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話說小侯爺蕭平遠和侯爺蕭文遠各自去分頭準備,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認真過,從來沒有如此精細地準備過,這二位也人中龍鳳,這個世界上能夠難住他們的事情也是少數,很多事情他們都不屑多費心思。此時此刻,不僅是他們自已的生死,他們個人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主要是牽毫髮而動全身,他們自已也不過是大王朝皇帝棋局中的兩枚棋子罷了,可是這兩枚棋子卻決定著很多人的生死。江湖上,朝堂上,有時候,生死都不能由得了自已。小侯爺蕭平遠穿上黃金軟甲,穿上能防止蠱毒的一身黑衣,所有人都戴上了具有防毒功能的面具,鬼魅黑騎的所有士兵都穿上了具有防護刀劍的黑甲,這黑甲雖然不如黃金甲,卻也是很好的了,能夠最大程度地降低傷害。鬼魅黑騎是一支騎兵,騎兵的馬非常重要,這支騎兵的馬都是全身武裝的,可以有效地防止蠱毒和冷箭,如果馬一箭就被射死了,鬼魅黑騎又怎麼能被稱為鬼魅黑騎!侯爺蕭文遠的千面步兵也做了精心準備,就等著小侯爺蕭平遠破壞達族皇城的所有的機關後進去攻城。他們準備好之後就開始攻城,侯爺蕭文遠先派了一隻軍隊攻打皇城內城,力圖牽制達族皇城的注意力,然後派了一隻步兵跟隨小侯爺蕭平遠進城。達族似乎覺得反正也守不住城門,他們似乎沒有做太多的抵抗,大王朝的軍隊就進城了。小侯爺蕭平遠是個警覺的人,他知道這一切肯定有詐,於是他下令大部隊原地不動,鬼魅黑騎跟他進去破除各種機關。這支精銳騎兵慢慢地進入達族皇城內部,達族守城的軍兵已經隱藏了起來,整個皇城內城靜悄悄地,靜謐得詭異。小侯爺蕭平遠停住馬,仔細觀察四周,除了巍峨的宮殿,一些光禿禿的樹木,一個人影都沒有,整個院落只有中間有一口大的鐘,他拿起一塊石頭扔向那口大鐘,只見一個大網從天而降,向著小侯爺蕭平遠他們便籠罩過來。小侯爺蕭平遠手裡拿的是鍾離寶劍,此劍削鐵如泥,他迅速舉起箭,所有騎兵都舉起刀劍,在那網落下之前,所有人紛紛用刀劍砍向大網,這張大網是線製成的,一般的刀劍是看不斷的,好在鬼魅黑騎用的刀劍都是特製的,他們的箭的功能之一就是用對付各種網。剛剛破解了這天網,他們還沒有片刻的喘息,萬支利劍向他們射過來,他們又以侯爺蕭文遠為首迅速形成扇形,拿出大的盾牌抵擋這陣箭雨。這些箭每支都淬了毒,只要中箭,必定死亡。鬼魅黑騎都是萬里挑一,經過多年訓練而成的精兵,每個人江湖上也都是有一席之地並且能夠獨當一面的,小侯爺蕭平遠不希望任何一個兄弟有什麼閃失。看來這個大鐘真是個機關的所在,他們現在只是在達族內皇城的邊緣,小侯爺蕭平遠看了看地面,異常乾淨,空曠平坦,小侯爺蕭平遠命人拿大石頭扔向地面,果然地地下埋了很多地雷,大石頭被炸起來飛到天上,如果剛才他們直接進去,此刻被炸飛到天上的就是他們這些血肉之軀。小侯爺蕭平遠又望了望宮牆,那些青瓦磚牆上面,狼圖騰似乎彷彿要從牆上跳下來,看來這些狼圖騰也是機關嘍,小侯爺蕭平遠掏出手中的飛鏢並打向那隻最大的狼圖騰的紅色的眼睛,果然那隻狼圖騰噴出一陣毒氣,這毒氣飄散到空中,有幾匹馬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小侯爺蕭平遠和眾人連忙喝令城外面的軍隊後退,並且每個人都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灑向空中,兩種毒在空中相遇,碰觸一道道光,互相化解了對方,這樣毒氣方才消散,他們又拿出專門的解藥給這幾匹馬解毒。小侯爺蕭平遠和眾人退後稍微休息了片刻,他們警惕地環顧四周,小侯爺蕭平遠定心想了想,現在只剩下蠱毒沒有使用,難道還是這口大鐘?
