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庫科奇辛辛苦苦掃蕩亂軍、籠絡部眾後,正準備拜見新任君主和禪師時,卻發現禪師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布蘭德和阿泰斯特一刻鐘之前竟已經身在聯合中心宮向文武百官宣讀了廢立詔書,奉馬庫即帝位。
他們絲毫不等自己決策,不給自己面子。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必要體面了!
“來人,給我將這兩個逆賊拿下,擅立君主、夜襲帝都、離間同僚,此三大罪不可饒恕,拖出去斬立決!”庫科奇自信滿滿的發號施令道。
現在他大權在握,不在乎再戰一場。
可他為何如此的胸有成竹呢?
皆因他畢竟是十常侍之首,許多亂軍依然畏懼他的權威,他們搶完了東西便逃出城外,不敢在庫軍勤王之後過多造次。
且也有許多亂軍不願離開帝都,見他勢大,也便不管什麼前塵舊事了,乾脆歸從了他繼續吃皇餉。
這麼一來二去的,現在他的軍力不僅位居百官之首,更有禪師派系一力扶持,簡直是威風八面啊。
不過,按他原先的計劃,他本想預先照會禪師商量後手,卻不料等來了帝都再一次事變的殘酷結局。
作為位高權重者卻對局勢懵然不知,這令他不免心生怨恨,他準備繼續展露威風,殺雞儆猴,獨霸朝綱。
哪知道布蘭德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就讓他態度發生了360度的驚天大逆轉,立馬便又和布蘭德等人稱兄道弟起來。
原來布蘭德在擅立君主之後也知道以自己的權威不足以總攝朝政令人信服,因而命人找來了前先帝重臣哈勃商議。
而哈勃便正是禪師“德里羅計劃”的卓越執行者。
因其人素來不與人爭,且廣施善舉,樂於助人,許多亂軍頭目受過其恩惠,於是便紛紛下令不準搶劫他的府邸,他也得以保住了家產和名譽地位。
不久後他聽聞禪師逃亡,亂軍事變,自感萬分沮喪,他思來想去,為今之計也唯有先穩定帝都,再談謀略了。
他搜尋枯腸地為兄弟二人獻上一計,讓他們卑躬屈膝地擁戴庫科奇為攝政王。
這樣一來,對方必然大喜過望,什麼恩恩怨怨便都會煙消雲散了。
事情果然不出其所料,庫科奇聞言,狂怒變狂喜,兩副面孔震驚了文武百官。
雙方大軍人情本就盤根錯節,眼見雙方和睦相處,便也就放下了兵器,互相握手言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哎呀呀,真不錯啊。”庫科奇挪動著大肥屁股在攝政王的位子上肆意搖擺。
想他庫科奇出身外陸,命如草芥,有幸參加全國軍校比武選舉榮獲榜眼,數十載地篳路藍縷,才獲得了十常侍和商務部長這樣牢固的地位。
不過當喬丹的一班重臣尚在之時,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供帝君使喚的高階護衛頭目而已,哪裡會妄想有朝一日能當上這攝政王啊。
他當即大赦天下,建元褲衩,他還想犒賞百官與軍士,卻出乎意料的發現國庫被禪師給,並且帝都的公共財產也被亂軍掃空了。
但該賞還是要賞,國之大事,在賞與罰,新王登位又怎麼能不顯露威風呢?
於是每個人都得到了新攝政王的傾囊相助——10塊A元。
他的此番操作驚呆了眾人的下巴,他們當然不願意接受如此吝嗇的賞賜,隨著時日一天天地遷延,帝都的局勢迅速惡化,眼看著帝君又要再三事變。
因而在萬般不得已的情況下,庫科奇唯有將帝都矛盾轉向對外矛盾,他親率大軍維穩局勢,悍然侵入印第安納境內搜刮財產,以期推動起重建帝都的頭等大事。
另一邊,白雄尊者博德在六聖之變失敗後便想方設法地要逃回老窩波士頓。
可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印安人,他經不住印安人民窮困潦倒地苦苦哀求,便在此處主持大局,興修水利,排程資源與糧草普渡民生。
未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中局勢變化的如此之快。
一月之間,十常侍之亂緊隨著六聖之變而來,還致使庫科奇囊中羞澀,不得不窮兵黷武對外征伐以奪軍費了。
好了,這下博德想走也走不了了,他被牢牢地捆綁在了此處。
地方官員與百姓通通聯名上表請他即位當地的選帝侯,若他不答應,他們就沒日沒夜的糾纏著他。
無奈,博德只好聯絡在波士頓關係親厚的數萬大軍,希望他們前來襄助,並準備在這裡紮下根來重塑A東霸業。
可這樣一來凱爾特人又不願意了,你博德什麼意思,不是說來我這主持大局嗎,怎麼又跑去印第安納了?
