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行，讓我來。”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冒險。”蘇念轉過身，目光落在我纏著繃帶的左臂上，“上次的傷還沒好全。”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她說得對，自從上次在古墓中受傷後，我的左臂就一直不太靈活。雖然經過調養已經好了大半，但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確實不適合走在前面。

“那好吧，”我妥協道，“但你要小心，遇到任何異常情況立即後退。”

蘇念點點頭，從揹包裡取出一根細長的金屬棍，這是她特製的武器，看起來像普通的登山杖，但實際上暗藏玄機。我則舉著手機，跟在她身後緩步前行。

山洞內部比想象中要深得多，空氣中那股怪異的氣味越來越濃。走了大約十分鐘，洞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但又不完全是。

“等等。”我突然停下腳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蘇念也停了下來，仔細嗅了嗅：“沒有特別的氣味。怎麼了？”

我皺著眉頭，那股氣味越來越清晰，像是腐爛的肉混合著某種藥材的味道。正要開口詳細描述，一道白影突然從我們頭頂掠過。

“誒！”我和蘇念同時驚撥出聲。

蘇念迅速捂住了我的嘴，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們屏住呼吸，靜靜等待了幾秒鐘，確定周圍沒有異常後，才鬆開手。

“你看到什麼了？”她壓低聲音問我。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又看到什麼了？”

以蘇唸的性格，平時總是冷靜自持，很少會有這種失態的表現。她剛才的反應，顯然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你先說。”蘇念堅持道。

我深吸一口氣：“一隻渾身長著白毛的蝙蝠，從頭頂飛過去了。雖然山洞裡有蝙蝠很正常，但是這種白毛的品種，我還是第一次見。”

蘇唸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握緊了手中的金屬棍：“我看到的是一個人影，從你身後閃過。但速度太快，加上光線不好，我也不能完全確定。”

我立刻回頭張望，但身後除了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手電筒的光束照在洞壁上，在青苔和水漬之間投下詭異的陰影。

“會不會是那位採藥人？”我試探著問。

“不好說。”蘇念搖頭，“我真的沒看清楚。但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要躲著我們？”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沉思。那個神秘的採藥人，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又在我們即將接近真相時消失。他到底是敵是友？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這個山洞來？

就在這時，那股怪異的氣味突然變得濃烈起來，幾乎讓人窒息。我感覺到一陣眩暈，連忙扶住洞壁。

“你怎麼了？”蘇念察覺到我的異常，立即靠近檢視。

我擺擺手：“沒事，可能是這裡空氣不好。繼續往前走吧，既然來都來了，總要搞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蘇念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但她的步伐明顯放慢了，時不時回頭檢視我的狀況。

我們繼續前進，洞壁上的符號越來越密集，有些甚至會發出微弱的熒光。這種現象我在古籍上見過記載，據說是某種遠古法術的殘留。但具體是什麼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空氣中的波動變得異常，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接近。

“等等！”我一把拉住蘇念往後退。

話音未落，成群的白毛蝙蝠從黑暗中撲了出來！它們比剛才那隻大了一倍不止，張開翅膀足有半米寬，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

“打火機！”蘇念急切地喊道。

我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遞給她。這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暗號，每次遇到危險時，蘇念都會用這種方式來佈置防禦。

蘇念接過打火機後立即蹲在牆角，從揹包裡取出一些粉末狀的東西，開始忙活起來。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於是脫下外套揮舞著，試圖阻擋蝙蝠群的攻擊。

但這些畜生異常兇猛，不僅力大無窮，還懂得配合作戰。它們分成幾波，有的正面進攻，有的繞到背後偷襲。它們的爪子和牙齒異常鋒利，每次攻擊都能在我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

短短几分鐘，我的胳膊和後背就被咬得血肉模糊。劇痛讓我憤怒至極，抓起地上的石頭開始瘋狂反擊。

“砰！砰！砰！”

每一擊都精準命中，但死掉的蝙蝠只是滄海一粟，更多的傢伙前仆後繼地撲來。它們的叫聲刺耳至極，在山洞中形成可怕的回聲。

我的體力在快速流失，寒意從傷口處蔓延至全身。這些蝙蝠的牙齒裡似乎帶有某種毒素，讓我的動作變得遲緩，視線也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