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的錢壯大軍隊,何罪之有?可以,但只報備不公開,對其他的鎮保密。”
於是韓劍購買十挺機槍,把八挺秘密收藏,上報兩挺,兩個隊各一挺,讓所有人接受達維德訓練學會使用機槍。
達維德被韓劍的大勢感染,說:
“韓,你的戰力可以抵禦一個協。”
一個協兩個標,一個標兩個營,一個協就是四個營,以一敵四,毫不誇張,韓劍自認為可以做到。
這天,韓劍正在讀《金剛經》,協長張飛龍找來。
“我有一個朋友在BJ販賣鴉片落在緝捕司手裡,自己不好出面,你有沒有辦法?”
韓劍大吃一驚,這樣的案子怎麼找到自己頭上了?立即醒悟張飛龍沒安好心,但神色沒有表現出來。
“我……您高抬我了,我哪有這樣的本事?”
張飛龍帶著氣勢站到韓劍身前,韓劍瞬間癱倒:
“協長,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
“你的鐵頭兵防禦力量很強,派幾個把他從監獄裡撈出來。”
韓劍心想,這事不知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對自己都不是好事。
明擺著是跳火坑,讓自己做炮灰。
韓劍想不出張飛龍為什麼這樣對自己,自己是張飛龍的兵,自己強張飛龍就強,斬殺自己豈不是自斷臂膀?
接受指令就是死,不接受也是死,不管怎麼做都沒有好下場。
張飛龍這麼做只有兩個解釋:一,眼紅自己的鐵頭兵和武器裝備,二,可能是武極行滿盾才的授意。
韓劍索索發抖,問:
“下官一定照辦,還望告訴我那個監獄裡的人叫什麼。”
“滿盾益。”
滿盾益?和滿盾才只差一字,韓劍立即明白了。
“好,我去辦。您能不能在我標長那裡給我請假?”
“可以,我說你給我辦事去了!”
張飛龍和副官張永珍離開,韓劍心裡一陣冷笑。
韓劍立即喊來葉正前、張盼、唐榮都、張克明、姜天民:
“我出去幾天,如果有人來這裡找事,葉正前出示我這個令牌阻擋,萬一阻擋不了,立即擊殺,除過袁世凱王友琦孫強三位大人,任何人都可以擊殺。另外,在駐地門口和西角築起兩座高臺,每臺架設一挺機槍,南北兩處設立炮塔,大炮就位。我來之前停止操練,禁止外出,一級
警戒!”
“是!”
韓劍雙腿帶四塊鐵護臂,穿了胸護甲戴了鐵頭盔,騎馬夜出兵站,一路疾馳飛向BJ。
距離BJ六十里,忽然後面追來四匹馬,馬上四人大叫:
“前面人站住,接受檢查!”
韓劍回頭一看,四人都已經舉起了槍,立即伏下身,緊貼著馬背以長槍射擊。
四人的子彈幾乎和韓劍的同時射出,韓劍戰馬一聲嘶鳴倒斃,其中一個追兵飛下馬身,被韓劍一槍射死。
韓劍在地上連續打滾躲開射擊,抽空子又是一槍,第二個追兵也死了。
剩下兩人騎馬圍著韓劍不斷地射擊,但韓劍不斷地滾來滾去怎麼樣射不中。
子彈終於射完,一個追兵正想換彈夾,被韓劍一槍射落馬下。
另一個慌了,撥馬就要逃離,韓劍縱身一躍跳上一匹馬,對著逃兵連續射擊三槍,最後一個追殺者死於非命。
韓劍把四人屍體丟入河裡,驅散其他三匹馬,騎了一匹大黑馬弛入大道。
前面又出現四騎,四騎前還有兩個持大刀的壯漢,六人望著飛來的韓劍哈哈大笑。
韓劍把鐵頭盔摘下扔向一騎,同時伏下身子對著另外一騎射出一槍。
鐵頭盔擊落一騎,另一騎被一槍擊殺。
下面兩個壯漢一齊揮刀,韓劍坐騎被砍斷了兩條腿,“轟隆”一聲倒地。
韓劍連續滾動,一邊滾一邊丟掉長槍以手槍射擊,兩個壯漢瞬間斃命。
等那個被鐵頭盔砸暈的醒來,韓劍問:
“說出指使人,饒你不死!”
