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放開他!”為首那人凶神惡煞的朝我們示威,“不然我們手裡的棍子可不留情。”
我和範秋月靠近,做出防範的狀態,又感覺回到了之前並肩作戰的狀態。
“媽的,兄弟們,動手!”
他們幾個人一起上,我們兩個人徒手和拿著武器的人對抗,處於下風,沒多久我就見範秋月有些撐不住了,有三個人圍攻他,我這邊四個人,看到有人從後面打向她時,我想也沒想就撲過去了。
“李夜!”我被打暈前最後看到的是她擔憂的眼神。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範秋月被打暈在我旁邊,惡魔不見了。
我推醒了範秋月,扶著她去了車裡,她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於是我開著車去了醫院。
“你是警察呀,是被壞人打的嗎?”一個清純的護士在幫我處理傷口時問道,語氣略帶崇拜。
“是的,和我一起進來的女人怎麼樣了。”
“她腦部被打的有些重,不過休息一晚就能恢復。”護士聲音甜美,我聽著她的聲音也平靜下來。
“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不,她是我組長。”
“女強人呀,挺厲害的,我處理好了,你有個朋友還在外面等你。”
我第一想到的是王本來了,出來後才發現是趙展光。
“你怎麼樣?”他語氣裡充滿擔憂。
“皮外傷,範頭兒可能要休息一晚。”我其實也有些擔心他,畢竟我和範秋月談話時提到了趙展光,“我們租的車裡有監聽器。”
“什麼!你們租的車裡竟然有監聽器?”
“是的,我們談話時提到了地址是你給我們的,後來突然發現有監聽器。”
我看到趙展光並沒有害怕擔憂自己的情緒。
“我去查一查監聽器來源。你也好好休息一晚。”
說完他準備走,我忍不住叫住他。
“你不會受影響吧?”
他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我,“我和秦商深不是一夥兒。”
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一夥兒為何拍賣會又參與設計我們,難道還有另一股勢力?
我和範秋月都被安排在了醫院,普通病房,很多人在一起的,其他人入睡了,我和範秋月還在腦海裡透過迪迪傳話。
“這裡讓我想起那個小花和海生。或許其他人在夢中被殺與我們無關,但是他們兩人更像是因為我們的附身而死。”
範秋月這樣說,讓我想到也想到那兩人,一直有種負罪感,唯有找出兇手我才能釋懷。
“兇手才該替他們償命。”
“是的,今天那些人只帶走了那個人,為何只把我們打暈?難道不會留有後患嗎?”
範秋月問的也是我疑惑的。
“可能他們和綁住那人的人不是一夥兒,老趙不知道監聽器的事,也不擔心監聽那方的人知道是他給你的地址。”
“我們還是早些睡吧,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
我閉上眼睛數羊,不知數了多少就睡著了。
醒來時又是熟悉的車廂,我看向身邊的人,還是之前生息工廠那個搬運工,也和我面面相覷。
“範萌萌?”
他點了點頭,清冷的氣質讓我確信他是範秋月。
我們如今是坐在綠皮車廂的硬座上,周圍也有些其他人,其中也有四個穿著生息工廠的工服。
不過讓我驚恐的是,列車在動。
“範頭兒,你感覺到了嗎?”
範秋月沒有看我,點了下頭,“列車在動。”
“但是我們當時看到的列車已經生鏽,無法移動。”
“是的,如今的列車也是鏽跡斑斑,按理說不能使用。”
“果然夢裡什麼都可能發生。”我嘆息道。
“所以,列車能運輸就是因為在夢裡?”
“範頭兒,那個隱身帽還能用嗎?”
“你是想?”
盯著範秋月的眼睛,我點了點頭。
範秋月將帽子遞給我,我拿著他去了列車廁所,沒有關緊門,戴上後輕輕開門,沒人發現後我去了列車前進方向的車頭。
列車和我們現實見到的1987火車一樣,列車頭有一個人在開,他使用的依舊是範秋月當時檢視,發現並不能使用的儀器。
轉了一圈後我又輕手回到廁所,假裝自己才從廁所出來。
我剛從廁所出來,就看到聖子迎面走來,他臉上依舊有那層黑霧,我緊張地給他讓路,好在他黑著臉往前直走,並沒有看我。
我提心吊膽地回到位置上,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轉頭看到範秋月也在深呼吸。
“迪迪,傳話。”
“哥哥,傳什麼?”
“告訴範頭兒,有人在開列車。”
我和範秋月又開始透過迪迪傳話,討論列車如何行駛,聖子為何在這裡。
“各位,聖子邀請大家前往1號車廂。”
一號車廂應該是軟座,座位比較少,地方空曠。
我和範秋月跟著大家後面,儘量讓自己不起眼。
聖子就站著我們前面,有人報告他人齊了後,他開始一個個審視我們。
“生息工廠的搬運工出列。”
我們看到另外四個穿著工服的人出列,也跟著出列。
聖子在我們前面緩慢走過,一個一個看我們的表情。
我儘量放鬆,但是秦商深每次都能看出入夢者,我還是能感受到我的心咚咚跳的很快。
“你們怎麼輪班的?”
“聖子大人,他們按天數輪的。”旁邊剛剛和他報告人數的人主動回答。
“那這幾天是誰?”
“是大壯和大強。”那人悄悄朝我和範秋月比劃手勢,擠眉弄眼。看來我和範秋月就是大壯和大強。
我們出列後,聖子揮袖轉身,剛剛那人示意我們跟上。
我們跟著聖子到了最開始被搬上來的那節車廂,6號車廂。
聖子指著我們曾藏匿的空箱子,“這你們怎麼解釋。”
我背後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竟然被發現了,我看到範秋月的臉也變白了。
“聖子大人,我們當時搬這個箱子很重的。實在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哦?比平時重?”
“是的,比平常的重。”我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不過我在這裡問道了一股味道,老鼠的味道。”聖子深吸一口氣,靠近我說。
“聖子大人,這裡是地下,當然會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