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想了一下,正想和外婆說她準備和蕭遲煜離婚,但大舅母剛好進來,溫淺便頓了一下,和兩人說了會話,便先出去了。
大舅母是個面善心苦的,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屋裡出來後,溫淺便打算去街上買了棉被和席子回來。
蕭遲煜看溫淺出去,便和大舅王江河說了一句便追了上來。
“溫淺!”蕭遲煜看溫淺根本不搭理自己,便上前幾步,拉住了溫淺的手。
溫淺下意識的甩了開來,這才停了下來,皺眉道,“我外婆是你叫來的?”
蕭遲煜默了一下,才道,“你一直不回去,我只能請你外婆來當說客。”他又嘆了口氣,“溫淺,跟我回去吧,我和雪晴真的沒有什麼,我只是......”
溫淺看蕭遲煜又想長篇大論,說什麼他和蘇雪晴真的沒有關係,照顧她只是因為宋彥的話。
她實在是耳朵都聽起了繭子,也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和他扯這些。
要離婚這事,她晚上就會和外婆說,她是不可能被拿捏的。
今天吃飯的時候沒有趕走他,不過是不想在外婆面前和他鬧的很難看罷了。
她父母不在了,親人裡她現在最在乎的就是外婆了。
她冷冷看著蕭遲煜,“看來我之前說離婚的話,你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她不明白,是什麼讓蕭遲煜這麼自信,以為請了外婆來,自己就會妥協,會和他回去。
蕭遲煜聽了溫淺的話後,反而寵溺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臉皮薄,我來接你回去你肯定不會輕易的回去,但是家裡真的需要你,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
溫淺深吸了口氣,轉頭便走。
和這種煞筆是說不了話也溝通不了的。
“溫淺,你等等我,你要去哪兒?”蕭遲煜跟在溫淺身後,又道,“你不要生氣,我和雪晴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你不放心,就讓她住遠一些,這樣我就不會再去找她了,你看怎麼樣?”
蕭遲煜小心的的看了眼溫淺,斟酌著道。
溫淺皺眉,忽然有了不對的感覺,她皺眉看蕭遲煜,“你什麼意思?”
蕭遲煜看溫淺願意和自己溝通,便笑著道,“你知道的,雪晴帶著孩子還沒有自己的房子,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你的房子賣給她,這樣她住的遠.......”
“轟!”溫淺只覺得頭暈耳鳴。
蕭遲煜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但溫淺已經氣的臉色鐵青。
前一世就是這樣,蕭遲煜哄著讓自己將房子讓給蘇雪晴,這一次哪怕她已經離開了,可這兩人還是陰魂不散!
蘇雪晴竟然還在肖想自己的房子!
蕭遲煜竟然還在想著將自己的房子讓出去!
“.....你想想,這邊的房子寬敞,雪晴母子住著也舒服,還有她們......”
溫淺眼睛左右看了看,發現牆根下放著一根破舊的,不知道誰丟掉的扁擔,她二話不說便走了過去。
起先蕭遲煜還奇怪溫淺怎麼忽然走了,可當看到溫淺操起一旁的扁擔揮了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擋。
只聽“砰”的一聲,扁擔重重的打在了蕭遲煜抬起的手臂上,在溫淺第二次揮過來的時候,蕭遲煜終於反應過來,大驚失色的躲閃了一下,“溫淺,你幹什麼?!!”
溫淺一聲不吭,冷著臉揮舞著扁擔朝蕭遲煜的頭上打去,那眼裡的狠厲恨不得將蕭遲煜碎屍萬段!
蕭遲煜看溫淺來真的,他躲閃了幾次便想去扯溫淺的扁擔,但溫淺在他伸手過來的瞬間便將銀針插到了他胸口往下兩寸的位置。
蕭遲煜明明手已經拿到了扁擔,但卻忽然渾身劇痛,好像喘不過氣來一般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溫淺將扁擔都丟在一邊,冷冷的看著蕭遲煜。
才這麼一小會,蕭遲煜已經痛的渾身顫抖,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淺,“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剛才溫淺的動作雖然很快,但他還是在溫淺抬手過來的瞬間感覺到了細微的疼痛,他知道應該是溫淺對她做了什麼。
溫淺眼神冰冷的看著蕭遲煜,“誰給你的資格,讓你們來肖想我的房子?嗯?”
溫淺吃萬分的唾棄自己的剋制,如果不是怕鬧出人命到時候不好收場,剛才她手裡的銀針絕對絕對不會偏下兩寸。
那一針若是扎到了蕭遲煜的心臟位置,他此時已經倒地了。
蕭遲煜看著溫淺離開的背影,面上滿是驚懼和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溫淺竟然有這等身手。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溫淺竟然捨得對他出手。
等溫淺走了好一會,蕭遲煜這才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溫淺走的很快。
也很生氣。
她實在沒有想到的是,蕭遲煜和蘇雪晴竟然還在肖想她的房子
前世蕭遲煜讓她將房子賣給蘇雪晴的時候,她正是被蕭遲煜關了禁閉之後的自我懷疑中。
所以當時蕭遲煜說將房子賣了的時候,她一來沒有想過那個買主是蘇雪晴,二來也沒有心情去關注房子的去向。
只是覺得那房子距離鋼鐵廠的位置遠,以後也住不上,所以就幾乎沒這麼關心。
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房子拆遷,蘇雪晴靠著那套房子賺了盆滿缽滿的時候。
她恨。
恨蕭遲煜的吃裡扒外。
也恨蘇雪晴的空手套白狼。
前一世,這套房子的房款,溫淺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原本她重生回來後,只是想著好聚好散,和蕭遲煜分開了也就好了。
可是哪怕她已經遠離鋼鐵廠,遠離了那兩個爛人,可蕭遲煜還是將她外婆找了過來,企圖透過她外婆讓她回去繼續當老媽子。
甚至又肖想上了她的房子。
溫淺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
既然蕭遲煜和蘇雪晴不想做人,不想體面的結束這段關係。
她奉陪就是了,就是不知道等她出手的時候,兩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疼!
溫淺抬頭,揮散了思緒。
她在街上買了三床棉被和席子,這才坐上了一輛三輪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