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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水庫管理員的秘密

在那偏遠而靜謐的山間,有一座宛如沉睡巨獸般的水庫,四周青山延綿起伏,綠水悠悠流淌,仿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畫,本應是歲月靜好的世外桃源之景,卻因一個人的存在,被悄然蒙上了一層神秘且詭異的面紗。李老頭,這位在水庫兢兢業業擔任管理員一職已然長達三十餘個春秋的老人,就如同這綺麗山水間一抹格格不入的暗影,給這片天地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晦澀。

他身形佝僂消瘦,彷彿被歲月的重擔壓彎了脊樑,臉上的皺紋仿若刀刻斧鑿般深邃而密集,每一道溝壑裡似乎都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平日裡,他總是獨來獨往,仿若遊離於塵世之外,沉默寡言得如同山間的頑石,極少主動與人搭話交流。水庫周邊村落裡那些質樸憨厚的村民們,偶爾與他在田間地頭碰面,熱絡地寒暄幾句,可回應他們的,往往只是李老頭簡短又淡漠的隻言片語,那疏離的態度,久而久之,讓大家都在心底暗自覺得他這人透著幾分古怪。不過,在這波瀾不驚、日復一日的鄉間生活裡,大家起初也並未過多地將這份古怪放在心上,只是偶爾茶餘飯後閒聊打趣時,才會略帶疑惑地提及幾句,權當是平淡日子裡的一點談資。

然而,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某一日,一件看似稀鬆平常的小事,卻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驚濤駭浪,徹底打破了這片山水間維持已久的平靜表象。村裡一群天真無邪、整日嬉笑玩鬧的孩子,趁著春日暖陽正好,像脫韁的小馬駒一般,歡快地跑到水庫附近那片空曠無垠的草地上放飛風箏。微風輕拂,五彩斑斕的風箏在空中相互追逐嬉戲,孩子們銀鈴般的歡聲笑語灑滿了整片草地,為這寧靜的山間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

可誰能料到,天有不測風雲,一陣狂風毫無徵兆地呼嘯而過,仿若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扯住了其中一個孩子手中的風箏線。那孩子手忙腳亂,還沒來得及握緊,風箏線便“嗖”地一下從掌心滑脫,瞬間,那心愛的風箏仿若一隻受驚的飛鳥,在空中飄搖掙扎了幾下後,徑直朝著水庫邊一片荒草叢生、仿若巨獸利齒般雜亂猙獰的地方飛去,最終晃晃悠悠地落在了草叢深處,沒了蹤影。

孩子們哪肯輕易捨棄自已視若珍寶的風箏,心急如焚之下,便想也沒想,一窩蜂地朝著草叢衝去,打算把風箏撿回來。可就在他們剛靠近草叢邊緣的瞬間,一直默默關注著這邊動靜的李老頭,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只見他瞪大了那雙平日裡總是半眯著、仿若藏著無盡秘密的眼睛,用他那沙啞粗糲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嗓音,嚴厲呵斥孩子們趕緊離開,不許靠近半步。孩子們哪見過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李老頭這般怒髮衝冠的模樣,嚇得小臉煞白,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當下也顧不上風箏了,撒腿就往村裡跑,邊跑邊哭,那委屈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心疼不已。

其中一個孩子回到家後,抽抽搭搭地向父親訴說了事情的經過。孩子的父親聽後,眉頭緊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暗自思忖:這平日裡就行為古怪的李老頭,今兒個反應如此過激,難不成是在那荒草叢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心底撓得他心癢癢,非要一探究竟不可。於是,當夜幕如同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綢緞,悄無聲息地將整個世界捂得密不透風之時,他瞞著家人,仿若暗夜中的幽靈,偷偷摸摸地朝著水庫的方向潛去,打定主意要揭開李老頭隱藏多年的秘密。

他腳步極輕,仿若踩在棉花上,生怕驚動了屋裡的人,就連呼吸都刻意放緩,壓得極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待湊近值班室的窗戶,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透過那蒙著一層灰塵、仿若磨砂玻璃般模糊的窗戶玻璃,向屋內望去。昏黃黯淡的燈光下,李老頭正獨自坐在一張破舊不堪、仿若隨時可能散架的木桌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手中一張泛黃褪色、仿若被歲月侵蝕的古舊照片,眼神中透著一種複雜難辨的情緒,有眷戀、有悔恨、有恐懼,仿若交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他嘴裡還唸唸有詞,聲音極低,仿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隔著窗戶根本聽不清他在嘟囔些什麼。那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緣都已經磨損捲曲,上面是一個面容溫婉、仿若從舊時光裡走出來的女人,懷中緊緊抱著一個襁褓,襁褓裡嬰兒的小臉隱約可見,一家人的模樣透著一股濃濃的歲月滄桑感,仿若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正當他滿心疑惑,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試圖從這一幕中解讀出更多隱藏資訊時,突然,一陣清脆響亮、仿若能穿透靈魂的嬰兒啼哭聲毫無徵兆地打破了夜的寂靜。那哭聲仿若一道凌厲無比的閃電,直直地劈進他的耳膜,嚇得他渾身一哆嗦,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瘋狂跳動了幾下,差點驚撥出聲。他趕忙強壓下內心的驚恐,循聲望去,目光投向水庫那黑沉沉、仿若巨獸大口般深邃的水面。

只見水面上,不知何時泛起了幾點詭異至極、仿若鬼火閃爍的亮光,仿若有人在水下提著幾盞幽綠色、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燈籠,正幽幽地晃動著,仿若在召喚著什麼。緊接著,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仿若從水底緩緩升起,她身著一襲白色的衣衫,仿若被水浸泡得太久,溼漉漉的長髮緊貼在臉頰兩側,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幽光,仿若兩顆寒星,直直地刺向人心。她的懷中,依舊緊緊抱著那個襁褓,襁褓裡的嬰兒哭得聲嘶力竭,那哭聲在空曠的水面上迴盪,仿若來自地獄的哀怨哭訴,讓人心驚肉跳,寒毛直立。

而此時,屋內的李老頭聽到這哭聲,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瞬間萎靡下來,仿若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他慌慌張張地站起身,腳步踉蹌,仿若喝醉了酒一般,衝出門去,衝著那水面聲嘶力竭地喊道:“別來了,我知道錯了!”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懊悔與絕望,仿若受傷野獸的嘶吼,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很遠,讓人不寒而慄。

目睹了這一切的村民,嚇得雙腿發軟,仿若兩根失去支撐力的麵條,差點癱倒在地。他哪還敢多做停留,仿若見了鬼一般,連滾帶爬地轉身就跑,一路上磕磕絆絆,不知摔了多少跤,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村裡後,他仍舊驚魂未定,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得仿若篩糠,直到第二天,才稍稍緩過神來,將昨晚看到的這一連串詭異驚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村裡的其他人。

眾人聽聞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對李老頭和那座水庫頓時充滿了畏懼。自那以後,大家每次路過水庫附近,都會刻意加快腳步,仿若身後有惡鬼追趕,遠遠避開,彷彿那片水域藏著吃人的猛獸,隨時可能將人吞噬。而沒過多久,又一則訊息在村裡悄然傳開:李老頭失蹤了。有人說在一個大霧瀰漫、仿若仙境卻又透著詭異的清晨,看到他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朝著水庫走去,之後就再也沒了蹤跡。只留下那座充滿秘密的水庫,在悠悠的山風中,仿若一位守口如瓶的老者,默默地訴說著往昔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讓每一個聽聞的人都心生寒意,不敢深究,仿若那深藏的秘密是一道禁忌之門,一旦開啟,便會被無盡的恐懼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