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此時一臉頹廢的坐在自家桌子的旁邊，就好像一個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老公雞，而在許大茂的身邊，許伍德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許大茂。

即使許伍德再怎麼巧舌如簧，心思縝密，可是他怎麼可能鬥得過這些完全不問原由的混混。

許大茂確實借了人家的錢，而且一借就是一千塊，跟著將一千塊是輸的乾乾淨淨，等他許伍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已經無力迴天了。

許伍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染上了賭。

“小林子...我和你爸爸可是認識的，你不能這麼絕情，是不是還可以給我們幾天的時間，至少也要等我們過完這個年呀...要是這個年都過不完，你們讓我一家住哪裡去呀？”

許伍德知道自己鬥不過眼前的這群混混，所以就開始用軟話來和對方說。

小林子就是那個有刀疤的小子，以前這小子就是小打小鬧，後來跟了小八戒，這才混的風生水起，此時的小林子看著許伍德冷哼一聲：“你認識我家老頭又怎麼樣，你欠的錢看是我們老大的，九出十三歸，你兒子借了我們老大一千塊，那就要還一千三..！”

所謂的九出十三歸，就是借一千塊，給你九百塊，你要還一千三。

“我知道，我知道...！”許伍德點頭：“錢是我兒子借的，也是我兒子輸了，我們認，但是我想要說的，你們是不是再給我們一點時間，畢竟現在過年，我們就是借錢，也借不到呀...！”

“借不到？”小林子看著眼前的許家人微微一笑：“誰不知道你們許家是有錢人，即使你們沒有錢，你們的親家難道還沒有，一千塊對婁家來說可就是九牛一毛了，你們只要去找婁家人，那一千三百塊，還不分分鐘就給要過來。”

“不行...我們不能去婁家。”許大茂立即大聲的反駁。

“草...!”小林子嘴角一狠，對著許大茂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只聽‘啪’得一聲，耳光清脆的響起，直接將許大茂的臉頰給打的紅腫了起來。

“你們怎麼能打人呀。”許母心疼的來到許大茂的身邊。

只是小林子卻冷哼一聲：“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有辦法還錢，卻不願意，那我們就只好收房子，現在你們立即滾出房子，不然，我們兄弟幾個替你們滾出你們的房子。”

“別...別...!”眼看這些混混們是鐵了心的要動手，許伍德只能苦澀的哀求道：“我們和婁家已經沒有親家關係了，我兒子和婁家的女兒已經離婚了，而且兩邊鬧得還很不愉快，真的不是不想去借錢，是去了也借不到。

你們大人大量，高抬貴手，給我們幾天的時間，過了年，只要過了年，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許伍德不斷的懇求，小林子這才冷哼一聲：“許老頭，我是給你面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個房。你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現在我給你們五天的時間，這個年初三我們再來收錢，要是年初三還沒有錢，就全部給我滾蛋。”

“好，好，謝謝你了小林子。”許伍德那是感恩戴德的將這些混混給送出了門。

只是剛將這些混混們送走，許伍德一回家，許大茂就厲聲的罵道：“爹，你瞎答應什麼，我們怎麼可能會在幾天之後給那些人弄一千三百塊錢？”

許伍德這剛走出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就聽到自己兒子生氣的聲音，那是直接走到了許大茂的面前，對著許大茂就是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啪...！”

許大茂慘叫一聲：“哎呦...爸，你打我做什麼？”

“打你做什麼？”許伍德激動的看著許大茂罵道：“你說我打你做什麼，這個好好的家，總要被你給折騰散了，當初你多風光呀，是電影放映員，各種補貼，家裡的老婆還是婁半城的女兒，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雖然你不能生孩子，但是我們家卻巧妙的將這口鍋讓婁家女兒給背上了，婁家女兒反而對我們家更加的愧疚。

