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拿出刀,將廚房一塊地磚給撬了起來,又小心翼翼的將錢放了下去,上面再鋪上不少的柴火。
把錢藏好之後,溫淺這才放心的開始做晚飯。
中午還剩下的菜不少,只要再燜一些飯就好了。
吃完飯後,溫淺這才拿出高三的課本出來看。
兩個多小時後,溫淺便將所有的高中的課本都看完了。
溫淺的記性很好,看完這些書明年高考大機率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要看溫淺自己想上什麼學校而已。
她將高中的課本都收了起來單獨放一排,準備過一段時間拿出來複習一次,接下來她便準備將重點放在醫書上面。
醫書和課本不同,很多東西雖然記下了,但實踐也很是重要,她沒有過接診的例子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水平怎麼樣。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也是有中醫考試的,溫淺準備過幾天有時間了去問問看。
晚上睡前溫淺將上次還沒有看完的文學期刊《七月》又拿出來看了一遍,看著看著她又有點手癢了,便拿出筆寫了一篇散文。
其實溫淺還是對寫小說比較感興趣。
之前因為要複習一高二的課本,又要學習高三的課程,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寫小說。
但是現在高三的課本她也寫完了,便想著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可以寫一篇長篇的小說試試。
至於寫什麼型別的,溫淺也暫時還沒有想好,只是心裡初步有了這個計劃。
想到明天還要進山,而且裴宴洲也要一起去,溫淺便早早的收拾了一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溫淺蒸了幾個饅頭,想著中午應該裴宴洲也要在山裡吃,溫淺便將裴宴洲的那一份也一起備好了。
不一會,她聽到有人敲門,便知道應該是裴宴洲過來了。
今天裴宴洲過來沒開車,反而是騎了一輛鳳凰牌的腳踏車過來。
他將車子停在了溫淺的院子裡,溫淺便將早飯端了出來。
裴宴洲其實已經吃了早飯過來的,但是看到溫淺做的幾個白白胖胖的饅頭,還是忍不住又吃了兩個。
兩人第一次進山,裴宴洲看溫淺揹著一個揹簍被接了過去。
溫淺也沒有客氣,將手裡的麻繩和刀具都一起放了進去,只留下腰間別著的彈弓便帶著裴宴洲出門了。
進山前溫淺先去河邊撿了不少的石子,兩人這才進了山。
今天走的還是昨天溫淺走的那條路,前一段沒看到什麼值錢的藥草,直到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溫淺這才看到一叢很大的烏藤。
上次那棵烏藤賣了不少的錢,溫淺今天一看到烏藤便知道這些夠她挖大半天的了。
她一邊讓裴宴洲將揹簍放了下來,一邊道,“這是烏藤,藥效很廣不僅可以麻醉還有止血的作用,炮製之後功效更大。”
她一邊將烏藤挖了出來,又一點一點的砍斷捆起來。
裴宴洲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溫淺割烏藤,兩人的速度就是很快,原本溫淺要處理大半天的烏藤,兩人一起處理,還不到午飯的時間便將這些烏藤給處理好了。
還差一些烏藤沒有捆起來,溫淺便看到前邊好像有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她速度很快的將腰間的彈弓拿了出來。
瞄準,拉弓,射擊一氣呵成。
不到十秒鐘,那隻野雞便急促的叫了兩聲,倒在了地上。
裴宴洲讚許的看了溫淺一眼,將那隻野雞給撿了回來。
溫淺看到邊上有個不小的水窪,便直接提著野雞給處理了,內臟都不要,雞皮也連著毛一起去了,這才用一根樹枝叉起來,又做了個架子將野雞放了上去這才開始引火烤雞肉。
溫淺去處理野雞的時候裴宴洲便繼續處理那些烏藤,等野雞烤的差不多的時候烏藤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溫淺今天上山的時候帶了不少的調料出來,撒上調料之後野雞滋滋冒油香味很快就出來了。
裴宴洲聞著香噴噴的味道,手上的動作都快了很多。
溫淺去邊上找了幾片比巴掌還大的葉子過來,又砍了幾根小樹枝當筷子,她回頭招呼裴宴洲,“快點過來,吃飯啦!”
裴宴洲不大不小的應了一聲,等全部烏藤收拾好,這才拍了拍手過來。
溫淺將撕下來的雞腿放在大片的樹葉子上,又遞了一雙筷子過去,“快,試試好不好吃!”
裴宴洲沒有客氣,拿到雞腿便狼吞虎嚥起來。
其實他平常吃飯,相比隊裡的戰友來說還是比較斯文的,但是說不上來為什麼,溫淺做的吃的總是很合他的口味,不自覺的就多了一絲期待。
烤雞入口,帶著一股甜味的雞皮被咬了下來,雞肉又香又嫩實在是太好吃了。
他幾口就吃掉一隻雞腿。
他剛吃完一隻雞腿,溫淺很快就遞了一隻過來,外加兩個大白饅頭。
溫淺看著裴宴洲吃的香甜,她自己也不自覺的多吃了一些,等吃完了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吃多了。
好在山上吃東西也沒有什麼要收拾了,兩人將處理好的烏藤找個地方藏了起來,這才揹著揹簍繼續往山裡而去。
兩人一邊走一邊採藥材,也算是消食了。
裴宴洲下午對溫淺自己做的彈弓起了很大的興趣,溫淺將另外一個彈弓給了裴宴洲,又給了他一袋小石子,裴宴洲拿著彈弓試著打了一個,竟然意外的發現這個彈弓竟然威力挺大的。
“這是哪裡買的?”裴宴洲對準一顆櫻桃大小的野果打了出去,野果被擊中瞬間汁水和果肉炸了開來。
溫淺剛好看到一棵藥草,便蹲了下來一邊挖一邊道,“這是我自己做的,怎麼樣?是不是威力很大?”
說起這兩個彈弓,溫淺當真是有點驕傲的。
在旁人看來,彈弓不過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兒,但溫淺自從做了這兩個彈弓之後便發現這哪裡是小孩兒的玩意兒啊,連野豬都能打死,若是打到人的身上估計也是夠嗆。
自己做的?
裴宴洲再次深深的看了溫淺一眼。
他今天會想著溫淺一起進山,也是因為他再過兩天就要回部隊了。
而昨天當他看到溫淺巴拉開枯樹枝露出裡頭的野豬時,他便立刻為溫淺捏了把汗。
野豬的撞擊力有多大他是懂的,別說溫淺一個女人,就是一個成年男人也經不住野豬的一撞。
他沒想到溫淺竟然膽子這麼大,拿著兩個彈弓就敢進山打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