“真的?”
“你螻蟻一樣的人,殺不死都一樣。”
“是武極行大人。”
“好,饒你一命,但你要馬上遠離,否則仍然難以活命。”
“明白,明白!”
武極行韓劍不氣憤,因為自己招惹了武極行,但對張飛龍卻狠狠不已。
把五具屍體隱匿了,韓劍改換形象變成一個老頭,騎馬緩緩離開。
許多人沒必要殺,所以只好選擇忍讓。
晚上入住客棧,第二天找到一個在緝捕司外賣燒餅的老頭,透過老頭見到了一個捕快。
花了二十兩銀子,見到了監獄長馬民奇,又花一百兩銀子,查出監獄裡真的有一個叫滿盾益的。
“滿盾益犯了什麼罪?”
“鴉片買賣,不過……”
韓劍又給了馬民奇八十兩銀子,馬民奇說:
“看到你很誠實,不妨告訴你這事你別插手,因為有……”
“我只是打聽打聽,希望您告訴我實情。”
“不是真正的滿盾益,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為什麼會冒名頂替?”
“滿盾益何等身份?他每年犯案不止一次,每次都是死刑犯頂替,否則早死一百次了。”
“真正的滿盾益在什麼地方?一根金條。”
馬民奇接過金條低聲說:
“益民巷有三座紅樓,中間一座三樓,不過我忘了號。”
“謝謝您,再見。”
韓劍冷笑著離開。
韓劍離開第二天,張飛龍和孫強帶十個護衛、一個叫武極謙的來到韓劍營部。
孫強拿著一張委任狀對葉正前、張克明、姜天民、張盼、唐榮都、範偉義六人說:
“韓劍營長在執行任務時意外死亡,現任命武極謙為一營營長。”
武極謙立即接過委任狀,正要講話,葉正前拿出袁世凱令牌說:
“營長離開之前說一旦有人來鬧事,先看看這個,如果還不離開,立即射殺!”
葉正前篡改了韓劍命令,直接舉槍對空射擊,一聲槍響,所有人舉槍對準張飛龍等十二人,機槍大炮一齊對準。
孫強一看袁世凱令牌,轉身就走,很快消失。
張飛龍大怒,對著葉正前拔槍大吼:
“你想抗命?手裡的令牌哪來的?”
“報告,是營長給的,他命令我們如果有人來鬧事殺無赦,我沒有抗命,而是在執行命令!”
葉正前再向空中射一槍,喊:
“全體:執行營長命令,準備開搶!”
“譁——”
所有人的槍口對準張飛龍,張飛龍面如土色,急忙退後十幾步。
武極謙忽然大叫一聲抱頭逃離,張飛龍仰天怒吼,帶著護衛離開。
韓劍來到益民巷紅樓,終於找到了滿盾益。
滿盾益正在和兩個軍人喝酒,被韓劍闖進去擊殺,然後放了一把火。
收了滿盾益所有財物換成了金票。
在城裡買了十幾包迷藥,韓劍夜入監獄,一路釋放迷藥,按照馬民奇的指示找到了假滿盾益。
十二個獄警被韓劍打斷兩腿,他們眼睜睜看著韓劍提著假滿盾益離開。
這幾天韓劍一直以張永珍的模樣出現,張永珍的相貌被所有人牢記在心。
韓劍拍暈假滿盾益一路狂奔,後面槍聲大作,一直追向張飛龍大營。
韓劍衝進大營外圍,丟下假滿盾恢復自己相貌,不慌不忙離開,後面追兵沒一人阻擋。
身體瘦小的韓劍望著衝進張飛龍大營的四五十騎,大笑著回到自己的營地。
葉正前交回令牌,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告訴給韓劍,韓劍斥責:
“早就告訴你,如果袁世凱、王友琦、孫強三個大人來一個即可放棄抵抗,怎麼就抗命了?”
