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受到啟發,嚴肅的分析道:
“紙條上並不是真中老闆所寫的字,而是出自犯人之筆!”
毛利小五郎高舉證物袋,果斷的判斷道:
“這分明是事先寫好的文字!”
“哦?!”
目暮警官神情一怔,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那麼…為什麼真中老闆要回頭去拿那張紙條呢?!”
“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低頭,閉著眼睛,自信的大笑著。
他爽朗的解釋道:
“這很簡單啊!
是犯人對真中老闆這麼說的啊!”
毛利小五郎抬頭看向目暮警官,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犯人說,你看看後面牆上的紙條吧!
上面寫著犯人的名字!
真中老闆聽到犯人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可是當真中老闆拿下紙條之後,發現紙條上並不是犯人的名字,而是窪田先生的名字!
嚇了一跳的真中老闆,想要用桌上的圓珠筆把那個名字塗掉,並且寫下犯人真正的姓名。
但是呢,卻寫不出來!
為什麼呢?!
那是犯人事先放在那裡的,一支無法書寫的圓珠筆!”
東方皓月點點頭,在心裡欣慰的想到:
“毛利偵探終於靠譜一點了啊!
居然能夠根據新一的億點點提示,分析出那麼多不得了的東西!
不錯不錯!”
目暮警官恍然大悟的分析道:
“所以真中老闆試著寫字之後,才會想要把那支筆丟掉!”
“也就是說!”
毛利小五郎將證物袋展示在身前,凝神緊盯落合館長,嚴肅的推理道:
“用沒有聲音的監控,以及沒有辦法書寫的圓珠筆,將我們誘導到跟事實不一樣的推理上!
這就是犯人設下的圈套啊!”
毛利小五郎雙手筆直的放在身體兩側,自豪的仰天大笑。
目暮警官取出之前找到的圓珠筆,在本子上胡亂的畫著弧線。
他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尷尬的提醒道:
“可是找到的這支筆是可以寫的。”
毛利小五郎僵住了。
工藤新一指向圓珠筆,無奈的提醒道:
“那支圓珠筆被發現的時候,筆尖是收在裡面的!”
“哦?”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面面相覷。
一秒鐘之後,他們齊齊轉頭注視著工藤新一。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這麼說的話……”
毛利小五郎右手虎口托住下巴,手肘支撐在左手掌心。
他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好奇怪啊!
哪有可能馬上就要被殺死的人,還會特意把筆恢復原狀?”
目暮警官將圓珠筆放在眼前,凝神緊盯圓珠筆,下意識的摸索著筆尖。
他嚴肅的推理道:
“那麼這支圓珠筆是犯人後來才替換的嗎?!
那個時候,犯人一時粗心,沒有把筆尖弄出來就放下去了。”
“這麼說來!
現在擁有不能書寫的圓珠筆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犯人!”
毛利小五郎抬頭直視落合,肅穆的總結道:
“也就是……
落合館長!
犯人就是你!
是不是啊?!”
眾人紛紛震驚的看向落合館長。
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盤問道:
“那麼!
我可以問你問題嗎?!
四點半左右,兇殺案發生的時候,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飯島站在館長身後,擔憂的喃喃自語道:
“館…館長……”
落合館長低頭看向地板,平靜的坦白道:
“那個時候……
我正在等候與人會面。
是與一個靈魂墮落了的惡魔!
我覺得他,根本就是無可救藥。
我藏身在盔甲裡面…然後接下來的事……”
飯島震驚的“啊?!”了一聲,難以相信落合館長真的就是犯人。
東方皓月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感慨道:
“想不到一位白髮蒼蒼熱愛藝術的老人,竟然會是一位作案手法殘忍又果斷的殺人兇手。
真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啊……”
落合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平靜的回答道:
“接下來,就像偵探先生您所推理的一樣了。”
“哦?
那麼…為什麼當時監控一氣呵成的拍攝成功呢?!”
毛利小五郎神情肅穆的追問道。
落合緩緩搖頭,平靜的解釋道:
“那並不是個巧合。
例如讓真中老闆逮到空隙。
我跳到他面前的時機。
貼紙條的位置。
放圓珠筆的場所。
這些都是計算過的。
因為我在這兒練習了好幾次。”
毛利小五郎驚訝的追問道:
“啊?
那…保安人員在深夜看到會走動的盔甲,就是……
你……?”
東方皓月看向毛利小五郎,在心裡尷尬的吐槽道:
“我最開始還以為有人想要偷走盔甲呢……!”
落合館長抬頭看向天花板,平靜的述說道:
“或許你們會覺得很愚蠢吧。
這一切,都是為了除掉真中老闆才做的。
因為他太自私自利,要破壞這個神聖的美術館。
因此……
我要除掉那個惡魔。
他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像我親生孩子一樣的……
寶貝的美術品!”
落合館長轉頭凝神緊盯窪田,厲聲呵斥道:
“還有隨便販賣作品的窪田。
我也要給你懲罰!”
“落合館長。
這和畫不一樣。
你自己也遭到了天譴。”
毛利小五郎飽含深意的痛批道。
落合轉頭看向了那幅名為天罰的畫作,平靜的解釋道:
“不。
不是的。
就和那幅畫一樣,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殺死了,可是騎士同樣也受到邪惡血跡的洗禮。
這代表著他本身…也被惡魔所汙染啊!”
落合抬頭看向天花板,釋然的自責道:
“再怎麼說,我都是個殺人犯。
現在…我也成了惡魔的化身。
那些證據,無法逃過既純真又小巧的正義之眼!”
毛利小五郎疑惑不解的複述道:
“小巧的正義之眼……?”
東方皓月看向工藤新一,篤定的想到:
“一定是新一啦!”
落合館長雙手揹負身後,彎腰俯身,看向右前方的工藤新一,慈眉善目的詢問道:
“小朋友,廁所已經不用去了吧~?”
“嗯…嗯!”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靦腆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合館長飽含深意的仰天長笑,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