當初,雪雲琦和雪明萱商量,找人試探蕭子寒的實力,為了避免此事洩露出去,他不敢將這件事交給別人,便從跟隨而來的親衛中選了一位。
以他的想法,縱然蕭子寒境界提升的快,又能強大到哪裡去,一個人親衛足以解決蕭子寒,就算解決不了,驚動他人也能從容退去。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竟然被殺了。吃驚於蕭子寒修為提升快的同時,更讓他震驚的是那個親衛。
死後成魔。
這件事把他嚇到了。
雪明萱聽說了這件事,更是吃驚,吩咐雪雲琦不要再輕舉妄動。但雪雲琦還是忍受不住,找了個機會,親手幹掉了剩下的親衛試驗。
結果……
雪雲琦神情緊張,好似做賊一般偷偷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說道:“是的,一樣,我想雪霜城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我們該怎麼辦?”
雪明萱低著頭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蕭子寒的事暫且放在一邊吧,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儘快回去。”
“不,不行。”雪明萱似乎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說道:“雪霜城已經不再安全了,回去難保發生意外,你留在京師,我回去……不,也不行,蕭子寒身在京師,你們兩個碰到了,指不定誰死呢,你去嶺南州先呆一段時間,那邊地方偏僻,民風彪悍,去了那邊切不可囂張跋扈,免得送了性命。”
雪雲琦瞪大了眼睛:“姐,你不要說的這麼恐怖行不行,說的雪霜城好似地獄一樣,那裡可是我們的家,我們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會有事。”
雪明萱陰著臉道:“是你生活了十幾年,我可沒有在那種鬼地方生活。”
“……”雪雲琦一怔,閉上了嘴,他當然知道,當初為了與蕭家的婚事,雪明萱在白禮鎮蕭家生活了十幾年,不曾踏入雪霜城。
雪明萱冷淡道:“總之,在我沒有通知你之前,你不能回來。還有,用心給我修行,別每天泡在酒色裡面。”
“是。”雪雲琦拉下了臉,對於這件事,他很不高興,總是感覺被驅趕的樣子,但他也知道,雪明萱是為他好,寧願隻身前去,也不讓他去。雪雲琦深深看了雪明萱一眼,輕聲說道:“姐,小心一點。”
“嗯。”
雪明萱付了錢,兩人離開,返回宅子裡,待雪雲琦收拾好東西,又送他出了城。
城外,雪明萱看著雪雲琦遠去,怔怔出神,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返回京師城內。她回到住的宅子裡,關在房間內,心中思索著這件事。
……
各派弟子紛紛離開京師,但也有不少留下的,比如雪明萱,比如蕭子寒,再比如四方書院的人。
張帆過來,邀請蕭子寒住進園子裡,但是被蕭子寒拒絕。
兩人是合作關係。
分開,能得到各自想要的事,做起事來也很方便。但是要住在一起,就好似彼此監視一樣,想來雙方都會不舒服。所以,他情願住客棧。
因為,他還在等。
上次刺殺他的人是魔,不可能會這麼甘心退卻,一定會再度出手,然而他等了很多天,靜的讓人心裡不安。
前段時間各派弟子都在,或許是忌憚,可現在各派弟子已經紛紛離去,為何還不動手?
深夜!
蕭子寒沒有睡意,坐在桌前翻看著一本史書,極為專注。
各派弟子的離開,導致京師安靜了下來,大商國皇帝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開始勤於政務,處理國內的弊端。
夜,極為清靜。
忽然,就在這時,房頂上傳來陣陣微弱的響動,蕭子寒猛地抬頭,面色微變:“來了嗎?”
他放下書,抓起桌上的劍,衝出了門。
房頂上,是一個身穿夜行衣,手持長劍的人影,好似是在故意等著蕭子寒,看到蕭子寒出現,挑釁般瞧了蕭子寒一眼,縱身向城外掠去。
蕭子寒的眉微微挑起,想都不想追了上去。
出乎蕭子寒預料,對方速度極快,最起碼比他快,無論怎麼做都只能保持兩三米的距離,根本追不上。
最後,蕭子寒放棄了追上的念頭,畢竟這裡是京師,動起手來難免會發生騷動。
他跟在身後。
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一前一後衝出了城外。
城外,一處荒涼的破廟前,矗立著一顆蒼天大樹。那黑衣人停在了大樹下,蕭子寒追至而來,毫不猶豫出劍。
劍鋒所向!
黑衣人同樣拔出了劍應對。
兩人交手。
劍芒吞吐不熄。
蕭子寒的劍極快,對方的劍更快,心中不禁一沉,變換招數,劍在手中恍然變成了七道劍影,十七道劍花刺了過去。
對方眼中閃過一道驚訝,臨危不亂,手腕翻轉,一個個雪花飄舞,好似劍花一樣,擋住了蕭子寒的劍。
然而,那些劍花只有兩道是真實,其他都是虛幻。看到黑衣人用這種劍術擋住,劍再次變了,四周空間似乎在扭曲,變得重疊幻化。
黑衣人大吃一驚,黑衣人自然聽說了清風樓一事,得知蕭子寒修的千幻劍變化莫測,虛中有實,假中存真,讓人防不勝防,卻也難以理解以劍能改變周圍環境。
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嬌喝一聲,猛地倒退一步,劍尖點在地面,剎那間,寒氣大盛,以劍尖為中心,恐怖的寒氣如漣漪般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寒氣凝冰,好似冰河世界,瀰漫著方圓之地。
“寒冰真元!?”
蕭子寒更是駭然變色,撤掉了千幻劍劍意造成了幻覺,身軀不停地退,離開了寒冰侵略的範圍,緊緊握著劍,陰著臉看著黑衣人,寒聲道:“你是雪霜城的人?”
“呵呵呵!”
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黑衣人解下了黑色遮面布,露出了真容,面上泛著笑意:“我一無是處的夫君大人,還記得我這個小娘子嗎?”
看清黑衣人是誰,蕭子寒握緊了手裡的劍,呼吸越漸急促,微微喘息著,雙目泛著紅光,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道:“雪、明、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