葉正前:
“營長,孫強大人看到令牌後離開了,所以我……”
“好了,這樣也好,沒什麼。”
張飛龍被京城來人搞得暈頭轉向,爭持了很久,仍然沒有擋住,眼睜睜看著張永珍被帶走。
晚上,韓劍變成武極行模樣,一路暢通來到張飛龍大帳,一巴掌拍死張飛龍,收了張飛龍四十根金條和價值十萬兩白銀的一疊銀票,悠然離開,仍然沒有人阻擋。
兩天後王友琦和孫強到來,問韓劍前幾天去了哪裡,韓劍答:
“張飛龍協長讓我去京城劫獄,我不敢去,又不敢抗命,只好在天津藏了幾天,然後偷偷地回來了。”
“沒有去見你們協長?”
“正想著去呢。”
王友琦皺著眉問:
“為什麼不告訴你標長?”
“協長不讓我報告標長,說他自己給我請假。”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回來後一直沒有出去。”
王友琦又問:
“你在天津什麼地方隱藏?”
“實際上我……就在那個樹林裡……那裡都沒敢去。”
王友琦冷笑一聲:
“如果你那麼膽小,絕不會讓手下對著協長舉槍。”
韓劍不予回答,望著孫強問:
“標長,我犯了什麼罪你要剝奪我的軍銜?”
孫強支支吾吾半天才說:
“我……也是執行上級命令,沒辦法沒辦法。”
“標長,我……我不想當兵了,你們開除我吧?”
孫強還沒說什麼,王友琦立即斥責:
“你拿了大人令牌又不想給大人出力?休想!”
孫強連聲說:
“是啊是啊,大人令牌連我都沒有。”
韓劍大聲喊:
“標長鎮長,我要和協長對質,他為什麼這麼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
孫強和王友琦互望一眼,王友琦說:
“你們協長已經意外死亡,你以後好好幹,除非你的上級有命令,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殺無赦!”
緊接著拿出一張委任狀:
“你接替標長位置,標長孫強晉升協長。”
一轉身丟下一塊自己的令牌,王友琦氣呼呼離開了。
韓劍撿起王友琦令牌收起來,仍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孫強說:
“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出現了。”
韓劍低聲說:
“你每次晉升都是因為我,但沒想到……”
“對不起……眼下新軍動盪,你早一點就職。”
韓劍一屁股坐下,沒有看孫強也沒有回答孫強的話。
孫強又問:
“我安排人很困難,二營的營長和隊長能不能不動?”
韓劍閉了眼睛。
很明顯,孫強從張飛龍武極行那裡得到了很大的好處,要不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張飛龍的情況上報鎮長。
按道理來說,張飛龍根本就沒有處理韓劍的資格,之所以那樣對待韓劍,是因為有孫強配合。
三天後,孫強仍然沒有帶走二營的營長和隊長,韓劍大怒,喊來二營營長和隊長說:
“我無意和你們過不去,只是我差點死在孫強手裡,所以不能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你們最好找孫強求出路,一天後我會強制執行驅除你們,不過我還是給你們一天的活動時間。”
三人離開後兩小時孫強找來:
“我沒有多餘的位置安排他們。”
韓劍冷笑一聲:
“如果他們不走,我會給他們安排三座墳墓。”
“你……”
“長官,張飛龍正在等您。”
孫強大驚失色,立刻夾著尾巴逃跑了。
營長的任命必須有上級批准,韓劍馬上寫申請。
第二天鎮長和協長的批覆下來,同意張克明、姜天民、葉正前任營長銜。
韓劍立即召集會議,下達命令:
張克明晉升一營營長,唐榮都任一營下屬一隊隊長,張盼任二隊隊長。
姜天民晉升二營營長,葉正前兼任二營下屬一隊隊長,範偉義任二營二隊隊長。
葉正前任警衛隊隊長,領營長銜。
劉少然任炮兵隊隊長,營長銜。
以上四人自己指任下屬任命,上報標部備案。
至此,韓劍有了一千九百人的戰兵。
韓劍沒什麼高興的,實際上他很痛苦。
上下級名義上是嚴格的等級關係,實際上是生死兄弟,但自己居然被孫強出賣,這讓他狠狠不已,也痛心不已。
這樣的關係怎麼上戰場?
