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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電梯裡的怨靈

林悅,一位在繁華都市車水馬龍間奮力逐夢的年輕女子,每日如忙碌的陀螺般周旋於高檔寫字樓的一方方格子間,為了心中的理想與生活的柴米油鹽全力拼搏。然而,命運無常,恰似平靜湖面驟起驚濤,不久前,諸多無奈與苦澀交織,迫使她經歷了一場打胎手術。術後的她,身體仿若被一場暴風雨肆虐過的嬌花,虛弱得不堪一擊,每挪動一小步,都似踩在綿軟的雲端,虛浮無力。心靈深處,那道難以癒合的創口,如同陰霾籠罩的暗沉天幕,讓她的心情如墜深淵,低落沉重,始終無法驅散那如影隨形的壓抑與哀傷。

這一日,工作的重任仿若洶湧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向她席捲而來,專案緊迫的截止日期高懸頭頂,如同一把利刃,時刻催促著她。即便身體每況愈下,林悅也只能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空蕩寂寥的辦公室裡加班至深夜。當整棟寫字樓仿若沉睡的巨獸,沉浸在靜謐之中,四下裡燈火漸次熄滅,唯餘稀稀落落幾處微弱的光亮,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林悅才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收拾好雜亂的辦公用品,準備踏上歸家之路。

她形單影隻地走進電梯,狹小逼仄的空間內,清冷孤寂的氣息撲面而來,仿若絲絲縷縷的寒意,順著毛孔直鑽心底。林悅抬手按下一樓的按鈕,指尖微微顫抖,隨後無力地倚靠在轎廂壁上,眼簾半垂,試圖捕捉片刻喘息之機,舒緩一下週身的疲憊。電梯緩緩啟動,起初下行的過程還算平穩,如同靜謐湖面的一葉扁舟,波瀾不驚。可轉瞬之間,毫無徵兆地,“啪”的一聲脆響,燈光仿若被一隻無形的黑手瞬間掐滅,整個轎廂剎那間被黑暗吞噬,陷入一片死寂。緊接著,應急燈閃爍起微弱且透著絲絲詭異的微光,那光芒仿若鬼火跳躍,忽明忽暗,將林悅那張本就因疲憊與恐懼而慘白的面容,映照得愈發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

林悅心底猛地一抽,仿若被一根冰錐刺中,下意識地往轎廂角落縮去,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已,仿若受驚的雛鳥,急切地尋覓著一絲安全感。就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當口,靜謐被一陣突兀的輕微“咯咯”聲打破,那聲音清脆悅耳,仿若嬰兒純真無邪的笑聲,本該傳遞溫暖與希望,可此時此地,在這深夜空蕩的電梯裡,卻顯得格格不入,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呢喃,讓人脊背發涼,寒毛直立。

還沒等林悅從這突如其來的驚悚中緩過神來,更為毛骨悚然的場景接踵而至。只見電梯壁上,仿若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緩緩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那液體仿若一群詭異的、有生命的爬蟲,緩慢地蠕動著,一點點匯聚、交織,逐漸勾勒出一個嬰兒的輪廓。嬰兒雙眸所處的位置空洞無物,卻又仿若潛藏著一雙能洞察靈魂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凝視著林悅,那目光中飽含的怨念,仿若實質化的利箭,直直刺向她的心房;小巧的雙手朝著她徐徐伸來,仿若要跨越陰陽兩界,將她硬生生地拽入無盡的黑暗深淵,萬劫不復。

林悅驚恐到了極點,雙眼圓睜,瞳孔急劇收縮,仿若見到了世間最可怖的景象,她不顧一切地放聲尖叫,聲音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劃破寂靜的樓道,淒厲而絕望,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久久不散。慌亂之中,她雙手瘋狂地按動著電梯按鈕,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滿心期許能讓電梯恢復如常,逃離這仿若人間煉獄的方寸之地。可電梯仿若被邪祟徹底掌控,完全失控,在樓層間來回劇烈震盪,仿若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傾覆。劇烈的晃動讓林悅站立不穩,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肘部和膝蓋磕在轎廂地面,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卻已無暇顧及。

就在她以為自已要命喪於此,陷入絕境之時,“哐當”一聲巨響,電梯門仿若被神秘力量強行推開。林悅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顧一切地衝出去,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慶幸,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心瞬間如墜冰窟。只見自已置身於一個陌生且黑暗無邊的地下室,四周瀰漫著一股潮溼發黴、仿若腐朽屍體散發的氣味,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見堆積如山、仿若鬼魅蟄伏的雜物,仿若一個被塵世遺忘的黑暗角落。

身後,電梯門緩緩合上,那嬰兒的笑聲卻依舊如惡魔的低語,在空蕩蕩的地下室裡悠悠迴盪,聲聲鑽入林悅的耳中,讓她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林悅仿若迷失方向的羔羊,慌亂地在地下室摸索前行,磕磕絆絆,不知摔倒了多少次,衣衫被劃破,身上沾滿了灰塵與汙漬,狼狽不堪。許久之後,她才在牆角處覓得一個通往地面的出口,仿若在黑暗中尋到了一絲曙光。

逃回家後,林悅仿若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床上,仿若一灘爛泥。接下來的幾日,高燒如同兇猛的野獸,死死纏住她不放,整個人陷入昏迷,嘴裡不時呢喃著含糊不清、仿若囈語的話語,顯然是被那一夜的恐怖經歷嚇得魂飛魄散。大病一場後,林悅的身心遭受重創,只要一想到獨自加班,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可怕的電梯場景,心中便充滿恐懼,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從此,她再也不敢獨自加班,那一夜仿若一道深深的傷疤,永遠刻在了她的記憶深處,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