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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七章 戰滄州(二)

又聽到被賈良手下槍殺了十幾個弟子,韓強興再也難以控制,馬上召集所有弟子帶了刀槍,瘋狂撲向賈良軍營。

賈良軍營的哨兵看到五六百人帶著刀槍衝來,立即喝止,但韓強興的弟子哪裡把這些兵放在眼裡?

屢禁不止,哨兵立即開搶,一個弟子倒地身亡。

其他人一看怒火沖天,立即攀上營牆,十幾個很快就到了兵營面前。

槍聲激烈響起來,十幾個弟子全部倒地不起。

韓強興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無論如何他都難以相信賈良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但此時已經難以阻擋,三百弟子已經闖進了軍營,和士兵面對面展開廝殺。

當然,他們幾乎全部死在士兵的槍口下。

當近身戰開始時,情況急速逆轉,強興武館的弟子每個人都可以直面三四個士兵,於是一場殺戮完全展開。

韓劍聽到密集的槍聲,立即穿了衣服出門,就見縣令晉俳戰戰兢兢站在門外:

“韓隊長,這……誰和誰……打?”

“我……我我我……剛剛醒來,怎麼知知知知道?”

韓劍好像被嚇壞了,彎著腰面如土色。

兩個哨長六個棚長一齊來到韓劍面前,看到韓劍的模樣幾乎忍不住笑起來。

韓劍低聲對張克明和張盼說:

“你們不要帶武器下去看看,乘亂把我屋裡的姑娘藏到賈良外圍軍營裡,現在所有人都在裡面。”

韓劍推著晉俳進了屋子,一邊顫抖著一邊安慰晉俳:

“不……不要怕,我們沒有做什麼,沒有做什麼……喝……喝酒嗎?”

蒼老的晉俳搖搖頭:

“都……這個時候了還還還和什麼酒?”

“也是也是,這時候還喝什麼酒?喝茶!”

不一會就看到張克明在外面向自己點頭,韓劍立即徹底安心。

常言說,賊沒髒,硬如鋼,只要燕燕脫手,自己什麼也不怕。

雙方鏖戰了很久,韓強興忽然大聲喝止弟子退出來。

這個事情很奇怪,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賈良為什麼如此。

流著淚望著身邊的弟子,五百六十人只剩下一百三十個了。

賈良更慘,五百人打成了二百。

看到韓強興停手,賈良立即喝止自己計程車兵,遠遠喝問韓強興:

“韓強興,你已經犯下滅族之罪了,現在伏地伏法或可救你全族。”

韓強興一聽又怒:

“你把我女兒燕燕抓到哪裡了?”

“什麼?我抓了你女兒燕燕?”

“混賬,還想狡賴?”

“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抓了你女兒燕燕?”

“就在一小時前,數十人看得清清楚楚,還要狡辯嗎?”

賈良徹底蒙了,想了想問:

“你再問問手下,真的看到是我?”

“十六個弟子兩個丫環看到是你,還用嗎?”

賈良如墜雲霧,仍然堅持:

“韓兄,我真的沒有抓你的女兒,請再查。”

“你敢不敢讓我搜?”

“敢!”

於是,韓強興指揮一百多弟子開始大搜查。

韓劍:

“晉縣令,最壞情況下,我們幫誰?”

晉俳咬牙切齒:

“都是壞蛋,誰也不幫!”

韓劍笑笑說:

“那好,我最怕打仗了,不過這賈良如果被滅,滄州沒了守護,那幾股土匪有沒有殺進城裡的可能性?”

晉俳聞言大驚,忽然對這個小屁孩隊長滿臉崇拜。

一個十三歲一個六十歲,可想問題怎麼差距這麼大?

