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大長公主舉辦賞菊宴,是要選個孫媳婦。”“可不是,這李家向來一脈單傳,到了李將軍這裡只有一兒一女,自然得早點相看著……”“唉,也不知道長公主會看上哪家小姐。”一群小丫頭拿著掃把在花園嘀嘀咕咕的談論著。渾然沒有注意到走來的江愁眠。
江愁眠正穿過花園要回到院子就聽到丫頭們的談論。賞菊宴?看來也不過是個相親會罷了。
她快速避開丫鬟僕人快速回了院子。回到院子裡發現那隻白狐不見了蹤影。蘭採和沐芳幾人急得團團轉,到處在找。
“小姐,那隻白狐不知跑哪裡了半天不見。”蘭採現在急得不得了。
“可能是去哪裡玩了吧,看著它的樣子挺聰明的,應該會回來的。”江愁眠安慰著幾個小丫頭。
“還有小姐,王夫人身邊的嬤嬤通知了後日要你和大小姐一起去參加長公主辦的賞菊宴。”沐芳湊了上來。
“有沒有說其它的。”江愁眠問沐芳。“沒有再說什麼了。”沐芳回答著。“還有清遠司來的信。”
江愁眠只覺得奇怪,這清遠司的信竟會來了她這裡。這段時間是消停不了一點,拆開了信一看:刺殺滇南王、百花居芍藥接應。
江愁眠把信封又看了一遍,確定了是清遠司的信封,這信也是給她的。她從清遠司出來的,自然懂清遠刺殺令的含金量,這清遠司的刺殺令一出,定是不死不休。
想了想,江愁眠還是覺得奇怪。她雖是清遠司的殺手,可這清遠司為何會給她安排這種任務,為何刺殺滇南王……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心裡迷霧重重。她為何會進清遠司成為殺手?何時與顧宴思結盟?關於這些的記憶,她並沒有從原主那裡得知。
這時候她發現不對勁了,還有之前丫頭姨娘各種說她有舊疾,時不時會發作。可是這麼長時間她並無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舊疾發作是什麼樣子。還有她柳姨娘自從她剛穿越過來見過幾面,後面兩人幾乎沒有交集。她也沒有關於她小時候和柳姨娘的記憶……
看來她對原主的過去也不是全部瞭解,她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反正現在她一會也想不太通,只能先擱置一會.。萬一啥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呢。
“星帆,給我準備衣服,晚上有任務了。”江愁眠喊了星帆。心情有些沉重:這滇南王真被殺死,不會挑起滇南和合慶的矛盾嗎?可若是沒成功自己還暴露了,這隻怕自身難保……可不知道清遠司怎麼想的,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棘手的任務。
到了黃昏時候,江愁眠打算先去百花居和清遠司的人接頭。到了百花居後面就淺入了芍藥的房間裡面。
這百花居是個煙花之地,坐落在小鏡河旁,這一條小鏡河上全是花船。小鏡河兩邊的建築全是青樓,現下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等到再玩些怕是更加熱鬧。到時候魚龍混雜,應該是極好脫身的。
“姑娘,剛剛來訊息,滇南王晚上訂了花船好像是約了人 。”芍藥說著她從老鴇那裡得來的資訊。
“可能知道是約了何人?”江愁眠心裡有了猜想。他提前進京的事情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只怕來者不善。
“回姑娘,我也不知。只知道他點了許多舞姬。”芍藥仔細回答著。“這次任務,清遠司讓我配合你,我是這次的舞姬,會掩護你離開。”
“嗯,知道了。給我準備一套丫頭的衣服就好。”江愁眠淡定的吩咐著,她知道芍藥只是負責情報的人員,清遠司的人永遠都是各司其職,女性大多都是情報的,殺手也少得可憐。不然這刺殺的任務也不會讓她來了。
芍藥立刻就去準備衣服了。倒是江愁眠仔細的檢查計劃,她打算裝作丫頭混在附近的花船上,到時候臉一蒙給他一刀抹了,趁亂離開便好。
到了夜裡,滇南王就來了。他自己一人上了船,就讓撐船的船伕給把船劃到了水中央。他附近一隻船都沒有。這倒是讓換好了丫頭衣服準備妥當在芍藥房間觀察了許久的江愁眠給弄得有點棘手。
現在這個樣子,只怕連個蒼蠅都近不了滇南王的身。芍藥知道江愁眠近不了身就提議讓江愁眠穿上她的舞衣和她去獻舞。芍藥趁江愁眠換衣服的間隙細細交代獻舞流程。
江愁眠才再次準備好,就有丫頭來通知芍藥去獻舞。因著芍藥在百花居挺吃得開的,其它人對她帶了江愁眠過來並沒有有什麼不妥,只當芍藥想要提拔一下江愁眠罷了。所有舞女都戴了面紗,這倒是方便江愁眠刺殺了。
江愁眠跟著芍藥上了花船。一上船就各就各位,奏樂的奏樂,跳舞的跳舞就開始了。時間不過才過去了幾分鐘。就有旁邊的花船上來了一人,對滇南王說了幾句話。滇南王點了點頭。
江愁眠是習武之人,聽力挺好。知道是滇南王請的人到了,滇南王讓人把他請上來。滇南王已經接近耳順之年,看他這樣子已經是強弩之末。
江愁眠隨著琴聲,舞步輕移靠近滇南王算著距離就猛然撲上前去。用水袖勒住滇南王的脖子掏出匕首插了進去一轉就抽了出來,鮮血汩汩的從脖頸裡面流了出來。
那些舞女嚇得驚慌尖叫,卻沒有一人上前過來。江愁眠割下了被滇南王抓住的袖子,後跳入了水裡。因為旁邊花船裡的侍衛聽見有人喊殺人了才連忙出了船去檢視滇南王。
江愁眠在水中游遠了靠近岸邊才發現這些侍衛的防守未免太鬆懈了些。她當時聽見尖叫聲都是嚇得立馬使出全力,能逃多遠,要逃多遠。要知道侍衛出來這麼慢,她還能再優雅從容一點。
她看了看那邊到處亂動的侍衛,她轉身回頭打算再遊遠些在上岸,才一個猛子要扎進水裡,卻被一個鐵鉤子給掛住了衣領……
不好!她心裡一驚,打算往反方向游去,卻發現身體被那鉤子拉著往岸邊靠近,她只得側身,左手拉著那鐵線,右手飛快把剛抽出的匕首划向鐵線。一刀下去竟然沒斷……
江愁眠心裡忍不住問候了一下這根鐵絲的媽媽,然後使勁在水裡撲騰。終於把衣服給掙破了。她也不敢往別處遊。只得淺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