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感覺身體的每一根骨頭都碎掉然後再重組。
她眨眨眼,這是什麼地方?
六十平米的小屋整體是暖黃色的,給人溫暖的感覺,從窗邊的幾株不知名的小花,可以去看出主人是一個享受生活的人。
溫榆在沙發上睡了一宿,狹小的沙發根本不能容納他一米九多的身高,他半個身子都在地板上。
他有輕微的潔癖,雖然地板他每天都有打掃,可是還是感覺不乾淨,所以趁著江初月還沒有醒就去浴室洗澡。
江初月一醒來,就面對一幅美男出浴圖。
純白的體恤因為水汽,有一部分緊貼著面板整齊的腹肌若隱若現,叫人恨不得掀開一看究竟。
但還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溫榆的胸圍明顯不符合體恤的尺寸,鼓鼓囊囊的好像要噴薄而出。
江初月下意識把目光集中在那處,溫榆察覺得到她的目光,一下子漲紅了臉,右手下意識捂住胸口,但手掌陷入柔軟的肌肉中,顯出誘人的弧度,感覺更加不可言喻。
江初月也明白自己的打量不禮貌,收回視線,但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
沉默了。
溫榆看見她的動作,臉紅的像猴子屁股,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進浴室。
他在體恤外面穿了一件寬鬆的外套,做足的心理建設,才敢出門。
兩個人相望兩無言,尷尬尬的氣氛在屋子裡蔓延。
江初月率先開口,誠懇的說:“謝謝您救了我,大恩無法言謝。”
溫榆坐姿端正,像一棵挺拔的白楊,俊秀端正的臉龐帶著一股正氣,聲音卻如同三月春風般溫柔:“救助每一位遇見困難的女性是聯邦公民的義務,您不用言謝,您的傷還沒有好,還請及時就醫。”
江初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都經過處理,衣服也不是原來的那件,而是一件寬大的襯衣,因為太大了,她的一邊肩膀都暴露在空氣中。
溫榆轉過頭去,不敢看江初月優美的肩線,帶著心虛說:“昨天找到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星軌什麼都停運了,所以我自作主張給您擦了藥,還換了衣服。不過放心,我都是蒙好眼睛。”
他還要強調一遍:“我真的沒有看!真的!”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爆紅。
江初月:……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初月也不會計較這些,為了救人,什麼行為都合情合理,況且救得還是自己的命。
但她現在只有格鬥場贏得三百萬星幣:“請您收下,您需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您儘管提。”
溫榆不差錢,更不能收下江初月的錢,擺擺手:“本來就是舉手之勞,不需要什麼報酬。”
他停頓了一瞬,繼續說:“如果真有要求,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家政的工作,我已經失業很久了。”說完沮喪的低下頭。
恩人已經開口了,江初月本來就想給江誠找個保姆,可是她一個女性在家不方便,這個計劃就擱置。
她不想總麻煩還在讀書的明歲安,況且她害怕給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現在就有個好機會,江初月鄭重的說:“只要你不介意,我家裡只有一個兒子,並沒有其他的男主人。”她怕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聽見這句話,溫榆有一瞬間的狂喜,沒有其他男主人,他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意思。
如此溫和有禮的女性在如今這個畸形的社會有多麼罕見,這就如同一個寶藏從天而降,甚至有一瞬間的不真實。
“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怎麼認為本就不關我的事。”
江初月有點擔心:“你不怕你以後的婚姻……”
溫榆笑得溫柔:“我本來就打算一輩子不結婚。”沒有遇見心動的人,勉強在一起也是行屍走肉。況且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江初月不再猶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