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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魔鬼被殺

當我抱住範秋月,貪婪地感受著她身上屬於活人的溫度時,她的身子卻是無比僵硬。

隨後,她更是臉色鐵青地推開了我。

“說正事,你剛剛是不是又進入噩夢了?”

她神色嚴肅,帶著一種叫人無法拒絕的威嚴,但是我此時卻只想逃避。

先前雖然也遇到過很多叫人膽戰心驚的噩夢。

可是從來沒有這次這樣令我感到如此不知所措。

因為我這次是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進入夢境的。

直到現在,我還有些恍惚的感覺,因為我依舊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在我眼神迷惑時,我下意識地抬眼環顧四周。

我竟然還是在警察局內!

根本就不像先前所想那樣,開車去了城郊的廢棄化工廠!

也是,想想也知道現實裡怎麼可能出現那種詭異的事情。

在我準備思考得更加深入時,我的大腦深處卻是傳來一股叫人無法忍受的劇痛。

當場痛得我面目全非,抬手死死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樣子十分失控。

範秋月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句毫無情面的話竟然能引來我這樣強烈的抗拒。

她當場就呆住了,雖然只有一會,但是我卻看得無比清楚。

說來也奇怪,在這種分不清楚夢境現實的虛幻境界中,我的五感變得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在我意識到這點後,我腦海裡的劇痛也隨即漸漸平息,我的表情更是完全恢復成原先的模樣。

“你,沒事吧?”範秋月看到我臉色恢復平常後,才敢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詢問我。

我滿臉冷汗地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便繼續說道:

“剛剛在開完會後,我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裡那人叫我去城郊的廢棄化工廠。”

我一臉平靜地說完,範秋月果然如我所料地立馬露出古怪的驚奇表情:

“可是你從會議室裡面出來後,就說自己很累,然後下一秒就不省人事地倒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我們當時怎麼喊你,你都沒有反應。所以我才猜測你是不是又進入噩夢了,才將你帶到我的辦公室裡面。”

範秋月神色緊張地說到這裡,我一臉瞭然地點點頭,而後又環顧了下四周。

這裡,確實是範秋月的辦公室。

為了方便辦公,她還在辦公室裡面準備一張充氣的床。

如果有需要的話,她當天就會睡在辦公室裡面的充氣床上。

我怎麼也沒想到範秋月會對我這麼好,看到我昏迷後,竟然直接將我帶到了她休息的床上。

床上依舊帶著她身上獨屬的淡淡的香氣,我此刻才反應過來。

心中陡然又增加了幾分掌握真實現實的底氣。

我握緊了拳頭,臉色也變得嚴肅,“看來我是被強制拉進夢境了。”

做出這個結論後,範秋月的表情變得越發嚴肅。

此時她的眼神裡微不可察地閃過一抹擔憂,可惜我並沒有注意到。

“現在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你在夢裡遇見了什麼?”

說出這番話,範秋月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剛剛醒來時的表情。

然後她又露出一副叫我看不懂的複雜表情,“抱歉,如果你現在說不出的話,那你先好好休息下再說吧。”

範秋月說著,便乾脆利落地轉身,我本來伸手想喊住她。

但是現在腦海裡只要一回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切,我的身子就忍不住地打寒顫。

其實從夢裡醒來也過了這麼長時間,按理來說,再怎麼樣,我也該恢復了。

但是我就是有點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這件事彷彿烏鴉一樣盤旋在我頭頂。

只要我做出不符合它要求的那樣,它立馬就會衝下去啄食我。

隱約之中,我打著寒顫的身體又一次回想起剛剛差點被堅硬的利劍長舌刺穿的場景。

一時之間,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地更加厲害。

在這種擔驚受怕的時刻,我的腦海卻忍不住跳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難不成我從今天起就要廢了?

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杯釋放出縷縷白汽的玻璃杯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眼簾。

而後範秋月帶著溫度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你也累了這麼久,先喝點水,現在時間太晚了,街上沒什麼營業的店子。”

“你先喝點什麼墊墊肚子,等會我想辦法再去給你搞點吃的。”

聽著範秋月溫暖的話語,我不知道怎的,酸澀莫名從鼻頭湧了上來。

自己是多久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了?

而且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腦海裡又莫名其妙地閃過奇怪的念頭,我甩了甩腦袋,甩走多餘的念頭後,便接過了範秋月的溫水,深吸了鼻子:

“謝謝你,局長。”

範秋月此時倒是一臉稀鬆平常,只是緊皺的眉頭還是能夠依稀看出她對這次事件的緊張。

匆匆一杯溫水下肚,我的臉色果不其然好受了些。

範秋月已經離開,去為我找些能夠吃的熱的東西。

其實在她離開時,我就跟她說,自己不餓,希望她不要麻煩。

但是她在這種事情上不知道怎的又發揮出自己那副執拗的性格,好說歹說都要去。

我拗不過她,加上她局長身份擺在那裡,我更加無法違抗她,只好任由她去了。

在她離開後,我才一臉安心而閒適地躺在這張充氣床上。

床上鋪了柔軟的毛毯,還有個長方體的枕頭。

出人意料的,我們堂堂鐵面冷情的範局長常用的被子枕頭竟然都是粉色的。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這麼想來,改天我可以拿這件事跟局裡的同事們調侃了。

這個念頭升起的剎那,我立馬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我怎麼能這麼做,別人是擔心我,所以才會讓我睡在她床上的。

我怎麼能出賣她!

這麼自我催眠著,我不由緩緩俯下臉,鼻尖湊近。

等等,剛剛這上面的氣味好像還挺好聞的。

在我慢慢俯面湊近時,嘎吱一聲,辦公室的大門開啟了。

一股冷風混雜著不知名的香氣灌了進來,淋得我全身顫抖。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