小侯爺蕭平遠命令城外的軍隊,還有自已的鬼魅黑騎,準備好預防蠱毒的裝置,並服下預防蠱毒的藥丸,然後他們準備用火炮轟開這口大鐘。在幾個火炮的轟擊下,這大鐘被炸成碎片,他們預料了幾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可是最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就是一口空的大鐘,裡面什麼都沒有,連地面都被轟炸得成了一個大坑,似乎地下也沒有什麼,現在只剩下緊緊關閉的宮殿的大門,小侯爺蕭平遠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命人告訴後面的軍隊,一半進入皇城之內,一半留在皇城外面。小侯爺蕭平遠看著緊閉的宮門,靜靜地等待,鬼魅黑騎們也都停住馬靜靜地等。果然,過了一會兒,皇城的樓臺上出現一個女子,她在撫琴,這是典型的空城計,這個撫琴的女子正是那個深夜襲擊他,並在他的營帳過了一夜的女子,他親自騎馬把她送回了達族的營寨,哈哈,小侯爺蕭平遠笑了!那女子也笑,天氣寒冷,女子身披白色狐裘大氅,一頂白狐帽,身著白色緊身中原服飾,她手裡的琴或極或緩,或高或低,或密或疏,朱玉相撞,清清脆脆,琴音飄渺,或遠或近,這中原的古琴配上北漠的孤寒和大漠的寂寥,不過人間,不過英雄美人,不過陌路窮途,不過生生世世的輪迴轉換。小侯爺蕭平遠竟然詫異這女子小小的年齡竟然有著超乎年齡的深奧與神秘,女子笑著彈琴,小侯爺蕭平遠笑著聽琴,彷彿琴瑟和鳴,彷彿知音難遇!琴音裡有萬馬奔騰,琴音裡殺伐果決,琴音裡有恨意滔天,琴音裡有國恨家仇,琴音裡有愛意纏綿,琴音裡有凰與風的痴情,琴音裡故鄉的遙遠,琴音裡有兒童的嬉戲,琴音裡有遠嫁的悲傷,有兒女天倫的快樂,琴音裡挑釁,有驕傲,有不屑,有藐視,有謀算,有城府,也有無邪天真,人生不過拿起與放下,還有中間過程的那點糾纏,最終都不過是煙消雲散!誰又會是永恆!小侯爺蕭平遠聽著琴音,拿出玉簫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他們二人不像為敵雙方的對陣軍營,他們更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痴纏幽怨!他們就這樣琴簫合奏,彷彿知已一般地合鳴,如同當初他與如風的合鳴,果然多情,無論敵友,都能合奏得歡暢!一曲終了,二人相視一笑。這個時候,樓臺上又出現了兩個女子,一位年歲稍長一點,一位看著比彈琴的公主長几歲。小侯爺蕭平遠立刻猜出,那位年長的女人一定是八皇叔妾侍的女兒,那位當初被送到達族和親的公主,這也是一個風姿不凡的女子。那位年輕的女子一定就是大公主了,也就是耶律賢的妻子了,耶律賢一直等著見到的就是她,小侯爺蕭平遠命人去帶耶律賢來。小侯爺蕭平遠在馬上對那位年長的女子施禮並說道,“在下參見公主。”那女人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不是什麼公主,我不過是家國利益的犧牲者。小侯爺蕭平遠果然如同傳說中的一樣英武聰慧,我今日出來見你,是想託付小侯爺蕭平遠一件事情,把我的小女兒帶回中原,她的因果在那裡。”小侯爺蕭平遠道,“公主,我帶你們三人回中原吧!”女人輕輕地說,“那裡已經不是家了,這裡才是我的家,我要留在這裡,與完顏王爺,與達族,與我的大女兒,共存亡。”這個時候耶律賢已經帶到,小侯爺蕭平遠命人放了他,長公主從樓臺之上飛身下來,二人相擁而泣,互訴衷腸。忽然,耶律賢拔出刀,大公主拔出劍,二人自殺殉情。樓臺之上的女子和小公主只是靜靜地流淚,沒有絲毫驚訝。耶律賢死前對小侯爺蕭平遠抱拳致謝,並說了兩個字“沙洲”。