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範清越:我暫時接管身體,與你合二為一。@雪中範清越。
一人之下範清越:群主果然還有特權。
將夜範清越:合二為一,力量必然也會暴漲,完美!
雪中範清越:曉得了,麻溜的,很急,再晚點我就真無了。
……
……
還在推牌九的俊美少年表示自己要小睡一會兒,話音剛落,便直接閉眼睡了過去,一秒入睡。
柳氏眼疾手快,急忙靠近一些,伸手一把將那要向後倒去的少年攔住,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伸手探了一下鼻息,一切正常,又搖晃兩下,見他依舊不醒,果真是睡著了,而且是深度睡眠。
若若放下牌九,起身從柳氏手中將哥哥抱在自己懷裡,以公主抱的形式,將他抱去了房間。
看著範若若那毫不費力的公主抱,柳氏有些呆住,這丫頭何時有了這麼大力氣?
範清越那小子也不知怎麼回事,說睡就睡,一秒不耽擱,也是個奇人。
雪中世界。
青城山天梯。
閉眼睜眼之間,範清越已然出現在另外一方世界,眼前一支箭羽直奔咽喉,卻被他一把捏住,反射回去,強橫的力量直接將一排甲士串成糖葫蘆。
兩者融合為一體,力量暴漲,從指玄境,直接突破至天象境,體內真氣也很是充沛。
感受著體內澎湃力量,範清越探手之間,一道掌雷轟然而出,那個方向的甲士瞬間被轟炸得空出一條通道來,殘肢斷臂飛舞不斷,血氣化作濃霧,很是刺鼻。
又是一拳砸在地上,整個天梯轟然之間開始逐漸碎裂開來,山體崩塌,落石滾滾。
他一把摟住青鳥和魚幼薇,從馬車那半山腰飛躍而起,落在山頂。
看著氣息澎湃,已入天象境的自家公子,青鳥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好像還是那個公子,卻又有所不同。
正在思索之間,公子已經將一枚丹藥放入她嘴裡,還順勢捏了一捏臉頰,這熟悉的動作與她記憶之中的公子,倒是十分契合,這才確定公子還是公子,只是使用了某種底牌手段,境界才會忽然暴漲。
丹藥在體內化為無盡藥力,迅速補充著消耗殆盡的真氣,嘴裡有著些許甜絲絲的味道,這種帶著甜味的丹藥倒是從未見過,好似煉丹的時候特意加了糖一般。
瞧見公子的手拍了一下魚幼薇的巨臀,青鳥愈發確認,這果然還是那個色色的公子無疑了。
這一戰持續了很久,直至天明。
青鳥逐漸被自家公子的持久所震撼,從破鏡入天象開始,他的殺招便一直沒簡單過,衝入人群,殺得甲士人仰馬翻,他的真氣卻好似不會枯竭一般,始終源源不斷。
後續的戰鬥,她幾乎沒有怎麼參與,只是駐守山巔。
黑夜裡,那如同殺神一般的少年衝入甲士之中,探手一招,那地面流淌的鮮血竟凝聚而來,在他手中化為一把血劍,以之為兵器,殺得甲士膽寒。
三萬甲士悍不畏死,卻也對此等殺神發怵畏懼,他的真氣好似永不枯竭。
青鳥在觀察中發現,這一切似乎與那把血劍有關,它在殺敵的同時,似乎吸收了鮮血,轉化為真氣,以支撐著這場絕境反殺。
天邊的朝陽逐漸升起,晨光熹微,照耀著整個大山,顯得金光燦燦,加溫之下,那血腥氣愈發濃厚。
三萬甲士已損傷過半,且有一眾恐懼逐漸在甲士心底滋生,這不似人,更像是某種殺戮狂魔。
一夜死戰,那殺伐凌厲的劍招源源不斷,卻不見其真氣有所損耗。
絕美的朝陽下,隨著一聲“萬劍歸宗”的聲音滾滾回蕩于山間,只見四周鮮血逐漸凝聚,化而為劍,佈滿整個天空。
地面之上的枯枝爛葉,沙土碎石,乃至地上的屍體,皆紛紛浮空而起,化而為劍。
劍鋒所指,所殘餘的萬餘甲士徹底心生恐懼,朝後撤退,悍不畏死的決心也在此刻動搖。
朝陽萬里,卻在瞬間不見陽光,皆被那密密麻麻的飛劍所阻擋,抬頭望去時,不見天日。
滿含殺意的一道“殺”聲落下,密密麻麻的飛劍頓時如滔滔江水覆蓋而來。
一劍落下,復有一劍凝聚而成,天空依舊不見朝陽餘暉。
此等場景,好似地獄殺戮,令人心生無邊恐懼。
直到此時,才有些別個的聰明人明悟過來,這殺神這一夜,竟是在這場屠殺之中領悟劍法,自創招式,於死亡之中磨礪自身劍道。
當真是個十足瘋子!
站在山巔,青鳥瞧著遍佈天空的血色飛劍,心中震撼,難以用言語道出一二,只為自家公子的此等天資而感到歡喜和自豪。
那被折斷了木馬牛且斷臂的劍仙前輩,今日在無奈之下,只能帶著世子殿下逃離包圍圈,其餘人生死自然與他無關。
於安全之地遙遙望向那山巔所在,本以為早就該結束的喊殺之聲,卻一直持續著,又說了最多堅持到半夜之類的話,卻依舊被打臉,那少年竟一直堅持到天明。
萬劍歸宗的聲音迴盪於天際,這位斷臂的昔日陸地劍仙,不由得抬頭望向天空。
這一招他自然也是會的,而且極為拿手,是僅次於開天門的絕學之一。
望向那天空密密麻麻的血色飛劍,逐漸將金光燦燦的朝陽所阻攔,不見天空半片雲朵,心中不免驚歎於此等天資,竟在一夜殺戮之中,領悟出此等招數,比起他年輕的時候,更勝一籌。
雖然皆是萬劍歸宗的招數,此人所領悟和自創的劍道心法和招式,卻與他的有所不同。
眼前的萬劍歸宗,重在世間萬物皆可化而為劍,只要真氣不枯竭,飛劍便會源源不斷,著實恐怖。
能同時操控這麼多飛劍,此人的掌控力之強,縱觀天下武林,可以前三之列,若是繼續成長起來,只怕要與那王仙芝一較高下。
李淳罡忽然有些對那堅持到天明,而真氣永不枯竭的手段很是感興趣,但畢竟是江湖前輩,大抵是不願意去問一個小輩的,而且,昨夜將其拋棄,獨自面對三萬甲士,也太不地道了些。
渾身邋遢的糟老兒摳了摳鼻子,順帶將鼻屎擦在衣服上,毫不在意,帶著那徐姓小子,朝那戰場之處而去,裡面的喊殺之聲已經逐漸消弭殆盡。
一人屠三萬甲,只怕今日之後,那小子於天下江湖的排名,至少要進入天下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