是啊,如果滄州沒有了朝廷守護,外面的數十股土匪都可能隨時殺進來,老百姓就不要說了,自己的腦袋一定不保。

立即派自己的護衛蔣雲飛去探訊息。

滄州人人習武,晉俳為了自保也請了個護衛,這護衛在韓劍眼裡遠超普通武者。

韓劍點點頭,從這個蔣雲飛來看,晉俳也有自己的生財之道,因為一般人不可能請得起蔣雲飛這樣的高手。

時間不多,蔣雲飛來報:韓強興正在搜查賈良兵營,雙方死亡都超過了一半。

緊接著張克明和姜天民來到外面,張克明報:

“賈良只剩下二百人,韓強興的主要力量全部戰死,剩下的一百多都是……”

意思是可以出手,韓劍打斷張克明的話:

“全體一級警戒,再探。”

很快,張克明報:

“已經搜出韓強興女兒燕燕,韓強興已經離開。”

韓劍:

“全體進入營帳,隱蔽。”

一小時後賈良來訪,韓劍和晉俳急忙外出迎接。

“賈遊擊,你們夜半演習,為什麼不提前給個訊息?嚇得我和縣令……”

“唉,韓兄啊,哪是演習?那韓強興找死,說我抓了他的女兒燕燕,找我前來討女兒,結果發生誤會,打了一架。”

韓劍立即顯出很輕鬆的樣子:

“這樣啊,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賈良把稱呼改為韓兄,韓劍不由得心裡冷笑,口裡卻說:

“小小的一家武館,居然敢找賈遊擊打架?為什麼不把他平了?”

“韓兄啊,我已經損失慘重,再打下去會打光部下成為光桿子啊,再說了,即使是殺光他們,那外面的幾十股土匪怎麼辦?一旦他們衝進來,滄州的老百姓怎麼辦?那時候我也是死罪。”

“是啊是啊,還是我的考慮有問題,其實我根本就不會考慮戰事。賈遊擊,您的損失大不大?如果損失一二十人不要緊,但如果是五六十那就事情大了。”

“唉,何止五六十?都超過二百了。之所以深夜來,我是想……讓韓兄對這事充耳不聞,回去……”

韓劍急忙站起來,好像嚇得渾身發抖:

“不敢亂說,不敢亂說。只是這韓強興能偃旗息鼓嗎?假如他暗通土匪,給您來個突襲怎麼辦?聽說這人心狠手辣。”

賈良面色鉅變,想了想說:

“依您怎麼辦?”

“如果您有把握,不妨斬草除根,因為我們大清朝的戰兵不能就這麼死了。如果就這麼死了,以後怎麼帶兵?萬一朝廷知道了,那可不是丟冠的小事。”

賈良忽然站起來,緊接著又坐下,反反覆覆多次後才問:

“韓兄,如果眾匪前來,您能不能為我阻擋幾天?”

韓劍一拍桌案:

“剿匪是我的本職,賈遊擊需要我阻擋多久就阻擋多久,剿匪,我義無反顧!”

“好,我剷平滄州這個毒瘤,還滄州百姓一個朗朗天坤!”

賈良離開,韓劍立即對張克明說:

“一哨警戒,二哨便衣出擊,聽到強興武館槍響,立即包圍韓強興城南的住宅,明白?”

“明白!”

包圍住宅的目的是韓強興的財物,這個張克明哪有不明白?除非是一頭豬。

晉俳急忙對韓劍說:

“滄州有一家銀鋪,是李鴻章的弟弟開的,您一定要派兵保護好,千萬千萬不能讓這家銀鋪有一絲損失。”

韓劍一聽,媽的,還有這好事?心裡樂開了花,口裡卻說:

“我就這幾個人,其中有二十人沒有戰鬥力,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責任。不過,一旦有土匪進城,我一定出手,無論多麼危險。”

晉俳一聽放下心來,土匪不來,銀鋪必然無事,因為銀鋪也有十幾個護衛,而且都是快槍手。

韓劍因為這一家銀鋪心裡忐忑不安,搶銀鋪不難,扮成土匪即可拿下,但問題是保密難以做到,自己的一百六十人裡誰保證沒有一個洩露的?一旦洩露,死無葬身之地。

韓劍考慮了很久,依依不捨地放棄了發財計劃。

過了一會,問晉俳:

“我對銀鋪不懂,請問那裡都是金銀嗎?”

