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就在你身邊,卻無法進入你的世界。
王昭陽和姜建國在說孩子學習滑雪,走職業路子這件事,周邊的人聽到後,表面上看沒在意,心中不同程度的想法,都在一個屯子裡生活,距離依舊很遙遠。
那些從城裡來的人,被打倒,剝奪曾經擁有,就是到村子生活好幾年,想法和他們不一樣,聽著高大上,孩子未來的路。這些他們聽不懂,也不會往這個地方去想,只為出去,多見,才能有多種可能的路。
沒有人不希望孩子能有出息,堂堂正正地離開這個貧窮山窩子,到發達的地方,有鐵飯碗,旱澇保收,生活無憂,留在那裡。人只要讀書才有出息,明年村裡小學成立,一定要報名。
王璐在爸爸附近打轉,感覺父親是看到她,但又好像沒敢看見,不再繼續滑。把滑板拿起,雙臂摟住,抱在懷裡。來到王昭陽的身邊,開口說道。
“爸爸。我喊你,怎麼不搭理我。媽媽喊你,多遠,都理她。在歧視小孩子,眼中只有她。”
本想說,我認識小雞仔時間長,感情深,咱們才認識多久。沒說出口。發現,孩子的話引發周圍人的鬨笑。
什麼媳婦比孩子重要。
你敢說媳婦不好,人家不理你。
人家就是媳婦重要,才有了那麼多孩子,夫妻感情好,男人家裡的活,什麼都幹,不讓女人做,村裡誰不知道,都羨慕,對方好命。逼到的我,回家也得幹家務,不然,就甩臉子,使小性子。
男人的碎嘴威力,絲毫遜色於大媽和大嬸們。尷尬到無處安放,地面上都是雪,沒有縫隙給自己使用。
“糖糖。”
被點名,王璐很開心。
“唉。到。爸爸我在這裡,你終於看到我了。”
有很多話要脫口, 看到小人,又說不出一句話。親生的,原身親生的,才五歲,孩子還小。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說的才沒有假話。心在炸裂,沒有正規的理由,忍。小雞仔說的對,孩子們要教道理。如果不教,長此以往,不僅是被氣到要爆炸,而是無知到,自己被賣掉,還要幫著對方數錢。
不知道是女兒的亂入,忽略掉等待的煎熬,沒過久,就輪到領定額的木炭。屬於工分後,之外的。一共一百五十斤,不錯,能用幾次。
揹著木炭,牽著小孩子,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家裡走。
在童年時期的孩童,關心事項不外乎,幾樣,吃喝玩樂。聽到父母昨天晚飯時候說的話,也看到母親今日的忙碌,準備的東西,種類齊全,不亞於過年。等到爸爸領到木炭,帶回到家,就是一場大餐。燒烤,不管叫什麼,能吃的,好吃的,就好。
剛進房子,溫度轉變,鬆開女兒的小手,身上的寒氣化為白霧,矇住雙眼。客廳的輪廓和白色的小亮點組成視野全部。彷彿回到曾經,戴著眼鏡,冬天,從外面回來,一到室內的經歷。理智一直線上,那不可能的場景,如今能會出現在夢裡。
“終於回來了,餓壞了吧。我準備了三明治,與牛奶粥,在鍋裡,還是溫的,你脫下外套,快去吃點。暖暖胃。”
小雞仔的聲音,越來越好聽,隱約看到她穿著圍裙,離自己不遠。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甜甜地滲入自己的心,有種對家的歸屬感。
“你辛苦了,忙壞了吧。還有什麼沒做的,都交給我。”
聽到這樣的話,很受用,有來有往,常來不難。只有一方的付出,多好的感情都有破裂那天。希望二狗子永遠識趣,不當白眼狼。
“你先吃飯,休息。我和歐陽姨約好,要複查。”
記憶中沒有相關,不清楚。是沒上心,還是從來都沒聽到。在心中反省,這方面,以後要改進。
眼睛恢復正常狀態,發現,在客廳通往走廊門口站著歐陽繁花,臉刷一下變紅。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點難為情,不想被旁人看到。作為家裡男主人,一些話,基本客氣的話,不能不說。
“歐陽大夫,辛苦你了。孩子媽,就麻煩你了。在這裡缺什麼,列出一個單子,我去縣城順便幫你帶回來,送到你家門口。”
到這裡,周圍人友善,生活簡單,沒有那麼多波折,心態平靜,開始喜歡看年輕人秀甜蜜,自家老頭受感染,平時日常,俏皮話,不分場合的外出說,有點難為情,心中笑呵呵。
“我是醫生,這是應該做的。你們是付報酬的,不用有心理負擔。”
想到,給的一些奶坨子,豬肉,大米。盤算著等過年再送一些,這是村裡無可替代的稀缺資源。家裡的人多,留下好印象,繼續就不難。
目送兩人離開,自己也到午餐時間。想到和自己一起回來的女兒,已經不見蹤影。一起回家,不用時刻放在眼皮底下盯著。
至於離開的王璐,完成任務,向兄弟姐妹分享見到的,之後,一起去找媽媽,等歐陽奶奶的結果。媽媽很好,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沒有她。
換完衣服,洗完手。王昭陽也沒看到糖糖,想到家裡,有很多為小孩子準備的零食,也就沒再管。
到廚房,看著準備燒烤的食材,都擺放整齊,醃製中,被罩子蓋住。拿出碗盛一碗牛奶粥,吃一口,就是沒有香草的米布丁。
對三明治產生興趣,開啟蒸籠。裡面看著後後世的三明治,相差無二,是麵包。開啟上面的麵包片,裡面。肉鬆,白菜心,煎蛋,刷著看不出什麼的深棕色的醬。蓋上,吃一口。刷的是蘑菇醬,有胡椒的味道。很喜歡,消滅乾淨。
吃飽喝足,看廚房東西,思考,燒烤,還需要做什麼。發現八九塊,如磚頭一樣的麵包。家裡只有這一種模具,只能做這樣的。早上臨走的時候,聽小雞仔吐槽過,答應,下次去縣城,想辦法,找其他樣子的。
原身童年的記憶從腦海裡冒出來,麵包爐,是父親在結婚後,專門從省城,找人,搭建的。因為,外公和外婆,為趕走外國侵略者,努力奮鬥,在戰場的第一線,隨時做著犧牲準備。母親十四歲前,沒見過父母幾面,長在對岸的教堂,不會講普通話。回國後,逐漸適應,不斷學習,適應環境,但飲食上,一直離不開面包。眼淚,不知不覺中落下,是被記憶感染,永遠的思念。
往事已逝,要想等會兒的燒烤。心情變好,現在去看一看,小雞仔,醫生檢查的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