他把這些心上話講給張克明、姜天民、唐榮都、張盼、葉正前、劉少然聽,並要求:
“一定要和下面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否則一旦有戰事,後果不堪設想。”
“是!”
“你們都是軍官了,要認真學習。如果有一天讓你單獨出戰,你平時不努力就麻煩了。”
“是!”
又對姜天民說:
“二營的底子很薄,你儘快把他們打造成真正的鐵頭兵,需要資金給我說。”
“是!”
韓劍找到達維德:
“我們的醫療很落後,戰術很落後,你想辦法給我找一個西醫,四個戰術教員,每個隊一個,你做總教練。”
“啊,韓,你的思想太進步了。中國人都和你一樣,哪有八國聯軍進來?你給的報酬很豐厚,我一定會讓你滿意。另外,你的人馬又增加了,要不要再購買機槍大炮?”
韓劍搖搖頭:
“我有一個想法:有沒有更為先進的步槍?感覺這些長槍都很弱,打一槍放一次子彈,很耗時,另外只能在一百米範圍使用。”
“啊,忘了告訴你,這種槍已經有了,德國造毛瑟九八型,射程五百米,一次裝五顆子彈。有彈夾,一個彈夾裡五顆子彈,很方便攜帶。”
韓劍內你驚喜,口裡卻說:
“一定很貴吧?我手裡現在缺錢。”
“不貴不貴,一把槍帶一百發子彈,五十兩白銀。”
韓劍好像被驚呆了,瞬間站起來:
“這麼貴?買不起買不起。”
“好吧,我向朋友求一下,以低價給你,一把四十五兩白銀,也有一百發子彈。”
“四十兩白銀。”
達維德驚叫起來:
“我的韓,這個價造不出來啊!”
韓劍知道達維德動心了,想了想又問:
“厲害的武器還有什麼?”
“手榴彈!”
達維德脫口而出。
“手榴彈?手榴彈是什麼東西?怎麼使用?”
達維德:
“一個比拳頭大比碗小的東西,扔出去就炸,一次可以炸死十人。”
韓劍震驚異常,問:
“怎麼賣?”
“這個……我不知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聽,不過你應該告訴我需要多少,這樣才能夠談價。”
“越貴我買的越少,便宜了就多買一些,一百顆一千顆一萬顆都可以,關鍵是價格。那種長槍也一樣,便宜就多買一些。”
“這個……我回國一次,順路給你找戰術教練。”
“好,路費算我的,回來我出,但時間不能長,就兩個月。”
“好啊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回去就寫信,二十天信件就能返一個來回。”
“好!”
達維德離開,韓劍只好用那個很討厭的日本教官小野三郎講授戰術課。
小野三郎是上面任命的,被韓劍一直閒置著。
一九零七年三月,達維德來信:
毛瑟九八型步槍,一百枝售價每枝四十二兩白銀,五百枝四十兩,一千枝三十九兩,兩千枝三十八兩,皆帶一百發子彈;手榴彈一顆五兩銀子,購買一百顆時四兩銀子,上一千顆時三兩半;機槍十挺時每挺五百兩銀子,上百挺時每挺四百九十兩銀子,
子彈每顆一兩銀子。機槍步槍的子彈一個價。
韓劍立即回信:
購買毛瑟九八型步槍兩千枝,手榴彈四千顆,機槍二十挺,機槍子彈十萬顆,步槍子彈十萬顆。
算來算去,購買了這些武器,自己的手裡就空空如也了。
五月,達維德動用手段在夜半把武器運進軍營,韓劍立即派唐榮都張盼把手榴彈、機槍和一千九百枝毛瑟槍藏進彈藥庫,對外只拿出一百顆手榴彈和十枝毛瑟槍用於訓練,讓所有人熟悉毛瑟槍和手榴彈使用方法。
達維德製造了一百顆假手榴彈交給韓劍:
“手榴彈使用很危險,要多投彈訓練啊韓。”
在野外偷偷地試驗了一下,不管是毛瑟槍還是手榴彈,都給韓劍帶來了極大的驚喜。
韓劍部進入緊張而隱秘的訓練,氣氛很詭秘,所有的教練都被禁止外出,不過韓劍給了他們最好的生活和報酬。
九月,王友琦忽招韓劍:
“袁大人可能有麻煩,招我們一個標進京護衛,你能不能去?”