“不是,金銀當然有,但主要是銀票,把金銀存入銀鋪,換成銀票,以後在所有的城市都能拿著銀票提取金銀,所以銀鋪的作用主要是金銀的流通。”

韓劍心頭大樂,自己一直擔心金銀多了無法攜帶,沒想到居然有銀鋪這個地方可以解決難題。

強興武館裡傳來槍聲,同時韓強興的家被姜天民哨連根拔起,所有的財物落入韓劍手裡。

金條五百根,白銀三千斤,這簡直勝過清王朝的國庫所有。

滄州這個地方好啊——

天已大亮,賈良還在那裡戰鬥,韓劍已經變成賈良來到銀鋪,把贓物換成了銀票。

銀鋪很清楚,賈良拿了韓強興所有的資產,韓強興已經徹底完了。

午時,賈良來見韓劍,給韓劍送來封口費金條十根,白銀一千兩。

“放心吧賈遊擊,我在這裡駐紮五天,如果土匪來犯,我正好練兵。”

“好,我馬上把強興武館為患的事上報,三天後必然有援兵到來。”

韓劍:

“賈遊擊,您馬上招募一些人補入軍營,士兵的損失不能過大,否則難以交代。”

“這個我知道,已經著手了,兩天即可補充一半,剩下的只好讓韓強興背鍋了。”

“賈遊擊好智慧。”

第二天晚上,賈良再次來訪,又增送許多珠寶,並給晉俳也送來二百兩白銀。

對韓強興家被土匪搶劫一事,賈良閉口不提。

第二天,韓劍再次出手,搶了萬浩義的鹽。

五十個便衣鐵頭兵帶著馬車不慌不忙離開,甚至於半路休息,吃肉喝酒。

鹽場距離滄州城三十里,距離寒山五十里,萬浩義很快就帶著三百人追來。

搶劫者一看丟下鹽車就逃,萬浩義三百人追來,忽然有一百個鐵頭兵衝出小樹林射擊,每人五槍,三百個土匪就剩下四五十了。

橫行滄州二十年的巨匪萬浩義被當場射殺。

便衣搶劫者和一百鐵頭兵會合,一直追著土匪進入寒山,毫無準備的餘匪被包圍,經過兩個小時的射殺,殘餘一百多全部投降。

一百多殘匪成了苦力,帶著寒山所有財物浩浩蕩蕩進入滄州。

這一戰,韓劍部只有四人受傷。

韓劍找晉俳和賈良備案,證明擊殺了寒山全部土匪,韓劍拿到公文,並得到全部財物,把金銀換成了銀票。

不過所有的鹽都交給了晉俳。

一百三十個土匪被送給賈良,賈良激動得淚流滿面。

賈良的後顧之憂終於解除,士兵數量基本恢復。

晉俳終於明白了一切,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韓劍是怎麼做到的。

韓強興伏誅,滄州城一片歡呼,賈良又豐收了民眾的讚譽。

沒想到有這樣美好的結果,賈良興奮得流淚,再次給韓劍送禮。

金條一百根,白銀一千兩!

韓劍哈哈一笑:

“謝謝賈遊擊,這些錢足夠我封住所有計程車兵的口了!”

言下之意,自己還沒有拿錢。

賈良一呆,馬上讓部下又送金條五十根,白銀五百兩。

滄州這地方富得流油,賈良拿出的僅僅是九牛一毛。

五天後,韓劍帶著一疊銀票離開,進入山東地界。

進駐山東東營城,距離士兵劉少然的家三湖鎮只有八十里了。

YK市是黃河入口處,這裡非常富庶,老百姓生活比較安定,所有人都在比錢,富豪多如牛毛,但下層人仍然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

一百六十騎進入營口,忽然遇到十幾個持刀人圍毆一男一女,男的已經被活活打死。

姑娘非常漂亮,被抓著去了北城。

韓劍望一眼二哨一棚棚長葉正前,葉正前忙換了便衣下馬,尾隨著抓了姑娘的十幾人離開。

在靠近北城時找到一塊空地,全隊按照六棚豎起七個營帳,各棚獨佔一個,韓劍佔了一個。

三尺長的木條紮起一個圈,一百六十匹戰馬進了圈子,立即解下馬背後面的一捆草餵馬,然後派出一個棚去找水。

不遠處就是一個水池,用水很方便。

一小時後葉正前來報:

