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竹將秦莉扶了起來,也看向了張凡。
“張醫生,你肯定有辦法治療的,對嗎?”
這是第一個能說出堂妹病因的人,自然治療希望也是最大的,否則秦莉會這麼激動?
“兩種辦法,你先坐下吧,我說給你聽。”
直到張凡開口,秦莉才起身重新坐了下來,態度已經完全改變。
“張醫生您請說。”
沉吟了一下,張凡才說道。
“第一,我可以施針控制你的病情,大機率一個月發病一次。”
沒等第二齣現,秦莉已經失望道。
“不能根治嗎?”
沒錯發病時候雙手那種奇癢難忍,還有噁心的鱗片,她真的一次都不想經歷了。
“可以根治,但需要一樣東西,是我這邊不具備的,必須找到那個讓你患病的人。”
秦莉體記憶體在的東西,說成是毒素,更不如形容成一種激素,已經完全和雙手融為一體,就算張凡醫術再高,也無法完全去除,唯一的半分,砍掉雙手就行了,但秦莉怎麼可能願意。
那玩意的詭異,就在於被身體機能判斷為自己的東西,就是手的一部分,所以想要根除,至少張凡做不到,估計也沒人能做到。
“讓我患病的人?”
秦莉眼神變了。
“您是說,我雙手的情況,是人為的?”
她驚愕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是人為造成,還以為自己是吃了什麼東西,或者接觸了什麼細菌感染的。
“沒錯,人為導致。”
不停咬著手指頭好一會,秦莉越發的焦急。
“可。可我根本想不到誰有那個嫌疑啊?怎麼辦?難道我這輩子都要活在雙手的陰影下?”
秦雅竹安慰著,到了這一步,她當然也是一籌莫展,張凡能壓縮到一個月發病一次,已經是其他醫生根本做不到的了。
其實張凡也毫無頭緒,鬼知道秦莉都接觸過什麼人,但怡梅的話,算是給了他提醒,所幸常識問道。
“秦莉,你有沒有接觸過一個人,雙手永遠戴著手套。”
瞬間,秦莉如遭電擊,給出了準確的回答。
“有!我前男友李瞭,他就是永遠戴著手套,我和他交往一年多,都沒有見過手套摘下來,按照他的說法,雙手手背上各有一塊巨大的胎記,奇醜無比,成年後,他就再也沒有將手套摘掉過,否則頭都抬不起來,哪怕連我這個女朋友,他都不願意。”
說到這,秦莉顫巍巍的。
“難道真的和李瞭有關係?”
按照張凡的預估,那個李瞭大機率也是一位漁夫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生活在國外,和怡梅遇到的,又是不是同一個人。
“目前只是猜測,應該有關係,你和他分手了?”
能看到秦莉眸子中還有不敢閃過。
“嗯,某一天,他突然就和我提出分手,無論我怎麼挽回都無濟於事。”
正說著,她嘴巴張大。
“張醫生提醒我了,就是和李瞭分手後不久,我的雙手開始發病的。”
點點頭,張凡微笑顯露,也是想讓秦莉放輕鬆一些。
“你現在能把他約出來嗎?或者知道他在哪?”
“約不出來,他雖然沒有把我拉黑,但不回資訊也不接電話!不過我知道他在哪住,他是畫家,大部分時間都是足不出戶的。”
既然人還在,那就好辦了。
“你告訴我地址,我和你堂姐去一趟,你就不用過去了,在家等訊息。”
告知地址後,秦莉還小聲道。
“張醫生,你不會傷害他吧?”
秦雅竹捂臉,如果真是這個李瞭害到你這種程度,還為人家擔心?果然陷入愛情的女人太過盲目,大部分都是無可救藥了。
“秦莉你清醒一點,張醫生是來給你看病的,怎麼可能害人!倒是我,不會放過這個李瞭的,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扇你?”
老大姐的威嚴出現,秦莉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上了車後,張凡笑道。
“秦小姐果然聰慧無比。”
一句話撇清了張凡的責任,還將李瞭的結果也大概告知了,難怪人家年紀輕輕老爹就放心讓其接手古靈藥業這麼大的攤子,果然不凡啊。
“張醫生過獎了,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社會資源!”
秦雅竹也是武者,而且達到了武神的境界,大部分時候自保綽綽有餘了,而且掌管古靈藥業,沒有強硬的手腕怎麼可能,此刻體現的,就是不應該發生在這種年紀的殺伐果斷。
“說來,如果確定李瞭雙手的情況,那他和我妹妹也是有些淵源的,所以暫時還不能出事。”
原來如此,難怪那會看張凡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我知道張醫生,一切聽您的吩咐。”
某間屋子裡,一個年輕人正戴著黑手套,執筆在畫板上作畫,可惜好半天筆都沒有動作幾下。
“怎麼回事?今天為什麼一點靈感都沒有,而且心緒不寧,難道要出什麼事?”
年輕人便是李瞭,自語過後,眉頭也是越皺越深。
“三叔說了,如果有這種情況,最好先躲一段時間。”
想到這,李瞭就打算收拾東西離開,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兩個不速之客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
“你們想幹什麼?”
來人當然是張凡和秦雅竹了,就在後者想要開口的時候,李瞭雙手抖動,手套飛出的瞬間,向著他們就撲了過去。
“呵呵,年紀不小,出手倒是極為果斷。”
張凡看的一清二楚,失去手套的遮掩,雙手顯露而出,銀色的魚鱗密佈,極為的噁心。
倒也沒有急於出手,張凡一根銀針先是紮在了秦雅竹的身上,後者本來呆滯的目光,瞬間恢復清明。
“剛剛。發生了什麼?”
秦雅竹駭然萬分,她只是看了一眼那佈滿魚鱗的詭異雙手,然後大腦好像就停止了思考一般。
“你背過身去不要看他的雙手。”
耳邊傳來張凡的身份,秦雅竹急忙照做,她可不想成為張凡的負擔。
與此同時,李瞭發現自己前衝的身軀停止,整個人不能動彈半分。
“怎麼可能!你到底是誰?”
李瞭詫異到了極致,無視他雙手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是不是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