面對如此堂而皇之地質問,博德雖然當機立斷地做出了留守印安的決定,卻也不願輕易與凱爾特人把關係搞僵,所以便發書一封寬慰他們。
他在信中詳細闡述了天下大勢的發展,言明印第安納靠近帝都,可以作為抵抗帝都人攻伐的前沿陣地,如此可保東部無憂。
但凱爾特人卻對他的言之鑿鑿將信將疑。
他們認為波士頓與帝都相距甚遠,更遑論中間還有數個州郡的戰略縱深,短時間內帝都人根本不會對其造成什麼威脅。
反而是你博德挖走了波士頓諸多的軍事力量,使得他們再也無力對付猖獗的海盜了。
近些年來波士頓可謂是多事之秋。
先是高層世族力量被喬丹逼迫舉族遷入了帝都,後又是地方官僚大改革,無數的能臣良將被喬室逼迫著遠調他鄉。
而其中涉及到凱爾特人族群生死存亡的問題,便是近些年來加勒比海盜的泛濫。
新興的海盜族群其兇悍程度與舊維爾京海盜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由於喬丹在東部實行重陸輕海的策略,東部邊境的水軍力量嚴重不足,因而極易導致了賊寇的悍然入侵。
可他們哪裡知道先帝在想什麼,先帝就是希望沿海的州郡人民通通遷到內陸,以加強帝都控制能力,並圍繞著帝都核心都市群重塑一個輝煌的新帝國。
可江山易改,土性難移啊。
這對沿海人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流離失所的殘忍?
綜上所述,現在的波士頓急需一位能夠做的了主的人幫助他們驅趕海盜,以期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而你博德,深受大家愛戴,卻反過來挖走我們的人,難道不覺得羞愧嗎?”凱爾特人在回信中譏諷博德,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但關乎國之大事的決策又豈能朝令夕改?
尤其是對於像博德這般地位的人來說,屢屢改變決策是很容易把自己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的。
幾番思索之後,博德還是決意留守印第安納,他派人再次修書一封至波士頓,力圖保舉喬室七伯爵(義子)皮爾斯為選帝侯。
他在心中極力稱讚皮爾斯,聲稱他是被世人低估的驍將,日後定會成為青史留名之人。
凱爾特人看過信封后愁眉不展,在心裡暗罵博德的敷衍舉動。
但是他們對博德看人的眼光還是十分信賴的,他們馬上就派人詢問七伯爵的動向,得知他正賦閒在家中日日賞花遊園、尋歡作樂。
原來皮爾斯也曾參與過波士頓的軍事征伐,只不過戰事經他指揮,凱爾特人便屢屢慘敗潰逃,所以他幾乎被譽為是“常敗將軍”。
在翻查此人歷史戰績後,凱爾特人大為失望,再度修書一封怒斥博德是個大騙子。
他不僅不來幫助他們,反而還舉薦一個紈絝子弟當主管,這叫什麼事啊。
博德則雅緻一笑,回信表示自己從沒看錯過人,皮爾斯之前的敗績都是因為天時不濟。
現在是大爭之世,這種地板流的攻堅手既穩健又強悍,因此在轉守為攻的態勢中便恰好能夠無往不利,重要的是要給他配置一個好的輔助陣容。
最後在雙方的反覆溝通與思想博弈之下,凱爾特人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將征伐大權悉數交給了飛揚跋扈的皮爾斯。
他們是真不想奉此人為將軍啊,但想了想他們又覺得博德應該不至於那麼厚臉皮,調走了他們的人還連著忽悠他們選個窩囊廢來坑害自己。
況且其能當上先帝的義子、喬室的七伯爵,怎麼著也應該有點真本事吧。
而事實也證明了博德的建議是明智的,皮爾斯一上任就積極發動幾次攻堅戰。
他成功奪取了位於波士頓近島的數個海盜營寨,提振了大軍士氣。
而由他主導的“防禦暗藏反擊”的宏觀戰略也使得許多波士頓海岸防禦態勢大有改觀,目前足以進行正常的生產活動了。
凱爾特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此刻庫科奇兵鋒直指波利斯,步行者們卻又遭遇了自先帝98親征以來的巨大軍事威脅。
如今從波士頓趕來的援軍尚在千里之外,身為白雄尊者的博德又能否順利指揮步行者們以少勝多呢?
答案是肯定的,兵不在多而將在精,他的麾下中有一名冷酷無情的“超巨殺手”,其曾與先帝大戰六十回合不分勝負。
“庫科奇?確定是當初在先帝身旁牽馬執鐙的那個嗎?他能指揮三十萬大軍?”
聽聞情報,饒是雷吉米勒再冷酷無情,也不禁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