就是因為你管不住你下面的那玩意，在村子裡面是拈花惹草，跟這個小寡婦勾搭，跟那個大姑娘亂玩，最後搞出一個東窗事發，讓婁曉娥下定了決心和你離婚。

我都已經上門給你低頭做孫子了，誰知道，你又將你的同學給暴露了出來，直接戳穿了你才是不會下蛋的公雞，這下好了，婁家死都要和你離婚了。

這婚離了，工作又丟了，那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待著，誰知道你又跟著別人去賭錢，輸光自己的存錢不說，還開始借錢，你厲害呀，一借就是九出十三歸，勞資幫你哄走了要債的人，你現在反倒是怪起勞資不對。

你告訴勞資，勞資到底哪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樣的對勞資？”

許伍德氣呼呼的將話給罵了出來，罵得許大茂的腦袋都不敢抬起來，只敢低著頭可憐的道：“我也是沒有想到，誰知道一開始我每天都能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開始輸，輸得我就想要翻本就不玩了，可是誰知道越想要翻本就越輸，跟著就越陷越深，我只能找人借錢，這個時候，對方就湊上來說九出十三歸。

我頭腦一熱就借了，誰知道，這借完錢，不到一天又給輸了。”

說完，許大茂懊惱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其實許大茂並不知道，他完全是入了套，小六子帶著許大茂去的賭房就是宰新人，只要是新人，你一開始去，那是讓你連續贏，贏得你狂妄自大深陷其中的時候，就開始讓你輸，輸得你沒有錢的時候，跟著再讓你借，借一個九出十三歸，最後讓你傾家蕩產。

這個是四九城的慣用套路，不知道多少人掉進去了，許大茂掉進去很正常。

“老頭子，你就別說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兒子已經很自責了嗎？”許母站在一邊幫自己的兒子說話。

許伍德罵了一聲：“慣吧，慣吧...現在我們都要露宿街頭了，看你以後還怎麼慣。”

“老頭子...你是最有本事的，你一定想出辦法幫幫咱們的兒子，咱們都是老骨頭，今天死明天死都沒有關係，可是兒子不行，兒子還年輕，他還要娶媳婦生孩子，這房子要是沒有了，那兒子怎麼辦呀...！”

“哼...！”

看著自己的老伴，許伍德一聲冷哼道：“這個混賬，真的是一點都不省心，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我真的想要掐死他...這次我拖延了五天，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向家的房子給弄到手，要知道這向家的房子比我家的房子可是要大一些，只要將向家的房子給弄到手，到時候抵給這些混混，也是可以的。”

“對呀...！”這一下，許大茂也是立即抬起了頭道：“我怎能沒有想到，爹，你可真的是太厲害了。”

“厲害個屁...！”看著許大茂，許伍德再次罵了一聲道：“這個房子你不知道，那可是有很多人惦記著，我想這些人現在都在觀望，一定不會不顧臉面，所以我們明天就搬進去，直接來一個既定事實，跟著直接再給那些混混，別人不敢說什麼，要是他們想要佔，那就找混混們去，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嘿嘿...爹，高呀...！”許大茂開心一笑，但是許伍德和許大茂卻不會想到，他們還是晚了賈家一步，這賈張氏沾上毛比猴都精，她可不會讓自家的到大便宜落空，那個時候，許家和賈家就要正面的硬懟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川底子村，一場瑞雪，將孩子們都給弄了出來，那是一個令人興奮和期待的時刻，外面的世界被厚厚的雪花覆蓋，小小的村子成了一個純白的世界。

孩子們滑著簡易的所謂雪橇在雪地裡來回穿梭，留下一串串歡快的笑聲。

打雪仗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遊戲，整個村子的孩子們分成兩隊，追逐著對方，在雪地中奔跑、躲藏、投擲雪球，享受著無盡的樂趣。

等打完了，就開始堆雪人，何雨柱，何雨水，秦曉雅，秦曉梅，秦曉莉外加秦大牛還在家中的院子裡堆起了一個雪人，為此何雨水還將自己的圍巾給寄在了雪人的脖子上，看著十分的鮮豔可愛，只是讓秦父秦母一陣心疼，那圍巾可是好東西，就這麼寄在了雪人的脖子上，可不能丟了。

