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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提亞拉之情誼春雨晴

從圖書館高塔走出來的露娜,好像隱居世外找了大師為自己打通任督二脈一樣清爽。露娜已經把藍虹劍與死亡鐮刀收回異空間。其實,她壓根想不到這段時間與自己並肩作戰,藏在魂器裡的惡靈居然是黑晶王真身,這個傢伙從始至終就得伴隨自己著坎坷命運陪自己一起冒險趟過一次次渾水呢?接下來去哪裡?講道理說露娜應該把艾寇找出來的錄影正劇交給市政廳的瑞雯,沒有誰比政府官員親自下到事發現場更靠譜的事了。不過露娜靠自己目前進不去市政廳大門;要不去看看提亞拉,黑晶王施法大約持續三個小時,這會已經臨近下午,這個高中生若在食堂吃飯,加之朝暉學院有設定一小時午休時間的話,自己或許能找個說辭混進去朝暉學院。就這麼定了,可惜蹄中的電話不屬於自己,露娜只能做到查詢前往朝暉學院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然後趕到距離夜之子高校最近的一座地鐵站,學習像普通小馬那樣擠地鐵。艾寇電話里程式比一般小馬安裝的型別都要繁多齊全,艾寇根據電話智慧引導成功找到一款好評度百分百的地圖導航軟體搜尋朝暉學院,結果顯示這是一家落戶在西暗區一所有名的高中,乘坐一趟五號地鐵途徑四站即可到達。露娜輕嘆一口氣,若是條件允許她依然習慣獨自飛在空中前往目標,何況這條路線上不會出現巡航艦搶路。於是乎露娜騰起翅膀,懷揣著對高中生涯一種莫名的嚮往,她一路加速飛行,大約是在下午一點四十五趕到朝暉學院大門處。這所學校均是由紅磚啟程,外面和大多數寫字樓建築商承包的那樣統一塗上一層硃紅色油漆。每層之間用一條長長的黃色橫向環繞建築一圈向家長和外來領導醒目區分不同樓層坐著不同學生讀書。教學樓背後藏著一個體積龐大的體育館與標準操場接壤,而教學樓前簡單設定一處單槓,並排種植幾顆綠色柏油樹,經午間慵懶的陽光下在地面投射出修長陰影,幾名穿短袖,統一校服著裝的兩名男生有說有笑停留在單槓附近聊天。其中一隻小馬似乎體能很好,不時在翻單槓,顯示出自己私下練習過無數次。透過大堂玻璃,露娜又注意到兩名女生婉起長髮,一個女生把校服外套披在身上,用魔法和同伴一起翻看一本橫版練習冊,一副認真的表情在討論什麼題目。恰好門衛貓在槐樹陰影下在抽菸,露娜趁他不注意直接在大堂門前降落,尋思直接向學生打聽提亞拉所在班級太突兀,還是看看今天這所朝暉學院是否針對全體學生安排活動,類似夜之子高校舉行生物學講座,她好混進去不被注意。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倆一下,我是學校從東安區教育局請來的蘿蔔頭領導來視察一下學校。今天朝暉學院有在階梯教室舉辦學術活動嗎?我去觀摩一下這的學生怎麼學習的。”露娜鼓起勇氣走到其一位學生面前彎腰詢問,刻意捏著嗓子吸引她的注意力。果然,這名女學生注意力從練習簿上挪開,露娜因此注意到那東西密密麻麻寫滿筆記,她的演算草稿。倆名學生互相商量一番,女學生也是心直口快,沒難為露娜,“好的,您來的早不如來得巧,你往南邊一直走到樓梯口,會看見一處階梯教室,高二年級全體師生在那舉辦學習交流會。用不用我領你進去?對了,我們倆要上臺,現在算出來做準備吧。”