“搶人的是營口排名第八的富豪南天霸家,他家的豪宅是一個石堡,四個角各有一座石樓,每個石樓裡有十個槍手,據說共有護衛五十人,都有長槍短槍。據說,這家有一個叫南海雲的武舉人,武術極高。”

韓劍皺著眉說:

“帶十個兄弟暗地裡調查,主要查他家的商鋪,儘可能跟蹤南海雲。”

韓劍聽到南天霸家有四個石樓守護,知道強行進攻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決定把戰場設在外面。

三天後南天霸家的一切查清,韓劍把目光投向四個商鋪裡的古玩鋪。

韓劍對張克明和姜天民說:

“張盼帶四十人夜半進入古玩鋪,等南天霸家派出支援,張克明帶三十人強佔南天霸家,不得有一人逃出,姜天民帶二十人阻擊增援者,拿了南天霸家財立即返回駐地。其他人隨葉正前在古玩鋪外設伏。大家記住:只殺反抗者。我對付南海雲。”

夜半,韓劍隨著張盼四十人來到古玩鋪外,韓劍隱入一棵大樹上,單等南海雲前來。

張盼拿著巨斧立即劈門,只見火花亂飛,古玩鋪的門毫無損傷。

鐵門,而且很厚重。

再劈十幾斧,鐵門仍然難傷分毫,只聽一聲槍響,二樓一個窗子裡射下一槍,一個鐵頭兵被傷了腿。

韓劍急眼了,來到古玩鋪石牆旁,奮力一掌。

“轟隆!”

石磚粉碎,一掌打進了五寸。

但石牆很厚,仍然沒有打透。

韓劍運氣於右掌,連續轟擊十幾掌,終於轟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韓劍轟擊不斷,半小時後終於打通了一個可以進人的窟窿。

張盼等四十人一個個進入古玩鋪,韓劍退回,仍然隱蔽在樹上。

鐵頭兵都修煉韓劍傳授的養氣術前三層,都練習地支掌的前五層,所以都是罕見的好手,帶著二十斤的鐵頭盔、三十斤的胸護甲和十斤鐵護臂仍能正常行動。

古玩鋪完全被掌控,裡面十個護衛只有一人按照韓劍的安排被“逃出”。

張盼等開始向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搬運古玩,時間不多就有三十個南天霸的護衛衝來。

一陣槍響,葉正前等全部開火,三十個南天霸護衛全部倒地身亡。

韓劍沒看到南海雲,急忙飛速趕往南府。

南府已經被攻下,但沒有誰能夠對付南海雲,張克明和五個鐵頭兵正在圍攻南海雲,旁邊倒著三個鐵頭兵。

南海雲的拳頭猶如舉錘落在張克明身上,張克明暈暈乎乎就要倒地,旁邊三人一齊攻到,南海雲只好放棄張克明回身格鬥。

韓劍飛出兩根鐵釘,一根打眉心一根打心臟,南海雲身體一縱躍起在空中,只有一根鐵釘進了他的左肋。

南海雲捂著左肋跳出戰圈,韓劍喊:

“你們拿東西,南海雲交給我!”

南海雲在對戰中還能躲開飛釘,讓韓劍吃驚不小。

“本官河南知府南海雲,近來回家探親,你是何人敢在這裡鬧事?”

韓劍微微一笑說:

“前幾天路過,看到你們的人殺了一個男子,搶走一個姑娘,這就是我來鬧事的原因。估計殺人放火的事你們做得不少吧?我們來學幾手。”

南海雲望著後院一座小樓,大聲喊:

“爺爺,您聽到了嗎?這個家族滅於你手,等一會去閻王那裡說理去吧!”

縱身一躍就要逃離,被韓劍迎面一拳轟了回來。

南海雲開始膽寒,顫抖著喊: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一切與我無關,我是朝廷命官,你真的要殺?”

韓劍大笑道:

“你們作惡多端,罪該萬死。你說和你無關?你捂著心想想,真的無關嗎?天王老子也要死!”