孩子們是玩的快活，大人們可就沒有孩子們的快活了。

要知道大雪意味著嚴寒就要來了，川底子村的家底有什麼大家都清楚，這北方的嚴寒是很可怕的，畢竟是零下二三十度，舌頭一旦舔到鐵絲上，就拔不下來了，農村的水缸和酸菜缸冬天都結滿了冰，甚至用來燒飯的大鐵鍋也結上了冰。

那時候沒有棉襯衣棉褲，早上穿衣服都是冷冰冰的。

無論穿得多厚，站立不到十分鐘，就會因為寒冷而不停地打哆嗦。

孩子們是不停的瘋玩，一直保持溫度這才不怕冷，但凡你稍微停一下，就會冷得你跺腳，天氣冷就要生火燒炭，煤炭是燒不成了，誰有錢買煤炭，只能用柴火，可是這柴火因為雪已經溼了，那村子裡就要組織人去砍山裡的樹木，要那些乾的回來燒。

你要知道有的人沒有鞋子，只是穿著草鞋甚至是赤腳，那可是早晨屋簷上都掛滿了冰錐。地面上任何有水的地方都結滿了冰的嚴寒。

那種苦是真的說不出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川底子村的人進山中砍樹枝的時候，居然發現山裡面稍微幹一點的樹枝都給砍了，剩下的樹枝根本就不能引火燒火。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遊家村的遊老三，昨天下午連著夜帶著其他隔壁幾個村子的村民，將山裡面樹枝給伐的乾乾淨淨，因為這個遊老三在廣播中聽到了天氣預報，所以提前知道了昨天晚上要下雪，這就快人一步將樹木給砍了，還帶信給了川底子村，要想要木頭就直接來遊家村買，不過，價格要上漲三倍。

這就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呀...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認，人家就是快你一步，要知道昨晚有了收音機，大家可都是搶著聽這個電影錄音剪輯，那是聽的如痴如醉，沒有人想到會聽一下天氣預報。

就算了聽了，也不會有有人想到，會要連夜樹木。

哎呦...這感覺是真的不太好，很快，秦川又開始叫開會了，所有川底子村的小組隊長都去了，老秦頭也去了，這個時候的何雨柱還什麼都不知道，他正在和自己的妹妹還有老婆一起吃麵條。

昨天晚上熬的那個滷肉沒有吃完，剩下一盆多，一人一勺放在麵條上做澆頭，那叫一個肥膩在心。

“吸溜溜，吸溜溜...！”

秦大牛一個人已經吃了兩碗了，還不夠吃，還拿著碗朝他的娘要，要是以往秦母早就一巴掌過去了，但是今天這女婿在，秦母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帶著笑容給自己的兒子來了一碗。

倒是何雨水吃了滿滿的一碗，打著飽嗝滿足的笑道：“我吃飽了...等下我們打牌吧！”

“好，好...！”秦曉梅，秦曉莉歡喜的連忙點頭！

秦母一臉擔心的道：“水呀...就吃這麼一點點，今天冷，要多吃一點，再吃一碗吧...！”

“阿姨，我吃的都比以前多好多了，是阿姨你的面太好吃了，我都有點吃撐了，真的不能再吃了。”何雨水笑著擺擺手，表示自己真的不能再吃了。

秦母一個擔心：“哎呦...這好好的丫頭，吃的真少，那你中午想要吃什麼，阿姨給你做，想吃什麼都可以...！”

“嗯...。”何雨水想了一下道：“我想吃小雞燉蘑菇。”

“嘿...好...！”秦母開心不已：“家中小雞現成的，蘑菇也一樣，中午就做小雞燉蘑菇。”

“真偏心。”秦大牛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跟著卻被秦曉雅敲了敲頭：“你都吃三碗了，還偏心，快點吃你的麵條吧...要是覺得媽偏心，中午的小雞燉蘑菇你就別吃了。”

“哎...那可不行，我也喜歡吃小雞燉蘑菇，我一定要吃三大碗的米飯。”秦大牛嘿嘿一笑。

跟著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何雨柱感受著溫馨的一幕，心中很暖，特別是看到何雨水在這裡被親情給暖暖的包裹著，這更加讓何雨柱感覺欣慰，上一世的何雨水太難了，媽死了，爸跑了，哥也不理，就靠自己一個人，哎...苦到心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