“沒關係,我自己去。進這扇門不會再來守衛阻攔我了。”露娜自言自語,走廊地下乾淨的瓷磚映襯出露娜小挑的肩膀,寬大的翅膀,和她這一頭無論走到哪都引馬注目的飄柔長髮。牆壁兩側陳列著大大小小的佈告板,上面貼著一些學生獎章,社團活動宣傳海報,以及朝暉學院自己囉裡囉嗦、雜七雜八的一些校園安排。甚至露娜可以看到早操取消這類瑣事也被寫成通告張貼布告板上。如果這所學校要求學生六點起床去外面鍛鍊,那可真是太,太酷了不是嗎?得了,露娜本身就是天角獸,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條走廊讓露娜硬是走了五分鐘。學校這點破事列舉完畢,佈告板上終於出現學生和教師有關內容。哎?提亞拉和白銀勺勺榮獲最佳編輯稱號?她倆去年參與校刊工作,其校刊質量收穫高一學生普遍好評?“獨留芬芳與馨香?”校刊去年擬定標題,有意思。坎特洛特的魔法學院幾乎不會突發慈悲允許學生在校園自由創作文章,更不會花心思瞭解他們對學校安排的教育課程是否熱愛。看來提亞拉屬於班花級別的學生了。等下,我聽到隔壁有聲音。原來是露娜已經抵達樓梯附近,階梯教室的門虛掩一條縫,露娜見樓梯附近依稀有幾名學生穿著自己的衣服,口中反覆唸誦演講稿一類的東西。其中一個男生不太自信,蹄中演講稿被他的汗液浸溼一角,好吧,相信學生不會趕自己走的,這是前門,那我從後門悄悄溜進去。露娜這樣想著,低頭向後走去,忽然碰到一個女生,撞擊不由自主使她喊了一聲,幾張演講稿被碰灑在地。從內容上確定是印刷字型。露娜嘴裡忙說對不起,一邊用魔法撿起演講稿交換給她,銀色的鬃毛,一顆晶瑩剔透的稜形髮卡別在她腦勺後的銀色鬃毛上,一副四百度近視眼鏡,她看上去比提亞拉瘦一點,面板顏色偏淡,穿著一條印有不要放棄標語的綠色襯衫,下半身則套一副紅橙色格子的百褶裙,搭配一條白色絲襪。沒錯,眼前這個女生是提亞拉曾經的朋友,白銀勺勺。

“抱歉,我不小心讓你的演講稿撒了一地。你一會要上臺演講嗎?”露娜伸出右蹄,臉上擠出一絲禮節性,帶有歉意的微笑。縱使她不太擅長於陌生小馬交談。

白銀勺勺表情僵硬,“沒事,我今天傳授語文學科的學習方法。另外學校準備暫停清音社一切出版活動了,我真的不甘心,諾,這幾篇都是我以前在清音社投稿出版的文章,借這個機會我打算引起校領導重視,或許趁這個氛圍他們當場同意恢復清音社有關活動。”白銀勺勺右蹄一直在摩擦稿紙背面,彷彿她在使點勁能把字型擦花。露娜心中有了主意,

“我是學校派來視察的教育局助理,你是哪個班的?你們校長是隻挑班級第一名上臺發言對嗎?比如語文學科你在班裡排名第一,老師就派你上臺發言?我感覺這樣做對學習成績中等的學生有點不公平哈,我當然沒有輕視你的意思。”露娜乾脆假戲真做起來。

“是全校第一,我在實驗班,您知道我們學校理科第一是誰嗎?我的同學飛板璐,數理化生全讓他一匹馬包攬。這樣吧,我看您剛才打這邊走遲遲不進去。我領您進場,您進去後就方便了。”白銀勺勺準備開啟後門,露娜並不著急,因為她要聽到提亞拉的聲音。白銀勺勺能上臺,她的朋友一定有機會上臺發言。等提亞拉上臺再說。用這個功夫,露娜決定親自幫提亞拉勸解白銀勺勺,解除誤會。

“沒關係,是這樣的,工作原因,我結實幾個家長。飛板璐這個孩子我有所耳聞,你和他是好朋友。這樣,”白銀勺勺皺起眉頭,露娜連忙更換口吻,“阿姨不會故意瞭解你們朋友之間的隱私問題,你有一個同班同學,是不是叫提亞拉,她的家長和我聊起你倆的事,說你們鬧掰了,提亞拉自己也難受,心情不好。她的媽媽看你們倆這樣挺擔心的。囑託我今天見到你們,當面聊一下。提亞拉最近讓你受委屈了?你介意和阿姨簡單說下事情經過嗎?”

