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面不改色的左上右邊停著的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
這種車在我們賁陽警局就有幾輛,省局的更是沒有十輛也有八輛,並不引人注目。
“坐穩了啊!各位乘客繫好安全帶!咱們就要出發啦!”
趙展光一上車就已經表現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態勢。
我和範柳原對視一眼,同時默契的選擇繫好安全帶,並用手抓了車窗邊的扶手。
與此同時,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我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一張嘴就咬著自己的舌頭。
勉強扭臉看了眼範頭兒,她也是一臉菜色。
到底是誰教趙展光可以用警局的車飆車的?
等下了車,我一定第一時間就要讓範頭兒跟省局的局長告一狀!
就這路況!就這車速!
我全程愣是沒有分出一點心神去關注有沒有尾巴跟上來。
說來也巧,竟然一路綠燈,趙展光帶著我們倆直接一口氣幹到了商場的地下車庫。
車剛停穩,他就直接跟我們說讓我們倆自己去買衣服,他就在下面等著我們,等到中午準時在車裡碰面。
他邊說還邊朝我擠弄眼睛,一副“看我好不好?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好吧,剛坐完飛車狀態也不是特別好,我擺了擺手表示承情之後就拉著範秋月直奔電梯。
直到電梯門合上之前的一秒鐘,趙展光都站在車邊微笑注視著我們。
電梯門一關上,我和範秋月瞬間都站直了身體。
入夢這麼長時間,別的不說,抗暈眩這項技能我相信我們倆已經修到了滿級。
我有一肚子話想和她說,但我抬頭不出意料的看到了角落裡的攝像頭。
謹慎起見,還是借迪迪和她隊話吧。
“趙哥表現的很自然,但剛剛他一直盯著我們直到我們上了電梯,我又覺得他不太對勁。”
不像之前夢境中我怎麼呼叫迪迪都聯絡不上她,這次她很快就借迪迪給我回了話。
“他的身份仍然存疑,我現在更偏向於他已經叛變。”
範秋月和趙哥之前在省局就是搭檔,她肯定比我更瞭解趙哥。
“行。”
我心中有了底。
接下來的購物之行完全由範秋月做主。
就像之前化妝一樣,她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懷疑她不上班的時候,每天都打扮的很好看在外面招蜂引蝶。
看著她熟練的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真絲吊帶睡裙,我嚥了咽口水。
我是正人君子,非禮勿視。
我的心中自我催眠,索性轉過頭巡視了一遍四周。
這次我並沒有看到是反光點,但是有幾個人,他們好像一直就在我們周圍來回徘徊。
夢境組織是不是都不做入職培訓的呀?這就是他們跟蹤目標人物的水準嗎?
吐槽歸吐槽,但是真當我看到有人一直跟著我們的時候,我還是免不了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一直到現在都有人跟著我們有兩種可能——要麼我們在警局正門上車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一路跟蹤我們跟到了現在。
要麼就是趙展光真的叛變了。
範秋月的動作很快,我們只逛了幾家店就已經購置了足夠的行頭,直接回了地下車庫。
一路上我一直警戒著會不會有人突然出現把我們兩個劫走,但很可惜,並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沒有人來劫我們。
“頭兒,你說他們跟了咱們一道,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帶走呢?”我在腦海中問迪迪。
很快迪迪就用他那個稚嫩的嗓音回覆我道:“夢境組織的人,我們琢磨不透他們的想法情有可原。”
有道理,這個讓人捉摸不定的行事作風,我瞬間就想到了秦商深。
這個從我入夢開始就一直不讓手下對我動手的人,我一直沒有摸清楚他的想法。
都說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但我們現在對秦商深仍然處於一個半知半解的狀態。
我們上車的時候趙展光正在看手機,我們開車門的時候他像是受驚一般猛的把手機收起。
他的手機並沒有貼防窺膜,透過一閃而過的手機螢幕我精準的捕捉到了有噪點存在的影片畫面。
雖然沒有看清畫面裡面的人是不是我和範秋月,但透過畫面中僅僅透露出一角的環境我就知道,他在監視我們。
他有一瞬間驚慌,但緊接著就嘿嘿一笑帶我們出發前往酒店。
秦家這次舉辦拍賣會的地點就是在秦家主宅。
聽趙展光說,就是因為這次拍賣會的地點的特殊,許多人都來參加這次拍賣會,周邊酒店生意火爆,很難訂到房間。
要不是省局出面搶到一間套房,我們說不定還要去先在附近租一套房子來應付這次任務。
我和範秋月在酒店房間換好衣服,戴好了小巧的,隱秘性極強的接聽器和攝像頭就出發了。
秦家主宅是秦家在買來的地皮上自己建起來的一座莊園,今天又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方圓五公里之內禁止通車。
範秋月腳上穿的是一雙高跟鞋,走了沒一會兒她的速度就降了下來。
我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這樣快一點。”對上她清冷的目光,我強裝鎮定的說道。
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要謝謝秦商深。
我估計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沒想到秦家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損招。
等我抱著範秋月臉不紅氣不喘的來到秦家主宅門口的時候,我看到有許多人都在主宅門口撐著膝蓋喘粗氣。
這些人就顧著賺錢,平時都不鍛鍊身體吧?
把範秋月放下,我伸手幫他捋平裙襬上的褶皺。
把她的手搭在我的臂彎上,朝主宅大門內走去。
範秋月從包中拿出請柬出示給秦家的傭人,然後我們兩個就順利進入了秦家住宅。
一路上我越走越心驚,這裡的佈置和之前夢境中秦商深住的別墅的裝修幾乎是完全復刻。
這個人真的很戀家啊!
相同的住宅這已經是我看到的第三次了!
邀請函上似乎已經將我們的座位安排好了,秦家的傭人直接叫我們引入了最頂層的一間小包廂。
剛一進門我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