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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蠻荒行

天族也因期間護他的緣故惹了極淵不快,至此麻煩不斷。

奚知帶眾魔已經圍了上來,看著那個金髮少年還在做最後的抗爭,不由笑道:“神子殿下還是乖乖受死吧,看到你身邊躺下的其他神裔了嗎?”

“這就是反抗後的下場。”

虞春山捂著胸口以手中武器支撐身體並緩緩坐起身,後咳了幾下便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冷冷看著為首的奚知:“終是一死,何懼這最終下場?”

奚知說:“沒想到神子殿下年紀輕輕竟也會說出這樣有骨氣的話來,實在難得啊,若是繼續讓你成長起來那些神族後裔也許真有一天會在你引領之下再次重獲輝煌。”

“可惜了,如今神子殿下已經落入了我們手中,是非死不可。”

言罷,奚知已持劍指向虞春山,一頷首示意他們可以做最後的一次較量。

金髮少年緊緊握住那把金色的光刃繼續吃力的站起身來,再就稍稍緩了一下狀態後開始進入了戰鬥的應對準備。

隨著虞春山將手中那把光刃鬆開,光刃則浮空於他手下,經光華一閃從而觸發武器的另一種形態,彼時的光刃形如熾日,邊處環懸了十二刃。

奚知看著他手中的武器心裡也是莫名生了忌憚,彷彿是一種天性的壓制。令他這一刻腦海中浮現了諸多聽到的古神文傳說。他不由眸色微沉,稍稍調整好心態,持劍便與那少年廝打在了一起。

周身大片荒土一陣飛沙走石,由於其中魔物眾多幾乎看不到以外的茫茫黃沙,在這片魔氣衍生的一方,為中正有兩道一黑一金的光華來回穿梭,以及兵器不斷碰撞傳來的聲音,在這片土地上掀起一陣刀光劍影。

隨著其中一道魔氣擦過手臂處,這突如其來的蝕骨之痛致使虞春山幾近握不住自己手中的武器,看著奚知迎面而來又是一劍砍下,虞春山咬緊牙關趕忙以光刃作抵擋,最終雖說是攔下了那致命一擊,可也被那一劍震出的餘力所震傷,此刻在被擊退數米之後整個人是傷痕累累的躺在那裡一時動彈不得。

奚知將劍收回,帶著一絲淺淡陰鬱的微笑朝金髮少年走去,說:“永別了神子殿下,神族不會迎來再次崛起。”

說罷便將劍抵在他的脖頸處,虞春山極虛弱的終是閉上了眼睛,默默等待著接下來的死亡。

然而就在奚知即將劃破他的血管之時,這千鈞一髮,正前的遠方光速穿來兩道墨藍的流光,其中一道瞬間把奚知手中的那把魔劍擊飛,另一道則往他額間襲來,但在他一個快速側身也就躲過了。

稍一回眸瞥了一眼那把正嵌在不遠處土裡的魔劍,在看著流光擦過之時攜來幾瓣蓮花,頓時神色一凝,不止是他,在場眾魔皆朝前方齊齊單膝跪下行禮。

“吾等見過聖女大人。”

隨著迎面掀起一片墨華,瞬間化作了袖袍,只見樓皖姒一拂袖整個人便出現在眾魔眼中,而她此時正倚靠在一把浮空的花枝座架上,其中還開了幾許墨蓮。

一張雪白漂亮的面上覆著一片銀製蓮花面飾,墨髮絕美如海藻一般於風中飄逸,手中則拿著一把精緻華美的幽間琴。

聽著一眾參拜,樓皖姒那隻觸之琴絃的手緩緩抽離,視線又在一邊倒下的金髮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看向奚知時有些漫不經心道:“今日奚領將收穫倒是不小,怎麼?都處理好了?”

奚知一臉恭敬回道:“還剩最後一人。”說著便朝虞春山那邊看去。

“此人尤為重要,是我們以往苦苦尋找的那道神蹟。”

樓皖姒眉尾微挑,嘴角則勾起一抹冰冷豔邪的微笑。

“那奚領將可得將這毒瘤好好清理掉才是。”

虞春山模糊間聽到了一些他們的對話,並艱難的抬起眼想看過去,可惜這四周黑氣皆如霧飄渺,遮擋了他的視線。

他無力的就要閉上眼睛,突然,眼前浮現的一抹墨蓮引他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抵抗的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虞春山面前的那朵墨蓮瞬間發生了變化,由中開始燃開了熾火,至此驅散了蓮上的墨色,霎那間已經變了另一副模樣。

熾花似火而燃,又於火尖一齊拂向他的額間,後開始穿入那道熾日印記之中。

正在燼花聖境中進行療養的遇曦突然睜開了雙眼,隨即稍一垂眸沉思片刻,再就側過臉瞥了一眼,此前他背上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在被熾火燃燒間已經癒合了大半。

遇曦緩緩轉回臉,一雙華美熾麗的金紅色眼眸如靜水沉寂,直到他抬手間,浮空出現了一塊淡金色碎片,那一刻他的眸色也逐漸變得冰冷陰鷙,後將手一收緊,似要將碎片捏碎一般。

他冷哼一聲,看向那隻攥住碎片的手冷冷道:“三十七萬年過去了,你還是依舊,能讓她記了那麼久,太棲曰。”

“憑什麼?”