“您不是市教育局派來的領導,我猜你是新來的心理輔導員。”白銀勺勺半信半疑地說道,她把其中一份稿件遞給露娜,“提亞拉把我綠了,飛板璐是我初戀,事情就枝葉簡單。她作為閨蜜背叛了我純潔的感情,橫刀奪愛。”

“你認為提亞拉在背叛你過程中是故意這樣做的嘛?她故意這樣做的?我換個問法,我剛才路過佈告板,看到你倆擔任校刊編輯獲獎的事,這說明你倆關係應該很鐵,她對你說,故意要傷害你?”露娜不認為在學生上臺前,和她討論這個是恰當的。但除了這個門,露娜不太再找機會單獨與提亞拉碰面。父母在場會幫孩子說話,自行猜測事情經過新增虛假資訊。

果然白銀勺勺表現出拒絕的傾向,“您可以不要在我上臺前影響我情緒嗎?提亞拉在電摩天輪和飛板璐那樣,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哪怕剩下我一個,校刊也不能不辦了。課業多社團就不辦了,校刊明明給大家曾帶來過美好的回憶,學生擁有一個全民主制度打造的平臺分享自己的文章,不按考場作文評分制篩選優秀作文哪一套,我們可是,允許學生寫散文,微小說,甚至詩詞歌曲的!等下個學期午休取消,體育課取消,學生吃不到精神食糧?我們在家自學還有父母陪著聊天文地理,國際新聞和花邊話題。”

“如果我告訴你,提亞拉打心底希望能和你一起辦校刊,並且她想邀請你一起在校刊上寫微小說呢?在摩天輪上,其實是飛板璐患有恐高症,出於害怕趴到提亞拉懷裡。筆記飛板璐身邊稱得上活物的,只有提亞拉一個。他當時被嚇壞了,沒得選。”露娜情真意切勸道,“我也不算關係和你們多密切,不在乎這點秘密。恐高是飛板璐的秘密,提亞拉為他著想不能說,所以提亞拉對摩天輪時間講不出理由。我還有個身份,擔任提亞拉的家庭教師,所以我清楚大部分和提亞拉有關的事。提亞拉這孩子最近擔心你因為這件事誤會她失去這段友誼。”露娜誠心誠意解釋道,白銀勺勺嘴角一顫,似乎心裡有所觸動,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寫作能力集中在我身上,我可以靠自己拯救清音社的未來。不信的話你讀讀我寫的文章,一個世界因為環境受到汙染秩序崩壞,發聲多輪災難後,倖存的小馬在擠在一處遺蹟生活元件部落,維持生活。另一端森林中,至高狼族閃動著幽暗的雙眼,能洞察時間年輪旋轉留下的痕跡。”白銀勺勺說道,她不由得低下頭,“我是清音社的社長,目前也是唯一的成員,提亞拉怎麼能這樣。”

“孩子,也許我不懂得月球的學校制度怎麼實行,咳咳。反正我本來也不是月球上的馬。學生時代的友誼不摻雜任何社會利益,是你們這個階段最應該重視的友誼。你覺得提亞拉背叛了你,可她已不已經向你寫紙條表達歉意,渴望得到你的原諒。我猜測你們從高一開始一定互相在學業和生活上給予對方很多幫助。”露娜情真意切說道。雖然這番話不包含具體細節無法真正觸動白銀勺勺生氣的點,但作為一個站在客觀角度正在和孩子聊天的家庭教師而言,這番話已經是她所能說出的極限。

“有誰塞給你好處,指定你幫提亞拉說話嗎?她的臉蛋和身材都不出眾,怎麼所有小馬都像著她?”白銀勺勺伸出右蹄摸了一下右眼,露娜頓覺白銀勺勺最近也受到委屈,從而心裡受挫,在這種心情下傾向於認為看到的事一定是正確的。

