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奎奧攻佔洛金之際,庫科奇苦入愁腸之時,他是真想不明白啊,三十萬的帝都大軍怎麼可能打不過十萬的步行者們呢?
何況打不過也就算了,被打成如今這個熊樣也是曠古未有了,一戰打沒了自己十幾萬大軍不說,還被迫割讓了北邊百餘里的實際控制區域,以作為對森林狼軍團的補償。
更令他氣憤的是,經此一戰,加內特不先反思自身的馭下能力,尋思著怎麼匡扶喬室,反而認為是豬隊友太坑了,從此心裡竟與帝都派系有了嫌隙。
不得已,庫科奇只得冊封加內特為中書令,賜公爵、都督北部諸軍事,節制諸軍,並賞森林狼軍團錢財每人2塊,以勉力維持加內特所帶來的軍事威懾力。
可這樣一來雄鹿軍團和壞小子軍團可就十分的不樂意了,你庫科奇什麼意思,讓個禿狼指揮我們做事?
因此所謂的“都督北部諸軍事,節制各軍”的頭銜也就形同虛設了。
加內特見跑到東部溜了一圈啥收穫都沒有,反而損失了數萬大軍,氣得那是捶胸頓足啊。
終於,在權力與不甘的驅使下,他乾脆選擇不接受帝都詔令,自立為選帝侯,往安大略方向開拓,過起了無人管制,逍遙自在的日子。
但雄鹿軍團和壞小子軍團可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他們見帝都衰落,又沒事找事的搞了一下他們的心態,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準備攻入帝都大肆劫掠一番呢。
密爾沃基的現任都督是有著“謙謙君子劍”之稱的雷阿倫。
其人文武雙全、宏略滔天,出將入相無所不能,甚是射的一手好箭,每逢關鍵時刻他總能將繁雜的戰局一劍封喉,不留情面地帶走最終的勝利。
而壞小子軍團的歷史則更為悠遠。
近代以來,他們時而依附強盛一時的魁北克帝國,時而又服從印安正統的統治,有時還會幫雙方抓抓入侵的海盜什麼的。
底特律的現任總督是二伯爵格蘭特-希爾,都督則是先帝的黑粉斯塔克豪斯。
前者據說是先帝的私生子,但這個說法絲毫不足以為信,僅從膚色而言便可一目瞭然,可他也確確實實地曾被譽為“先帝的繼承人”。
壞小子軍團向來搖擺不定,首鼠兩端,罪惡罄竹難書。
先帝能將壓制他們的重任交託在私生子?從侄?義子?(身份存疑但無傷大雅)二伯爵的手裡,足以看得出其對於希爾的重視。
後者則是桀驁不馴之人,一身狂膽任他闖。
數年前他面對先帝巡察底特律,膽敢當眾大不敬,直言先帝之過失,並石破天驚地提出要與先帝進行1V1單打。
意外的是,看在大家都是師出A大陸第一軍校北卡學院的面子上,先帝也不慍不怒,他心血來潮地願意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同門師弟。
結局就無須多言了,說出來對斯塔克豪斯又何嘗不是一種屈辱與痛苦?
他被先帝吊打了三個多小時,最後竟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一言以蔽之,儘管他不服正統,但他作為現役壞小子們的頭目,還是挺喜歡格蘭特-希爾這個人品極佳的道德風尚君子來擔任他的上司的,因而壞小子們都很願意受其二人節制。
可如今在大好的機會面前,他那個蠢蠢欲動的心終究是按捺不住了。
他聯合壞小子眾將們多次上表吹捧希爾,說其才應該是先帝指定的繼承人,只有其能真正的匡扶喬室,如今正好順應大勢攻入帝都,攝政主事,豈不美哉?
格蘭特-希爾本來是不願去淌這趟渾水的,可架不住這麼一來二去的上表誘惑,一時又說他是真命天子,一時又說他是民心所向。
在壞小子主義的糖衣炮彈面前,即便是像希爾這樣的道德風尚標,也不可避免地心動了。
但他還是宣告自己是匡扶喬室的,此次興兵攻打帝都乃是正義之舉,是為了清君側,立明君。
明君指的是誰呢,自然是剛學會蹦蹦跳跳的調皮又可愛的德里羅了。
而雷阿倫聽聞底特律臨機暴動,便順水推舟地連忙修書一封詢問希爾能否分自己一杯羹。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後,他也是激動無比,自己在寒冷的密爾沃基呆的太久了,也是時候該去繁華的帝都見見世面了。
此時他們雖然或多或少得知了帝都的衰落,但他們無論如何也難以料到帝都現在已經是一座空空蕩蕩的殘破孤城了。
在這座巍峨險峻的孤城中,庫科奇東拼西湊、咬緊牙關地硬是整出了七萬兵馬來。
這七萬是他最後的尊嚴了,他將會用這七萬孤軍大戰勢如破竹的十五萬北部聯軍。
他要創造奇蹟,他要告訴世人他庫科奇不是一個吃乾飯的,他不是抱著先帝的大腿混功績的飯桶,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當北部聯軍跋山涉水兵臨城下的時候,庫科奇早已嚴陣以待,這背水一戰的架勢把希爾等人都給看傻了。
只見七萬守軍堅守在不足半米的掩體後方塑造防線,城牆已經殘破得目不堪視,彷佛隨時都會掉下來砸死無辜的城內守卒。