韓劍揮掌直擊,南海雲閃身躲開,一腳好像能夠拐彎一樣踢向韓劍後腰。

韓劍身體前撲,雙掌在地面一撐飛起來,“轟隆”一聲和南海雲對轟一掌。

南海雲噴出一口鮮血,大叫道:

“留下名來,你是哪位大俠?”

韓劍大吼一聲左掌直擊右掌飛射三根鐵釘,南海雲就地一滾,還沒有起來就見面前又是三根鐵釘,急忙扭動身體在地上滾了十幾下,感覺右肩一陣劇痛,一根鐵釘深深地鑽了肩胛。

剛剛站起來,韓劍雙掌一腳已到,南海雲身體後仰,雙腳緊緊地貼著地面滑翔十幾丈,忽然眼前一個拳頭急速放大,一聲響,腦袋整個被韓劍一拳轟碎。

武舉人兼知府南海雲就這樣告別了人世。

南天霸和南天霸父親被張克明抓來,韓劍連續揮掌,也被拍碎了腦袋。

“找到了金銀嗎?”

張克明:

“全部收了,這家的財富超過了韓強興的。”

“撤離!”

“後院還有一個監獄。”

“你們離開,我去。”

韓劍來到後院,拿起一塊石頭三幾下砸毀了門鎖,一看就呆了:

裡面至少關押著三四百人,其中五六十已經死亡,屍體發臭,蟲蚊猶如濃霧籠罩著整個監獄。

韓劍不由得流淚,急忙喊:

“南家已經滅亡,有力氣的幫助傷者離開。”

韓劍這才醒悟這家的罪惡有多大,立即找到南天霸的四個兒子,全部轟殺。

這次被南海雲打死了三人,另有一人重傷,一人輕傷。

韓劍派葉正前連夜出城奔向濟南給兩人療傷,同時在山林裡掩埋了死者。

“帶十個人,把這裡所有的金銀珠寶在濟南城兌換成銀票,然後來澧縣會合。”

“是!”

這不是堂堂正正的戰爭,死亡者不能見光。

“回去後給死亡兄弟家屬寄五倍撫卹金,以剿匪死亡上報軍部。”

“是!”

張克明含淚敬禮說。

葉正前離開,韓劍因為死亡了一個兄弟憂傷了很久,什麼都不能做。

所有人睡覺,第二天午時韓劍去見營口守備李毅。

李毅和韓劍一樣只是一個隊長,熱情招待了韓劍。

“任務是剿匪?哈,那就需要進山了,這裡只有地痞流氓,沒有土匪。”

韓劍搖搖頭:

“地痞流氓勝於土匪,不過這真的不屬於我管,李隊長有勞了。”

“唉,你不知道,這裡的有錢人都是土匪,首先不講理,只講錢講權勢,幾乎所有的富豪都和省裡有關係,我什麼都不能幹。”

“理解,理解,換我也是這樣。”

“不過,這天晚上發生了一個巨案,有人殺了南天霸,知府南海雲也死了,估計這事會讓我丟了軍銜。”

“可你一點都不擔憂,好像還很高興·?”

“我早已有了後路,南天霸死亡我高興得想唱戲……這些傢伙欺負了我很多年!”

“這裡這樣的惡霸很多?”

“很多,誰也沒辦法對付他們,除非這個天翻過來。”

韓劍心說,天是自己不會翻過來的,需要我們幫他翻轉。

第二天開拔,天黑前到了澧縣。

劉少然的家在澧縣運品村,距離澧縣只有五里。

韓劍扎兵於澧縣城外一片介於澧縣和運品村之間的樹林外,立即派出五十名暗探,探查運品村劉少然一家三人被殺和兇手田躍祖及澧縣惡霸、縣令王佔奎的情況。

第二天韓劍見縣令王佔奎,遞交軍文讓王佔奎在軍文上簽字蓋章,證明曾經剿匪時駐紮澧縣。

王佔奎兩眼冒出驚喜的火花:

“有一股土匪很猖獗,澧縣老百姓飽受蹂躪,能不能……”

“很厲害?唉,不瞞您說,我僅僅是接受實戰訓練,說白了就是溜達溜達,沒有真正的實戰能力。不過您可以把情況說說,聽聽也無妨。”

