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浩然“薛”姓的原因,“鋼鐵大亨”鄭家兩名直系子弟,可謂是對著薛浩然各種明面的打壓。
包括了在武科課堂上,對於薛浩然這名文科生各種充滿火藥味的挑釁,甚至是挑破離間。
“浩然同學,不知這兩個月在武藝的提升如何?”
“切磋切磋?我可以讓浩然同學一隻手的!”
“啊?讓浩然同學你一隻手,你都不敢上擂臺?”
“哥哥,那你就讓浩然同學一雙手呀!”
“哦?都這樣了,浩然同學都不敢上擂臺呀?”
“那算了,那算了,我看,浩然同學畏縮不前的,早晚會拖了歐陽兄臺的後腿!”
“哎!沒想到浩然同學這麼個大男人,居然這麼沒膽識呀!”
任由鄭家兩名直系子弟百般刁難,千番挑釁,薛浩然總是一副看似處若泰然,不為之所動的淡定。
事實上,只有薛浩然自己內心知道,自己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囂張跋扈的鄭齊航給撕成碎片呢——鄭齊航為文科生身份進入策堂的,但他實際也有著不錯的武藝功底,但是,鄭齊航的武藝功底對於薛浩然這種從小在“儒帥”宋遠星身邊習武,又在京都裡跟權貴子弟們幹架幹大的相比較,那簡直就是花拳繡腿的存在。
但無奈於自己的丹田氣問題,薛浩然也只能選擇忍! 一忍再忍! 在薛浩然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下,他都會想起自己在動身前往講武堂報道前,儲老非常漠然的那句警告:“自己胡亂提動丹田氣,如果我不在的話,可就沒人能夠救得了你了,所以,別在講武堂裡面惹事!”
為了保全有用之身,完成自己的揹負著的“臥底任務”,薛浩然也只能忍住衝上去幹掉鄭齊航的衝動。
畢竟,自己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到時候“荊棘”現身了的話,那就沒有人與其接頭了,甚至乎,“荊棘”還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導致其跳出身份後,接觸錯人,被大漢帝國講武堂裡那群所謂“元老院”的老妖怪們抓住,而身陷囹圄,甚至是導致大商帝國佈置幾百年的情報網路就此被攻破……
雖說未免會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但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薛浩然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說,對於鄭家家主繼承人鄭齊航的萬般挑釁,其無不是選擇一笑而過。
於是乎,在零四屆策堂甲班,薛浩然也因此贏得了另一個“從心公子”的外號。
相比較“隨心公子”沈從心,薛浩然這個“從心”可不是橫著寫的,而是豎著寫的——其實,就是說薛浩然“慫”唄!
作為搭檔,歐陽不悔雖然忍不下去鄭家對薛浩然各種刁難挑釁,但是,鄭家人的挑釁也是安排得非常恰當,讓歐陽不悔怒而沒轍。
武科課堂上,老師們只允許武科生與武科生,或者是文科生與文科生直接上擂臺“切磋”,可不允許文科生“切磋”武科生,或者武科生“切磋”文科生的說。
畢竟現在剛入學報到不久,文科生與武科生之間,在武科的差距都是非常大的,一旦打得紅了眼,那很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老師們都還沒能夠來得及出手阻止的情況下,就出人命了。
為了避免背上沒必要的責任,再加上,這策堂的學生無不是出身不凡的存在,所以,講武堂的老師們可是萬萬不敢讓這些學生們玩出火,玩出人命。
如此一來,因為文科生鄭齊航直接向文科生薛浩然邀請“切磋”合理,而武科生歐陽不悔直接想文科生鄭齊航邀請“切磋”不合理的緣故,所以,歐陽不悔也會只能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搭檔被鄭家子弟一次又一次的挑釁。
至於歐陽不悔嘛……
因為已經把班裡的其他武科生基本都“切磋”了個遍,甚至是可以說把班裡其他十四位武科生都打得那叫一個落花流水了,所以,他就是想“曲線救國”的幫著薛浩然,利用“切磋”的機會,狠狠的教訓鄭家倆武科生,也基本沒有機會了。
不僅是鄭家倆武科生壓根就不應戰,而且,講武堂有規矩,在“切磋”中擊敗全班同學者,就將不能再發起“切磋”了……如果想要發起“切磋”,那至少得等到下個學期才行。
