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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竟是白鶴道種

她這巴掌力量不大,可是裡面蘊藏了一股至陽的驅鬼之力。

脫離泥胎的王道士鬼身立刻燃起片火光。

半邊的臉都給扇癟了!

他大驚失色急速後退之際,宋嘉林身不由己的又咬破舌尖,一口/含/著/精血的吐沫砸他身上。

王道士法身頓時被洞穿,慘叫起來,他急忙要往城隍神像裡躲,可是因為法身被驅鬼之力和精血染了,撞上去後竟不能進。

但他雖然中招後憤怒欲狂,卻沒失去理智。

知道宋嘉林是沒這本事的,那麼背後必定有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曹耀宗。

壞事了。。。

王道士/強/壓/心裡的驚慌,抬頭看向外邊,冷聲喝道:“給本座滾出來!”

外邊卻唯有風雨聲。

鏗!王道士手腕一抖,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白森森的骨劍,劍尖對準了出招後倒地不起的宋嘉林咽喉,提高聲量:“再不出來,我就殺她!”

外邊卻依舊沒有聲音。

倒是宋嘉林頂不住壓力,哭喊起來:“曹耀宗,你答應救我的!”

果然是曹耀宗!

王道士剛要再度開口。

端坐門後的那個主持突兀起身,拉開了本來緊閉的門,透過雨幕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那裡,揮手一道劍光,將主持劈為兩半後。

相隔數十步,冷冷的道:“儀軌邪法,頂殼替神,竟還囚禁香火正神試圖取而代之,你真是好大野心。”

王道士被他說破計劃,心中發緊,怒道:“你既知道我的手段,還敢來壞我的事情,莫非找死?”

“呵。”

曹耀宗輕蔑一笑,左手掂著師門的山鬼雷公花錢,往裡走來。

所過之處,雨水四散。

偶有些滴落他手裡花錢上,竟發出噗噗的聲音,冒起白眼。

顯然那靈寶已經滾燙!

王道士狐疑盯著他:“你手裡是什麼?”

“說了你這外道的餘孽也不懂。”

曹耀宗來到庭院正中站定:“有什麼手段拿出來吧。”

“你到底是誰?”

“曹耀宗!”

“我問的是,你的來頭!”

曹耀宗嗤笑:“也罷,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我乃白鶴道種,得天下正道九脈傳承!如今奉勅,持師門靈寶號令陰陽,鎮駐滬上,為國聚氣,斬妖除魔,掃蕩不平!”

王道士頓時臉色劇變,尖聲連問:“不可能,我從未聽說過什麼白鶴道種,你奉的哪家勅令,另外九大正脈如何會將傳承給一人!”

“我奉的是1912年成立的中央道教總會勅令。至於什麼是白鶴道種。因為我是大長老蔣青峰之徒,同期七子,唯我以本門丹鼎宗葛洪仙師之術為基,通融各派法門,所以才被稱道種。”

“那白鶴。。。”

“你說呢?”曹耀宗反問。

王道人面色灰白,腳步都踉蹌,其實是借勢靠在神像上。

曹耀宗洞若觀火隨他表演。

但這個王道人的驚駭也不全是演的,他喃喃道:“元始天尊最寵愛的徒孫,南極仙翁弟子,是白鶴,你們好大口氣,可我不信九大正脈能歸一。”

“這就是不是你能知道的了。至於口氣大?需知這次是勅令,不是敕令!”

曹耀宗連說兩個“CHI”,被藥力煎熬的宋嘉林迷惑不解,王道人卻臉色更白:“不可能!”

他今天已經說了好幾個不可能了,偏偏前面的不可能都成真。

這次也不例外。

曹耀宗淡淡的道:“束力之勅為上令下,束文之敕為請。世間既無天子,於是天授符籙,以正人間道統,所以本道種還有個稱呼,為天庭冊封正印靈官!”

“不可能!”王道人瘋狂的尖叫道。

這時一道陰神從半空撞進他體內。

王道士的法身瞬間恢復,隨即怒道:“小兒竟敢毀我兩具分神還滅我道種!管你什麼來頭,這裡是外邦之地,你的道統無用,給老子死!”

說著他揮手化劍,往曹耀宗一斬,附近雨線立刻如箭矢/激/射/而來。

只聽風聲,就知道這些雨點比起洋人的軍火更強。

曹耀宗抬手抵禦,王道人藉機繞行神像背後,衝那道裂縫狠狠的撞進去。

下一刻,城隍廟內地動山搖,三米高的神像離位起神,幻化為人。

見曹耀宗將他上波攻伐輕鬆擋住,王道人再度喝道:“法天象地,絕通此域!”

轟隆!

城隍廟範疇內,就此大雨停歇,黑霧翻湧。

唯曹耀宗如颶風的一點燭光,轉眼將滅。

王道士卻不敢怠慢,又揮手:“本轄諸將兵,聽我號令,圍殺此獠。”

黑霧裡,立刻有無數陰兵鬼將湧現,將他簇擁。

靠近此人的,分別是民間傳說的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將軍、範謝將軍、牛馬將軍、日夜遊神、枷鎖將軍等神將。

之前劉佔奎家出現的那尊夜叉,不過排列邊角。

宋嘉林驚恐的匍匐在地,虧她記得曹耀宗之前教她的左右手陰陽五雷法訣,但心中已經沒什麼信心。

李經邁和管家雖被隔絕在外邊,但看到城隍廟上陰兵鬼將現出真身,城隍喊聲如雷,也給嚇的魂不附體。

王道人這時長笑:“什麼狗屁白鶴,如今落我手裡,倒成我的機緣。我會奪你身軀,擷取正道氣運,最後才讓你操盤法陣祭祀各方,成就正位。你要是識趣,老老實實低頭,我可給你個夜叉位置。”

曹耀宗一言不發。

王道人繼續道:“呵,本座知道你有五雷籙的本事,也知道你能開法眼,我還知道你能驚退夜叉,但別忘了現在是我坐鎮城隍神位,你這些手段又有什麼用!我數三,你要是不降。。。”

“你是怕有損耗,所以才來恫嚇。”曹耀宗忽然開口。

王道人一愣。

曹耀宗:“你更忘了,我既通九脈法門,又怎會不知道,你這竊位之輩終非天庭冊封,離不開齋醮科儀的手法,更離不開此廟的泥胎跟腳。至於你說這是外邦之地,卻忘了老城廂屬上海縣,還是中國之地。”

他說一字,王道人就懼一分。

到最後這王道人已經歇斯底里,指著曹耀宗:“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