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那宛如世界盡頭、深不見底且瀰漫著死亡腐臭與無盡絕望氣息的黑暗之地中爬出來的俄裡翁,恰似一尊從混沌深淵中被喚醒的上古戰神雕像,渾身的肌肉緊繃得如同被宇宙之力拉扯至極限的精鋼鐵索。每一塊肌肉都仿若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那澎湃洶湧的力量在其中劇烈湧動,正處於一觸即發的臨界狀態,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那肌肉的紋理猶如來自神秘太古的符文,鐫刻著力量與生存的永恆密碼,每一絲細微至極的顫動,都宛如敏銳無比的觸角,不放過周圍環境中任何一點可能潛藏著危險的蛛絲馬跡,哪怕是空氣最輕微的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他的雙眼宛如深邃宇宙中最耀眼、最銳利的雙子星辰,在這如墨般濃稠的黑暗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警覺之光。那目光猶如實質化的鋒銳之箭,以一種洞穿一切的氣勢,狠狠地穿透周圍那仿若實質的黑暗帷幕,如鷹隼般緊緊鎖住每一寸空間。在他的感知世界裡,周圍的空氣已然化作了一張由無數細密絲線編織而成的致命羅網,其中似乎隱匿著無數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卻又致命無比的威脅。這些威脅恰似暗處中潛伏著的劇毒之蛇,它們吐著散發著死亡氣息的信子,冰冷的目光中閃爍著殘忍的殺意,隨時準備以一種出其不意的方式,給予他們致命的一擊,將他們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此時此刻,時間彷彿被一隻來自虛空深處的無形巨手無情地按下了暫停鍵,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這種寂靜並非安寧的象徵,而是如同一頭巨大而又無形的恐怖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們緊緊地包裹在其中。在這片死寂中,只有他那沉重且充滿緊張韻律的呼吸聲,如同古老戰場上沉悶而又極具節奏的戰鼓聲,一下又一下,無情地撞擊著眾人那本就緊繃至極限、如脆弱琴絃般的心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敲響的喪鐘,為他們未知的命運奏響著不祥之音。
然而,在這漫長如宇宙洪荒般的等待之後,周圍依舊是一片仿若被死神親吻過的死寂,沒有任何預想中的危險如洶湧澎湃的洪水般驟然降臨。那寂靜如同一片無垠的黑暗沼澤,不斷地向外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一點一點地啃噬著他們僅存的勇氣,試圖將他們拖入絕望的深淵。他宛如一座經歷了千年風霜雨雪侵蝕、見證了無數歲月滄桑變遷卻依然堅毅不倒的古老石像,又在原地靜靜地伏了一會兒。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猶如一張被上古神力拉滿的絕世強弓,每一根神經都像是緊繃的弓弦,直至他那如荒野中最敏銳的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暫時沒有危險如影隨形般地迫近。這才如同解除了來自神秘禁區的禁忌魔法封印的遠古巨獸一般,帶著萬分的謹慎,小心翼翼地慢慢直起身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如鴻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打破這脆弱的平靜,引來未知的恐怖。
就在他挺直那如鋼鐵澆築般堅韌的身軀的剎那,一座極高的酒店如洪荒巨獸般突兀地闖入了他的眼簾。那酒店宛如一座從古老神話世界中穿越時空而來的神秘魔塔,以一種凌駕於萬物之上、蔑視蒼生的傲慢姿態直插雲霄。它那高聳入雲的雄偉身姿,在昏沉壓抑得如同末日降臨般的天色下,投射出一片仿若世界末日來臨般巨大而又陰森至極的陰影。這片陰影宛如一片黑暗的汪洋大海,波濤洶湧中蘊含著無盡的恐怖與絕望,無情地將他們籠罩其中。那壓迫感如同無數座巍峨的高山同時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呼吸困難,彷彿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從這黑暗的重壓下獲取一絲微薄的空氣。
酒店的牆壁猶如古老世界的遺蹟,每一塊磚石都像是一位飽經滄桑、歷經無數歲月洗禮的智慧老者,它們身上佈滿了歲月用無情的刻刀留下的深深淺淺、錯綜複雜得如同迷宮般的痕跡。這些痕跡仿若一部部用鮮血、恐懼與絕望書寫而成的無言史書,每一道刻痕似乎都在低聲訴說著那些隱藏在漫長曆史長河深處的驚悚故事。在那些故事裡,或許有被詛咒的靈魂在午夜的迴廊中發出淒厲的哀號,或許有鮮血如奔騰不息的河流般在每一個角落流淌,匯聚成血的湖泊,或許有絕望的吶喊在無盡的黑暗通道中不斷迴盪,如同冤魂的哭訴,每一個細節都足以讓人心驚膽戰,冷汗如雨下。而那一排排窗戶則像一雙雙空洞無神、充滿詭異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地窺視著他們。那眼神彷彿能穿透靈魂的壁壘,看穿他們內心深處最隱秘、最脆弱的恐懼,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荒蕪的墓地,讓他們的靈魂忍不住為之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這雙眼睛背後的黑暗力量拖入無盡的恐怖之中。
不多久,後面幾人也在艱難得如同攀爬死亡懸崖般的攀爬後,陸續出現在了這片瀰漫著仿若來自地獄最深處般詭異氣息的地方。體力不支的阿麗德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與生命力的破舊木偶,瞬間癱軟下來,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她的胸脯如同狂風中劇烈起伏的破舊風帆,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伴隨著喉嚨裡發出的粗重“呼呼”聲,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驚雷,打破了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寂靜。這聲音彷彿是她在與死神進行著一場激烈而又絕望的拔河比賽,為了那一絲稀薄得如同風中殘燭般可憐的空氣而拼命掙扎。她那張原本充滿青春活力、洋溢著生命光彩的臉龐,此刻已經毫無血色,宛如一張被死神用蒼白的畫筆塗抹過的白紙,白得令人心驚膽戰,毫無生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