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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和傻逼論長短

繁鬧的大街上,兩道身影並肩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

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凝香閣。

南宮亦霖帶著雲痕站在凝香閣的門前,抬眸望著那門前懸掛的招牌,上面刻著凝香閣三字,顯得莊重而有品味。

店內瀰漫著各種香氣,有著木材和香料的氣息,讓人感到宜人和舒適。

掌櫃的坐在櫃檯後面,手持算盤,專心致志的為顧客計算著賬目,面帶微笑,顯得親切和藹。

但那眼底偶爾劃過的精光,彷彿讓人看到狐狸那無害面容下深藏的那顆狡猾的內心。

李葉算好賬,收完銀子,抬眸的剎那,正好看到南宮亦霖進門,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道亮光。

小廝準備迎上去的時候,被李葉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他親自從櫃檯後面走出,笑眯眯的說道,“公子需要些什麼可以看看,我們凝香閣品類齊全,保證公子能買到心儀的物品。”

“冒昧問一下,公子是自用還是送人呢?”

南宮亦霖一身紅衣,漆黑如墨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一張臉俊美中帶著一絲陰柔,邪魅中透著一絲冷冽。

狹長的丹鳳眼裡帶著一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聽到李葉的聲音,他微微皺眉,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他討厭別人的靠近,尤其是身上帶著香味之人的靠近,讓他忍不住想起曾經那不美好的記憶。

他冷冷抬眸,眼底劃過一道冷意,語氣帶著些許不耐,“你燻到我了。”眼尾泛著一抹紅暈,薄唇帶著點病態的蒼白。

無痕上前一步擋住李葉的身體,不著痕跡的把兩人隔開。

他感覺到南宮亦霖稍稍有些不對勁,有些擔憂的望了他一眼。

“主子?”

南宮亦霖搖搖頭,剋制心中那無端升起的暴虐,他知道這時候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但他無法從那沼澤中掙脫出來。

李葉那張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笑意不達眼底,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歹毒之色,轉瞬即逝。

他從架子上拿出一盒薰香,不著痕跡的在南宮亦霖的面前劃過。

“公子,這薰香就很適合您,您看著睡眠不太好,這薰香凝神靜氣,能達到改善睡眠的效果。”

“公子不妨買上一盒回去試一試,好不好,您用過就知道。”

南宮亦霖的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

他感到血液在太陽穴裡發瘋似地激動,腦袋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快要破裂了。

他的喉嚨裡發出拉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的聲音,眼底泛著血紅,像是一匹想要找到出路的野獸。

李葉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瀰漫上一股冷血的殺意。

就在他準備再次把薰香遞過去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南宮。”

卿沫的聲音彷彿一道甘霖,穿破層層黑暗的迷霧到達南宮亦霖的腦海裡,喚回了那為時不多的理智。

他僵硬的轉頭,看向門口那道逆著光的身影,彷彿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力量和救贖。

他嘴巴一癟,耷拉著腦袋,渾身透著一股喪的感覺,眼尾泛著紅暈,眼底帶著一層迷霧,彷彿像是森林裡迷失的小鹿,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輕聲低喃道,“姐姐,我疼。”

雲痕重重的的鬆口氣,哎呀媽呀,主子的解藥終於來了。

卿沫姑娘,我的神啊,沒你可不行啊!

“過來。”卿沫的聲音不大,但眾人卻聽出了風雨欲來的態勢。

她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能橫掃一切,眼神閃爍間,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凌厲光芒,令面前的幾人都心中一顫。

南宮亦霖和雲痕一秒也不耽擱的走到卿沫的身後。

彷彿這樣才是安全的。

清凌凌的眼神掃過站在一邊的李葉,嘴角劃過一道如刀鋒般凌厲的鋒芒,“這位掌櫃的是準備強買強賣,還是想要害人呢?”

那纖細修長的五指如鐵箍一般桎梏住李葉的手腕,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劃過他手中的薰香。

一個翻轉,那薰香落在卿沫的手中。

重重的一甩,李葉身子一個踉蹌,重重的撞在櫃檯上,這才制止了後退的腳步。

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黑色盒子的薰香,黑與白的碰撞,無端生出一絲邪魅。

雍容散漫間別有深意的一笑,“雲痕,去報季承宥,就說有人要謀殺本郡主。”

“金軒,你去。”權凌軒道,“本王倒要看看,誰敢謀害本王的王妃。”

“是。”

李葉這才看到站在卿沫身後的權凌軒,瞳眸驟然一縮,眼神閃了閃,心裡瀰漫上一股恐慌。

“四哥,這是做什麼呢?什麼事還需要季尚書走一趟?”權凌珂走了進來。

身姿挺拔,步履閒雅,一身青色錦緞長袍,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

一雙鳳眸同樣是淡無顏色。

權凌軒淡然掀了掀眼眸,眸深似海,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謀殺。”

你要管上一管嗎?

本王倒很好奇你要怎麼管,如何管?

是嫌命太長,還是你也有了那樣的野心。

亦或是想要成為別人手中的刀,刀刀被刺向自己的母國。

或者,兩者皆有。

卿沫若有似無的目光掃過權凌珂那張淡漠的容顏,黑眸微眯,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

“不去嗎?”聲音很淡,但金軒卻聽出了金戈鐵馬殺伐果斷的聲音。

他保證,要是他不動,說不定王妃的下一刀就要刀在他的身上。

那一聲,彷彿在問,你要噶蛋還是噶腰子?

金軒看都沒看自家主子一眼,撒腿就往外跑,恨不能腳上穿上一雙風火輪。

不行,下一次,他一定要表現突出,爭取能問王妃討一雙風火輪。

“郡主。”權凌珂彷彿這時候才看到卿沫一般,不鹹不淡的打著招呼。

卿沫淡淡一瞥後,就收回了視線,“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一個被推出來承擔炮火的棋子而已。

不和傻逼論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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