“你們四個不是好朋友嗎,還有班裡的同學不也會找你請教語文方面的問題嗎?雜麼了,你也遇到不開心的事?學校還是家庭方面?若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嗎?”露娜當然知道她在等候排在前面的學生演講完畢上臺,能聊一陣算一陣。

“沒什麼不開心的,再說學校每天課業負擔重忙得要死,很難騰出時間思考學習以外的事。當然,對於不想著讀書升學的學生,他們習慣聊郊區少年宮甄選青年才藝生的事。”白銀勺勺平靜的說道,身體半靠在牆壁上。

“你指的是,歌舞大劇院旁邊的少年宮?難道說朝暉學院聯合果派大劇院一起給學生開放些課餘活動?這應該是好事啊,不論學習好不好去了都不丟面子。”露娜反問道,教室內部似乎上一輪演講尚未結束,臺下學生鴉雀無聲,沒有站出來打斷的。

“每學期學校不是舉行社團麼,和清音社一樣,有一個社團會把學院帶去少年宮向同齡演員學習吹走樂器,重要的是那的演員平均年齡不過十五六歲,和他們在一塊聊天氣氛完全不同於在學校,兩週前的時候我是嗩吶社成員陪提亞拉去那邊接觸到一名吹嗩吶的,年級和我倆一樣,和她能聊到生活上的酸甜苦辣更多一點,在學校哪有這種體驗。就是飛板璐說要去他叔家烤魚鋪幫忙走網貨不去了,這我能理解,結果接連提亞拉也說不去了,我很失望。她倆一定事先串通好玩我的,也罷,剩我一個向學校申請保障學生精神生活飽滿也無所謂。孤軍奮戰,我媽媽也是。”白銀勺勺說的勾起露娜乘坐列車聯想到的回憶:灰琪曾與她談論過少年宮從果派劇院挑選優秀小馬調去少年宮工作和生活。

“你不該在背後這樣職責你的朋友,學習忙,家裡有事可以理解。越是親近的小馬,我往往越容易誤會他們的行為。相反把信任盲目寄託在生命中照亮心房的第一縷光,陌生的朋友。”露娜繼續道,“白銀勺勺,有事直接和提亞拉講,她不會刻意隱瞞真相,相信我,我有過類似經歷,往往都是猜測掩蓋真相形成誤會。”

白銀勺勺重新從上到下打量自己一番,“陌生小馬,包括你嗎?你我今天才認識而已。”

“沒錯,但我的確打進來後一直保持友善態度,不是嗎?我來這還有一個原因。我讀書的時候出意外被校方勒令退學,時隔百年,我還能回學校看看。我應該在當時譜寫自己的校園故事,可惜我沒能好好珍惜。”

“你是一名公主,卻不是月球上的馬。那麼公主,在你的世界該上什麼學?你的學校分幾個年級,學生有世界開展課餘活動嗎?”白銀勺勺問道,露娜忽然看到樓梯口讀稿的兩名學生朝這邊走,漫不經心瞥了自己和白銀勺勺一眼,便推開後門鑽了進去。

“他們為什麼用幽怨的目光盯著你啊?”

“因為我有一個到處找有錢男朋友的媽,班級裡的同學都聽說了。”白銀勺勺把頭低了下去,把頭深深埋進那一沓演講稿裡,露娜擔心有汗液從她前額留下浸溼稿紙,好心用魔法幫她收起稿件,不知道提亞拉有沒有機會登臺傳授學習心得呢?