他稍稍緩和了下有些激動的情緒,後輕笑一聲:“我有的是時間等她,等她逐漸淡忘你的那一天,直到她選擇接納我的那一刻。”

“這至間沒有任何人比我更在意她,連你也是。”

說到此,遇曦眸光略微閃爍,他攥緊了那塊碎片,後又一緊,碎片瞬間消散開來,化為一縷細碎光沙再次隱入他手中。

不久後他便化作一道熾華直擊這座熾花聖境的蒼穹。於空中再度化為一隻華美無比的熾神鳥。

通體羽毛呈金紅流焰,頭部後方則懸浮一輪緋紅的時之法咒,它飛於空中,身上不斷流出流焰將這片大地灼燒,又在流焰觸及之處開出了熾花,揮羽間熾花聖境之中全是一派飄落的熾瓣,直至擊破這片境域與之消散。

光區,西方蠻荒之地。

那個倒在光沙之中的金髮少年原本已逐漸失去了意識,隨著身上痛意的消失,所有的傷痕皆在這隱現一瞬熾火的推進下也隨之被燃燒殆盡,恢復如初。

漸漸的,金髮少年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樓皖姒則是淡然的看向了奚知,彼時他一伸手,那把嵌在不遠處的魔劍自動迴歸他手中,於是再次將劍抵在少年脖頸處,只是還未碰到人那金髮少年突然一腳掃來,奚知立馬察覺出來也快速閃身躲開。

花枝座架上,樓皖姒正用手在幽間琴上無聲的撥弄,此前眾魔也無暇顧及到她這裡,因為現場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奚知感知著金髮少年突然間變得強悍的實力,面色凝重,對此怪異現象而感到非常不解,現眾魔已經陷入了十分緊張的作戰狀態。

而在虞春山身後站著一個是在場眾魔所看不到的女子,當女子出現在他身後的那一刻虞春山也是十分驚訝,下意識便往前方那座花枝座架看去,卻見那裡依舊坐著一人。

但彼時他的身後卻站了一個與座駕上那名魔族女子一模一樣的人。

這人他還是有印象的,他們的第一次初見便是前段時間他在森嶼秘境那次。

他很不理解,她同樣作為魔族為何會想著幫他一個異族,並且還是他們所忌憚的那道神蹟。

虞春山就這麼僵硬著身子感知女子的靠近,雖沒有肢體上的觸碰,這飄浮於空氣中的幽香卻讓他一陣緊張與不自然。

所在他們前面不遠處是倒下的魔群再度站起,然後持劍繼續往這邊衝來。

他們皆染魔氣,襲來時宛若一道道墨華,還未靠近便已經感知其中強大的衝擊力,這一旦被打中身體絕對會留下一個血窟窿。

虞春山見此情景也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身後的樓皖姒則是聲音冷淡的道了一句:“這裡魔物眾多吾不便出手,不過……”

站於樓皖姒身後的朝鶴衣則緩緩抬起了雙眸。再就瞥向女子此刻正在抬起的那隻手。

正在這時,一道墨華的逼近令虞春山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後只感自己的一隻手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觸上並快速與之抬起,那一刻,虞春山只感手中正源源不斷的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靈力,隨他那一抬手,靈力匯聚他手中之時又迅速漾開化印抵擋。

一時之間兩股力量擦出縷縷電光,持續了好一下接連砸來的墨華最終被光盾震開,紛紛往後被擊退。

虞春山怔怔的回頭,那人依舊披著一件披風,依舊是被披帽遮住的大半邊臉,如第一次出現那樣他所觸及的地方皆盛放出一朵朵的墨蓮,此刻的蓮海較以往魔氣更甚。

見金髮少年一臉愣怔,樓皖姒勾起一抹鬼魅的微笑,然後將視線轉向此刻兩人觸到一起的手說:“吾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助你。”

說完便將手收回,又稍稍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說:“方才他們傷了你哪裡?”

虞春山愣愣的看著樓皖姒,心跳莫名的一陣慌亂跳動,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一邊的奚知等人緩了好一會兒也才勉強起身,紛紛在想這神子殿下怎會突然間變得那麼恐怖了?難不成是無意間觸發了自己體內的某種特殊的防禦能力?

不過他們都被傷成這樣了持魅大人怎麼還不出手?

奚知疑惑的往花枝座架處看去,見持魅聖女正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裡,他心想,那一定是覺得他們太沒用了,連一個少年都解決不了。

可是現在的整個事情都顯得那樣怪異,持魅聖女再不出手相助,只怕今日就都會落個元氣大傷的下場。方才他試探過了,那神子此前所具備的能力他們完全招架不了。

奚知面上愈發凝重,迫不得已他只能出聲朝樓皖姒發起求救:“持魅大人,吾等無能竟無法制服神子,還請大人能出手相助,一同滅了那神子。”

所在虞春山身邊的樓皖姒不由朝奚知那裡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隨即她又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虞春山,問:“還能繼續作戰嗎?”

虞春山又是愣了一下,默默點頭,而後明顯感覺樓皖姒語氣微微放柔了一些。

她說:“他們前面怎麼傷的你待會兒你就怎麼還回去。”

虞春山更加疑惑的看向樓皖姒。

只聽女子又繼續道:“吾曾說過,往後除卻吾以外,只要吾在場誰都不可欺負你。”

說著便抬起自己的下巴,眼神示意他可以上了。

“去吧,吾輔助你。”

沒等虞春山做出反應樓皖姒直接觸上他的手一番靈力匯聚,後退至金髮少年的手肘處經掌心一推,凝聚於他手中的靈力終得以釋放,迅速往魔群方向穿去,以此引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