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聆聽師父教誨的無通被突如其來的大喝聲弄得不知所措,他一邊說一邊叩首:“徒兒錯了,徒兒錯了!”
一旁的周雲起聽到掙扎著站起來走到覺遠身邊,他也被這聲大喝嚇著了,不過看到沒什麼事情就上前探探覺遠鼻息,隨後鬆了一口氣,覺遠鼻息尚存,還沒有掛掉。而聽到無通認錯之後他心中竊喜,這裡的事情終於算是完了!
“哎,孽緣啊!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走吧!”慧真的嘆息讓周雲起不明所以,明明無通已經認錯了,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慧真的話讓無通停了下來,他略一思索也明白過來,慧真是想用獅子吼讓自己大徹大悟,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執念根深蒂固,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消除的。他鄭重的磕三個頭對木魚說道:“師父,就此別過之後,不知何時再能相見,若再相見,徒兒或許已不是徒兒,到時候還請師父成全我,下輩子,我繼續跟著你。”
說完這話他又站起來對周雲起說道:“小子,算你命大,等小和尚醒了你告訴他,他是對的,我,確實錯了!相信我們還有會再見面那一天,我對你身體中的那個存在很感興趣。”無通對著魔像一揮手,那尊魔像寸寸碎裂,而他也消失不見。
周雲起抱著覺遠有些發傻,當他看到木魚還漂浮在空中連忙開口道:“前輩,救救他。”
“不破不立,他以後成就不可限量。你且安心,他不會死的,老衲也就告辭了!”話音剛落,木魚就從空中掉下來,落在周雲起身旁。
看著被打的不成人樣的覺遠,周雲起有些無語:“就他現在這熊樣還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難道捱打對以後的成長有好處?”
周雲起甩甩頭,拋開不切實際的想法,將覺遠扛在身上走了出去。出門之後就碰到在樓下的那個女人,那女人說道:“屋子裡乒乒乓乓的你們要幹什麼,拆了房子你們賠啊?”
周雲起懶得搭理他,現在最要緊的是送覺遠去醫院。女人看到周雲起不搭理他,更加猖狂,可是看到覺遠那張臉後瞬間不敢說話了!主要是覺遠現在已經被揍得沒有人樣,任誰看到都會被嚇一跳。
等到周雲起下樓之後女人才走進屋子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當看到躺在地上沒有聲息的那具鐵屍之後女人開始大叫:“快來人啊,殺人啦!”
此時的周雲起已經出了院子,他在路邊上攔住一輛計程車,帶著覺遠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周雲起將覺遠交給醫生,經過檢查後發現他並沒有大礙,都是一些平皮外傷,周雲起開始懷疑這小和尚是不是練過金剛不壞。
知道覺遠沒事兒之後他也讓醫生幫他檢查一下,之前捱了無通那一下子到現在還疼,正在檢查的時候卻看到幾名身穿制服的人走進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好,接到報案,發現你和一起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
看著眼前身穿制服的美女,周雲起一伸手。美女警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警官證啊,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警察。”周雲起這是從電影中學來的,之前看一些諜戰片總會有人冒充警察。
美女警察有些哭笑不得,頭一次看到有人敢對警察這麼橫,普通人見到警察後總是乖乖聽話跟著就走,她拿出警官證遞給周雲起。
周雲起拿過來裝模作樣的仔細看著,其實也就看明白個名字,陳琛。他將警官證還給陳琛,然後說道:“配合你們可以,可是我現在走不開啊,我朋友被打傷住院了,要是走掉就沒人照顧他。”
“自然有醫生照顧,你操什麼心,跟我們走吧!”陳琛眼睛一瞪,而在周雲起眼中突然想到一個新學到的詞兒可以形容她,那就是萌。看著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萌妹子周雲起咧嘴一笑,然後被她身後的幾個警察帶走了!
“他什麼朋友住院了?”臨走的時候陳琛問道醫生。
“哦,看起來是一個和尚,被打的慘不忍睹,不過都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陳琛若有所思的走出醫院,跟了上去。
來到警察局之後周雲起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倒是沒有給他戴上銀鐲子,只是誰也不搭理他,等的他都開始瞌睡了!過了大概好幾個小時,周雲起感覺肚子咕咕的叫著,這時候門才被開啟。
陳琛帶著幾個人走進屋子,看到無精打采的周雲起正趴在桌子上,她使勁的在桌子上一拍,把旁邊的幾個人嚇一跳,周雲起下巴枕在桌子上正玩兒鬥雞眼呢,因為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我餓了!即便是犯人也有人權吧!”周雲起有氣無力的說道,自從和覺遠認識之後他也變成大胃王,一到飯點兒就必須吃飯。
和陳琛一起進來的有一位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西裝,頭髮梳的整整齊齊,膚色黝黑,他對陳琛說道:“你出去幫他買點吃的。”
陳琛很聽話的就出去了,周雲起好奇的看著來人。在中年人的身上,他感覺到淡淡的陰氣,而隨同的幾人同樣如此。他往後一靠,就那麼看著幾人,其中有一個年輕人看到周雲起的眼神忍不住就想衝過去,卻被同伴攔住。
“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就不繞彎子房間裡的那具鐵屍既然被你給打的魂飛魄散,為什麼不處理乾淨,也不至於弄得的這麼麻煩。”中年男人嚴肅的說道。
“你誰啊?”周雲起開口就頂回去。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特別行動組的,專門負責這類案件,我叫餘成。”中年男人開口說道,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遞給周雲起。
周雲起隨手翻了翻,裡面寫著特別行動二組組長,餘成,然後是一個鋼印。周雲起扔回去說道:“我只是把它打殘而已,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朋友還在醫院。”
“大言不慚,居然敢說把一具鐵屍打殘,你怎麼不上天呢?”餘成還沒說話,身後的那個青年開口說道。
“小孩子還太嫩,要好好保護,要不然說不準哪天就被鬼玩兒死了!”周雲起對餘成說道。身後的青年聽完再也控制不住,繞過旁邊的另一個人就衝向周雲起。
周雲起雖然受傷,可是對付這種人還是小菜一碟,他一拳打在青年的肩膀上,那青年直接被周雲起打飛出去。
另一人急忙跑過去扶起那青年說道:“梁傑,你沒事兒吧?”
“我就先撤了!”周雲起直接走向門口,而餘成一句話也不說,看著周雲起離開,等他走出去後餘成才說道:“高峰,你帶著梁傑回去休息,以後做事不要太沖動。”最後一句話是對梁傑說的。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覺遠還沒有甦醒,他的眼角有一道淚痕,口中不停的嘟囔著什麼,小護士給他輸液的時候湊過去聽了下,覺遠含糊不清的不停地說道:“入魔已深,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