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呀薛老闆!”
在天香樓的雅緻包間裡面,薛浩然與陳笑兩人一桌,一邊喝著小酒,吃著南濱鮮美香甜的海鮮盛宴,一邊互相調侃著——最重要的是,薛浩然與陳笑這次不需要擔心再次喝得興頭正起的時候,被陵署的人踹門驚擾了。
“嘖嘖!”
陳笑那叫一臉佩服不已,看著薛浩然那有苦說不出的的模樣,忍不住就是一頓調侃:“連‘美女蛇’都能駕馭得住,薛老闆,我看您很快就要從講武堂高材搖身一變成為蘇國師家的乘龍快婿了吧?”
“乘龍快婿?”
薛浩然直翻白眼:“你以為我願意嘛?我這叫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把這‘美女蛇’哄好,別說我沒有好日子過,你們這群跟著我從杭京到南濱來的夥計們,也別想像現在這般逍遙快活了。”
“所以,我們可得感謝薛老闆您犧牲色相,成全弟兄們在南濱完成再就業了!”
說罷,陳笑非常會意的捧起酒杯,與薛浩然碰上一杯,一飲而盡。
“爽呀!”
陳笑不由咋舌感慨道:“現在我們二十一個人被蘇鎮督編入了陵署的執法隊,直接原成員成立了一直訓導大隊,專門在郊區訓導陵署的預備役執法員們。這郊區雖然空氣不錯,陵署也有專門僱人管理我們的吃喝拉撒,但小酒這種行情可沒有呀。難得喝上幾杯,實在是舒服不過了。”
“那就趁機喝多點……”
薛浩然一臉無所謂的聳肩道:“反正是蘇鎮督自掏腰包,讓我們到天香樓一聚的,這敗家的娘們既然這麼慷慨,那也不用替她腰包著想。想喝多少喝多少,回去順便給其他弟兄們帶上幾窖。”
“嘖嘖……”
聽著居然是蘇鎮督自掏腰包讓自己與薛浩然到這廣府境內最奢侈的天香樓一聚,陳笑一臉不敢相信:“這可是我加入到這廣府陵署之後,所聽到過的最高待遇了。前幾次回陵署開會,那都是吃的飯堂,唯一的一次公務招待,也就是在外面乾淨的小飯館吃上一頓罷。陵署的反貪汙條例還是蠻嚴的。”‘
“據說確實是這樣的……”
薛浩然點了點頭道:“之前總署的身份確認信函下來後,我也被歐陽子那傢伙公務招待了一次,也就是在一個乾淨的小食肆裡簡單的三菜一湯,他當時也是告訴我,這就是陵署的公務招待標準了。”
“所以呀!”
陳笑對著薛浩然擠眉笑道:“薛老闆您可得珍惜蘇鎮督這種出手闊綽的小富婆嘍,我剛才暗地裡可聽到了陵署的弟兄們暗地裡討論,鎮督大人可不是第一次自掏腰包讓您到天香樓吃飯了哦!還說,您可算是鎮督辦公室的常客了,之前一段時間每天都陪著鎮督大人喝茶聊天,一坐就是一下午呢,所以呀,今天會議在場的弟兄們可都預設了你與蘇鎮督感情升溫,好事將近了呢~”
“你趕緊給我喝酒!”
對於陳笑所言關於陵署同僚們的竊竊私語,薛浩然無奈得直搖頭:“那段時間總署的確認信函還沒有下來,所以蘇鎮督要求我每天都到鎮督辦公室裡面打卡報到,確認我沒有跑路罷了,那些傢伙一個個就胡亂猜測。”
“這個事我倒是大概猜得到……”
一口氣自罰了三杯後,陳笑一嘆氣也將這酒氣從下呼到了上面,頓時一臉通紅。
“哎!之前薛老闆您的身份還沒有被蘇鎮督確認的時候,我們雖然已經開始作為廣府陵署執法隊訓導大隊,對預備役的執法員們進行訓導工作,但每天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起居都在嚴格的監管下進行的。”
說到這裡,陳笑無奈得直搖頭,一臉感慨之色:“當時一些兄弟是想著,這樣的生活太他孃的沒意思了,還不如不做了,跟那些傢伙血拼一把,讓他們知道我們刑天堂鏢局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但最後還是被我制止了。我想著,我們在這邊都受到這麼嚴格的監管了,那您作為當事人,豈不是處境更加艱辛了?那會兒要是我們做出啥出格的事,只會讓您的處境更加不妙罷。”
“啊!”