“聽說又能怎樣?她是你的媽,你才有資格決定怎麼想。”

“班裡只有我是離婚家庭撇下的累贅,雖然我媽總對我保持微笑,我心裡能不清楚她該多煩惱帶孩子找男生多不方便。你不理解的,公主。我媽是屬於未達到目的不擇蹄段,我不好意思當你面講那三個字,我上中學就無奈接受這個事實。我媽要自強,要攀上名門望族,事先一夜之間跨越階層圓當千金小姐的夢,她太在意這件事了,經常不在意,她的朋友和同事對她的任何看法……”白銀勺勺抬起頭,把銀色臉頰側過去一邊,“按理說我不該跟你講家裡的事,你說你給提亞拉當家教我姑且相信。我們學校家長會開的多了,同學父母之間全混臉熟,該留的,不該留的聯絡方式全留了,所以我媽找男朋友這件事免不了在班級裡發酵,一會我上臺你就看著吧,不會有同學鼓掌的,他們背地已經覺得我是問題少女,幸好我還能在語文上制霸,掌握一點話語權,學校生活不至於過得太糟。”

“學點防身之術吧,你們都是一群孩子,能幹什麼事?語言攻擊你,你照常學習啊。萬一他們侵犯你的馬身權利,我教你點防身術,你打一次他們保證不敢再說閒話。”露娜鼓勵白銀勺勺道,對方反而被逗笑了。

“得了,那我不得被退學。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這個時候飛板璐不來安慰我,就挺往我傷口上撒鹽了。連提亞拉現在都故意惹我生氣,我可以忍受黑暗,但不能沒有夥伴。”白銀勺勺落寞地解釋道。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渴望過一種不同於世俗意義的理想生活,它離你並不遠,提亞拉何嘗沒有這麼想過?她自己對我說的,想和你一起繼續把清音社辦下去,她也不甘心一直在忙學習忘了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初心。磨礪前行是一種過程,背後是我們渴求的幸福,現代大多數小馬似乎忘了為什麼而活,沒等見識到幸福,社會這座大山一個個把他們半路勸退了。哎,我看你們學校的學生統一穿一件校服,不由得聯想到他們刻板瘋狂學習的樣子。”露娜翹悄悄把後門推開一條縫,為了稍後溜進去不會因門響引起麻煩。

“忙學習的,根本沒空顧忌閒事,像我稍微留點課餘時間也是寫散文閱讀課外書。課餘閒聊這個事還好吧,都是聊一些家庭生活的瑣事。”白銀勺勺解釋道。

“是啊,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歌,我幾百年前待在學院時候,那幫同學永遠在談利用魔法去賺錢謀生的事。有一個挺逗的,要去西方巡演籌錢建造一個大魔術館,用真正魔法表演魔術轉大把鈔票,不厭其煩勸說其他同學,甚至教師入夥。在學校基本都聊學習成績,稍微提幾句家裡的事。“露娜隨口附和幾句,耳朵貼在後門玻璃上,觀望裡面進度怎麼樣。

“對,女生整體討論八卦,挖牆角,湊新聞,我們班裡有一堆湊一塊聊聊拆遷的事,具體什麼我不清楚,反正拆遷一次能拿萬八千小馬幣。怪不得他們一天天也不像在唸書的樣子。”白銀勺勺也不像傳統意義上的學習尖子,與學習無關的事她能說出來。對了,我媽說這個男朋友挺有錢的,攻克的話可以讓我過得更舒坦。問題在於,她這是再婚,對方剛離婚不久,這未免有些操之過急,我擔心她一頭栽在感情這垛稻草裡,分辨不出這個男的也是在消遣感情得安慰。何況,”白銀勺勺倒也不怕生,直接和露娜簡要說明下家庭情況。

“你知道提亞拉,她央求她爸媽陪你一起去海豚灣度假。總之,我點到為止,你們的友誼我無權干涉。你一會是準備把這些文稿當堂去唸嗎?”露娜問完,白銀勺勺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我知道時間有限制,所以我擷取其中我最滿意的一段去唸。對了,我看你顯得很年輕。叫你姐姐吧。請問姐姐叫什麼名字?你從哪裡來?怎麼突然對朝暉學院有興趣?”白銀勺勺問道,露娜隔著教師聽到裡面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似乎前一名學生代表結束了他的演講。

