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的攻伐,第一輪的人戰死之後,後續根本得不到新鮮血液的填充。
所以,王族便是在其他事情上開始用上心思。
楊偉業,便是王族其他心思上的鷹犬之一。
這些訊息,早在許久之前秦川就掌握在手,只是一直沒有在彼此間攤牌罷了。
隨著秦川話音落下,楊偉業徹底呆愣在原地。
鐵青的臉,這個時候的楊偉業除了這樣也沒辦法繼續來進行反駁。
秦川的話,正好打在他的七寸之上。
“休要胡言亂語.”
震怖許久,楊偉業擠出一句話,趕忙怒斥:“自我掌權兵部以來,我無不是在兢兢業業,無不是在為天下蒼生考慮,你休要用王族之名來給我加罪.”
今時不同往日,楊偉業當然知曉這個時候若是被慣上了和王族有染的罪名,別說他是兵部尚書,就是是內閣的閣老,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好,我便姑且信你一次.”
秦川起步,從出現到現在也過去好一陣時間,他現在才算是正式走入到楊偉業的大別墅中。
眾人見到秦川入場,紛紛都讓開了位置,本來做的很散的人乍一看全部都湊在了一起,大部分空間都留給了秦川一人。
秦川挑選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漫不經心的轉動起手中帥戒,隨意道:“既然如此,我也尊重你的看法,索性就將選擇給你,你可以酌情劃道.”
“既然你不認同你是王族鷹犬,那你就還是九州的兵部尚書,身為九州兵部尚書,假傳昭文,抬無能之人封帥。
此罪,你說算得上叛國麼?”
轟!楊偉業身子一軟,得虧是坐在沙發上,要不然秦川這話真是會要了他的老命。
其他諸部之人也紛紛閉口不言,都不敢正視秦川。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夫妻,只是尋常的利益上的結合,遇到麻煩事情了,除非真的是腦子有毛病了,否則他們才不會去摻和。
眼下,形勢非常明顯,秦川是為楊偉業而來,他們只需要旁觀便可。
“兩個選擇,考慮好了你可以直接決定.”
“戚鏵身為上峰直屬龍衛,你若依舊堅持你是兵部尚書,那我想戚鏵應該可以直接將你拿下,治你個株九族之罪也不過分.”
“若,你選擇後者,認為王族會在此時為你撐腰,那你可以先問問雷暴,這位禁衛軍統領想必你也不陌生。
今夜,十萬禁軍將至西王臺,雷暴不會介意幫你這些所謂靠山全部清理掉.”
一句話,接著一句話。
每句話,都在壓榨著楊偉業心中最後那些希望。
這一刻,楊偉業是徹底明白了,秦川是有備而來的,否管自己在這兩個選擇中選擇哪一點,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第一種,直接株九族。
第二種,西王臺都要被肅清,哪兒還有他的靠山存在。
後者秦川是沒說要對他動手,但就秦川這人和王族的立場,哪兒還有他見到明日太陽的機會。
“你是在記恨我彈劾讓你卸任武王之位的事情?”
楊偉業咬著牙,他一字一句道:“因為一些政見不同,你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想要故意搞死我?”
“算是吧!”
秦川笑著應道:“你搞我,我整你,有問題?”
楊偉業:“……”其他諸部之人:“……”這話,說的貌似還真沒毛病誒。
“行走世間,秦某素來遵循井水不犯河水之理.”
秦川又是開口,嘖嘖感慨:“秦某尚未登武王之位前,你便是小動作二三的膈應我。
上位之後你的小動作也沒燒過,年前自沙場歸來,你也是站場慈善協會,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在膈應我.”
“這一次,更是假昭企圖奪我之帥位。
你說,這麼多事情集合到一起,我可以整死你幾次?”
道理不假,秦川這麼多年也的確是遵循這哥為人處世的風格。
大家相識在陌路,你我互不侵犯,那我們還能飲酒長嘆。
但,你若是要誠心來膈應人,更是小動作不斷的要搞事情。
那……不好意思,整死你是必然的事情。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古今以來,秦川尚不知曉有人可以真正做到這一點。
“動手”秦川揚手:“都拿下,來日問斬!”
此言一出,楊偉業身子趕忙從沙發上立起。
隨著他一起立起的還有其他諸部的人,秦川這話可是要將他們所有人都拿下。
想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兵部的人,你拿兵部的人就拿兵部的人,拿我們幹什麼。
只是,戚鏵卻不會給他們機會反抗,腰間的戰刀之柄一直都被他提握手中,此刻間徹底被抽出。
剎那間,寒光耀射整個別墅廳堂。
楊偉業在怒吼,其他諸部的人在怒吼。
怒吼並沒持續多久,逐漸消失。
別墅之外,秦川立身在院前,看著周圍相隔很遠的那些別墅,鄰近的幾座已經被拆除,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這人吶,忘本了可就不行。
雷暴跟隨在秦川身側,他忍不住道:“秦帥,多嘴一句,為什麼不直接將楊偉業那混帳給咔擦了,來日問斬豈不是要徒增變數?”
“變數?在我面前,何來變數一說.”
秦川微笑,他身子轉過些許,朝向北域那個方向:“而且,只是這麼幾人,殺起頭來還不夠。
在那裡,還有一些待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