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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歡歡喜喜過大年,許大茂欠錢被要債

何雨柱心中暖暖的,不過...最後的時候何雨柱還是沒有接欠條,他笑著對秦川道:“村長...我們都是自家人,就不用這樣外道了。

兩千塊其實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的數額,但是我知道它對你們卻很重要,還有就是,我已經在水井邊上答應大家無償的給你們兩千塊,現在你又給我兩千塊,這不就是我騙人了嗎?

你也不想別人說我騙人吧...所以,這個錢你拿回去,我說了無償就是無償。”

哎呦,秦川是真的太開心了,兩千塊那絕對是鉅款呀...你要知道現在的川底子村,他們的底子是很薄的,有多薄?

其實除了何雨柱和秦曉雅辦席能吃到肉,川底子村的村民有很多已經一年沒有吃過肉了。

當時農村最基層的組織叫做S產隊,給S產隊幹農活的叫S員。

S員幹活,S產隊給記工分,靠工分領取糧食和錢款,這就是當年盛行的按勞分配政策。

那年代流傳的一句順口溜是:“工分工分兒,S員的命根兒。”

記工分有兩種方式,一是包工方式,多勞多得,每天掙個10分左右。二是固定分,一般是男勞力每天10分,女勞力9分。

記工分是每人給個記分本子,由記工員逐日填寫,月末合計,年終總計。

有時候把記工分改成發放工分票,工分票的面值類似於人民幣,其最小為半分,最大為50分。工分票由生產隊定時回收統計。

在S產隊撿雞糞也能掙工分,大概兩斤記一工分。

以前秦曉雅每天提個小盆子或者畚箕一類的傢什,用筷子或者小鏟子走家串戶撿拾雞糞,也能夠掙個十分八分的,相當於一個棒勞力的工分。

到了年底,S產隊按工分核算後給每個家庭分紅。

每工分的分值大約是人民幣2分錢左右,也就是每個勞動力每天掙兩角錢,一年下來掙70多元。

也有效益較好的S產隊,每個工分的價值高達三五分人民幣的。

用工分核算成的人民幣還要扣除生產隊分給的糧食錢和柴草錢。

分紅是要召開S產隊S員大會公開宣讀每戶分紅的情況。

有的人家一年勞作下來不僅分文皆無,而且是負數——倒欠S產隊的糧食款(超支),這樣的家庭要佔川底子村總戶數的四分之一左右;還有的是要補交上年欠下的糧食錢。

今年川底子村的分紅大會上,會計宣佈當年有30多戶共計分紅約410多元,其中最多的一家為22.6元。另有14戶欠S產隊糧食款120多元,其中最多的一家欠14.7元。