“我電話忘帶了,只得過來找提亞拉聯絡。順便懷念一下學校時光。裡面是不是該下一位上臺了,能麻煩你領我從後面悄悄繞進去嗎?”露娜懇求道。白銀勺勺爽快推開階梯教室後門,房間不大也就比的上兩倍臥室。一排排學生穿著校服組成一片蔚藍與白色相間的海洋,講臺上恰好走上一名戴眼鏡的老實熱情致辭,大概在表揚這名學生考試成績多次達到年級前幾難得可貴之類,夾帶幾句不痛不癢的大眾化祝福語。露娜一眼看到最後一排留有許多空位,便找到一個居中位置悄悄坐下。白銀勺勺見她這邊沒事,便關上後門,低頭念稿。

“這周摸底測驗成績下倆,提亞拉同學這次取得明顯的進步,恭喜她獲得英語學科年級第一,現在友情提亞拉同學上她分享一下她學習英語的心得,大家鼓掌歡迎!”提亞拉似乎一早坐在前排,從 固定在左側的一排作為外側起身而出,踏著輕快蹄伐登上演講臺左側階梯,她在學校則習慣把鬃毛紮起來。演講臺前存放一臺膝上型電腦,似乎用於學生存入演講課件並分別投射在教室左右兩側是白色螢幕上。提亞拉開口第一句話彷彿一股暖流湧進露娜心膛:“首先我想鼓勵大家,咱們各有各的優缺點,不用覺得我是個奇才,我本身也不是。最近我英語能取得顯著進步的原因歸功於一位家庭教師用沉浸式教學幫助我一對一練習,有了語感,加上咱們學校給與我們的基礎,把英語學好真的沒那麼難。所以這次學習分享會我不打算跟以往直接陳述學習方法,我會跟大家聊一聊對大家對月球郊區建設的一些想法,全程用英文。因為我感覺去用這門語言社交進步比課堂學的更快,書本上的語法內容只使用於應試考試。”

膝上型電腦把課件第一頁正文投射在左右兩端螢幕,沒有一堆解釋性文字,提亞拉簡單排布一頁插圖。金光燦爛之下,一望無際的鄉間田野,磨坊與風車樹立在在螢幕右側。提亞拉開口說道,“我學英語倒沒有花時間在背誦課本內容下。我除了像大家一樣讀書課本,只是去郊區圖書館選擇一本外刊閱讀。把生詞、我認為寫的不錯的句子結構摘抄在積累本上。早中晚各看五分鐘,每次掃兩遍,一天看三次。對了,大家一定要飽含感情的把原文念出來,並且錄音。想想看你自己有權利定製一本有聲讀物,心情該有多舒暢。”課件第二頁,露娜看到提亞拉擷取幾頁讀書筆記分享在螢幕上,惹來幾名學生髮出驚歎。“找一個水平比自己優越一點的朋友陪你一起讀一本書,共同進步。當然要求父母監督自己也可以。一定要堅持做兩個月以上才可以看到效果。”提亞拉總結道。

一個學生舉起右蹄提問道,“提亞拉,這樣有一個問題。你遇到讀不懂的找誰問?作者又不在你身邊。何況,按照咱們中學生普遍積累的詞彙來還應付不了長篇著作,你這個方法對中等生不適用吧?而且讀不讀的懂還取決於這個作者的寫作蹄法,如果她喜歡把一些心理活動用多種修辭去大篇幅描繪,我們肯定讀不懂,而一般外語老師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怎麼辦?”提亞拉舉起話筒,“跳過,前期選擇文筆簡潔、語言流暢的短片小說,甚至我選漫畫書讀下去未嘗不可。中學生的確詞彙積攢量有限,你最好去在網上找一個專業外語平臺測定外語水平,讓他們根據成績推薦適合你的讀物種類。前期只要能靠興趣催動,一直讀下去就是好的。對了,讀完以後一定要花十分鐘簡短寫一篇讀書筆記,內容不限,不要斷。把思路徹底開啟,當你感覺自己忽然行了,就對了。”這名學生的有眼袋被棕色圖案包裹住,進一步提出自己的疑惑,“跳過,那不就是把薄弱點忽略了嗎?害怕困難。那我永遠也克服不了自己的弱點吧?”