王佔奎一聽很失望,說:

“匪首牛清山,佔據阿旺山,有四百餘人,長短槍二百枝,王佔奎和手下四大金剛武功都很厲害。十年內在澧縣周圍三縣作案五十餘起……”

“啊啊啊,這麼厲害?我根本就不敢望津,不過可以回報我們營長協長,不怕他牛清山厲害。”

王佔奎又興奮起來,天津距離這裡太近了,如果新軍出動,不愁滅不掉牛清山。

韓劍問:

“我舅舅有一個親戚叫田躍祖,不知他家還好嗎?舅舅讓我探視一下,我懶得去。”

“運品村田員外?很好,他可是一個賢達之人,重要的是三個兒子都很優秀,一個是兵部遊擊,一個是河南縣令,一個高居翰林院。”

“那就好,那就好,沒想到我舅舅有這麼好的親戚。”

“韓隊長,你不要偷懶,可以去拜訪拜訪,說不定你的官階還可以藉以晉升呢!”

“唉,不瞞您說,我一個小屁孩,能夠佔據這樣的位置已經不錯了,還想什麼晉升?只要平安無事就行,平安無事就行!”

韓劍一臉猥瑣,王佔奎滿臉都是鄙視和無奈。

這麼胸無大志的小屁孩不知是怎麼爬到隊長的位置的?

韓劍回到駐地,心裡無比沉重。田躍祖一定要殺,但怎麼殺卻成了問題,因為田躍祖一家滅亡後一定會招來朝廷全力追查。

兩天後所有訊息匯聚而來,阿旺山牛清山實屬義匪,殺富濟貧,義薄雲天。

田躍祖家族有三個品字形的石堡,每個石堡裡都有一百個搶手守護,牛清山曾經強攻三次,每次都損失慘重。

而且,縣衙可以隨時支援田躍祖,田躍祖也援助縣府,三個石堡和縣府形成一個戰團,牛清山不失敗才怪。

韓劍考慮了一夜,決定鋌而走險,聯手牛清山剷除田躍祖。

只是自己駐紮在澧縣和運品村之間,一旦阻擊田躍祖,實在是過於明顯,難免暴露。

於是拔營而起,駐紮澧縣城南一處荒廢的大宅裡。

五天後葉正前等歸來,韓劍帶葉正前和張盼兩人便裝上了阿旺山。

阿旺山屬於銀鈴餘脈,遠遠望去像一塊豎立的青玉,蒼翠而高貴,上山的路是一道十八彎的石路,可以容下兩馬車並行,雖然陡峭但不礙馬車上山。

但在五個關口土匪設定了石柵欄,只能容下一人出入。土匪可以透過撬槓移開巨石,但如果下面要攻上去卻是千難萬難。

韓劍每個關口花費一百兩銀子,以拜訪牛清山為名一路直上,兩小時後終於見到了山大王牛清山。

牛清山是一個精瘦的老頭,短鬍鬚已經花白,枯瘦的面容,稀疏的劍眉,小口廣額,眼睛雖然不大卻閃閃發光,猶如鷹目,兩臂特長,兩腿卻很短,顯得有些怪異。

身邊的四大金剛一個個高大威猛,氣勢遠蓋牛清山。

“貴客前來有何見教?”

“想談一筆生意。”

牛清山指指座椅:

“坐下說,你知道我做的是什麼生意,一般不下山。”

“一般不下山,下山必見血,是吧?”

韓劍獻上一塊碧玉,說:

“我談的就是這樣的買賣,不過您要和我單獨談。”

牛清山哈哈一笑:

“和我單獨談有單獨談的規矩,你敢嗎?”

“敢,來吧。”

張盼和葉正前被四大金剛隔離到一個小屋,韓劍被綁了手腳和牛清山獨處。

“我相信牛爺的為人,所以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合作,都不能對外暴露我的身份。”

牛清山舉掌發誓:

“不管合作與否,都不暴露你的身份。”

“我是袁世凱大人手下新軍隊長,手下一個兄弟的家人被惡霸田躍祖殺害,我假借剿匪名義前來報仇,卻發現自己啃不動,所以……”

“你這麼年輕,讓我何以相信你的話?”

