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秀書有些緊張。
雖然剛才在喬霽舒面前熱血沸騰的，但是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是會忐忑。
雖然喬霽舒十分篤定曲墨度是喜歡他的，可是真的怎麼樣，還猶未可知。
曲墨度會不會同意？
程秀書不確定，不過今晚他就能確定了。
深吸了一口氣，程秀書給曲墨度發了一條訊息。
－親愛噠，什麼時候回來？
這次，曲墨度沒有秒回。
他心中閃過一千個一萬個可能，曲墨度到底在幹嘛，會不會故意不回他訊息……
不會的，他應該在忙吧。
程秀書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耐心等待。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劉媽都已經下班回家了，程秀書依然沒有等到曲墨度的訊息。
他壯著膽子，第一次打電話給曲墨度，電話裡提示對方已關機。
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按理說即使是一場冗長的會議也應該中場休息了吧？
程秀書趴在桌子上，蔫了吧唧的，沒精神地拿著手機亂按。
沒趣。
程秀書煩躁扔掉手機，躺在沙發上，怔怔看著外邊的黑夜出神。
曲墨度他到底在幹什麼？
又等了好一會兒，訊息不回，客廳的門也沒有開啟的跡象，程秀書的心徹底冷卻了下去。
也許是在忙吧，他安慰自己。
凌晨十二點，程秀書躺在床上，仍舊沒有等到曲墨度。
他心裡的焦躁全部化為了不安。
會不會是什麼事了？
他想到了電視劇裡的車禍橋段，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不會的，車禍那是萬分之一的機率，曲墨度還有專職司機，怎麼會出事呢？
不會的不會的。
心中想要極力否認，可是擔憂的想法卻如同野草般瘋漲。
他現在有些不希望收到曲墨度的訊息了，因為他不能確定那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一整晚完全沒有睏意，睜著眼睛熬到天明。
劉媽叫他吃早飯的時候，程秀書啞著嗓子應了一聲。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有人給他打電話！
這麼早，會是曲墨度看到他給他發的訊息、打的電話，所以回電話了嗎？
程秀書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曲總，就是曲墨度無疑了。
他趕緊接了起來。
“喂？”
“喂，是我，曲墨度。”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過電流傳播後有些失真，卻難掩疲憊。
程秀書確定了，曲墨度現在好好的，不過昨晚似乎幹了什麼事情。
有什麼事情需要揹著他幹呢？
程秀書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第一次，他們幾乎折騰了一晚上。
所以曲墨度也是醉倒在別人的溫柔鄉里了嗎？
他忍不住咬住下唇，“你昨晚去哪裡了，怎麼沒有回來？”
他想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好一點，但是內心的猜測就像是一團火，灼燒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尖銳。
“抱歉，昨天又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國，所以我買了機票，坐了一夜飛機……抱歉，我先忙一下。”
那邊似乎正在出海關，曲墨度正在跟對方用英文溝通。
程秀書身為一個本科生，英文能力是他的必備素養，雖然不會說，但是常年看美劇的他，還是能夠聽得懂部分單詞的。
曲墨度沒有出去找別的人。
程秀書徹底放心了。
“喂，我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在國外注意安全，還有要好好吃飯。”
“知道，你也是，唐栩森的那個案子，你給我的證據我已經移交警察，最近要開庭了，你有空去聽一下吧。”
曲墨度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程秀書知道，這並不是小事。
他給的證據並不足以將唐栩森送進監獄，他猜，光是蒐集證據，曲墨度就廢了少心思。
更何況，唐栩森身為大唐娛樂的總裁，手裡握著的權利不小，在這場複雜的權利博弈中，想要贏，肯定需要費一番思量。
曲墨度肯定動用了不少資源，卻什麼都不跟他說……
如果他說了，自己肯定會感激得無以為報，可是他沒說，他似乎不想用這恩情來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
程秀書咬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的哭腔溢位來，“好，曲墨度……”
“怎麼了？”
“……沒什麼，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嗯。”
結束通話電話，程秀書仍舊久久不能平靜。
從昨天到今天，他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一上一下。
不過，送唐栩森進監獄能夠有實質性的進展，他非常高興。
下午，喬霽舒發來訊息詢問他和曲墨度怎麼樣了，程秀書只能如實報告。
“去國外了啊……”喬霽舒有些失望，“怎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去？”
程秀書莞爾一笑，“可能的確是有什麼大專案要談吧。”
“好吧，明天有空嗎，咱們對一下臺本？這不馬上要面試了嘛，臨時抱抱佛腳，嘿嘿。”
“好啊。”
程秀書眼前一亮，喬霽舒肯帶他，他求之不得呢，正好這個人物他有些地方沒有揣摩明白，有喬霽舒這個諸葛亮在，他肯定進步飛快！
次日，程秀書拿著臺本，來到跟喬霽舒約定的地方。
肯定是不能在各自的家的，畢竟喬霽舒是公眾人物，他去喬霽舒家，還呆了不久的時間，若是被狗仔拍到了，他就要出名了。
現在的狗仔捕風捉影的能力很強，到時候在他腦袋上安一個吃喬霽舒軟飯的名頭，他摘都摘不下來。
會面是在一家空中花園，這裡是網紅打卡地，加上注重客人的隱私，空曠的場地上稀稀拉拉地佈置了幾個位置，所以預約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
不過，這是曲家開的，他們很輕易地預約到了位置。
再見面，程秀書隨意了許多，沒有過多打扮。
喬霽舒看了他這個樣子，有些失望嘆氣，“唉，感覺還是當你情敵比較好，起碼能夠讓你全副武裝，養養我的眼。”
那天的小心思被看出來了，程秀書有些臉紅。
他忽略喬霽舒的話，拿出劇本，翻到跟喬霽舒有對手戲的橋段，開始對戲。
不得不說，喬霽舒能夠成為沒什麼黑料的當紅小花，演技這方面肯定是槓槓的。
跟她對戲，程秀書學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