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看到那些遊客的屍首懸掛在了城牆之上。
知道的人都知道,是穆雲歌這位公子哥出手了。
最為過分的還是那幾個遊客當中有兩個幾歲稚童,才來到這個花花世界不足十年,便是離開了這世界,死狀還十分悽慘。
“阿婆,這跌打酒是軍用的,擦擦吧!”
秦川將老叟扶穩,跌打酒已經送上:“因為我們的事情,不小心讓阿婆受到牽連,對不住了.”
褚若蘭也是在這會兒小跑過來,她從秦川手中將跌打酒接下,塗抹了一些在掌心,作勢要去給老叟擦擦。
這一幕,看得穆家的那幾個狗腿子漢子睚眥劇烈。
去他媽的,竟然膽敢在這種時候無視他們的威風,今兒個不給你們弄死,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說他們是穆家的人。
這一幕,更是讓周圍那些平民看得膽戰心驚,彷彿半月之前的事情又是要重新發生一次了。
不少平民心中都明然,秦川這位男子,明日屍身肯定會在城牆上懸掛。
至於褚若蘭,這位年輕的女子,果然不愧是大城市來的,長得那叫一個水嫩。
不出意外,明兒個屍身應該只會有秦川一具,而褚若蘭這個女人多半還要承受一些不該有的折磨。
“夠了!”
魁梧男人爆喝一聲,他兩臂上青筋暴起,被秦川束縛的那一股力道被他用蠻力給掙開:“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在邊陲城還敢對我們穆家的人動手?”
另外幾個魁梧男人沒有多言,但他們卻是在此刻間上前一步,想要做的事情已是不言而喻。
褚若蘭扶著老叟走到了一邊,將空間給秦川留得很足。
秦川瞭然,僅僅微微一笑,目光很平靜地打量著這幾個魁梧男人:“幾個家僕,便是能代表穆家行事了?”
“而且,僅僅因為議論一句,便是要人頭落地?”
聞言,幾個魁梧男人都只是冷笑。
於他們看來,秦川此時說的這些話無比可笑,這他媽不是廢話麼?“不服是不是?”
冷笑過後,那個魁梧男人手指朝著周圍指過去:“來,你問問這幫賤民,我們就算是穆家家僕又如何,依然可以凌駕在爾等賤民之上.”
砰!魁梧男人聲音落下,只聽一聲悶響,隨著秦川五指一捏,這魁梧男人身側的空間都像是被捏碎。
與此同時,他身子扭曲了一下,隨後猛地跪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這座城,名邊陲之城.”
“這裡,是在北域駐守的那些沙場兒郎的本部所在,他們在這裡抵抗外敵,保護的便是你口中說的那些賤民.”
“你說,這些話若是讓北域之人聽了去,北域的那些戰刀,是否可以照亮你們穆家的夜空?”
好!幾多人心中在狂喝,但礙於行事之下還是沒幾個人敢將叫好聲說出。
秦川的話,等同於再一次提醒了幾個魁梧男人。
這一刻,幾個魁梧男人似乎都隱約猜到了秦川的一點身份。
眼前這個氣質出塵,舉手投足之間有著揮斥方遒之勢的人,恐怕不只是外地人那麼簡單,多半還是北域這塊地的軍武之人。
雖是如此,幾個魁梧男人都沒在意。
軍武之人又是如何,怕是不知道他們穆家現如今最大的靠山是誰。
樊成焱,北域新上任的一域之王。
這麼堅實的一個靠山存在,等閒軍武之人也敢和他們穆家為敵?“你是軍武的人?”
“不錯!”
簡短對話,穆家這些鷹犬確定秦川身份。
一時之間,這幾個魁梧男人忽是開朗大笑:“兄弟們,這個傢伙看樣子是不知道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他以為自己是在北域這頭當過兵,就能壓我們穆家一頭了.”
被秦川震服在地上跪著的魁梧男人狼狽爬起,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的表情更是戲謔:“如果這就是你的依仗,那你廢了!”
“廢物!”
正當魁梧男人的聲音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譁——人群忽然被分開,許多平民都努力擠在一團。
分開的通道中,一個錦袍公子哥上踱步走來,不正是剛剛策馬而過的那位穆家公子哥穆雲歌麼。
此時此刻,穆雲歌不再是一人,他身側跟著兩個年歲相近的公子哥,那眉宇之間同樣是有著紈絝之味。
很顯然,那一聲廢物正是從穆雲歌口中說出。
幾個魁梧男人見著穆雲歌到來,他們臉色頓時狂變。
數息過後,穆雲歌來到了近前,他滿臉不悅的掃了一眼幾個魁梧男人:“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解決不好,我們穆家養你們何用?”
說罷,穆雲歌方才認真打量起秦川與褚若蘭。
第一眼看到褚若蘭,穆雲歌眼中閃過了一道驚豔。
今日,褚若蘭的打扮實際比較中規中矩,但那麼一句話不是說的好,長得好看的人隨便怎麼打扮都好看。
所以,此時的褚若蘭,還是非常的驚豔動人。
穆雲歌目光貪婪的在褚若蘭身上停留幾許,然後繼續說道:“今兒個運氣貌似還算不錯,本公子也不和你們幾個廢物一般見識.”
“現在,馬上將事情給本公子解決了。
這個人剛剛似乎說自己是軍武的人?軍武的人就能給你們都嚇住了,這身份很了不起?直接給這傢伙剁碎了餵狗,至於這個女人,今晚送到本公子房中.”
“記住,今時不同往日,等閒軍武之人哪兒敢在我們穆家頭上聒噪。
不用擔心任何後果,今夜樊大人到我們穆家做客的時候,本公子會對此事提上一嘴.”
幾語落下,穆雲歌稍微揮了揮手,給幾個魁梧男人做出了最後示意。
隨後,他的目光便又是落在了褚若蘭身上。
那目光,是貪婪。
貪婪之下,是無盡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