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在賁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看李總的樣子，秦山似乎已經把他嚇傻了。
他嘚嘚瑟瑟的說道：“秦山說當年那場拍賣會他們玩了三天的遊戲，重重篩選，最後幾乎所有與會人員的財產都被秦家和他們選中的趙總吞併了。”
他說話簡直像是在做夢，但我回憶秦家和趙總的資料，不可否認，秦家再度擴充版圖和趙總崛起的時間確實相隔不遠。
不遠處小黛開始領著廚師們驗收成果，我安撫好李總，約定了一定會帶他離開之後，端著殺好的魚回到了範秋月身邊。
剛剛我和李總談話的時候並沒有切斷與迪迪的聯絡，範秋月在這邊應該一直能聽到我和李總的對話。
“怎麼樣？”
我把我那盆死魚和範秋月的倒進到一個盆裡。
小黛他們驗收的速度很快，範頭兒剛要開口說話，她就先一步領著人來到我們身邊，開始驗收成果。
“哇哦，鍾先生和鍾夫人收穫頗豐啊。”
小黛嘴上說著驚訝的話，實際上語氣平淡，毫無起伏。
像一個假人，我沒由來的想到。
不過也是她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對比旁邊那些富商不到半盆殺好的魚，我和範頭兒將近兩盆殺好的魚，確實有些過於惹眼了。
不過僅憑這一點想必秦家也不能直接一口認定我們倆有問題。
想到秦商深一貫的作風，他如果認定誰有問題，應該會更傾向於在遊戲里弄死他吧。
“小黛小姐說笑了，我們畢竟是夫妻兩個人嘛。”我笑道。
範秋月也在一旁內斂的微微一笑。
小黛聽了我的回答顯然不滿意，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雙眼。
“是啊，鍾先生還有時間和李總閒聊，怕不是偷了李總的魚吧。”
她眼波流轉，看向遠處的李總。
僱傭兵直接把李總和他的魚一同帶到我們身邊。
“李總，鍾先生是不是偷了你的魚呀？”
甜美的聲音卻讓李總聽的渾身一顫。
他求救般地的看向我，他估計也沒想到剛剛還說要救他的人怎麼一瞬間就陷入瞭如此危險的境地。
“小黛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鍾某人在生意場上一向坦蕩，如今不過是殺幾條魚，怎麼就會去偷別人的？”
我不動聲色的回視著李總。
李總抽出的胸前沾著血漬的絲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小黛陪笑。
“是呀，小黛，我和這位鍾總剛剛只不過是聊了兩句閒話而已。”
在場的所有人都關注著我們這邊的動向，小黛的眼神在我和李總之間來回掃視了兩圈，最後默不作聲的帶人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我就聽到李總長嘆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啊！”
已經被驗收完成果的人走到我們身邊，七嘴八舌的小聲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總自然不會實話實說，他來回打著馬虎眼，眾人見他嘴巴太嚴正準備放棄逼問。
就在這時，一陣槍響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
不好！
我瞬間看過去。
只見跟在小黛身後的那些人和圍在周圍的僱傭兵開槍一陣掃射，場上剩下等待驗收成果的商人瞬間倒下了個七七八八。
壞了！我剛剛忘記問李總都告訴了秦山哪些人是他的競爭對手了！
我後知後覺的看向李總，他死死的垂著頭根本不敢抬頭回視我。
“辛苦各位來賓參與今天的團建活動了！接下來請各位移步餐廳享用今天下午諸位的勞動成果，然後稍作休息，咱們就舉行第二場拍賣會！”
場的死人被僱傭兵清理乾淨，徒留場地上大片大片的血漬。
直到這時小黛才露出笑意，她滿意的帶著回到了別墅裡面。
一直監視著我們的僱傭兵也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看樣子秦家認為這一天一夜的震懾已經完全足夠我們認清當下的狀況，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念頭了。
不過他們也確實猜對了。
我和範秋月跟在這幫商人身後，他們一個個全都被絕望環繞，沒了半點兒昨晚來參加拍賣會時意氣風發的樣子了。
沒了秦家的人在場，接下來的進餐以及休息的時間裡面，這幫商人可算是有了喘息的空間，一直在嗡嗡不停的討論。
“範頭兒，之前殺魚的時候你有打聽到什麼訊息嗎？”
我借迪迪倒豆子般的快速和範秋月說清了之前我和李總之間的談話內容。
範秋月表面上溫柔小意的為我加菜，實際上卻跟我說道：“秦家有人混在我們之中。”
什麼！
我咀嚼的動作有一瞬間停頓，到緊接著又自然起來。
這話沒毛病，那個王總不就是秦家的人？
這個想法我沒有避著迪迪和範秋月，範秋月又給我盛了一碗魚湯，湯裡面漂浮著死魚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心中湧現起不好的預感。
“不是王總。”
範秋月那邊像是在思考，片刻之後她又補充說道：“我懷疑是秦商深本人下場了。”
不妙的預感成真，我伸手把盛湯的碗推到一邊。
“你見到他了？”
秦商深在夢境中一直小心遮蓋著自己的真面目，範頭兒是怎麼認出來的？
“我沒見到他。”範秋月幾不可見的搖搖頭，“只不過他身上的香味和之前夢境中我殺死他那晚他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
“就在剛才進餐廳的時候，有一個人和我擦肩而過，我聞到了這個香味，但當我去看的時候，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我沒有找到他是誰。”
聽到她說出這麼詳細的過程，我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她的話。
範頭兒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盲目的作出判斷，我相信她！
“你有懷疑的人選嗎？”我問道。
她再度搖頭。
“我初步只能斷定是在我們之前進入餐廳的那些人。”
“鐺鐺鐺鐺！這個時候就輪到迪迪出馬啦！”
迪迪原本一直沒出聲，但等範頭兒說完話後她突然插嘴。
“你們別忘了我啊！我知道都有誰比你們先到餐廳！”
他話音剛落，我視野中的個別人身上就煥發出金光。
想必這些就是在我們之前進入餐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