所以這川底子村生活很苦,糧食不夠吃問題一直困擾著川底子村人。

那些年由於天災人禍,川底子村的莊稼產量很低,作為主糧的小麥一畝地只能收兩百多斤,還要給上面交公糧。

村民們每人每年從S產隊裡分到的糧食也就每人三、四百斤,而且雜糧比較多,主要是小麥、苞谷、紅薯以及少量的綠豆、黃豆等。

可以說紅薯是川底子村人的主要食物之一,大約佔糧食總量的四分之一。

村子裡把紅薯作為口糧分給村民,摺合成成品糧是5斤算1斤,每斤2分錢,5斤是1角錢,與小麥、苞谷的價格差不多。

其實大家都知道,粗糧就是粗糧,這粗糧紅薯吃進肚子其實是不好消化的,長期食用會得胃病:一是好打飽嗝;二是吐酸水;三是胃疼,第四,最常見的是礪心,就是心口不舒服。

但是川底子村的村民常常一天三頓都是紅薯,即一早一晚是紅薯稀飯(村民稱為“糊嘟”),中午稍微好一點兒,是麵條裡面夾雜些紅薯。

在一早一晚的紅薯稀飯中,較好的是苞谷磣加紅薯,較差的是紅薯面加紅薯塊兒,並且多數情況下是沒有下飯菜的。

村子裡面有個叫秦軍的,吃早飯時喜歡串門,從自己家裡端一大碗紅薯稀飯到別人家裡邊吃飯邊聊天。

他一邊吃進去一邊吐出來,吐的是飯裡邊的渣滓——紅薯皮兒和壞紅薯,吃到最後,留下小半碗的廢物帶回家餵雞餵豬。

當時不光是秦軍,還有很多人也是這樣做的。

吃紅薯捨不得修皮兒,壞紅薯捨不得扔掉,吃剩的碗兜子更捨不得丟掉。

那些年,川底子村的人常常吃上面的返銷糧,當時叫做“吃供應”,就是把農民夏秋季平價賣給上面的公糧在第二年青黃不接時再返供給農民。

平均每人幾十斤到100多斤不等。

糧食不夠吃,川底子村的村民只好精打細算過日子,或者勒緊褲帶,多吃稀的,多吃蔬菜。那時候很少吃饃饃,只在夏天割麥子時蒸幾回饅頭,端午節和春節時炸一兩次油條,多數家庭只能在過年時才買一點兒肉來慶賀一下。

有一戶姓劉的人家,6口人,由於不會過家,每年都接不上新糧,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要借糧吃。

家裡最小的兒子在吃飯上玩花樣,就是在夏天的午飯後把剩下的麵條盛一碗藏起來,午休後下地幹活前把那碗飯偷偷吃了。

當民工的都知道這麼一個詞兒,叫做“吃搶飯”,怕的是下手晚了就只有餓著了。當時有個吃飯的竅門,就是第一碗飯要少盛一點,快速吃完後去盛第二大碗,否則鍋裡就沒飯了!

兩千塊何雨柱很清楚,川底子村拿不出來,而何雨柱聽秦曉雅說過,在川底子村還有一個比較可悲的事情,那就是換親。

很多現代人都說要自由戀愛,不能包辦婚姻,可是大多數不知道,比包辦婚姻更難的就是換親。

這種換親,即使到了八十年代後期,依舊是存在的。

所謂換親,就是當兩家的小夥子都娶不到媳婦時,就用他們的姐姐或妹妹相互交換給對方當媳婦。

也有三家或者四家交換的。

這種換親,用數學式子來表示就是:兩家互換的為A男—B女,B男—A女;三家互換的為A男—B女,B男—C女,C男—A女;四家互換的為A男—B女,B男—C女,C男—D女,D男—A女。

換親類似於原始社會時期商品交換中的以物易物。

這種婚姻看似公平,其實往往犧牲的是女方的幸福,為了給哥哥或弟弟找個媳婦,自己不得不嫁給不熟悉或不喜歡的男人,甚至是醜陋的大她十多歲的男人。

換親會牽聯多個家庭,如《紅樓夢》中所說,各方有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連鎖效應。

有的男子眼看二十多歲甚至快三十了還找不到媳婦兒,他的父母就很著急,決定用自己的女兒給兒子換個媳婦。

有的妹妹很年輕,不願意給哥哥換親,但架不住父母的軟硬兼施,只好同意。

這種換親婚禮辦得很簡樸,雙方都不收彩禮,也沒有車拉的嫁妝。

換親這種婚姻,雖然省錢,但絕大多數農家不願這樣做,除非實在娶不到媳婦的農家才走換親這條路。

因為在鄉親們的觀念裡,換親這種婚姻不光彩、丟人現眼。

所以,只要不透過換親方式能娶上媳婦,多花些錢男方也樂意。

這種婚姻,有的家庭日子過得相對平淡安靜,有的婚後卻經常吵架、鬧離婚,甚至造成家破人亡的悲劇,一家不幸福,多家受牽連。換親在某些方面也有好處,那就是親上加親,雙方的聯絡更加緊密。

在最典型的兩家換親中,一家的孩子對於另一家父母在稱呼上是隻稱舅舅和姑姑,不稱姑父和舅母,認為這種叫法更親熱。

川底子村有個叫秦三九的老人,用換親的方式為本村大齡男女撮合了很多姻緣,受到人們尊重。他的女兒和兒子也是透過換親方式結婚的。

秦曉雅說了,窮人地方的女孩是真的沒有一點自己的自尊的,多要為家庭考慮,這次她是很幸運的遇到了何雨柱,要不然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結果是什麼,當然了,換親是不太可能的,老秦頭還是有自己的骨氣的,不過,不換親在這樣的村子,秦曉雅也只能隨便找個人嫁了,這就是命。