畢竟,都已經能夠把全班同學都擊敗,甚至是打得都落花流水了,那還有什麼好“切磋”的呢? 這都證明你已經比所有人都強上一大截了!也就沒什麼好“切磋”的了。
“切磋”這玩意兒,得建立在實力差距在一個合理區間的情況下,透過互相之間的直接挑戰,來激發更多潛力,在實戰中收穫經驗。
像歐陽不悔這種武科高了別人一大截的存在,在“切磋”的過程中,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收穫了,那完全就是“虐菜”,這種“切磋”不僅對於歐陽不悔來說沒有任何的提升意義,甚至乎,對於其他學生們來說,還是一種信心上的打擊,這可不利於其他學生們在講武堂中的成長。
對此,歐陽不悔那叫一個悔恨不已呀!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好強之心一起,在短短半個月時間裡,將班裡的武科生都“切磋”了個遍的話,武科課上還能夠日常的“吃飯睡覺打培山”,現在,就只能一臉鬱悶的在擂臺下,看著其他人在擂臺上打得火熱了,甚至是隻能乾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搭檔,自己的“有緣人”薛浩然被鄭家這幾個囂張跋扈的子弟冷嘲熱諷了。
因為在歐陽不悔身上屢屢吃癟,再加上,看著鄭家子弟對薛浩然的欺負,就如同捏軟柿子一般的輕而易舉。
所以,黃家子弟倆,也是開始將目標轉移到了薛浩然了。
儘管“煉丹術士”黃家並沒有像“鋼鐵大亨”鄭家那樣的,在明面上站隊皇族段家,但是,不出世的黃家與元帥府薛家也沒有任何的交集——至少,因為祖訓的緣故,一旦元帥府薛家與皇族段家撕破臉皮的話,黃家也一定會站出來支援皇族段家的。
既然如此了,打壓打壓元帥府薛家的子弟,又如何呢? 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些不過是課堂上同學與同學之間的“互相切磋,互相進步”而已。
於是乎,相當樂於賣弄文采,揮筆弄墨的黃枝山在文科課堂上,也開始的對著薛浩然咄咄逼人了。
課堂上,老師們丟擲什麼樣的難題,黃枝山就像“來電轉駁”一般的,將問題踢到了薛浩然處,各種為難薛浩然。
文科課上被針對了,薛浩然自然是不會任由對方如此挑釁了。
畢竟,武科課上,因為丹田氣的問題分分鐘會牽扯到自己的小命,所以只能一忍再忍,但是在文科課上,被人家給針鋒相對了,那可就得反駁回去了! 至少,薛浩然對於自己那在大商帝國皇家軍事學院“認真鑽研”了足足三年,再加上從小在義父宋遠星身邊耳濡目染學得的東西,所累積下來的知識儲備,還是足以“回敬”黃枝山與鄭齊航在文科課上的挑釁了。
然而,理論上確實是可以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不止一點兩點的“水土不服”的問題了……
在戰例的剖析以及戰術的選擇上,薛浩然愕然的發現,漢人與商人的思路,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甚至乎,兩者的思路完全就是衝突的。
漢人對於戰例的剖析、戰術的選擇,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相當的紙上談兵,華而不實,相反,薛浩然那一個個活脫活現,“中用不中看”的剖析觀點、戰術的選擇,卻是成為了班裡同學們的“笑點擔當”,甚至是老師們嗤之以鼻的存在。
甚至有些老師是懷疑,武科課上完全不敢跟人舞刀弄槍,文科課上觀點奇葩的薛浩然是怎麼考進策堂的? 該不會是,策堂的招考門檻也已經被金錢所腐蝕了吧?所以,這啥都不會的薛浩然是花重金“走後門”進的策堂吧?最重要的,還是一名元帥府薛家子弟呀!這些策堂的老師們可都知道,策堂是段家為了培養一支足以跟薛家扳手腕的“精銳中的精銳部隊”而成立的,居然混進來了薛家的子弟?
這著實是說不通呀!
一時之間,薛浩然也因為總是提出各種奇葩的剖析觀點以及戰術,成為了班裡的一個“奇葩”存在,甚至那些站隊歐陽不悔的同學們,也因為薛浩然“武沒膽,文不行”的緣故,開始嫌棄薛浩然。
在策堂這種“天才班”的存在,這種情況可以說是非常普遍的。
天才或許會與天才之間互相看不慣,但是,天才們都不會喜歡庸才,更別說是蠢才了,在他們那些人看來,薛浩然實在是拖了他們零四屆策堂甲班的整體水平呀!
對此,薛浩然選擇了默默忍受。
因為,薛浩然還真不是來跟這群天才們一起認真讀書,光榮畢業的。
薛浩然無時無刻都謹記著,自己此番到大漢帝國的身份與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