突然聽得樓上的小公主叫了一聲,“阿媽!”然後是低低地飲泣。宮殿的門在這個時候開啟了,小侯爺蕭平遠飛身上了樓臺,她抱了拽著她和長公主的屍身飛下樓來,命人好生安葬大公主和耶律賢,然後下令用火炮轟炸宮殿。宮殿裡已經沒有人,完顏王爺和大皇子帶著人們已經逃到了北漠的沙洲。小侯爺蕭平遠知道這座空空的宮殿裡肯定佈滿蠱毒,如果他們進去,即使他們已經做好了防護,依然會有大量人員傷亡,所以轟平這座宮殿,然後放火焚燒宮殿是唯一的選擇。達族的宮殿就這樣在炮火之下整整燃燒了三天三夜,然後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又命令帶來的大夫在方圓百里都撒上消毒的粉末,以防止這種蠱毒擴散,殃及附近的老百姓。一個王族就這樣被毀滅了,一座巍峨的王宮就這樣被夷為平地,一個民族就這樣沒有了。
皇族的皇宮已經毀掉了,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把達族的百姓暫時安置在臨時的氈房裡,等到抓到達族的王爺和大皇子後,他們便要會向大王朝皇帝請旨在附近重新為百姓建設一座城池。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暫時回到自已駐紮的營地,稍事休整,這一番折騰,他們也是人困馬乏,二位帥爺下令原地休整一天。第二日,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一起商議如何進入北漠的沙洲,北漠的沙洲是一個禁地,也是一個死地,它位於整個大漠中唯一有綠洲的地方,這裡的水源是一個活泉水,它能夠保證基本的生存,只有當地非常熟悉沙洲的人才可以進入沙洲,進去的人輕易也出不來,只有專門的人帶路才能出來。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看著陰霾的天空,看樣子,三天之後第二場大雪就要到來了,他們最多隻有三天時間,如果第二場大雪到來,天地都會被大雪和堅冰封上,到那個時候,大王朝的軍隊真是寸步難行,如果那個時候達族的完顏王和大皇子帶著人馬從沙洲殺出來,即使他們只有少數的兵力,達族也有瓦解大王朝軍隊的可能,更何況大王朝的軍隊一直在作戰,一直處於勞累之中,所以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此刻心急如焚,但是他們又不能表現出來。他們昨日一直在派人找可以去北漠沙洲的嚮導,他們貼出告示,許你重金,可是達族的百姓都不是那等貪財之輩,這倒真是值得敬重的地方。有骨之人,無論處於什麼樣的地位,都是令人肅然起敬的,所謂的變通,絕大多數都是苟且的藉口。小侯爺蕭平遠和侯爺蕭文遠徹夜不眠,分分秒秒在研究北漠的地圖,企圖以他們二人之力,闖入北漠沙洲,找到隱藏在那裡的達族王爺和大皇子。正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達族小公主完顏丹朱要見小侯爺蕭平遠。小侯爺蕭平遠立刻回到自已的營帳,讓人去請小公主。丹朱公主來到的時候,小侯爺蕭平遠正在沏茶,他的茶藝不錯,他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點茶水,晃了晃杯子,然後倒掉這點茶水,這樣杯子裡面已經有茶水的餘香,在此餘香的基礎上再倒上茶水,這樣就可以更好地品味茶的香味。一連多日的征戰殺戮,除了屍體鮮血就是炮火,難得在這個間隙可以喝一杯茶,還是和故人,美人,一起喝茶,茶香,美人秀色可餐,一切看似那麼美好!丹朱公主進入營帳之後,小侯爺蕭平遠非常自來熟地說道,“寶貝,請坐,喝杯茶。”