也是因為秦曉雅的講述,何雨柱對川底子村的女孩們還是很心疼的,兩千塊,何雨柱沒有要,秦川激動的將這件事情再次和川底子村的村民說了,這一次何雨柱一下就增加了一千多的幸福值,哎呦,兩千塊一千多幸福值,也是挺不錯的。

如此一夜無話,大家聽完了收音機之後,就各自回家睡覺了,何雨柱也帶著秦曉雅回去,家中已經給秦曉雅和何雨柱將最好的房間給騰了出來,何雨水則是跟著秦曉梅睡一起,大家都以為何雨水是四九城的嬌嬌女,怕在村子裡吃喝不好,或者住的不習慣。

其實說真的,那個年代,哪裡不都一樣,大家其實都差不多,沒有那麼高的貧富差距,城裡人,鄉下人,雖然有一些區別,但是根本還是一樣的。

所以何雨水在這裡過的很好,真的很好。

第二天起來,讓大家驚喜的是,整個川底子村被穿上了潔白的衣裙,原來是昨晚一場大雪,將川底子村都給覆蓋了。

“呀...好漂亮了。”

一大早,何雨水就咋呼了起來,站在秦曉雅家的院子遠眺,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白色的山巒,那是真的太漂亮了。

這個時候,何雨柱和秦曉雅也起來了,兩人一起走出來一看,是真的太美了,何雨柱微微一笑,這裡真的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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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已經進入春節倒計時了,現在家家都在忙碌著,雖然現在物資緊張,但是一年一度的春節,依舊是每個國人心中最大的節日,在這一天,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要過得開開心心。

當然了,各個工廠也會在這個時候開始發力,比如軋鋼廠,只要每年過春節,那麼廠辦均發給每戶軍人、職工家一張“小炒”的優惠券,各家憑此券可免費從食堂打一盤如:熘肝尖、木須肉、回鍋肉、豬頭肉等甲菜。

其餘各家的年夜飯想吃的“小炒”,則提前到食堂交費預訂。

只要一過春節,初一至初三,很多的大院家家戶戶幾乎全去食堂就餐,一家人圍坐一張八仙桌,與鄰里街坊共聚一堂,大家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除了這優惠券,還有遊藝會,每年除夕那天下午,軋鋼廠總要在食堂組織春節有獎遊藝活動。

為此,歷屆管理員要預先將請人寫好的謎語,一張張粘在食堂兩側上方釘掛的一長溜鉛絲上。

活動中,大院的百十號保衛、職工、家屬,誰猜到謎底即摘下兌獎一分;還有倆人比賽的託乒乓球圍桌轉圈跑,誰不掉球即獲二分;再有將空酒瓶一個個敞口立在食堂的空地上,誰持竹竿、小線綁個鐵釘做的釣竿,只要把鐵釘順進瓶口釣起空瓶即獎三分;還有用粉筆在食堂黑板上畫個長鼻子壽星,誰能從三米外用手絹矇眼,上前摸到鼻子即得五分。

遊藝一開始,威嚴的令導、工段長們全沒了平素的矜持,爭搶著和家屬、孩子們競技。

因獎品有限,大家只要得分就去排隊兌獎,領到一把牙刷、一支鉛筆,或一塊橡皮、肥皂等,都很開心。

當年的大食堂,有一臺院管理科買的黑白電視。

所以,每年除夕晚上,軋鋼廠的令導、家屬、孩子們便齊聚電視機前,一看就是一整個通宵。

隨著除夕夜12點的鐘聲響過,大家一起歡迎大年初一到來。

只是此時的四合院,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許大茂的家中卻圍滿了一群人。

“還錢...!”領頭的男子臉上一條刀疤,這條刀疤就和蜈蚣一樣彎彎曲曲的,給這位大喊還錢的男子增添了不少的殺氣。

跟在男子的身後還有四五個男子,這些男子一看就是混混,而這些人齊聚在許大茂的家中,就是找許大茂要錢的。

要說這許大茂被小六子可是坑的很慘,現在小六子跑了,許大茂算是從坑裡爬不起來,直接欠了一千塊的高利貸,現在這些來要高利貸的知道許大茂沒有錢,就準備將許大茂家的房子給搶走。

這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要是房子被搶走了,你讓許大茂,許伍德一家住哪裡,難道去住大橋洞子,只是這些高利貸咄咄逼人,那是一點也不能讓步,這讓許大茂感覺到了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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