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鄰居大娘善意的陶侃,溫淺只能無奈的笑笑。
現在天氣熱,西瓜放不了多久,溫淺回去後用透氣的紗布將西瓜蓋了起來,準備明天帶去學校分給同學一起吃,不然放著也容易壞。
第二天溫淺將西瓜都切成了小塊,這才將半個西瓜帶去了學校。
班上人不多,差不多一人可以分三大塊,溫淺自己沒吃,她那份則留給了陳教授。
第一節課下課時,溫淺被叫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
她到的時候裴宴洲已經到了。
顯然裴宴洲在溫淺來之前,已經和系主任說了什麼,此時系主任看到溫淺既沒有板著臉,也沒有說啥,而是一個勁的誇溫淺和班上的同學不錯,給所有的學生做了一個好榜樣。
溫淺看了裴宴洲一眼,看裴宴洲的視線在系主任的桌子上點了一下。
溫淺看了過去,這才看到了系主任桌子上放著一面錦旗。
【見義勇為】幾個大字尤為明顯,而且溫淺看了一下,錦旗還不是給溫淺等人的,而是直接送給學校的。
溫淺看了裴宴洲一眼,秒懂為什麼系主任今天笑的和朵舒展的菊花似得,原來是收到錦旗了,
和錦旗一起送來的,還有每人二十塊錢。
溫淺和班上的同學們,每人都有。
兩人沒有在系主任的辦公室多待,沒一會便一起出了辦公室。
“剛才已經和學校的領導說過了,周雲光夫妻也被關了起來,以後他們再來找你,你就直接報公安。”裴宴洲一邊走一邊道。
“關起來了?”溫淺訝異道。
“嗯,昨天就關起來,”裴宴洲頓了一下,“他們家老頭子服用了過量的不明藥物,昨天晚上已經不在了。”
“我們初步懷疑,是周雲光夫妻為了讓他在你們藥堂吐那口血,用了什麼違禁的藥物。”
溫淺真是沒想到。
那夫妻倆也是挺癲狂的。
竟然為了將這事和自己扯上關係,連違禁的藥物也給用上了。
周老死的也太冤了一些。
不過介於周家那一家人的腦回路,溫淺也絲毫升不起任何的同情心就是了。
裴宴洲走後,溫淺一回到教室便將裴宴洲送了見義勇為錦旗過來的事,說了一遍。
“剛才領導的意思是,下個星期一,會在全校師生的的面前給我們發獎狀,然後每人還有二十塊錢。”
這時候的二十塊錢,可是一個正式工快一個月的工資了,金額不算少的。
加上溫淺六人是每人都二十塊錢,也算是不少的錢了。
羅毅幾人沒想到那天做的好事,還能在全體師生面前被表揚,一個個都很是高興。
錢不錢的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全體的師生面前露臉啊。
而且這事還能寫入檔案,這才是讓大家最開心的地方。
畢竟這時候的各種獎狀的含金量都是挺高的,對以後他們分配工作也有不少的好處。
今天放學回去後便是放中秋假的時候了。
學校放了半個月的秋收假,溫淺給感謝姜行止寫了一封信回去,又去郵局寄了兩套衣服回去給姜行止,這才回到家裡。
到家沒一會,裴宴洲便提著兩條草魚過來了。
這時候的草魚很是肥美,雖然有點土腥味,但是溫淺的手藝好,一大盆的水煮魚做出來,不止裴宴洲,就是溫淺自己也饞了。
溫淺最後將熱油淋到了花椒上面,這才將一大盆的魚端了出去。
因為今天的魚比較大條,加上配有不少的配菜,所以今天溫淺並沒有多做其他的菜。
不過裴宴洲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幾瓶汽水過來,他們兩人便各一碗飯,一盆魚和一人一瓶的汽水,這餐晚飯吃的也很是開心。
“再過兩天我就要回部隊了,我交代了同事,如果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可以去找他,”說完,他又掏出一張寫好的電話號碼,“這是部隊的電話,有事也可以打這個電話。”
溫淺頓了一下,輕輕的“嗯”了一聲,這才將寫著兩串電話號碼的紙給收了回來。
等吃完飯,溫淺洗完澡重新坐在書桌前的時候,這才將晚上裴宴洲帶來的,寫著電話號碼來的紙給拿了出來。
她又翻開自己寫著電話的電話本。
不看不知道,前前後後,裴宴洲竟給她留下了七八個電話號碼。
好像從一開始,不管他在哪裡,總會第一時間將電話號碼給她,以防她找不到人。
溫淺快速的合上了電話本,又將電話本放到了抽屜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沒的,便又拿了信紙出來寫小說。
第二天,這天是放秋收假的第一天,溫淺一大早便去了元和堂,和阿七一起煮了一大鍋的涼茶出來之後,這才去了自己的診室。
她最近這兩天接診的患者多了一些,自從上次周雲光夫妻過來鬧過一次,不少人都很是好奇為什麼那對夫妻一定要人家小溫大夫來診治。
莫不是小溫大夫的醫術很好?
便有人甚至都不去找甄大夫和李大夫,反而排起了隊去找溫淺。
這讓甄大夫和李大夫一下就空閒了下來。
兩人稀奇的看著在溫淺診室外排隊的患者,難得的清閒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就持續了兩三天而已,畢竟知道那天鬧起來的事的,也都是附近的街坊。
而遠一些的患者上門,則還是第一時間找的甄大夫和李大夫。
溫淺的診室這熱鬧了兩天,也就慢慢的恢復了以往的冷清。
到了中秋節這天,許久沒露面的何方靖一大早便來了元和堂。
他不僅給大家帶了五仁月餅過來,甚至中午還將人全部請到了國營飯店的包間,請大家吃了一餐的席面。
等大家吃完飯,何方靖便單獨留了溫淺下來。
何方靖說的,是溫淺在元和堂門口賣涼茶的事情。
“溫掌櫃,上個月單是賣涼茶的收入就多了快一千塊錢,除掉藥材的本錢,我們還能賺六百多,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呀!”
何方靖本來對元和堂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因為既不盈利也不虧錢,一直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