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走出格鬥場一段距離,才捂住胸口,靠在牆邊喘息。
十倍的疼痛現在才顯現出來,江初月的手指都在顫抖,想要起身卻無助的跌落在地上,她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她想:幸好拜託明歲安照顧江誠兩天。
迷迷濛濛間好像聽見一道溫柔的男聲:“你怎麼了。”
溫榆只是出來買些水,結果就在自家樓下撿到一個人。
他拍拍她的肩:“醒醒。”
沒有反應,現在已經是晚上,星軌等一系列交通工具都已經停運,他只能把這個傷員搬到自己家。
他不是同情心氾濫,也知道不應該管這件閒事,可是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被拋棄在幽暗的巷子裡,就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袖手旁觀。
溫榆一個人住,整個房子只有一張床,他把江初月放在床上,還從她身上聞見了血腥味。打了一盆水,準備給江初月擦擦身體。
取下江初月的面具,是一張平凡的臉,溫榆也沒有在意,隨著水打溼她的麵皮,就越來越不對。
溫榆一用力,毛巾下的面板就像脫落下來一樣,露出來的面板如上好的美玉,透著盈盈的光澤。
放下毛巾,一張美人面如出水芙蓉般,遠山般的眉,挺翹的鼻樑,就算蒼白著臉,也透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溫榆顫抖著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心臟不受控制地好像要跳出來,甚至忘了呼吸。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繼續手裡的動作。
溫榆輕柔的把江初月的連帽衫脫下來,微微撩起她的袖子,原本光潔如玉的手臂上佈滿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有一些還帶著血絲。
溫榆皺眉,這麼嚴重的傷,一個成年男性都不一定能忍下來,何況是嬌弱的女性。
他的房間沒有治療儀,只有先進行基本的包紮,明天再上醫院。
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江初月的衣領上,準備解下她的扣子,一陣陣女兒家的熙香直往他鼻腔裡撲,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靠的更近,真真切切聞個清楚。
溫榆甩甩頭,一記巴掌狠狠打在自己臉上,心中暗罵:禽獸!
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停在不該看的地方,但還是不免被一片雪白衝擊眼球。
修長白皙的脖頸,精緻的鎖骨,然後再是束縛在白布裡的……
溫榆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俊秀的臉上印著兩個巴掌印,剛好對稱了。
心裡檢討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完了!完全忘不了。
以前就算有女性對自己獻殷勤都不假辭色,怎麼現在把男德忘得一乾二淨,還……還這麼不矜持。溫榆又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遍。
最後他決定眼不見心不亂,扯下一塊布把眼睛蒙上,繼續給江初月上藥。
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其他方面的感覺反而更清晰了,細膩光滑的面板甚至比絲綢更讓人愛不釋手。
等他上完藥,溫榆整個襯衫都溼透。他找出一件沒有穿過的襯衫給江初月換上,就落荒而逃到沙發上補覺。
可是若有若無的熙香總是在鼻尖徘徊,最後他進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後才迷迷糊糊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