薛浩然同樣不由臉色一緊:“居然是讓你們一邊做訓導,一邊還把你們都給監控起來了?那段時間可連累你們一行人了。”
“薛老闆,別說這些……”
陳笑微微一笑,嚀了一口小酒後一臉真摯道:“我們兄弟一行,可以說是被杭京那些紈絝子弟折騰得連飯碗都丟了,是薛老闆您在我們連鍋蓋都揭不開的時候,花了那麼大一筆錢成立了刑天堂鏢局,幫助我們再就業。到了南濱後,我們一個兩個的,甚至還沾了您朝廷命官的榮光,加入了陵衛隊伍,重新捧起了鐵飯碗。”
說罷,陳笑低頭湊近了薛浩然的方向,壓低聲音道:“我們弟兄們都商量過了,只要薛老闆您需要我們,我們都無怨無悔的離開陵衛隊伍。薛老闆您放心吧,‘刑天堂’這個鏢號不會名存實亡的,包括我在內的二十一位兄弟,生是刑天堂鏢局的人,死是刑天堂鏢局的鬼!”
“陳隊長!感謝你們了!”
陳笑這一番肺腑之言確實是將薛浩然感動得不輕,原本,薛浩然是不對行伍的武夫寄予太多期望的,沒想到,陳笑這一行二十一人,居然是這麼決絕的跟隨自己,哪怕他們現在已經碰上了陵署的鐵飯碗了,更何況陵衛隊伍最缺點就是他們這種質素極高的武者,以陳笑的身手早晚能夠在陵署升遷到一個舉足輕重的地位。
然而,薛浩然並不希望陳笑他們一行人為了追隨自己而放棄大好前程,哪怕這會兒喝得沉醉了,但薛浩然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
大商帝國密探部臥底! 這個身份,註定著自己是不可能帶著陳笑他們一行人闖出什麼未來的,自己也不可能在任務完成了之後,帶著陳笑他們一行人回大商帝國。既然如此,薛浩然還是會希望陳笑他們一行人能夠在陵衛隊伍中安穩下來。
只見薛浩然同樣是一臉真摯道:“陳隊長!浩然感謝大夥們一番英雄氣概,但在陵衛隊伍中,大夥們都能夠有個好的前程好的奔頭。所以,我還是希望大夥們別想太多,好好的在陵衛隊伍中埋頭苦幹,為蘇鎮督效忠吧。”
“為蘇鎮督效忠,不就是為薛老闆您效忠嘛?”
陳笑舉起酒杯嘿嘿一笑道:“反正,就這個趨勢來看,蘇鎮督早晚是刑天堂鏢局老闆娘了,這會兒為未來老闆娘效力,那我們兄弟一行肯定是忠心耿耿的,薛老闆您放心就是。”
說罷,未等薛浩然開口訓自己,陳笑便嘿嘿一笑的將斟滿的小酒一飲而盡,以示自罰。
“你們呀……”
薛浩然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要是蘇鎮督知道你們一個個這麼想我和她老人家的關係,那我遲早被她給劈死呢。”
“薛督察在說我什麼壞話呢?劈死?劈死誰呢?”
正所謂“日不能說人,夜不能說鬼”,這會兒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風風火火的蘇瀟瀟也給薛浩然與陳笑詮釋了一會什麼叫做:說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