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現在上手溫淺自己做的彈弓的時候,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彈弓的木頭好像挺結實的,而且用的皮帶大小和厚度也都適中,拉力很大,彈力更是沒話說。
裴宴洲自己本身的槍法就很準,這個彈弓只是稍微適應了一會便射的很準。
沒一會他便打到了兩隻野雞三隻兔子還有一隻狍子。
感受到揹簍裡的重量在增加,裴宴洲這才算是知道了溫淺為什麼天天都往山裡跑。
山裡的資源這麼多,不僅有野味還有藥材,對於溫淺來說,確實是個好地方。
裴宴洲那天去了鋼鐵廠,自然是知道溫淺已經結婚並且要離婚的。
溫淺的那個老公裴宴洲也是知道的,看起來人模人樣,卻好像和其他的女人不清楚不說,對溫淺好像也不太好。
裴宴洲覺得溫淺能和她老公離婚自然是明智之舉。
原本想著她救了老頭子,老頭子也經常唸叨這個女人,便想著趁自己還沒有回部隊,能幫溫淺一些也就是一些,
卻沒想到,溫淺過的好像挺好,絲毫沒有什麼怨天尤人和生活過的悽苦的跡象。
既然老頭子挺喜歡溫淺的,裴宴洲自然是暗中也找人調查了一番,他發現溫淺現在住的房子是她父母的,而且她自己原本的工作也被她那個老公給了外邊的女人。
溫淺也是為了這個才離的婚。
本來裴宴洲的當時知道是溫淺救的外公之後,便想著一次給多少錢也算還了這個救命之恩。
但是老頭子不願意,他不僅經常讓自己送東西過來,還讓自己有空沒空就過來看看。
特別是在老頭子知道溫淺沒有父母,又和老公鬧翻了自己搬出來之後,他更是不放心溫淺自己一個人住。
裴宴洲想到自己每次回到家裡,都要被老頭子唸叨一遍說不知道溫淺怎麼樣了,他便覺得好笑。
就他看來,溫淺可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昨天那麼多人對付她一個,也沒見她吃虧啊。
不過一個女人經常自己上山還是比較危險的,如果能有一份安穩的工作也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裴宴洲想到這裡,便收了彈弓,幫著溫淺一起挖藥材。
“天天進山,挺辛苦的吧?”裴宴洲想了想,找了句話開頭道。
溫淺一邊挖藥材一邊頭都沒抬,“也不會,我並沒有每天進山,而是隔一天進山,一天在家看書,還好。”
裴宴洲想起溫淺那天書桌上的課本,又問道,“你準備高考?”
溫淺點頭,“我想學醫。”最近這段時間她看了不少的醫書,如果大學能去醫學院深造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裴宴洲本想問問溫淺,如果給她找一份安穩的工作怎麼樣?
但是現在聽說溫淺還想要高考,他便打消了幫溫淺找工作的想法。
總歸他之前也收到了訊息,說大機率明年就會恢復高考了,所以溫淺就算隔一天進山一次,就也還好。
等她去了大學讀書,自然就不會再有時間進山了。
裴宴洲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天色眼看著不早了,溫淺也沒有再繼續往裡面去,而是把挖到的草藥裝了起來,兩人往回走。
等回到藏了烏藤的地方,裴宴洲將大部分的藥草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溫淺只要拿藥鋤和刀就行,兩人匆匆下了山。
回來的路上溫淺看到路邊有些蘑菇便順手採了下來,回去煮個蘑菇湯也是可以的。
兩人回到家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溫淺留了裴宴洲吃飯。
她先把飯燜好,又把兔子給處理了,準備做個麻辣兔肉。
今天裴宴洲打的兔子挺肥的,看起來有兩三斤,她將兔子收拾好,又將兔肉切成適當大小的塊狀,用鹽和酒,醬油胡椒粉等調味料醃漬兔肉,然後再將醃漬好的兔肉放入沸水中燙一遍,去除血水和雜質。
重新起鍋燒油後,將兔肉加入鍋中和香料一起炒均勻,直到兔子肉變色才在鍋里加入適量的水,再放一些蔥和薑片等,讓兔子肉在鍋裡燉著,最後再放入鹽味精和辣椒等收幹湯汁就可以出鍋了。
一個鍋裡燒著兔肉,另外一個鍋裡溫淺則燉了只雞,又洗了幾個蘑菇下去,灶裡的火燒的很旺,不一會香味也就出來了。
裴宴洲本來在天井那裡處理剩下的幾隻兔子和野雞,聞到廚房飄出的味道後他手裡的動作也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很快裴宴洲那邊收拾的差不多了,溫淺這邊飯菜也好了。
桌子照樣搬到了客廳裡,一個兔肉一個雞肉燉蘑菇湯外加一個炒的青菜和一大盆的白米飯。
裴宴洲成功的再次將自己給吃撐了。
看著還沒吃完的菜,裴宴洲覺得很是可惜,本來想多吃點的,奈何肚子裡三碗白米飯下肚就吃不下了啊。
其實溫淺在盛菜的時候就用乾淨的飯盒將做好的菜都另外裝了一些,中午吃飯的時候溫淺發現裴宴洲對自己做飯的手藝算是很認可,便想著人家今天進山一天,肯定餓了,便另外裝了一些準備他回去的讓帶回去。
另外裴宴洲打的那些野味,溫淺也裝了一大半起來,準備讓裴宴洲帶回去。
不過今天挖的藥材還沒有處理,她看裴宴洲要走,便將準備好的菜和野味都拿了出來,另外又道,“今天我們採的這些藥材,烏藤是最值錢的,這些烏藤和其他的藥材大概可以賣兩百多塊錢,我先給你大概一百五,還是明天賣了藥材再給你呢?”
裴宴洲今天本來和溫淺進山就不是為了什麼錢,只是不放心溫淺自己進山而已,他聞言,雖然詫異溫淺進山一天竟然收入這麼高,但還是道,“我今天只是進山去玩玩,藥材是你自己挖的,不用給我錢。”
不過為了不讓溫淺那邊過意不去,裴宴洲還是將溫淺準備好的野味給帶走了。
臨走前他和溫淺要了紙筆,將家裡的電話,部隊的電話和李大白那邊的電話都留給了溫淺,然後道,“我這兩天就要回部隊了,以後你自機進山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找老頭,甚至找李大白都可以,他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
溫淺看著筆記本上,裴宴洲寫下的三個電話眼角莫名的有些溼潤。
她深吸了口氣,讓裴宴洲等一下。
然後她將自己這段時間有空後做的一些藥粉給拿了出來,藥粉一個個用比拇指粗一些的竹筒裝好,好方便攜帶。
又找了筆出來,將幾個竹筒的藥粉名字都寫了貼上去。
哪一些是止血的,哪一些是蒙汗藥,哪一些是驅蛇蟲的哪一些是毒藥,甚至還有一些是癢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