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帶著裴宴洲和陳教授在元和堂裡看了看,又帶他們去自己的診室看了一圈下來,這才將兩人帶到了後堂。
“剛才我聽那小夥子喊你掌櫃的?”陳教授坐了下來,這才疑惑的問道。
溫淺笑了一下,“那是之前我幫了他們一個小忙,剛好原來的掌櫃回鄉下去了,我便頂了掌櫃的位置。”
“哦?怎麼說?”
陳教授顯然對這事很感興趣。
裴宴洲也抬眼看了溫淺一眼。
他一直以為溫淺就是在一個藥堂給人看診,或者是做著藥櫃一般的工作,沒想到人家直接就是一家藥堂的掌櫃的。
這些他可是都沒有聽溫淺說過啊。
剛好阿七幫給幾人端了茶水過來。
他聽到陳教授的話,便搶先道道,“是這麼回事,當時.......”
阿七的嘴皮子利索,很快便將當時有人買到假,藥,然後溫淺幫了他們一個大忙的事給說了一遍。
裴宴洲聽後倒是沒什麼感覺。
因為他一直就知道溫淺的醫術是很不錯的。
但陳教授卻是第一次知道溫淺的辨藥能力竟然這麼強。
哪怕是他自己學了一輩子的醫,但也不能將一整個藥堂的藥材都給認全啊。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溫淺一般,“所以其實你在這裡,已經在正常的接診患者了?”
溫淺點點頭。
陳教授還想說什麼,剛好甄大夫聽大牛說溫淺的老師過來了,便也來了後堂。
溫淺給幾人重新介紹著認識了一遍,大家這才坐了下來。
甄大夫聽說陳教授是醫學院,溫淺的老師之後,便感興趣的和陳教授攀談了起來。
畢竟他們一個是傳統的中醫,一個卻是學校教書育人的教授,還是大醫院的醫生。
甄大夫對他們的接診方式也是有點好奇的。
沒一會李大夫也過來了的,大家打了招呼重新落座之後,裴宴洲呆了一會便說要先走了。
他算著時間,此時去醫院的同事應該回公安,局了。
溫淺以為裴宴洲是待著有點無聊才要走的,便將人給送到了藥堂外邊。
“你放心,明天我會去你學校一趟,將這事和你學校的領導說清楚。”
剛才裴宴洲已經在和陳教授的談話中,知道了溫淺學校的態度。
學校肯定是不願自己的學生和人命扯上關係的,那麼他明天就必須去一趟學校的。
溫淺知道裴宴洲的好意,便點了點頭,“謝謝啊。”
裴宴洲擺擺手,“和我你還客氣什麼!”
溫淺笑了笑,“好,那就下班了過來吃飯。”
她沒有什麼好報答裴宴洲的,知道他喜歡自己的手藝,溫淺也樂意給他做。
裴宴洲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溫淺看著人走了,一轉頭便看到阿七正湊在身後,好奇的看著她,“掌櫃的,這不會是你物件吧?”
溫淺一頓,“瞎說!”
阿七掏出帕子使勁的擦了擦櫃檯的玻璃,“我和您說,我這雙眼睛可不是長著玩的,他肯定對您有意思。”
溫淺感覺臉頰的熱意升騰,“你可別胡說,被聽到了多尷尬。”
溫淺忍不住看了眼裴宴洲已經走遠的身影。
鬆了口氣。
要是阿七這話讓人家聽到了,才丟臉!
阿七還想說什麼,溫淺不聽,“我去後面了啊。”
再聽下去,還不知道他要說出什麼話來。
傍晚的時候溫淺先去學校將腳踏車騎了回去,又去隔壁鄰居那裡換了一點酸菜。
現在吃魚不太方便,溫淺便打算做一個酸菜水煮肉。
現在天氣熱,再涼拌一個青菜和炒一個三層肉也就是了。
到家後溫淺先將飯給燜了下去,另外一個鍋生了火之後便開始做菜。
涼拌的先做好,爆炒的三層肉也炒好了,最後才開始做水煮肉。
裴宴洲過來的很準時。
來的時候還提了一個西瓜過來。
看溫淺好奇的看著他,他輕咳了一聲,“那個,這個同事送的。”
溫淺點點頭,沒說什麼。
她將西瓜用井水泡在了大盆裡,這才又返身回了廚房。
將鍋裡滾燙的油潑到香菜和碎蒜上時,香味瞬間被溢滿了整個廚房。
進來幫著端菜的裴宴洲聞著味道,肚子差點叫了起來。
兩人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又將飯菜端了出來便開吃。
裴宴洲的胃口很好,一大盆的水煮肉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
溫淺看他吃的香,忍不住道,“家裡沒有魚,不然將來肉片換成魚片就更好吃了。”
這時候要買肉還算方便一些,但魚可就難買了。
除了黑市一些自己偷偷捕了賣的,其他的渠道幾乎很難買到。
這裡不是山城,也不再山腳下,溫淺想要抓些魚,甚至是進山裡打些肉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裴宴洲筷子頓了一下,“我那還有兩條魚,我明天送過來。”
溫淺:......!!
怎麼這麼巧?
裴宴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沒有也得有!
不過說到這個,裴宴洲說完後,便去車上拿了樣東西進來,“你之前說的烏藤,是不是這個?”
溫淺眼睛一亮。
她沒想到自己之前不過大概的說了一遍,裴宴洲便真的將烏藤給找了過來,“對對,就是這個。”
“你哪裡來的?”
裴宴洲幫著一起切西瓜,“這是我讓人在山城找的,如果你用的多,我就找人專門去採。”
溫淺連連點頭,“這東西多少都不算多。”
上次裴宴洲要的藥粉還沒有大批次的做出來,就是因為烏藤還沒有到位。
元和堂也是有烏藤的,但是量很少,根本就不夠她用的。
“等個十天,我讓人先送一批過來給你。”裴宴洲分了一片西瓜給溫淺。
兩人又說了會話,裴宴洲這才走了。
溫淺看到還剩下一大半的西瓜,便用刀又切了一些下來,給對門的葛大娘送了幾片過去。
葛大娘看到溫淺,直接將人給拉到了家裡,“溫大夫啊,剛才那個,是不是你物件啊?”
溫淺不知道為啥這段時間,好些人都誤會裴宴洲是自己的物件,“不是不是,就是朋友。”
葛大娘笑了起來,笑的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溫淺的手,“我懂我懂,是朋友是朋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