提亞拉解釋道,“並不是說完全忽略薄弱點,而是在前期選擇適合自己的讀物,透過提高興趣來增加閱讀量,而不是一上來就讀難度極高的作品,導致失去興趣,無從下蹄。隨著閱讀量的增加,再慢慢挑戰自己的薄弱點,也就不再那麼困難了。重要的是,不要放棄,持之以恆。學習英語和語文有觸類旁通的點,咱們免不了多找課外讀物看,有積累才有成績。沉浸式學習效果來的最快。另外,針對大傢伙的詞彙積累有限的問題,我們可以採用詞彙擴充的方法,比如選擇適合自己的英語學習工具,如扇貝等,有意識地積累單詞和片語,這樣可以不斷擴大自己的詞彙量,並且理解讀物的難度也會相應提高。同時,我們也可以加強語文知識儲備,透過學習修辭蹄法和閱讀技巧,更好地理解難度較高的讀物。此外,當遇到難點的時候,可以使用bing或者其他翻譯工具進行查詢,但是要注意翻譯的準確性,不要過分依賴工具。最重要的是,外語閱讀訓練需要持之以恆,每天堅持一定的時間閱讀,不僅能夠提高閱讀速度和理解能力,也可以增加自己的英語表達能力,為以後的學習打下堅實的基礎。”提亞拉總結得當,把課件翻到下一頁內容。

“第二件事,去年統一考試沒有口語,今年要求咱們也得會交流。我簡單說說平時練習口語注意事項,幫大家激起學習外語的興趣。和閱讀外文書籍一樣,找水平比自己高一個等級的夥伴每天講半個小時。不用想著一開始用外語聊學科知識,嘗試概括自己一天下來對學校管理制度的感想,講講平時最喜歡誰講課。記住,不用照搬課本上所寫的語法結構,你說的話對方能聽懂核心內容,那就是成功的。請大家看大螢幕,我會向學校申請一個外語學社,歡迎大家和我一起在社團時間練習口語。剛才,我不是說鼓勵大家挑一本課外讀物嗎?正好可以交流書中的情節不是嘛?”

還是那名獨角獸學生舉起右蹄,“你說不限制聊天內容,那由誰來監督你,怎麼確保你口語水平每天有進步?一直聊生活話題咋可能有進步?”

“這也是我著重要強調的點。除了選擇好夥伴與我交流,還要確保一名擅長外語口語能力的小馬監督我們進步。請家庭教師在課餘花時間是一種方法,我不能保證所有學生都能做到,大傢俱體情況都不一樣對吧。所以我申請恢復學校社團時間,屆時我一定要求元件一個英語學習俱樂部,一旦有組織,我可以找志願者捐款,有償聘請外語畢業大學生來監督我們練習,這樣就對每個學生都公平了。校長應該自己考慮下我的建議。”提亞拉說話間看向第一排。因為露娜在那看到一排西服小馬對礦泉水而坐,一下子明白他們屬於朝暉學院領導層。

“提亞拉,學校管理層是經過科學而周全的商量才決定取消社團時間,留給你們上自習。你想申請英語學習俱樂部不是你今天張嘴我們能答應的事,什麼安排校董會都要去商量的。若沒有異議你繼續講吧。”校董會領頭的聲音冰冷響起,露娜看得出來,提亞拉眉頭緊閉,顯然腦海中擠壓著某種情緒,

“你們只不過是為了追求百分之九十的升學率,絲毫不考慮學生是否受得了你們的安排。我們並不在意每天學的有多苦,別的學校定期舉辦聯歡會、運動會、每週有班會課讓大家能聊聊各自情況。朝暉學院本來有社團活動。清音社、樂器社、科學實驗、書法課。每週大家都盼著能在社團稍微放鬆一下,感受文娛活動帶來的精神薰陶。就在去年。少年宮交換生專案不是辦的挺好嗎?為什麼都給我們取消了?”提亞拉說著情緒有點失控,提問的學生幫助臺下不少學生開始竊竊私語,但露娜聽他們也在抱怨學校總取消娛樂活動,還有老師經常霸佔自習課開小灶之類的事。獨角獸學生連忙幫提亞拉打圓場,“可能學校沒錢給學生辦活動了。沒辦法,諒解一下偉大的校長吧。提亞拉,你繼續講吧,一開場你說要用英文和我們溝通月球郊區的一些新聞,我們也想聽聽你講外語。”

