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和李大嫂一聽高興壞了,這樣賣肉,不用在集市上受冷,受累,一斤,半斤的慢慢賣,沒有分斤舍兩的損失不說,還省下了交集市的稅費,而且一天就能賣幾百斤肉,剔下不要的帶肉骨頭,還可以拿到集市去賣。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李大哥連忙點頭說“我太願意了,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肉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按時給你送去。”
“至於價格,”他看了李大嫂一眼接著說“價格不能按集市價,你這麼照顧我們,我們不能貪心,每斤肉,比市價降兩文。以後生豬價漲價了,我們也保證比集市的肉價,低兩文。”
徐根柱以前就常在他家肉攤上買肉,李大哥比別的賣肉的都忠厚,從來沒有短過斤兩不說,還總是給他抹去零頭。現在看這夫妻倆主動讓價,是知進退,知感恩的人,覺得自己沒有找錯人,值得深交。當場就定了他家。
事情說定,李大哥夫婦苦留吃飯,徐根柱不敢耽誤時間,謝過他們的好意,匆匆回家等著跟妹妹和外甥女彙報。
晚上,沈玉瑾和徐姨娘過來,徐根柱立刻將這事給她倆一通匯報,沈玉瑾認真聽完,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一旁坐著的舅娘和表姐徐菊花,雙手又紅又腫還有裂口。
她心裡一震,天啊,她竟然沒考慮到這些,正是天寒地凍的冬天,在院子裡用冰涼的井水,洗豬大腸,是多麼遭罪的事,自己竟完全沒想到。
她心裡很自責,顧不上回答舅舅的問話,站起來走到根柱嫂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愧疚的說:“舅娘,是瑾兒不好,竟讓您和表姐受這樣的罪,您怎麼不說一聲啊。”
徐姨娘這才注意到嫂子的手,心裡也很慚愧,她也沒想到這些,沒注意過她們的手。
根柱嫂趕緊把手放在背後,紅著臉說:“沒什麼!哪年冬天不凍手啊?在鄉下還不都這樣,現在吃得好,住得好,比鄉下享福多了。”
沈玉瑾也不多說,心想趕緊補救吧。
她跑回自己房子,閃身進了空間,找到人參娃娃對他說“師弟,麻煩你趕緊配製一些治凍瘡的藥膏,藥不能太好,兩三天能治好就行。我等著急用。”
說完,不等師弟答話,跑到豪宅的廚房,燒了一壺空間溪水,倒了一大碗。
當她端著碗出來,師弟已經把一盒藥膏制好了。
她說了“謝謝”拿著藥膏閃身出去,她端了水來到隔壁,進入舅娘他們的房間,對徐林說道“表哥,你去前院把梁媽媽和小翠叫過來,我給舅娘和表姐治完凍傷,給她們也治療一下。”
根柱嫂馬上擺手說“鄉下人,哪有那麼嬌氣?不用治。”
徐姨娘知道沈玉瑾的藥是神藥,拉著小侄女的手,就給沈玉瑾遞過去。
沈玉瑾拿出絲質手帕,沾了碗裡變溫的水,給徐菊花細細的搽了一遍,有裂口的地方,還多抹一遍。
兩隻手搽完,她用凍瘡膏,將凍傷的地方都均勻的抹上。
抹完,沈玉瑾對徐菊花說“表姐,從現在起,不要碰涼水,也不要用手幹活了,明天,手應該就好些了。”
為了掩飾奇快的藥效,她還特意說,“這是我哥哥從一個老郎中那裡買的,很管用的。”
沈玉瑾依樣給舅娘和梁媽媽,翠翠都治療了一遍。梁媽媽和翠翠的手,比舅娘她們好些,沒有裂口子,但也紅腫了。徐根柱和徐林的手,沈玉瑾也看了看,他們還好沒有凍傷。
沈玉瑾治完傷,將凍瘡膏給舅娘她們留下,囑咐道:“每天晚上睡前燙燙手,如果再凍了,就抹上些。”
做完這些,沈玉瑾才對徐根柱說:“舅舅,明日您跟那李家商量一下,問他們能不能將收來的下水,洗乾淨了再送過來,咱們給他們付洗腸子的錢,按一斤兩文錢付,他們嫌少也可以加一點,但有一點必須保證,一定要洗的乾乾淨淨的。
我姨娘之所以開始沒讓別人洗,是怕洗不乾淨,讓人吃出個好歹來,再也沒人吃了。”
徐根柱想著李大哥一家,都是乾乾淨淨的利索人,應道“我明天去跟李大哥說,讓他一定洗乾淨,我收貨的時候也注意細看著,洗的不乾淨讓他們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