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聲音冰冷，楊愛媛害怕了，“我不說了，瑾哥哥我錯了，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點好不好？”
兩人在樓上包間又說了一陣子話，一個小時之後才下樓。
一前一後，楊愛媛小媳婦一樣跟在葉瑾身後，彷彿兩口子。
翠兒皺眉看著兩人，寫字時候用力到筆尖穿透紙面。
“哎同志，再給我們加一道炒雞蛋，同志？”
客人接連叫了兩聲，翠兒才回過神，她點點頭，“成，馬上你好，等一會昂。”
她匆匆走進廚房，正想著怎麼和顧南枝說的時候，就聽見顧南枝的聲音響起。
“翠兒姐在嗎？我過來取葉瑾定的飯菜，一會兒和我師傅好好喝一杯。”
翠兒小跑出來，拉著顧南枝的手，“你來了，還要別的嗎？我讓廚房先給你做。”
“沒別的了，一個年沒見面，翠兒姐你又好看了。”
翠兒笑了幾聲，面上又露出猶豫的神色，顧南枝察覺到翠兒表情不對勁，便問道：“翠兒姐，你怎麼了？”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翠兒猶猶豫豫，畢竟之前她和葉瑾也見過幾次，葉瑾對顧南枝寶貝的和心肝是的，一點委屈都不讓顧南枝受。
顧南枝瞧著也喜歡葉謹，當時她還羨慕過兩個人，想著以後男人不必如葉瑾那麼好看，只要對她好就成了。
你說這男人怎麼都這麼賤，有顧南枝這麼好的媳婦，還出去勾搭三四。
她瞧著那個穿得和妖精一樣的女人，半點都比不上顧南枝。
而且聽說還是小混混的妹妹，整天在街上轉悠。
“姐姐，咱們兩個什麼關係，你和我還有不能說的話嗎？你直接開口就成。”
望著顧南枝明亮的眼睛，翠兒心裡更難受，她在心中措辭，想想怎麼說才能不叫顧南枝難受。
猶豫半晌才開口：“方才我瞧見葉瑾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也許是我看錯了也不一定，男人這東西就是不老實，你平時可小心點，特別葉瑾還是長得好看的，外面不知道多少大丫頭小媳婦惦記著呢。”
“那女人看起來妖里妖氣的，葉瑾見過你這麼漂亮的，肯定不會喜歡她，你就放心吧。”
顧南枝瞬間明白了翠兒口中妖里妖氣的女人就是楊愛媛，她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那是，葉瑾眼中只有我一個，他對我可好了。”
國營飯店的門被推開，二柱子吊兒郎當走進來，“大嫂，東西拿上了嗎？車在門口等著呢。”
“好了。”
顧南枝拍拍翠兒的手，轉身出了門。
二柱子湊過去，“媳婦，想死我了，你想我了嗎？”
往日總是害羞地看他一眼的翠兒今天有些不對勁，剜了他一眼，“呸，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柱子摸了摸鼻子，“不是我怎麼你了？沒事啐我幹啥？媳婦，媳婦你說句話啊！”
他趴在櫃檯上喊了一聲，翠兒已經走進後廚，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喊了一陣子，一樓不少人看過來，二柱子又瞥了一眼門口的車，只能轉身出了飯店。
“不是我說，”剛坐上車，二柱子就扭頭向顧南枝問道，“嫂子，你們女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
他三兩句將方才發生的事轉述給顧南枝，他周邊女人不多，除了翠兒就是顧南枝，顧南枝還是有物件的，只能向她求助。
顧南枝知道翠兒是因為葉瑾遷怒二柱子，她打了個哈哈。
“可能是你最近表現不好吧，你知道的翠兒就是看上你對她好，不然就憑藉你們歪瓜裂棗的，哪能娶到媳婦，你們大哥當初如果不是整個西山村對我最好的，我才不理他。”
歪瓜裂棗？
葉瑾？
要說他們是歪瓜裂棗二柱子相信，葉瑾可是十里八鄉長得最好看的，這樣的男人娶媳婦都要靠寵，更不用說他們了。
他了然點點頭，對顧南枝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嫂子，就是厲害。”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說道西山村，嫂子你知道嗎？陸澤前段時間落水，發燒燒死了。”
“什麼？”顧南枝抬起頭，她本來想讓傷害她的人活著，接受生活漫長而絕望的折磨。
事情也如她預想的那樣，白柔進了監獄，陸澤被生活折磨得瘋魔，本來以為就會這樣下去，沒想到陸澤死了。
“準確地說陸澤是被人弄死的。”
劉向東一邊開車一邊神神秘秘，“葉家早就受不了養著一個瘋子，一點活都做不了，只知道吃，所以葉耀祖把人騙出來，直接推河裡了。”
河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每年都有人冬釣或者滑冰的時候掉下去。
東北冬日零下三四十度，落到河裡就算不淹死，拉上來也要高燒一段時間。
葉家對陸澤的態度，肯定不會給他買藥，陸澤多半是渾渾噩噩發燒燒死。
兩人說著，還打量後排的顧南枝。
畢竟顧南枝和陸澤那些事，當初整個西山村都傳遍了。
見顧南枝神色沒什麼異常，兩人這才放下心。
“死了就死了，壞事做絕，早該死了。”
兩人開車帶著顧南枝走親戚，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將顧南枝認識的人家都看望了一遍，從最後一家人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黑暗。
王奶奶還顫顫巍巍地送顧南枝出門，“好孩子，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不了奶奶，家裡還有人等我，外面風大，您就別出來送我了。”
顧南枝上了車，小汽車逐漸遠離。
王奶奶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把王海苗的後背。
“你這個不爭氣的，要是當時努力一點，現在顧南枝就是你媳婦了。”
王海苗心中也有些低落，顧南枝比之前出落的越發漂亮了，她身上似乎有種魔力，能吸引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捨不得移開。
“媽，人家都結婚了，我再去爭取，那不是破壞別人的婚姻嗎？”
王奶奶比一般年輕人都要開放，“萬一她物件對她不好呢？你不爭取怎麼知道？就算失敗了，也好比現在遺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