窪田定睛一看,神情大震。
他驚慌失措的否定道:
“這怎麼可能呢!!
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目暮警官轉頭看向窪田,神情肅穆。
目暮冷靜的敘述道:
“現在有兩個鐵證如山的證據。
這個沾滿血跡的盔甲,以及被害人臨死之前留下的紙條。”
東方皓月知道紙條極有可能是用來陷害窪田的,卻沒有提醒目暮警官。
為了不讓真兇產生警惕,只能先委屈窪田背一會黑鍋了。
東方皓月在心裡尷尬的想到。
毛利小五郎走到盔甲旁邊,右手扶腰,左手虎口托住下巴,低頭觀察著盔甲。
小五郎驚訝的感嘆道:
“這…好可怕的血跡啊!
好好的藝術品卻變成廢物了。”
飯島走到毛利小五郎身旁,認真解釋道:
“不對。
那是拿來裝飾用的複製品。”
對了!
那只是複製品而已!
所以窪田粗暴對待頭盔的時候,館長也什麼話都沒說!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的在心裡想到。
毛利小五郎回頭看向飯島。
飯島平靜的回憶道:
“我確實在白天的時候,看到窪田先生搬進來的。”
“喔,是那個時候啊!”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飯島繼續平靜的解釋道:
“被用來行兇的盔甲是複製品,所以真跡沒有受到糟蹋。
其它地方美術品,好像也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
等等!
發生兇殺案的牆壁……?
工藤新一猛的轉身看向身後沾染血跡的牆壁,在心裡嚴謹的推理道:
“明明就有畫作的說明卡片,卻沒有掛著畫。
是犯人事先移開的!
是為了保護美術品不沾染血跡!”
工藤新一環顧四周,逐一打量著在場的每一位嫌疑人。
根據新一的面部表情進行判斷……
新一肯定掌握最關鍵的線索了!
沒準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東方皓月在心裡篤定的想到。
工藤新一深度思考,在心裡細緻的推理道:
“犯人確實是美術館裡面的人。
等一下!
這是讓窪田先生,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圈套!
如果是這樣……
可以做這件事情的人……
就只有館長!
如果我的推理正確的話,犯人有可能手裡還拿著那個東西!”
目暮警官雙手揹負身後,嚴肅的看向窪田。
目暮厲聲吩咐道:
“那麼窪田先生,就麻煩你跟我們到署裡走一趟吧。”
兩名警員各自控制了窪田的一條胳膊。
窪田掙扎著解釋道:
“不不……
不是我!
不是我!!”
工藤新一的神情越發嚴肅,轉身跑向小蘭,一把搶過小蘭手中的地圖冊。
新一將地圖捂在懷裡,故作焦急的大聲喊道:
“哇啊!!
我受不了了啦~!!”
東方皓月站在工藤新一身旁,一臉迷茫的看著新一,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配合……
眾人停下動作,紛紛好奇的看向新一。
工藤新一亂蹦亂跳的大聲催促道:
“廁所廁所廁所!!!”
演了三秒鐘之後,工藤新一捂著肚子跑向落合館長,東方皓月連忙跟在新一身後。
新一又蹦又跳,故作焦急的詢問道:
“伯伯,廁所在哪裡???”
落合伸手指向房間大門,好心的提醒道:
“廁所啊……
出去這間房間,右轉之後的地方有樓梯,下樓梯到盡頭就是了。”
工藤新一雙腳內八字的站在原地,故作不滿的抱怨道:
“你光用嘴巴說,我也不清楚啊!”
工藤新一將地圖遞給落合,天真無邪的要求道:
“你幫我畫在這上面嘛~!”
落合館長好心的接過地圖,將手伸向衣服內襯。
工藤新一捂著肚子,內八字的蹦蹦跳跳。
他故作焦急的催促道:
“快點快點快點啦~!!”
落合取出美術館特製的圓珠筆,一邊試圖書寫,一邊下意識的回答道:
“就是出了這個房間之後……”
“呃?!”
落合神情大震,全身僵硬,眼睛瞪的渾圓。
他握著圓珠筆的右手不斷顫抖,遲遲無法書寫。
是了是了!
兇手一定就是落合!!!
東方皓月在心裡篤定的想到。
工藤新一抬頭看著落合館長,天真無邪的詢問道:
“你怎麼了啊?
伯伯~?
為什麼不畫了呢?”
毛利小五郎看見落合異常的舉動,迅速走到新一和皓月的身後。
工藤新一故作驚訝的提醒道:
“誒?
伯伯,你在動筆之前,就知道那支圓珠筆不能寫了。”
工藤新一歪頭看向落合,故作迷惑的詢問道:
“可是好奇怪哦!
知道不能寫的圓珠筆,你為什麼還要把它放在身上呢?”
“嗯?”
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思的凝神緊盯落合館長。
目暮警官雙手揹負身後,走到小五郎身旁,嚴肅的看向落合。
目暮若有所思的複述道:
“不能寫的圓珠筆。”
毛利小五郎右手手肘彎曲橫跨腰間,左手手肘彎曲撐在右手小臂上,左手虎口托住下巴。
他認真的分析道:
“等一下啊……
如果說真中老闆所使用的圓珠筆不能書寫的話……”
毛利小五郎拿起手中的白紙證物袋,細緻的打量了一秒鐘。
他遲疑的說道:
“那麼這張有痕跡的紙條……”
“嗯嗯!”
工藤新一雙手揹負身後,欣慰的笑著,大幅度的連連點頭。
“應該是張白紙!”
毛利小五郎大聲總結道。
我也是服了……
新一都提醒到這種程度了,毛利偵探居然還沒有想到正確答案……
這種狀態的毛利偵探怎麼那麼不靠譜啊!!!
東方皓月無語的在心裡吐槽道。
工藤新一被愚蠢的小五郎給嚇得呆愣了一秒鐘,緩過神之後,迅速伸手指向白紙。
新一笑著提醒道:
“你看!
上面有沒有奇怪的痕跡啊~?”
“嗯?”
毛利小五郎凝神緊盯白紙,仔細的觀察著線索。
工藤新一不忍直視,直白的提示道:
“字的上面,有沒有被無墨圓珠筆亂塗亂畫的痕跡呢?”
“啊?!”
毛利小五郎神情大震,直起身子,死死的盯著白紙。
工藤新一雙手揹負身後,笑著解釋道:
“那個就是把原本寫在上面的文字,想要用寫不出來的圓珠筆把它劃掉的痕跡!”
“是啊是啊!”
東方皓月點點頭附和道。
正在低頭看著地板的落合,驚訝的抬頭看向工藤新一,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