沒辦法,先遭連環事變,再遭各路軍馬盜匪追攻,城牆它心裡苦啊,它受不了啊。
這還是帝都嗎?這個深邃而奧妙的問題縈繞在了北部聯軍的心頭。
要不是親眼所見,希爾和雷阿倫還以為這特麼是加內特居住的地方呢。
“哈哈!敵軍被我們的軍陣氣勢嚇傻了,半天不敢過來啊,將士們,全體衝鋒,拿下希爾,封大將軍,拿下雷阿倫,封都督,拿下斯塔克豪斯,賞10塊,衝啊!”庫科奇高聲怒喊,親自衝鋒,提振士氣。
不得不說,這一招竟大出所料的很有作用,它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庫科奇軍事生涯的一大妙筆。
北部聯軍看到幾乎是光著身子赤裸衝鋒的亂軍一時間竟手足無措,他們倉皇應戰被擊退數里,在帝都以北構築了新的防線才得以穩住陣腳。
這一戰庫科奇收穫到了一些裝甲輜重,稱得上是小勝對手。
希爾和雷阿倫撤退數里後又開始準備部署新一輪的進攻,但庫科奇緊守宮門,鼓動巷戰,竟然奇蹟般地再度挫敗了他們的猛攻。
為了儘可能減少戰損,雷阿倫提議運用大軍挖掘地道,從內部突襲敵軍,必能得手。
希爾則認為不妥,地道機動十分緩慢,敵軍佈陣又過於緊密,萬一稍有差池,大軍豈不是被當成了活靶子。
兩人你想想辦法,我想想辦法,也確實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就只好圍而不攻,靜靜地等待著帝都彈盡糧絕了。
恰巧此時天降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雨滴匯聚形成的積水漲高了帝都東北面的湖泊,引發了不小的水患。
這使得城牆與宮牆遭遇了撞擊與侵蝕,石磚與混凝土自然的瓦解了,水勢與巨石重創了正在交戰的雙方大軍,死傷無數。
希爾又悲又喜,悲的是傷亡慘重,喜的是終於能夠結束這艱苦的攻堅戰了。
隨著雨勢漸停,庫科奇便再無立足之地,他領著君主馬庫脫帽投降。
而斯塔克豪斯在看到庫科奇卑躬投降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便格外高漲,他在拳打腳踢中不停質問庫科奇為什麼說他只值10塊A元。
可庫科奇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心如死灰了,他默默地掏出了褶皺的褲袋,從裡面拿出了他所有的家當——10塊A元。
但就是這樣一個樸實無華的舉動,卻讓焦躁亢怒的斯塔克豪斯無從反駁。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他只得用拳頭繼續狠狠地發洩著自己的憤恨。
“好了,快停手吧,畢竟他曾是攝政王,不至如此,將他驅逐出境即可。”
希爾一聲令下,壞小子們不敢妄動,唯有目視著庫科奇被挾持著送往波士頓坐船出境。
(後來庫科奇被驅逐經過費城時被艾弗森解放,恢復了喬室公民的身份)
戰爭結束後的次日,希爾廢馬庫為瑞柏公爵,立德里羅為新二世君王。
為了維持皇權獨尊號令天下的喬室理念,他還奉君王生母綽號“高貴的女人”馬西亞斯為太后垂簾聽政。
希爾自感實力與威望尚且不足,不敢自立為攝政王,雷阿倫的首席謀士薩姆-卡塞爾勸他迎奉博德派系,維穩東部形勢,卻也被他置若罔聞。
但他初執牛耳,不能毫無作為,因此他便在太后盛情的建議下,拆分了西部區域為西北部、西南一區部,南部區域為東南部、西南二區部,以削弱地方派系守衛力量,離間地方人心。
他加封自己為都督中部、北部諸軍事,節制各軍,加天神上將,領平章事,兼樞密使,任天內閣首輔、帝都禁軍元帥。
加封雷阿倫為密爾沃基與明尼蘇達總督,節制反賊加內特,領大將軍,賜侯爵,兼帝都商務部長,巧取豪奪皆可便宜行事。
壞小子們也各被封為十常侍,分管部分禁軍,部分加封侯爵。
十常侍之首便理所當然地非斯塔克豪斯莫屬了,他在帝都憑藉著地位縱兵搶掠,過了一段舒服似神仙的日子。
而在東部的博德與艾弗森等群雄聽聞帝都再變,心中大為疑慮,暗中調集兵馬部署作戰事宜。
希爾當然不敢與之抗衡,危難之際他才想起卡塞爾的忠告是多麼的金玉良言。
連忙上表尊博德為“遠端攝政王”,都督東部、東南部諸軍事,節制諸軍,加封天策元帥,年貢五萬餉銀。
封基德為都督全西諸軍事,改帝國西部首府為菲尼克斯,領大將軍,加封頑皮上將,兼帝國農業部長,進位公爵。
封米勒為印第安納總督,領大將軍,加封無情上將,進位公爵。
封艾弗森為費城總督,領大將軍。
……(一堆亂七八糟的名號)
一番操作下來,大將軍濫竽充數,攝政王實至名歸,博德等人總算是打消了入侵帝都的念頭,形勢朝著良好的情況發展。
總的來說,值得肯定的是,希爾短暫的執政時期有效的延緩了帝國的衰落形勢,緩和了東部各地軍閥的矛盾,為東部處於較為和平的發展環境做出了較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