丹朱公主似乎習慣了他的狎暱,也不生氣,大大方方地落座,拿起茶杯先聞了聞味道,讓茶霧繚繞在鼻尖,閉上眼睛片刻,長長的睫毛,俏麗的臉龐,高挺的鼻樑,美人就是美人,品茶也這樣動人。丹朱公主睜開眼睛,啜飲了一小口,慢慢回味滋味,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好茶!這裡的雪水也不錯,溫熱濃淡都正好,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小侯爺蕭平遠微微一笑,“丹朱公主竟然也精通北方的茶道,美人與好茶,好風景。”小侯爺蕭平遠說著,也啜飲了一口杯裡的茶。兩個民族的仇敵,剛剛結束交戰,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個身懷國恨家仇,一個意欲斬盡殺絕,卻彷彿老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二人靜靜地喝完杯裡的茶,然後放下茶杯,小侯爺蕭平遠看著丹朱公主,“寶貝,很久不見了,還是那麼漂亮!”丹朱莞爾一笑,“你瘦了。”小侯爺蕭平遠哈哈大笑,說道,“寶貝,關心你的男人了。”丹朱公主突然正色道,“我可以代領你們去北漠沙洲,明日早晨出發。”丹朱公主說完起身就走了,小侯爺蕭平遠看著她的背影說了聲,“多謝。”
小侯爺蕭平遠又來到侯爺蕭文遠的帳篷,二人開始商量對策,據說這北漠沙洲難進入,更難出來,丹朱公主只說帶他們進去,卻並沒有說帶他們出來,如果困在那沙漠裡面,他們和達族的皇族就同歸於盡了,這恐怕也是達族皇族的目的之一吧,請君入甕,臨死前,殺死一個敵人也是賺來的,更何況是敵軍的主帥和副主帥。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又召來之前派到達族的細作,仔細詢問關於北漠沙洲的各種情況,不放過一個細節。原來這北漠沙洲竟然是一個是世外桃源,但是那裡面的機關極其複雜,它用了極其複雜的兵法,外面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機關佈局的細節,小侯爺蕭平遠只能絞盡腦汁去想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各種破解這種陣法的方法。小侯爺蕭平遠的師傅食神金世源教過小侯爺蕭平遠一些陣法,小侯爺蕭平遠自已也無師自通地學會過一些陣法,他在想,要是師傅在就好了。這個時候,他想起師傅臨走前交給了他一個錦囊,告訴他只有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才可以開啟,小侯爺蕭平遠拿出那個錦囊,從裡面拿出一張卷著的黃色油紙,這是一張不大的地圖,小侯爺蕭平遠雙眼頓時發亮,原來這是北漠沙洲更加詳細的地圖,上面大致標了一些陣法的名稱,小侯爺蕭平遠仔細看了半日,這幾日無法領悟的門道現在終於打通了關節。只是這畢竟是一張地圖,實際怎麼樣還要進入北漠沙洲才知道,即使這樣,這地圖已經幫了很大的忙,小侯爺蕭平遠此刻無比感謝和想念師傅,要麼說人生是需要貴人和運氣的。小侯爺蕭平遠看懂這張地圖之後,然後馬上給侯爺蕭文遠講了一遍,然後小侯爺蕭平遠照著這張地圖又畫了一張更大的地圖,然後把鬼魅黑騎和前面步兵著集到一起,給他們講解地下和陣法。然後他們又開始做了一系列的準備,侯爺蕭文遠安排周將軍和吳將軍把守大營,命令趙將軍,孫將軍和高將軍在北漠沙洲外面接應他們,他們這細地安排好一切,一直忙到半夜,他們才得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