韓劍立即說:
“一切聽上司命令!”
孫強說:
“可能很危險,你有什麼要求?”
“我有一些武器庫存,想帶走。”
“全部帶走,這次能不能回來還在兩可之間,留下來幹什麼?”
“是!”
“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保證袁大人安全。”
“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好,明天出發駐紮石頭衚衕。”
“是!”
韓劍回到營地,馬上召集張克明、姜天民、唐榮都、張盼、葉正前、範偉義、劉少然開會:
“有緊急任務,我們進駐BJ城石頭衚衕。命令:每人暗藏一顆手榴彈,全部收起老槍換用毛瑟槍,每人一百發子彈,毛瑟槍以布包裹不要讓外人看出。張克明部看押武器馬車在中間,姜天民葉正前隊在前面開路,葉正前部動用兩挺機槍。範偉義隊在後護衛,所有武器和馬車全部偽裝,遇到阻攔先警告後射殺,一個棚前行警戒。所有馬匹以厚布裹住馬蹄,兩小時後出發。”
“是!”
韓劍和達維德等五個德國教練及小野三郎同坐一輛三馬車緊跟在葉正前戰馬後,前面是兩挺偽裝了的機槍。
達維德問:
“韓,這樣的陣勢是有戰爭嗎?”
韓劍笑笑說:
“前面有兩萬人阻擊。”
小野三郎哈哈一笑:
“兩萬人也禁不住你的機槍,其他的中國軍人都不知道機槍是什麼東西。”
韓劍低聲說:
“戰爭的目的不僅僅是勝利,還要活下來,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達維德說:
“韓,這很難。”
小野三郎說:
“不,中國歷史上這樣的統帥很多,白起,韓信,李靖、郭子儀……”
韓劍望一眼小野三郎,對這傢伙的中國歷史很吃驚。
忽聽前面一聲槍響,大隊一齊停下來,葉正前急速趕上去。
幾分鐘後隊伍開始趕路,葉正前回報:
“四騎不聽勸阻,被擊殺一騎,剩下三騎逃走。”
韓劍低聲說:
“以後遇到及時判斷來歷,如果是路人,儘可讓他們在路側過去。如果不聽勸阻有意刺探,一定要全部斬殺。”
“是!”
小野三郎點點頭:
“不要因小失大,絕不能有暴露大軍行程的危險。”
時間不多又停了下來,葉正前回報:
“前面出現十四騎,手裡拿著綠營軍提督令牌,要求檢查。”
韓劍瞪一眼葉正前:
“出示此令牌,警告無效即刻開搶,一個不留!”
韓劍把王友琦令牌交給葉正前。
“是!”
結果十四騎被王友琦令牌嚇退。
接近BJ城,前面出現一個隊阻住去路,葉正前出示令牌,一個隊長罵道:
“王友琦是什麼東西呀,接受檢查!”
韓劍立即上前,瞬間捉住綠營兵隊長,問:
“想死想活?”
“想活,求您饒命!”
葉正前指揮自己的隊立即包圍了一百五十騎,解除了武裝,全部打暈丟在路邊。
韓劍叮囑:
韓劍叮囑:
“已經靠近京城,萬不得已才能開搶,最好使用弓箭,以便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是!”
進入BJ城,此後遇到的都是數十人的巡邏,沒有阻擋。
巳時進駐石頭衚衕一家大院,韓劍命令軟禁這家和左、右三家人,把四家打通秘密駐紮,外面放兩人警戒。
四家各住一個營,韓劍和教導官住中間最大的一處。
韓劍對葉正前說:
“秘密監視這裡的住戶不要外出,但不許虐待,付工錢讓他們做吃的。離開前修好圍牆。我不在時你負責一切。”
“是!”
