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我親成這樣，才問可以嗎？”
“你的身體……”
“我說行就行。”
滾燙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胸膛，手指掠過疤痕的時候，顧南枝摁住葉瑾的手。
“別。”
“怎麼了？”
顧南枝頓了頓，隨便找個藉口，“我冷，就這樣行不行？”
面對顧南枝，葉瑾從來不會拒絕。
第二日顧南枝清醒過來，頭有些疼，身旁早就沒有葉瑾的身影，彷彿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她的荒唐夢。
她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剩下搖晃的月光。
臉頰有些滾燙，她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顧醒了，快來吃飯，小栗子昨天晚上和我睡，可憐壞了，總想找媽媽。”
顧南枝有些心虛，她敞開窗戶，驅散了屋裡一室曖昧的氣息。
她接過顧黎，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顧黎雖然才幾個月，已經能對顧南枝的舉動做出反應，當即咯咯咯地笑了幾聲。
五根小指頭和白蘿蔔是的，用力握著脖頸上的黃金平安鎖，在顧南枝面前晃了晃。
王媽笑盈盈，“今天小栗子真高興，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兩人都沒指望顧黎回答，圍在她跟前又逗弄了一陣子。
顧南枝工廠還有事，匆匆給小栗子餵了奶，便向食品廠趕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黃忠林。
這可是顧南枝的貴人，她快走幾步和黃忠林打招呼。
“黃主任，您怎麼來了？”
“你上次不是說想要為社會做貢獻，聯絡不上殘聯嗎？我和上面反應一下，局長決定為你牽橋搭線，這次我過來，是要帶你去殘聯，找他們合作的。”
“真的！那可太好了！”
顧南枝反應不作假，她是從心裡高興。
“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
路上黃忠林和顧南枝介紹一下情況。
“殘聯局長現在是洪康，他是個正直為民的好官，一直為幫助殘疾人再就業而努力，其中殘疾人多半為殘疾軍人，你放心，你這是為社會做貢獻，他不會為難你的。”
顧南枝認真傾聽，感激，“黃主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黃忠林擺擺手，“不必感謝，我見慣了為利益奔走算計的，很少見到願意為社會做貢獻的，我願意幫你。”
“黃主任，等和殘聯合作完，殘疾同志安排好了工作，我一定拿著錦旗去上級部門好好感謝你，宣傳您為社會做出的貢獻。”
顧南枝一向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遇見看中利益的，就用金錢打動，遇見像黃忠林這種人，便不舔著臉賄賂，畢竟給他們錢他們也不會要，不如政績來得實惠。
果然黃忠林臉上帶上笑，“不必，客氣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話就不對了，”顧南枝臉上嚴肅，“人民應該知道您這樣的好官，如果隊伍裡的同志都像是您一樣，我相信華國一定會越來越好！”
一番話給黃忠林說得熱血沸騰。
“好！說得好！”
他心中感慨顧南枝的覺悟，準備回去撰寫新聞稿件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誇讚誇讚顧南枝，宣傳宣傳她的廠子。
車很快到了殘聯，遠遠地看見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人在門口等候。
黃忠林開啟車門，為首的男人伸出手。
“黃主任，歡迎歡迎。”
男人一臉正氣，一看就是黃忠林口中的殘聯局長洪康。
黃忠林笑呵呵用力握住洪康的手，拍了拍。
“這次我可是給你帶來一個大人物，這位同志在地方的時候就拉動當地經濟，解決殘疾人就業的大問題，來到京都也不忘初心，想要為社會做一些事。”
他讓開身體，露出後面的顧南枝。
洪康有些吃驚，黃忠林告訴他的時候，他還以為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別看她年輕，”黃忠林似乎知道洪康心中想的是什麼，“當初我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配合公安抓捕特級罪犯的是個小丫頭，當時她還懷著孕，真是個好孩子啊。”
黃忠林點頭，眼中都是讚許的神色。
“黃主任客氣了，每個公民見了都會配合公安行動的，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都會做的事。”
她大方得體，對洪康伸出手。
“早就聽聞洪主任一心為民，今日終於見到您了，是我的榮幸。”
洪康一本正經的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應該是我榮幸見到顧同志。”
“你們兩個就不要謝來謝去了，帶顧同志到局裡轉轉吧。”
黃忠林打趣。
“說得對，顧同志請跟我來。”
洪康和幾個主任走在前面，為顧南枝介紹他們殘聯為殘疾人做了什麼，用了什麼方法幫助他們融入社會。
顧南枝聽得很認真，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
那模樣，不像作秀，倒像是真的想為殘疾人做些什麼。
洪康心中已經認同顧南枝，對著顧南枝也親切起來。
“殘疾人多半都是軍人，他們經歷過戰爭，有創傷後遺症，想讓他們融入社會很難。”
殘聯有活動室，顧南枝從門口能瞧見不少缺少四肢的人坐在桌子前，氣氛十分沉悶。
一個男人忽然捂住短腿位置，臉上痛苦萬分。
“啊！”
“怎麼了？”
洪康快步走進去，他攙扶住男人，對身後人高聲。
“快把人帶到醫院去！”
“我來看看吧。”
顧南枝走進，蹲下把脈。
“我師父是吳兵，師叔是夏利，我懂一些醫術。”
她從口袋裡拿出金針，在男人的穴位上紮了幾下，男人緊繃的神情忽然放鬆下來。
“沒想到顧同志還有這種本事。”黃忠林吃驚。
“學習過一點醫術。”
顧南枝站起，“我們不能讓為祖國奉獻過的人寒心，我的工廠雖然不大，但會盡可能多地提供崗位，不知道洪局長是什麼意思。”
她精心準備，劉祥聽說顧南枝要參加表彰大會，當天翹班開著車送她去表彰大會。
“我的姐你真厲害，你是我唯一的姐，這次表彰大會含金量可高了，聽說都是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才能參加。”
劉院長病人不乏有本事的，他也聽了一嘴，據說這次接受表彰的普通人只有顧南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