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白給的午餐，王昭陽離開後，折回去，看到姓藍的男人，確認心中的答案。因不是原主，思想，行為不同，才會出其不意發現。身邊的默默製造偶遇，驚喜，天降機會，不菲報酬等事情，它們背後的秘密。心中五味俱全，是原主的情緒作祟。自小在家庭教育中形成出男性的尊嚴，受不了因妻子受到的照顧，是對自身的挑戰。因此有呆頭鵝，形象且生動地暱稱。

計劃不能辜負，買到一些東西。紫菜、蝦皮、蝦片、海帶、海虹幹、四十八種顏色的蠟筆、彩紙、香葉、桂皮、豆蔻、草果、孜然、胡椒等。挑記憶中，在縣城沒有的。路過廢品收購站，進去看一看。找到一個大喇叭，兩個壞收音機，都是外表完整，不缺少零件，卻不能用，一共花了幾元錢。全部都裝在布袋裡，不讓外人看到，拿的具體是什麼。

坐在回縣城的車上，藉著夕陽的光，看到外面飄著雪花，這是來到這裡的下的第一場雪，如鵝毛一般。家鄉也能看到雪，一般下了也留不住，除非三九天。不知道真的如小時候，聽父母講述那樣，大冬天雪深到腰間。小雞仔喜歡玩雪，看冰燈，不知道在家是否聽話，沒到60天，不能出門，凍著怎麼辦，生病又怎麼辦。牽掛時刻在心中，不清楚，她是否和自己一樣。

視線轉向他惦記的地方。

吃完午飯，外面變暗。不得不拿出蠟燭，點上。李淑芬檢視，發現家裡蠟燭存貨不多，這個月夠，下個月不一定。還得買，又是一筆支出。短期沒有進項，逼著精打細算。我何時有這樣的生活，自小到大，從來都沒短過錢。

下午是上課時間，五個孩子，學前教育，認識阿拉伯數字，十以內的加減法。三個女孩，教畫畫。計劃寫出的時候，二狗子看後，說我是虎媽，把當英語老師用的東西，都拿出來。不自覺地說著曾經，他們的童年。揹著蜜罐里長大的包袱，被迫繼承父母曾經的遺憾。提到兩人的父母，講述彼此地往事，這些僅是小兒科。作為母親，不過是心中有讓孩子們提前站到起跑線。要是真如自己長大的世界一樣，那個時間恢復高考。五個孩子能趁著高考剛恢復，題簡單，考上大學。為下面的弟弟和妹妹做榜樣，成為他們努力的方向。只有讀書才有出息，在哪個時代都是正確的。

逼迫性約束八個孩子一個多小時，看他們假裝認真學，目光很大一部分落在窗戶的玻璃上，外面的雪花，比認真地傳授知識的媽媽更加有吸引力。

玩是孩子的天性，加上二狗子去市裡，心神不寧，感覺會發生點什麼。雪天路滑，可要小心點，別碰到，離車遠一點。想到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誘因就是撞車，擔心，控制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放過孩子們，同時也放過自己。放下親手製作的教案，預計的內容僅完成一半。

孩子們關注著媽媽的行為和動作，明白，是快結束。

王悠一直都有作為大姐責任感，現在，正逢哥哥在父母那裡掛紅牌，而自己信譽良好，是他們懂事的乖寶寶。

“媽媽，門口的雪需要掃，萬一家裡來人會進不來，交給我們就好。”

聽到佑佑的話，不得不說，這孩子的說話藝術，想要玩，不直接說，反而打著，幹活，還是現在無法拒絕的事。看到其他七個盯著自己，臉上寫著期待，微微一笑。

“佑佑，是你一個人嗎？”

孩子們無暇思考，媽媽不如往日答應的痛快，還能誇他們是乖寶寶，乖寶貝，乖孩子之類的。

王麟開口說，“當然不能姐姐一個人，我也能幫忙。我們都能幫忙，人多力量大。”說完盯著媽媽，看她的態度。

王珍接著說，“眾人拾柴火焰高。”

這是昨天說的，朵朵倒是學的快，還能運用到點子上。不想為難孩子們，給出臺階，正好走下去。

“去吧，把棉襖都穿上，帶上我給你們做的手套，帽子和脖套。”

孩子們都跑離房間，至於剛才叮囑，拋到天邊。

看到孩子們的背影，無憂無慮，如小鳥一般，自由，快樂。想到曾經的自己，一直都緬懷童年，每年六一兒童節前後，必到一次遊樂園。這個時代，孩子們休閒的設施太少，明年小學開，可以建議二狗子，用木頭，給孩子們做一些玩的設施。

四個嬰兒還需要母親照顧，餵奶，換尿片，衣服髒了，也好換新的。只是嬰兒，什麼都不懂，一旦不舒服就會扯嗓子哭，磨碎大人們的耐心，挑戰承受底線。

四個吃飽，伺候舒服，繼續與周公見面。老母親有喘息時間，就不知道出去掃雪的那八個，掃的怎麼樣了。

到會客廳，站在窗戶旁，看外面。這個房間正對大門，看院子的範圍更廣。

外面的雪還在下，看起來，比剛才小一點。沒看到孩子們，是去哪兒了。茫茫的院子上有雜亂無章的腳印，大門口到室內有一條和他們身形差不多寬的路，上面又有雪，規整完，過去一些時間。不要指望，只會玩的小朋友，做成什麼事，沒辦法出去，只好任由他們胡鬧。只是看來，半天，人呢？有視線死角，再換一個房間。

從房間出來，在走廊裡聽見孩子們的聲音，看位置是在廚房，還有旁邊的儲藏間。

堆雪人。鼻子，眼睛等。怕孩子們，把規整好的東西翻亂，快走幾步，進去。

“媽媽啊。”

王璐高喊，孩子們停止動作，出來看。

數著眼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個都不少。

“孩子們，媽媽在這裡呢。”

被發現後，心中有些膽怯，何況是掌握家中生殺大權。

王悠充當發言人，說出，他們想要做的事。雪掃完要推起來，不如堆一個雪人，看別人家都是那麼做的，他們從來都沒做過。今年，想試一試，來這裡找一些東西，充當雪人的五官。

聽到佑佑這麼說，其他孩子的表情，確信這是真的。容易辦到的事，他們的父母為什麼不去做。

“寶貝們，你們先把門口簡單掃一下，出一條寬一點的路。等爸爸，過幾天回來，帶你們堆雪人。冬天還長，還有時間。”

王卓想要說，去年媽媽就是這樣說的，後來和爸爸吵一架，很兇，堆雪人的事變卦，雪都化了，也沒等到，今年能不一樣。看到妹妹拽自己，對著口型，說，等，就沒說出口。誰讓他們是大人，我們只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