葉正前離開,韓劍立即摘掉鐵頭盔化妝去見袁世凱。
袁世凱聽到報告立即出門迎接,韓劍快步進了大院,袁世凱驚問:
“怎麼是韓弟?這次來很危險。”
韓劍問:
“袁兄,發生了什麼事?”
袁世凱長嘆一聲:
“我想立憲,藉以推動國人民主意識,削弱清王朝勢力,可是……唉!”
韓劍立即振奮:
“何不殺入皇宮,推翻清王朝?”
袁世凱望著韓劍,大睜著眼睛說:
“為兄何曾不想?但你想想:國人已經在封建統治下生活了多少年?他們一時轉不過彎。另外,載豐掌握著二十萬綠營軍,我們有多少兵?六鎮共有七萬多人,這七萬人我們實際上只能掌握五萬,戰事一起,我們肯定不能完勝。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國人經得起這麼折騰嗎?只要戰火一起,怎麼收場那就難說了。”
韓劍頓時無語。
“韓弟啊,斬殺皇帝不難,但改變國人思想很難,這一切都得慢慢來,不然會帶來大亂。目前南方水災北方旱災,如果再加上兵災,國人何以堪之?”
韓劍低聲說:
“明白了。請安排我任務。”
“就地駐紮,不到萬一不能妄動!”
“是!”
“要不要和我喝一場?”
“袁兄忙,如果沒事我就告辭,擔心那裡出亂子。”
“好,那就不留了。”
一揮手,一個書辦交給韓劍一疊銀票,韓劍粗略一看有五十萬兩,不推辭就收了起來。
韓劍把三個軍中緊急聯絡的三色火焰筒交給袁世凱:
“如果遇到危機,立即點燃,我們看到後會立即支援。”
袁世凱很感激,說:
“危機可能在三天後,因為三天後有一次宮中辯論。”
韓劍返回,把袁世凱的話原原本本給張克明、姜天民、葉正前、範偉義劉少然和唐榮都張盼說了一遍,並叮囑不得外洩。
“如果看到我們的紅、綠、紫三色火焰,立即支援,不惜代價。”
韓劍把袁世凱畫像交給幾人,讓他們在鐵頭兵裡宣傳,讓大家牢記於心。
安排好這些,韓劍出門,尋思著觀察周圍環境。
一個老頭的象棋擂臺賽引起了韓劍關注,他上前一看,小小的擂臺兩側寫著一副對聯:
“十年不輸一棋,我輸了給你萬金;百年難逢敵手,你敗了交我百銀。”
贏了得萬兩黃金,輸了給百兩白銀,真有意思。
圍觀的人很多,但棋盤兩側只有老頭一人。
韓劍望一眼老頭,驚異地發現老頭已經超過了百歲,滿頭銀髮,鬍鬚賽如白雪,滿眼智慧,渾身和善。
忽見棋盤前面有一個木牌,上面寫:
“上臺可喝茶,茶自帶,大家喝;下臺莫笑我,我死了,你們活。”
韓劍渾身一震,這對聯並不嚴謹,不屬於上乘,但其中的人生含義卻是越品味越耐人尋味,立即下臺在臺下茶攤購買一斤好茶,再次登臺。
旁邊一個美麗的姑娘正在熬茶,觀棋眾人隨意自斟自飲。
韓劍把茶葉交給姑娘,絲毫不猶豫坐到老頭對面,伸手施禮:
“老師傅,請!”
韓劍會棋,但不常下。張家鎮總共下了數十盤,無敵。後來在學校下,不管學生老師,韓劍未有一敗,以後不再下過。
老頭微微一笑,讓韓劍先走。韓劍這面是紅棋,舉手就推進一兵。
“一步!”