“牛爺可以派人隨我下山檢視我的軍營。”

牛清山想了很久說:

“先談談你的計劃,然後容我考慮幾天,三天後答覆。”

“好。你派人襲擊田躍祖在澧縣的商鋪,等田躍祖派出援兵,我在半路截殺,至少擊殺田躍祖一半槍手,絕不會讓他們進入縣城,縣衙只有四十支槍六十人,你剷除王佔奎後再攻擊田躍祖,我的人混入你們參戰。為了讓你相信我,我的一百枝槍明天或者今晚就無償獻給你,同時給你一萬子彈。但田躍祖的金銀我和你平分。”

“好,我明天派人下山調查你,後天找你拿槍彈,同時給你答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牛清山解開韓劍繩索,大開宴席。

韓劍三人下山,牛清山派兩個小匪跟著,到了軍營,韓劍送兩個小匪每人一把短槍。

兩個小匪只知道韓劍和牛清山是親戚,正在商議做皮張生意。

第二天,牛清山派來兩輛馬車運走一百枝長槍和子彈,出乎意外的是,牛清山給了韓劍四十根金條,槍彈的贈送變成了買賣。

一百枝長槍一萬發子彈,價值四十條金條。

槍彈剛剛上阿旺山,牛清山就通知韓劍同意韓劍戰鬥計劃,夜裡攻打澧縣縣城。

韓劍命令所有人在軍服外穿了黑衣埋伏,城裡槍聲響起不到半小時,田躍祖家就派出一百二十人支援,韓劍打出第一槍,緊接著一百五十人一齊開搶,每人三槍後,田躍祖的一百二十人就只剩下十三人了。

韓劍聘請了五個神槍手做教練,鐵頭兵的槍法都是一流的,近距離開槍,命中率特高。

每人三槍只擊殺一百餘人,韓劍非常不滿。

剩下的十三人急速逃離回到運品村,韓劍帶大家回到駐地靜候牛清山訊息。

這次收穫一百零七枝長槍,給牛清山的一百枝已經迴歸,韓劍已經佔了大便宜。

兩小時後城裡戰鬥結束,牛清山帶隊衝向運品村,看到倒斃在半途的一百多屍體,立即帶三百人攻入田躍祖家石堡。

原想加入牛清山隊的韓劍微微一笑沒有動,坐山觀虎鬥,樂得逍遙。

牛清山這麼做,可能是要吃獨食,也可能是不想暴露韓劍,有保護韓劍的意思,至於真實意圖,很快就能看到。

三小時後牛清山帶隊返回阿旺山,路過時給韓劍丟下金條三十根,白銀四百斤。

韓劍對牛清山的仗義非常敬佩。

午時,王佔奎帶兩個隨從戰戰兢兢來到軍營,韓劍也戰戰兢兢地招待王佔奎,問:

“槍聲響了半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佔奎對這個草包韓隊長非常不滿:

“阿旺山土匪攻擊縣衙,你怎麼……唉!”

“啊?”

韓劍縮縮腦袋,手裡的茶杯掉落在地。

“我們不知道啊,還以為您在剿匪呢!”

“我就那幾把破槍,剿什麼匪?田躍祖家也被鏟了,田躍祖三代人五十六顆頭全部被摘掉……這下可麻煩了,我怎麼向上面交代?”

韓劍想了想說:

“你帶我們去剿匪,做做樣子,這樣就……”

“好,我們去剿阿旺山,讓上面看看。”

韓劍帶隊跟著王佔奎攻擊阿旺山,一直打到第一道關口,槍聲密集,每人射擊數十槍,韓劍哭哭啼啼地說:

“可以了啊縣令大人,子彈金貴金貴。”

“好,現在開始你坐鎮縣衙,我給你五萬發子彈。”

韓劍想了很久才答應:

“這……萬一阿旺山攻來……好吧,有這五萬子彈一定能支援幾天。”

