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張昭心底別提多有滋味了,他很有一股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滋味。
來,繼續神氣啊!剛剛不是挺神氣的麼,現在神氣來看看啊!雖不得見,卻有耳聞。
一直以來,張昭都知道他們張家背後的靠山是誰,也知道那一尊靠山的能量有多麼恐怖,只要是那位想要做的事情,九州之內就沒有做不到的。
將星又是如何,在那一位面前,依舊不夠看!作死無下限!呂鵬為張昭此時的行為打上了一層標籤,鼠目寸光一點兒不假,只知道靠山被搬出來了,卻不去考慮一下靠山是否有用。
張恆軒這種人精當然是知道搬出靠山也得靠管用不管用。
但,針對他們背後靠山,他有十足信心。
所以,此時他也不曾考慮這個問題。
“秦將,現在你該給出一個交代了吧!”
張恆軒輕聲咳嗽了一下,語氣森然的說道:“本來老夫是不願請出這一位的身份玉牌,但你執迷不悟,老夫也只得如此.”
“在這一位的身份玉牌之前,老夫索要一個交代,絲毫不為過.”
啊……秦川吐出一口濁氣,他臉上玩味的笑容收攏許多。
“你篤定這一位壓得住本王了?”
秦川畫鋒變了,冷芒乍閃:“還想讓本王賠罪?你是打算在今日陪你侄子一併上路了?”
無知之人,可笑可笑!他秦少武,縱橫北域這麼多年,死在他手下的域外蠻族不計其數,其中聲名顯赫之人亦是不少。
錚錚男兒骨,何日懼風霜!別說只是一個身份玉牌,就是那個傢伙本尊親至,也別說想要讓他彎得一身骨。
起身!秦川站直身子,挺拔的身姿在眾人中間顯得獨樹一幟。
雙手揹負在身後,他崢嶸的語氣又一次變得平緩下來:“本王給你時間,你可以問問那個人是否有膽子親自到本王面前來說讓本王賠罪之話!”
不對,劇本不對啊!張恆軒錯愕一張臉,他無論如何都沒猜到這樣一個結局。
不應該在身份玉牌被搬出來之後,秦川立馬就賠罪道歉了麼?現在這……“秦將,你的意思是連那一位的面子都不準備給了?”
張恆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他再次詢問:“你應該知道那一位的身份,身份玉牌再次,你給了面子,賠罪之後,那過往恩怨都可一筆勾銷.”
“但,若是我請示了那一位,你應該知道,這樑子可就不是一般大了。
屆時,後果恐怕是你承受不起的!”
秦川笑而不語。
這一刻。
他只是保持著那泰然自若的樣子,緩緩踱步走到了窗前。
此處,層高十八,眺望出去視野也是很寬闊。
目光從外放諸多事物上掃過,不曾表現出任何心悸之色。
秦川此番作態,張恆軒算是徹底明白。
哼!好你個秦川,不見黃河心不死,是吧?張恆軒也是氣到心急,他單獨拿出了一個手機,手機外面還套著一個防塵外殼。
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恆軒這是拿著不世珍寶!“秦川,老夫最後問你一次,你真不願道歉?”
張恆軒將通話記錄調取了出來,只需要手指輕輕一點,便是可以將通話撥通:“你若是反悔,老夫可以既往不咎。
但老夫這電話一旦撥通,那便木已成舟!”
然而!面對張恆軒這番話,秦川依舊不為所動。
呂鵬也是沒有任何動作,他人已經走到了秦川身側,旁若無人的為秦川遞上了一支香菸。
此情此景,抽根菸很是應景。
秦川也不排斥,靠在窗前吞雲吐霧,目光總算迴歸到張恆軒身上。
只是,那雙瞳之中的神色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意思:你隨意,我不介意!“大伯,這個傢伙冥頑不靈,我們就請示那位大人吧!”
張昭急不可耐的催促了一句,他可不想繼續看到秦川這麼神氣下去,特別是剛才那一番話竟是讓秦川無視,讓他臉面很是無光。
張恆軒點了點頭,他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喂,哪位?”
電話很快被接通,擴音是被開啟的,聲音不算太大,卻也是夠很多人都聽了去。
張恆軒聽到那一頭的聲音,那隻憑一道聲音都能威嚴十足的聲音,此時在他耳中如同天籟一般。
在此之前,他哪怕不去面對這道聲音的主人,在聲音之下也不敢有絲毫不敬,甚至都不是很願意聯絡那一面,因為很有壓力。
現在,什麼都不存在了。
聲音中氣十足,不過其中卻是有一份滄桑之味。
這種味道,只有在歲月的沉澱下才會存在。
“大人,我是張恆軒.”
張恆軒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事情沒有按照既定計劃,出了一些變故。
所以,想要請大人出面一下.”
“……”那一面沉默了。
很快,那一面的聲音又是響起。
“他在你面前?”
“是的,大人,請問有何指示?”
張恆軒作答。
“讓他接電話!”
聲音,依舊威嚴十足。
哪怕,明知道張恆軒面對的人是誰。
“上次一別,應當有三年不見了吧!”
不等張恆軒那頭言語,秦川已經自顧自的應起了電話裡面的聲音,絲毫沒因為那聲音的威嚴而露出任何忌憚,反倒是有種和人拉家常的平靜。
“不錯,上次一見,應當是你的封王典禮之上.”
楊姓男子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再次響起:“張恆軒是我的人,賣我一個面子,如何?”
這一番話,令得張恆軒瞠目結舌。
這,怎麼回事?在他眼中,他這位靠山,在九州之地那是如日中天。
可是現在怎麼會……和秦川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用這等語氣交談,貌似並不像是在勒令要求,更像是在商量事情啊!這一刻,張恆軒心中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同樣,張昭也是手腳冰涼,他也預感到了接下來的不妙。
沒等到秦川作答,那一頭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應當知道我的為人風格,我的人,並不是那麼好動.”
“你保定了?”
秦川反問。
“不錯!”
楊姓男子肯定答覆:“你動了他,便是徹底與我交惡。
到時候,即便你有武王之名,也需要承受我的怒火!”
秦川微微一笑,他屈指一彈,菸頭朝著垃圾桶彈射過去。
於此同時,他的聲音響起:“如此,那本王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