周圍觀戰者興奮起來,一齊喊。
韓劍微微一笑,感情這些人都是在考量韓劍在老頭手裡能走多少步。
老頭走了什麼所有人都不看,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韓劍,韓劍走一步,就喊一聲。
“四十六!”
走到四十六步,所有人都大聲喊起來,聲音瞬間提升,一個個脖子伸得特長。
韓劍明白,自己打破了這裡的記錄。
但此時韓劍已經篳路藍縷,渾身是汗。
又走了四步,韓劍長呼一口氣,施禮認輸。
“還能走十步。”
老頭笑著說。
“已經贏棋無望了。”
“六十步,不簡單啊,老朽近十年的記錄是四十六步,一個和尚走四十六步後才輸,可你有六十步的成績。”
韓劍拿出一百兩銀子交給老頭,熬茶姑娘過來,對著韓劍施一禮,收了銀子。
韓劍問:
“請老師傅講一下對弈規則,我還想下一盤。”
老頭笑笑說:
“沒規則,只要你贏了就行。”
韓劍說:
“好,再來。”
韓劍仍然走出之前一盤的老路子。
三步後,韓劍開始喝茶,把上一盤老頭的路子判斷出五十六種可能,一個小時後走出第四步。
韓劍過目不忘,上一盤的所有棋路已經爛熟於心。
第四步耗時一小時,第二步韓劍耗時兩小時,周圍觀眾開始騷亂。
“這是欺負人,欺負老師傅年老。”
“耍無賴啊!”
韓劍對周圍的吵鬧充耳不聞,第五步考慮了三小時才邁步。
天色已黑,韓劍在等下拿出二百兩白銀的銀票:
“哪位朋友給我們去買吃的?花完銀子。”
第六步韓劍看了三小時,說:
“老師傅有三十四種走法,我有四十二種,但下一步……再下一步……”
韓劍大腦急速運轉,又三小時才動手。
老頭的第六步罕見考慮了半小時,引發周圍驚呼。
第十一步時,已經是第二天天黑,韓劍又拿出二百兩銀票:
“麻煩哪位給我們買吃的。”
第十二步,韓劍想了一小時,老頭想了一小時。
第十三步,韓劍想了四十分鐘,老頭想了四十五分鐘。
第十四步,韓劍考慮了十分鐘,老頭十五分鐘。
周圍人滿為患,擂臺例外都是人,有四五十盞燈照著,擂臺上有人大聲報著雙方的棋路,擂臺下數十個棋盤都在跟進。
熬茶姑娘滿眼憂愁,因為老頭年事太高,身體已經開始透支。第三天午時,韓劍忽然發現老頭滿臉蠟黃,急忙施禮認輸。
此時韓劍已經略佔優勢,雙方走到了二十九步。
老頭微微一笑,姑娘急忙扶住老頭。
韓劍交出一百兩白銀銀票,老頭搖搖頭:
“去我家裡說。”
轉彎抹角來到一處小院,三人在院中三顆松樹中間的木幾邊坐下,姑娘斟茶,然後拿出三張麵餅。
老頭一邊吃餅一邊笑著說:
“公子胸懷寬大,氣度超俗,視錢財如糞土,必是世家子弟?”
“我出身小戶農家,GD省張家鎮人,十六歲,名韓劍。”
“來京城是求名還是?”
“當然是名利雙收啊,哈哈。”
“高名巨利?”
“只是人謀,不知天命。”
老頭哈哈一笑,喝口茶,又吃了一顆蘋果,說:
“剛才是韓公子呵護我的身體才認輸的,所以不算你輸。即使是我身體壯實,也很難贏你,最好的結果是平局。”
韓劍微微一笑:
“不管是結果如何,我已經認輸了,還望收了銀票。”
韓劍再次交出銀票,老頭笑了笑讓姑娘收了,說:
“如果公子想做什麼生意,我投資黃金一萬兩。”
韓劍笑笑說:
“我的生意,不僅僅要錢,還可能會付出生命,所以不希望您老投資。”
老頭終於明白了韓劍是幹什麼的,神色凝重地說:
“一切不要執著,隨心就好。你看看這院子,百年前不是這樣,百年後也不會這樣。再看看這天,萬年百萬年後是不是這樣誰也說不準。”
韓劍不由得心頭一陣慌亂,老頭的話把他對時事的擔憂幾乎轟散。
民主很好,韓劍極度渴求,所以對袁世凱的安危非常關心,但正如老頭所說,放眼歷史的腳跡,十年後百年後回望一眼,自己所作所為是不是過於執著了?讓兄弟們不惜代價為袁世凱犧牲是不是過了?