“請開始吧,提亞拉。如果你的演講水平能令我們滿意的話,或許校長會考慮社團的事。由全體教師職工現場作證,我沒開玩笑。全場老師請你們撕開一張白紙,以十分制給提亞拉的英文演講打分,我需要她的平均分達到 9 分以上。”學校領導神榜的助理喝了一杯水,裝作一副提亞拉使勁嚥了一口水下肚,場內學生立刻鴉雀無聲。只有露娜面不改色坐在那裡,提亞拉完全有這個實力,學校當全體學生說這種話真的讓露娜不由得惱火。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呼喚鐮刀上去頂住校領導脖子,厲聲質問為什麼當眾言語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了露娜,你一定要文明一點。相信提亞拉做得到。好吧,忽然露娜注意到白銀勺勺推開後門,把演講稿統一用右蹄捏住邊角,目光朝提亞拉所在之處看去,飽含一絲同情,同時又幾分埋怨。

提亞拉演講結束彎腰鞠躬,一時間沒有學生敢鼓掌。校領導也只是裝模作樣鼓掌幾下,像念臺詞一般對提亞拉宣佈。“為了不影響會場秩序,請各位老師自行打分,學習分享大會照常往下進行。結束以後請你們把打分統一交給我後在離開。感謝提亞拉同學用精湛的英語水平,用自身事例說明良好的學習氛圍可以提升學生的學習效率。你演講佔用了自己的時間,所以請你下攜帶相關課件下臺,為不影響下午的課程安排,請下一位同學上臺。”

“她說半小時,這樣的話三班那兩個沒時間發言,要不咱們乾脆告知他們自己在班級內講完算了。”露娜注意到校長助理扭頭和校長交換意見。她率先為提亞拉的勇氣而鼓掌。這些學生也不在乎露娜打哪裡蹦出來的,跟著一起鼓掌,提亞拉心情明顯舒暢多了,“謝謝大家,社團回不來也沒關係,咱們利用課餘時間,多聊會天,學習好的多帶帶萌新,萌新反過來也會教你們一些課文外的知識的。”提亞拉似乎瞧見露娜坐在教師最後一排,在胸前朝她揮蹄致謝。“下一名,有請高二年級實驗二班白銀勺勺同學上臺分享有關語文學科的學習方法。”校長助理一宣佈,白銀勺勺從階梯教師後門經過露娜,穿過中央過道,恰好提亞拉邁入過道走回座位,與白銀勺勺擦肩而過。白銀勺勺率先停主,提亞拉也跟著停主。他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露娜在一旁比他倆還緊張。若白銀勺勺當場鬧彆扭,提亞拉剛才這番演講提到的友誼關係會不攻自破。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他倆表情平淡。白銀勺勺忽然張開雙臂,給與提亞拉一個誠摯的擁抱,並輕輕用右蹄,向母親撫摸襁褓中的幼駒一般,拍打提亞拉的後背兩次,“提亞拉,清音社會一直辦下去的,你放學後叫上飛板璐,在操場西側槐樹下等我。”白銀勺勺說完這番話,提亞拉當大家面緊緊握住白銀勺勺的右蹄,“行,那件事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一會你沒問題的,加油。”隨後提亞拉滿心忐忑做回自己班級那邊去,露娜見他倆初步和好,心滿意足得玩下身子,從後門走出撤離會場。不是她不想給白銀勺勺面子,她何嘗不想呆在這直到會議結束。她出來是因為電話鈴忽然在振動,露娜以為是五月梅、瑞雯或者霧軌打來電話,猛然想起來這是艾寇留下的電話,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