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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心肉長的大活人

“你說什麼?!”

我的大腦頓時又變得昏昏沉沉,種種記憶就猶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裡不停的閃過,但卻沒能捕捉到任何的畫面。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種失憶感覺要來而造成的,還是因為我腦袋破了的關係。

同時我又有些怒不可遏,黃花曼為什麼會對我下手?不管她究竟是不是被鬼附了身,我覺得都不可饒恕,這簡直是在拿我的命開玩笑。

我抄起右手的桃木棍就要對黃花曼砸下去,可她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我的右手直接僵在了半空。

“我之所以用刀劃你,是……是因為你被那個鬼給附身了!”黃花曼的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雖然現在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覺得她的那張臉有多麼的痛不欲生。

我梗了梗喉嚨,把黃花曼給推開了,不可思議的問她:“我……我被那個女鬼給附身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對我要下死手的女鬼竟然附了我的身,這是多麼一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女鬼明明就可以藉著張三爺的手把我給弄死,可為什麼偏偏又附了我的身呢?

她總不能是想著讓我自己掐死自己吧?

但她究竟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呢,這不是在給她自己找麻煩嗎,可是這個女鬼現在又跑哪了,為什麼就跟消失了呢?

要知道現在我的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更是受了一身的傷,是她下手的最好機會,總不能是我發現自己被她附了身後,自己打自己,把她給打走了吧?

然而這時的黃花曼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確定了身處的環境還算安全後,她就擦了擦一把眼淚,對一臉費解的我解釋。

她說,我是怎麼被那個女鬼給附的身她不知道,是因為那時她見到女鬼朝自己撲來的時候就恐懼到閉上了雙眼。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張三爺倒在了地上,而我則歪著個脖子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剛開始黃花曼還以為我是把女鬼給解決了,便壯著膽子朝我靠近,可等離近了後,她才發現我的嘴裡卻一直小聲呢喃著什麼。

下一刻……

被附了身的我居然發出了瘮人的笑聲,伸出雙手就朝著她的脖子上掐去,可僅僅只是掐了一下,我就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鬆了手。

最後竟然把目標換成了暈倒在地的張三爺身上,二話不說就趴在張三爺的身上對他脖子啃了上去。

當時的黃花曼在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後,魂直接再次被嚇飛了,嘴裡也一直嚷嚷著不要不要。

如果任由我這麼啃下去的話,遲早會把張三爺給啃死,所以黃花曼急的就對我拳打腳踢,但我就像個王八似的,一動也不動。

我一聽到這黃花曼說到這的時候,胃裡登時一陣翻江倒海,我是萬萬沒想到嘴裡殘留著的血竟然是張三爺的!

我心有餘悸的連忙問她:“我把三爺給啃死了沒?”

黃花曼卻搖了搖頭,說了一聲張三爺沒事,現在還在臥室的地上躺著呢,還發出了呼嚕聲。

而我也只是把他的皮給咬破了,如果後面我一直咬下去的話,張三爺非死不可,聞言我終是鬆了口氣。

黃花曼又說,最後她再也堅持不住了,便生出了要跑的念頭,可等從臥室跑到堂屋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敞開著的大門竟然不知道的怎麼自己合上了。

而那時的她忽然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菜刀旁還有一把佈滿灰塵和白蠟燭燈油的水果刀。

情急之下黃花曼的腦子一下就熱了,覺得用刀捅.我兩下,或許就會讓我不再啃張三爺的脖子,

可她卻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我雖然被鬼給附了身,但我還是一個人心肉長的大活人。

但等黃花曼轉過身後,她竟然看到了我忽然就出現了在了臥室門前,嘴裡正輕聲對她說著什麼。

已經被嚇丟了魂的黃花曼一下就傻了,二話不說就把水果刀朝我的身體上捅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附在我身上的女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不對黃花曼下手了,而她竟然還是向一旁躲去。

可兩人距離本來就近,就算躲的話,我的肚子還是結結實實的被黃花曼給劃了一刀。

直到這一刻,黃花曼才覺得自己是做了傻事,就一下癱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不停向後退去,直到撞在了門上發現無處可去,就把身體蜷縮在了一起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至於被鬼附了身,肚子上又被劃了一刀的我,則流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掙扎一般。

隨後就見我來來回回向前向後,像是精神病般的自作自演起來。

似乎是我的意識強大,最後還是退回了臥室裡,撿起桃木棍就瘋狂的朝自己腦袋上砸,把自己砸的給頭破血流。

而不停傳來的“砰砰砰”悶響,則把黃花曼的心裡嚇的是一緊一緊的。

最後我在黃花曼驚恐的目光下,一點點從臥室裡走到了院子內,嘴裡也掙扎的對她喊讓她快走。

可下一秒我的聲音又變成了女人的聲音,又說不讓黃花曼走,有點事要告訴她。

但當時的黃花曼已經嚇傻了,根本分不清我嘴裡到底說的是什麼,最後還是她見我靠在棺材邊沒了任何的動靜後才回想起來的。

至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眼前的一幕了,而黃花曼向我解惑的時間不過是一兩分鐘而已,但在這期間,我的眼神和神經從沒敢鬆懈過……

我聽的是腦袋昏昏沉沉,只覺得那種能要人命的感覺又快要來了,就一手拿桃木棍朝,一手攥緊了拳頭,朝著自己的太陽穴上瘋狂砸去。

一直砸了五六下,我這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才消下去,而換來的自然是免不了的太陽穴炸裂的疼痛感。

“黃花曼,扶我起來,咱倆先想辦法出去,這裡不能在待了。”我對黃花曼緩緩說道,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正確的選擇。

其實我也想過要躲進棺材裡,可畢竟我們是兩個人,就算躲進去的話,空間也太過狹小,只能疊在一起,這樣的話就實在有些不合適了。

畢竟黃花曼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我不能因此“玷汙”了她的清白,不然她以後該怎麼做人?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蔡晉說的只是棺材能暫時掩蓋住人身上的活氣,如果我們兩個人一塊躲進去的話,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蓋住兩個人的活氣。

所以趕緊走才是最好的選擇,就怕萬一掩蓋不住,那就真的麻煩了……

至於我雖然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被鬼附了身還突然有了意識,但我覺得自己是真命大,在這樣的絕境下還能想到“自殘”。

沒把自己給活生生的砸死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但同時我也有些困惑起來,這“童子血”是不是和童子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意義,不然那女鬼是怎麼從我身上離開的?

我隱約覺得,光是靠我手搓的桃木棍砸自己是不可能把她給砸出體內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女鬼為什麼會和黃花曼說出這樣的話呢?不可能她們兩個還認識吧?

可這也不對啊,那女鬼,蔡晉說死得恐怕得有二三十年了,那會應該還沒有黃花曼的。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倆真認識,可相隔二三十年的恍如隔世,又陰陽兩隔的女鬼是怎麼知道長大的黃花曼就是小時候她遇見的那個孩子呢?

在黃花曼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我快要走到大門的時候,怪事又該死不死的來了,我竟發現我攥著桃木棍的右手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緊接著下一秒我的右臂就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我的腦子裡也忽然就蹦出了一個十分讓人肝膽俱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