想了想說:
“國民災難深重,清王朝腐敗不堪。我研究了數百年曆史,認為一切都源於專制,所以需要民主,需要把天翻過來。”
老頭說:
“馬車有時候走寬敞的平安路,有時候走高陡的危險路,翻車時即可翻,想伸手推一把也無不可,關鍵是不能執著。”
韓劍施禮:
“受教了!”
“我設擂臺,主要是為孫女嬌嬌找夫婿。”
老頭望著韓劍微笑著說。
韓劍瞬間愣住,想了想說:
“之前路過合肥,遇到一個姑娘給災民施粥,我擔心她家財力不濟,於是打劫了幾家為富不仁者,後來陷入困境,又被那姑娘搭救。那時我告訴她:十六歲時必然娶她,此心今生不悔。今天看到嬌嬌姑娘又讓我想起來那位姑娘,心頭不由得難受。”
老頭一聽楞了一下,忽然放聲大笑:
“可歌可敬,祝你們白頭偕老!”
韓劍起身告辭,老頭說:
“老朽被人謬為棋仙,實際上和韓公子相差很遠,相逢雖然短暫但很珍貴,贈送你兩本書你看看有沒有興趣?”
嬌嬌拿來兩本書交給韓劍,一本是《大清地圖》,一本是《鬼谷符經》。
韓劍一看大驚,地圖萬分寶貴,符經又是千古難遇的寶書,不由得心花怒放,急忙收起,跪地拜謝:
“萬分感謝!”
老頭扶起韓劍:
“有一事相求:讓嬌嬌跟著你,做妻不可求,做妾也無不可,我已經沒有幾天時間了,不能再等下去。”
韓劍望一眼老頭又望望嬌嬌,不知該怎麼說。
老頭又說:
“這兩本書是嬌嬌的嫁妝。”
韓劍瞬間明白,要拿書就要娶嬌嬌。
想了想說:
“我只能保證:此生絕不會違心虧待嬌嬌。”
回望嬌嬌:
“既然這樣你先跟著我,以後要麼做妾要麼做兄妹,總之我不會虧待你,怎麼樣?”
嬌嬌哭著說:
“一切聽您的。”
老頭急忙施禮:
“我相信韓公子,拜託了!”
韓劍急忙扶住老頭:
“爺爺,你以後……”
“嬌嬌有了歸宿,我了無牽掛,你們不要為我耗費心思。”
嬌嬌伏地痛哭,老頭說:
“不要哭,此生以韓公子為生命,一切聽他即可。”
“知道了,爺爺。”
韓劍抓了嬌嬌的手,兩人退出小院,嬌嬌灑淚離開。
來到軍中,把嬌嬌的事原原本本說給營長、隊長等十餘人,其他人都為韓劍高興,只有唐榮都和張盼緊張起來,但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以前,這兩人早暴跳如雷了。
韓劍把嬌嬌安排在自己的住室,兩人各有一床。
這裡都是男人,其他地方他不放心。
韓劍給嬌嬌傳授了養氣術、養魂術和開脈術,並要求她每天參加軍訓,配置了所有鐵頭兵武裝。
“軍訓量力而行,但必須參加。”
“嗯。”
“給你一把手槍,每天練習射擊,軍裝如果不合身可以自己改裝。”
“嗯!”
“戰術課不要參加,剩餘時間修煉養氣術、養魂術和開脈術。”
“嗯。”
“有什麼需要的自己購買,但暫時不能外出。”
“嗯。”
“鐵頭兵的胸護甲、鐵頭盔、鐵護臂一定要隨時穿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