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來的急,她忘了騎腳踏車回來,現在拿著這麼多東西還真不好走,便只能坐車回去。
回去的時候溫淺順便買了一些骨頭和三層肉回去,又買了半隻番鴨和一根白蘿蔔。
到了家裡,大舅母和大舅正在院子裡說話,溫淺的外婆不在,應該是在裡面休息。
看到溫淺回來,溫淺的大舅母劉春忙上前兩步,幫她把東西提了進來,“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晚上我和你外婆一起跟你擠擠就是了,買這些東西真是浪費錢。”
大舅母一邊提提手裡的棉被,“喲?還挺沉的哈?這多少錢一床被子來著?”
劉春一邊提著棉被進去,一邊笑著問溫淺。
“你們難得來一趟,應該的。”溫淺笑笑,沒有說話。
劉春看溫淺不說,又繼續道,“你說你們兩口子又沒在這住,買這多棉被為了給我們住幾宿,這不是浪費呢嘛?”她絮絮叨叨道。
溫淺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溫淺兩外收拾了兩個房間出來,將棉被也都套了上去,便挽起手準備去燒火。
劉春拍了拍杯子,戀戀不捨的跟了出來。
看溫淺在灶頭燒火便又湊了上來,“淺啊,你院子裡那腳踏車是你買的嗎?怎麼看著那麼新呢?”
溫淺燒火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道,“不是我的,昨天我不是出去了一會,就和鄰居借了一輛,這不還沒有來得及還回去嘛?”溫淺麻利的燒起了火,又將中間那口鍋裡都填滿了水,笑著道。
劉春聽說那腳踏車不是溫淺的,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撫了撫自己的頭髮道,“哦,我還以為你新買的呢!”
“你說外甥女婿那麼會賺錢,怎麼不給你也買一輛呢?”劉春不鹹不淡的看著溫淺道。
溫淺假裝出去舀水,並沒有回答劉春的話。
大舅母劉春一向就是看到什麼都要扒拉到自己碗裡的性格,溫淺一直都不太喜歡她。
不過好在她也就敢佔佔小便宜,太過出格的自然有大舅和溫淺的外婆看著,所以她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怎麼和她計較。
“對了外甥女婿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劉春忽然想到什麼,探頭往外看了看,又問溫淺。
“哦,他應該有什麼事情,先回去了。”溫淺以為蕭遲煜被她紮了那一針,應該是會回去自己家裡的,但是溫淺還是小看了蕭遲煜。
大舅母劉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蕭遲煜又走了進來。
只是此刻,他的面色卻不大好看,一進來,便面色蒼白的看著溫淺。
“喲?這不是回來了?”劉春對蕭遲煜的態度可是比溫淺好多了。
在她的眼裡,蕭遲煜那就是文化人,有能力有學識的知識分子。
她殷勤的給蕭遲煜搬了把凳子過來,一邊好奇的和蕭遲煜說起了話。
只是沒一會,她就打探起蕭遲煜的工資多少,存款多少。
蕭遲煜招架不住,沒幾分鐘便找藉口去找了大舅說話。
劉春看蕭遲煜躲了出去,撇了撇嘴,又湊到了溫淺這邊,“阿淺吶,你說你家男人一個月賺多錢來著?”
看溫淺不說話,她伸出五根手指頭,“你看這個數,有不?”
溫淺笑了笑,搖頭。
劉春撇嘴,“我才不信!五十塊錢都沒有?呵我又不和你借錢,你說說怎麼了?”
溫淺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搭理她。
劉春還想說什麼,剛好看到溫淺的外婆進來,她便閉上了嘴巴。
“外婆,您怎麼出來了?不多睡一會?”溫淺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扶著她外婆到灶臺前的小椅子上坐著。
林秀香擺擺手,“睡了一會夠了,再睡晚上就怕睡不著咯!”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很快晚飯也上了桌。
一盆顏色紅亮的的紅燒肉,一碗臘肉還有一個番鴨湯外加一個青菜。
雖然只有三菜一湯,但分量都挺大的,幾人吃還是綽綽有餘。
吃飯時,蕭遲煜雖然知道溫淺不歡迎自己,但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一直到睡前。
溫淺將大舅和大舅母帶到了樓上,又扶著外婆到了一樓客廳的右邊的房間。
“外婆,我有話和你說。”溫淺讓外婆坐在床沿上,自己則搬了把椅子過來,準備和外婆好好說說她和蕭遲煜的事。
哪知道剛坐下來,院門便被大力的敲了起來,聲音很大聲還伴隨著女人的叫喊聲,“蕭大哥?蕭大哥在嗎?嫂子在嗎?嫂子?”
溫淺聽到聲音,面色一冷,她對林秀香道,“外婆您先坐,我出去看下。”
溫淺出來時,蕭遲煜已經開啟了房門。
此時還沒有路燈,但藉著月光溫淺還是看到了門外的女人是蘇雪晴。
“蕭大哥?您怎麼不在家呢?念念發燒了,我一個人,我一個人真的是顧不過來,”蘇雪晴懷裡抱著衣著單薄的孩子,祈求般的看著蕭遲煜,“蕭大哥,您說怎麼辦呀?”
顯然蕭遲煜也沒有想到蘇雪晴會追到這裡來,他低頭看了眼孩子又伸手摸了一把,發現孩子的額頭實在是熱的驚人便直接將孩子抱了過來,“走走,我們先去醫院!”
蕭遲煜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回頭道,“溫淺,你去裡面拿件衣服或者毯子出來,念念穿這麼少一會吹風就更嚴重了。”
蕭遲煜說完後,發現溫淺不動他便下意識的又皺起了眉頭,“溫淺?”
溫淺看著蕭遲煜,忽然道,“你往外走兩步。”
蕭遲煜愣了一下,但還是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
哪知他剛往前,身後院子的門便被溫淺“哐當”一聲用力關上了。
蕭遲煜愣了一下,氣道,“溫淺,你幹什麼?快開門!”
聽到裡面沒有動靜,他又道,“溫淺,你又發什麼脾氣?我讓你開門!”
“你沒看到孩子都燒成這樣了嗎?你別任性你.....”
蕭遲煜的話還沒有說的完,便忽然從裡面潑了一盆水出來。
好在溫淺刻意的避開了兩人站著的地方,這才沒有成落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