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陽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如此善變，一定是這段時間和小雞仔相處的時間太長，被傳染。坐在長途車上，看雪花的驚喜，在下車後立刻轉變。

過腳踝的雪，透過褲子，也能往鞋裡灌。昨天晚上，應該聽小雞仔的話，穿她把蒙古靴，進行改良，裡面重新縫製兔毛，外面加上自己在工廠穿的工服拆出的布。看起，有點像雪地鞋。穿上很暖和，外觀，怪異的土。怕穿著去市裡，受關注，失面子。穿著去年做的，燙絨面料的大棉鞋。不顯眼，沒那個暖和。褲子蓋住，也不漏風，不冷。此時，雙腳挨凍，僵硬，昨天晚上的話，啪啪打臉。

雪還繼續下，越看越討厭，不知道何時才會停。車不能走，人行走，速度，受侷限。沒有車，走回去更不可能。穿的不夠保暖，沒辦法太長時間在室外。住下，不行，太浪費錢。家裡的孩子多，能省點，是點。

條件擺在這裡，辦法是人用腦想的。看著變大的雪，又愛，又恨。不能兩手空空，需要一些工具。

見到沙志勇，說明來意。需要滑雪板，舊的沒關係，不影響使用就好，想要使用它回家。

聽完要求，看到隨身帶的東西。不少，這大雪天，揹著東西，滑著雪，怎麼看，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送你一趟吧。免費，不要錢。是兄弟，就不要拒絕。你會修車，咱們還認識，有這層關係，咱們誰跟誰。”

說完往外走，王昭陽想要說，外面雪大，沒辦法開車。話沒開口，看到四隻阿拉斯加，選擇閉嘴，再看一看。

“你看我這幾隻狗，怎麼樣。這是考試淘汰下來的警犬，好不容易才弄到。”

得意洋洋的展示家裡的狗子。這是家中的寶貝，精心養大，就為冬天出行方便。

“挺好的，健康，精神，漂亮。”

阿拉斯加是雪橇犬，不會如同猜測那樣。傻大頭大塊頭，加上我，還有東西，能拉的動嗎？

“黑子。黑龍，甜心，甜蜜，你們要乖乖的，好好照顧客人，爸爸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我去拿車，兄弟，你等一會兒。”

一人四隻狗，在門廳裡。

王昭陽看著四隻胖狗，心道，什麼體格的人，養出什麼樣子的狗。兩個黑色的，應該是黑子和黑龍，那甜心和甜蜜，就是另外兩個和灰色哈士奇一個顏色。

“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看到院子裡的雪橇，能坐十幾個人。已經套好六隻中華田園犬，加上四隻，能保證正常。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坐雪橇，還是被狗拉著，以前僅是在電視上見過，有點小激動。

在興奮中，到達，家門口。

“到我家坐一坐。暖和，暖和，再回去。”

作為主人，免費坐雪橇，基本禮貌。

那次修車，沙志勇透過隊長口中，片面資訊，能確認兄弟媳婦的身份。

遠方堂姑在江浙省，專門領人抄家，險些惹出人命官司。就是壞分子，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能隨意的讓對方丟命。屍檢報告是正常死亡，與堂姑無關，但明眼人能看出來，沒有確定罪名，就去抄家，想要順手拿好處，卻惹上麻煩。這家中的獨生女，父母意外死後，把房子，拜託認識人照看，報名下鄉，到村裡嫁人，就是兄弟媳婦。

見面後反應，就有解釋，親戚都有相似的地方。

“不了。”

“就在客廳，狗狗們也要休息。”

話在這份上，就同意，外面挺冷，暖暖身體也好。

大門口的動靜，讓人警覺。有人透過暗門進入院子，這隻有我和二狗子知道。他回來了。這麼快。不能，聽錯了。

下雪天，適合睡覺。孩子們早早睡，四個小的，一直睡，沒醒，定好需要餵奶的時間，也看不出有醒的意思。不想打擾，挺好的。最好半夜不用起夜，餵奶最好。能睡，完整一夜，是奢望，期盼早日實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從來到這裡，他一直都在，冷不丁不在，不習慣。不會，今夜，我徹夜不眠。

聲音再次出現，點蠟燭，穿衣服，下地，拿著燭臺，去看一看。

王昭陽用逃生入口進入院子，看大門上的鎖，沒想到小雞仔的防盜意識不錯。去屋裡，暗格中找到家裡一套備用鑰匙，開啟大門，讓人，車，狗都進入院子。

狗子們來到新的環境，放下套子，在院子裡撒歡。沙志勇小聲讓它們安靜一下，來到別人家穩重點，大半夜的，不能打擾人睡覺。讓狗狗們安靜的進入客廳，老實地趴著。

王昭陽去屋裡，看到表，已經二十二點多，這個時間，小雞仔，應該睡了。等一會兒就不要去打擾她

“二狗子。”

隨聲看去，燭光中，一個人走近，白的發青的臉，打一個冷顫。理智立馬上線，身體依舊在顫抖。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是小雞仔。在心中暗自，呼喚，讓人清醒，習慣性微笑。

“你沒睡，怎麼不多穿點，凍著，生病就不好了。”

惦記一整天的人，就在眼前，開心。心裡特別開心，不知道何時，接受不了他不在的身邊的生活。一定是，這裡只有他們熟悉，認識，習慣，當親人看。

笑，同等回應。

“再穿，就會起熱痱子，得熱感冒。外面下雪，很大，沒停，你怎麼回來的。”

“沙志勇，用狗拉的雪橇送我回來的，他還在，我要去招待。你回去，還是跟著，有十隻狗，四隻阿拉斯加，六隻中華田園犬。想不想看看。”

第一次見，有種不喜，頭不舒服，難受的感覺，不想大晚上，再來一次。

“你去吧。我回臥室等你。”

王昭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腦海中忍不住浮想聯翩，一定是原身身體習慣性反應。還有人和狗需要招待，不能怠慢。

到客廳，看到狗子們在房間裡四處晃盪。低頭。失落。如犯錯誤的小孩子。

“大兄弟，對不住。我賠。”

地上一個尼龍袋子被咬開，裡面大骨頭散落出來，有些上有牙印。很明顯，是狗狗們的傑作。狗鼻子，真靈。會找好吃的。這都是給孩子們熬湯，補鈣的豬大骨，脊骨。心裡暗自可行，但人家剛免費把你送回來，沒說多餘的話。

“這袋豬大骨，拿走吧。今天送我回來辛苦了，給狗子們加餐。”

沙志勇聽後，很抱歉。看抬起頭，搖著尾巴的狗子們，很生氣。能聽懂人的話，還會不時的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