沒想到王佔奎的積蓄這麼多,居然能夠拿出這麼多子彈。

王佔奎不僅子彈多,槍枝也不少,韓劍乘機通知牛清山派人參加王佔奎的兵勇。

王佔奎招募了一百五十個兵勇,其中牛清山的手下佔了八成。

王佔奎聘請韓劍手下培訓兵勇,十天後和韓劍隊聯合夜襲天龍山土匪,天龍山被剷除,韓劍獲得長短槍八十枝,金條三十根,白銀三千兩。

緊接著又拿下寒山寨、五虎山、柳雲山三股無惡不作的土匪。

韓劍收穫巨大,王佔奎的兵勇數量達到二百人,對韓劍感激至極。

劉少然和家人聚了十天,一個月後韓劍拿了王佔奎公文返回。

“沒想到韓隊長如此英武。”

“慚愧。等我上報營長協長,過段時間來協助你拿下阿旺山。”

“好!”

“只是,我需要一點東西說服上面,不然……”

“好說好說,早有準備。”

王佔奎拿出金銀珠寶交給韓劍,韓劍立即說:

“不殺牛清山拿下阿旺山我誓不為人!”

“靜等佳音!”

韓劍為士兵劉少然報仇雪恨,讓所有計程車兵感激涕零,韓劍的個人聲望急劇提升。

回見營長孫強,上交長槍三百枝,短槍二十把,子彈三萬發,金條二十條,白銀一千兩。

孫強高興萬分,想了想把一千兩白銀退回:

“我知道你的軍費開支很大,這些就留下。”

韓劍低聲說:

“我已經有一千兩白銀二十根金條,足夠,足夠!”

孫強哈哈大笑,只好留下。

孫強上報鎮長給韓劍請功,鎮長找韓劍談話想調離韓劍做二標的營長,韓劍不同意,說自己不願離開營長孫強。

又一個月,原標長韓一傑調離,營長孫強晉升標長,韓劍晉升營長。

孫強的第二隊終於變成了韓劍的部屬,韓劍有了兩個鐵頭兵大隊,掌控四百七十個戰兵,加上閒雜人共有四百九十人。

韓劍和孫強商議,二隊隊長和兩個哨長被孫強帶走進了孫強的警衛隊,給韓劍留下部屬晉升的空地。

韓劍命令:

棚長葉正前直接晉升二隊隊長,繼任棚長由葉正前指任。

原棚長張盼晉升二隊一哨哨長,繼任棚長由張盼指任。

原棚長唐榮都晉升二隊二哨哨長,繼任棚長由唐榮都指任。

一隊隊長仍由韓進兼任。

原棚長範偉義直接晉升營部參謀,和哨長同銜,繼任棚長由範偉義指任。

這個營是孫強的第一營,配有一個炮兵哨,但只有一門炮十發炮彈,韓劍立即想辦法高價從德國人手裡購買了九門炮一千發炮彈,炮兵哨擴編成炮兵隊,辭退範偉義參謀職務做了炮兵隊隊長,原炮兵哨長吳傑為一哨哨長,晉升劉少然為二哨哨長,每哨五個炮,二十人,四人一個炮,一個炮令,掌發令旗,一個瞄準兵,一個裝彈兵,一個修理兼炮長,全面掌控一門炮。

不過,韓劍給他們的指示是:每個人必須學會所有的技能,儘快熟悉各項炮兵戰技,分工不同,業務相同,每週在野外由達維德帶領實戰演習一次,每門炮射彈一次。

每門炮配置一輛馬車一個車伕一匹馬。

韓劍自己兼任炮兵隊隊長,聘請德國教習達維德為教導教授炮兵。

炮兵擴編只上報了孫強,孫強接受韓劍建議暫時隱瞞了實情。

達維德建議:

“你計程車兵訓練很好,但戰鬥力仍然不夠,因為沒有機槍,要不要購買幾挺?”

韓劍驚問:

“機槍?那是什麼東西?”

達威德詳細介紹機槍後,韓劍興奮地問:

“一挺機槍多少錢?”

“一挺機槍配一萬發子彈,一萬兩白銀。”

韓劍不敢激進,找孫強商議,孫強也不敢拿主意,就找協長張飛龍討主意,張飛龍也不敢決定,直接找了鎮長王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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