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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少年悟道

“天賦,僅是你見我的資格而已。你若不努力,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你若努力,見我如一粒蜉蝣見春天。命運,休言公平。”

路的盡頭,那人似等待了那殘疾人許久。那人,九尺威龍黃金甲,一把軒轅劍中刀。修行自有天註定,何須與人顯功德。

那人一身聖光金甲閃,好似一個牛逼人。殘疾人與他一比,真是乞丐遇見了皇帝。可此刻,偏就是這個皇帝似的人物,他擋住一個乞丐的路。

面對攔路者,那殘疾人跳起了一錘子糊臉,就騎在那逼臉上,就是一燉子亂錘,他口中大罵道:

“我操你媽!你知不知,對於一無所有者,命運才最是公平。

我操你媽!你為什麼要在一個一無所有者的面前,裝得你有多牛逼。

我操你媽!你知不知,我沒有去大街上,見人就殺,就已經是對這個社會最大的貢獻。

我真他媽得是個大善人,我這麼好得一個守法公民,為什麼就落得一無所有。我草泥馬得!

我要殺,我要殺,便爾是帝皇又如何?你還勇氣敢擋老子的路?老子要殺你全家,殺你全族。殺光所有人,再自裁。

人,為什麼,配活在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待死!”

那殘疾人,已似癲狂了起來,他真得就乾死了攔路的人,他已經不再在乎,攔路者是皇帝老兒,還是婦孺兒童,是人還是畜牲,他都已經不在乎了。

他就提留著那攔路者的屍體,猛地砸向路的盡頭,把那南牆砸他個稀碎。他就一身血的,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更多的人,有老人,有壯年,有婦女,有兒童,有男有女,有好人,有壞人,可他們偏都是人!

殺光他們,殺光它們,殺得一個不留啊!

那劍,毫不猶豫地就出鞘了,那把劍,沒有針對任何人,所有人的命運在一個一無所有者的面前,都他媽得是公平的。

殺啊,殺他媽的畜牲,宰他娘得豬狗。就在那粘稠的血肉裡,就在那腥臭的汙穢中,那殘疾人似忽地頓悟了什麼,他大笑了起來,笑得是如此得肆無忌憚;

“哈哈哈,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尤腥燃不盡,高者掛顱長林梢,茅飛渡江灑江郊,下者飄流腸哀嚎。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逼我習得佛祖悲。大慈大悲,談笑間,群童已成火裡飛。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朝堂多年冷似鐵,嬌奴惡臥踏裡裂。律政腐漏無干處,百姓如麻未斷絕。自經抱薪凍斃處,長夜沾溼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屍屋,屍屋,廣廈千萬屍廬已做屋。可惜,已無儒生談笑,將那凌雲志展,說什麼風花雪月,笑什麼乘風破浪,只留硃紅染,腥惡臭。

面無顏,劍無眼,殘生何處去,方知自由珍!瘋魔已醒,可又一個可憐人?

那殘疾人,那拿劍的殘疾人,在他離開時,恍若又成了一個不羈的劍客,又成了一個慵懶的書生。

看著那書生的離去,那陰影裡的小小身軀,不由得像欣賞著一件藝術品,發出了感嘆,她評價道:

“已識乾坤大,尤憐草木青。果是一把好刀,果不愧為道門十子的傳人,灰羽士的眼光,果真毒辣!

一個人,一把刀。人乃活物必死,刀乃死物必生。好一個灰羽士,你算得真準,你的這件作品,符合了我的審美,所有人都成了你的棋盤,而你的棋子是為順從。

順從,順勢,好棋啊,好棋。可惜~”

一聲可惜,那小小身軀,那粉嫩嫩的脖頸,就被一把鐮刀割裂,突兀出現的老者,就已經揪住那資本的辮子,把那小小的頭顱給撕扯了下來。

紅妍妍的血,就從那小小的身軀裡,崩裂著噴射而出,濺在那老人鐵青的面上。

一擊不中,那資本的倀鬼,便就是殺不盡的。那老人出刀的那一刻,他已經被潮水般的陰影所覆蓋。

在那陰影的圍困下,在那靜悄悄地廝殺中,又一具小小的身軀,發出了相似的聲音:

“可惜,一箭雙鵰的計劃,被打亂了。那書生要殺得封建帝皇,他並未出現。

既是,付出了紅幽靈的命,既是付出了劍客的命,又或者說,你們原本是要捨棄那書生的命。

哈~,可歌可泣,為了刺殺帝皇,你們演了好一齣大戲。可惜,來得是個攪局者。

那麼,封建帝皇未死,你又怎敢向我出刀?

除非,你已經知曉了背叛者的身份。那個背叛者,是龍霸天。

“共和”時代,哈~,你已經知道了,所謂‘共產主義’要殺死得,並不是‘私有制’而是‘特權’。

而‘私有制’不滅,資本怎麼會亡。我和龍霸天,雖是立場不同,階級猶變,可畢竟是血溶於水。

你們怎麼能狠心,讓一個父親,去殺死他的女兒。”

那小小的身軀,這樣說著,那陰影裡的那把鐮刀已經再次,殺了過來。那老人手持著鐮刀,怒髮衝冠嘯:

“死亡,怎能屬於無產階級!

死亡,怎能不屬於無產階級!

工人,殺不死資本家,那是資本家的不幸。因為農民怒時,鐮刀,會告訴你,什麼叫他媽的公平!”

命運,休言公平,可,死亡,並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