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劍把袁世凱給的五十萬銀票交給嬌嬌:
“除你可以花外其他人不要給,管理好,”
嬌嬌大驚失色,不敢接手,韓劍笑笑說:
“拿著,你一直在我身邊,怕什麼?”
嬌嬌只好拿了。
但折騰了很久,嬌嬌仍然不能正規地穿戴武裝,綁腿不會打,腰帶不會束,鐵護臂胸護甲都不到位,佩劍也歪歪斜斜。
很久只好讓她脫掉外衣,給她一件件佩戴,一邊手忙一邊講說。
嬌嬌並沒有趙小莉那麼富有女性的魅力,面板有點黑,鼻子特長特挺,幾乎掩蓋了小巧的口唇,眼睛倒是和韓劍的類似,總是合成一條細縫,好像一直沒有大睜過,但細長的眼睛卻是有一種不知名的美豔。
此時她兩眼圓睜,呼吸急促地望著弓著一直在自己身上忙的韓劍,臉蛋紅得像一團火。
韓劍把嬌嬌收拾得整整齊齊,終於像一個士兵了,最後給她戴上鐵頭盔。
“先適應一下,你並不是真正計程車兵,所以要求寬鬆一些,但一定要有進步,不然一旦遇到戰事,你怎麼辦?”
嬌嬌咬咬牙:
“我不會拖公子後腿。”
韓劍站起來,恰巧看到鐵頭盔裡嬌嬌美麗明亮的眼睛,忽然心頭一跳,生平第一次有了男女之間那麼一絲感覺。
韓劍搖搖頭:
“你跟著我去熟悉一下。”
韓劍也戴了鐵頭盔,他所有的穿戴都和普通士兵一樣,只有鐵頭盔上面有六個紅星。
其他士兵的鐵頭盔上都是一個紅星,棚長兩顆,哨長三顆,隊長四顆,營長五顆。
在五家院子裡來來去去轉了三圈,回到自己的住屋,問:
“是不是很熱?受得了嗎?受不了時就摘下鐵頭盔休息一會。”
“可以,受得了。”
“以後叫我標長。”
“嗯。”
“就在這裡修煉,養氣術很重要,養魂術地支掌也不能拉下。”
韓劍不再理會嬌嬌,開始看地圖。
地圖共有三百六十四張,前面六十四張合起來就是整個清王朝的版圖。
韓劍一張紙看下去,一天後大腦裡就有了一個清王朝整體結構圖。
六十四張後是三十八張山脈地圖,再後是三十八張河流圖,以後是幾個重要城市圖。
韓劍很吃驚,棋仙老頭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手裡有這麼珍貴的東西?
想問嬌嬌,可嬌嬌一直在靜坐修煉,韓劍沒有干擾。
韓劍過目不忘的能力在這裡得到最大限度的展示,六天後所有的地圖都爛熟於心。
袁世凱那裡一直沒有訊息,韓劍在這裡住了半個月,接受葉正前建議出去尋找新駐地。
這裡太過狹窄,士兵不能訓練。
轉悠了一天沒有找到合適的駐地,韓劍把目光投向最近的一家洋人教堂。
教堂院子很大,但裡面只有三個洋人傳教士。
韓劍正拿不定注意,葉正前說:
“洋人傳教士在各地為禍,許多地方老百姓和傳教士有矛盾,為此朝廷甚至於斬殺了很多老百姓,其中有一個縣令。”
韓劍想了想說:
“我們佔據教堂可能會引起各方面注意,要隱秘很難做到。”
葉正前:
“裡面只有三人,我們不妨殺了,一了百了。”
韓劍搖搖頭:
“無辜之人,我不能殺。”
韓劍和葉正前來到教堂,韓劍施禮對最老的一個說:
“我想租住此地,一個月二百兩白銀。不過你們不能再讓其他人進來。”
三個洋人都有一口流利的漢語,其中兩個一聽很高興,但最老的佛蘭克卻搖搖頭:
“五十幾畝地的地方,一個月僅僅是二百兩?太便宜了。”
韓劍問:
“你們購買此地花了多少錢?我能不能看看地契?”
三人一齊搖頭,佛蘭克說:
“不管你們的事。每個月五百兩租給你們。”
“三百兩,不然……”
韓劍厲聲道:
“不然,我們要看地契,看看你們的手續是不是合法,另外,如果有地痞流氓來搗亂,我們也不保證你們的安全。”
“威脅?”
佛蘭克大怒。
韓劍轉身就走,忽聽佛蘭克喊:
“四百兩。”
“好。”
夜半,鐵頭兵全體進駐教堂,按照韓劍命令,所有人在教堂大樓周圍搭起帳篷,沒有上樓。
一個月後,光緒帝和慈禧太后先後病死,大街上的氣氛日益緊張,許多綠營兵被調進京城。
袁世凱緊急召見韓劍:
“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三天後,袁世凱又派人聯絡韓劍:
“隨時準備離京去河南。”
韓劍立即去見袁世凱:
“既然要離開,不妨今天晚上就動身?”
“好,我上奏身體不好,十天後離開。今天晚上動身。”
夜半,韓劍安排袁世凱進入鐵頭兵,張克明一營在前,姜天民二營在後,葉正前警衛營在中,袁世凱和韓劍、袁世凱的二十個貼身護衛都混在葉正前營裡,悄悄地出了BJ城。
就要出城,前面出現一隊綠營兵十四人攔住去路。
“三鎮一協一標返回天津軍營。”
葉正前拿出王友琦令牌,大聲喊。
一人大喊:
“所有人執行檢查。”
袁世凱對韓劍說:
“讓他們檢查。”
因為袁世凱等都穿著普通士兵衣服,所以不怕檢查。
但韓劍不同意,因為一檢查就會暴露機槍大炮等武器。
韓劍對張克明說:
“放進來,全部解除武裝跟著我們走。”
十四人很快就做了俘虜,乖乖跟在隊伍裡。
剛出京城,就見前面被綠營兵一個隊阻住。
這個隊有一百五十人,其中一半手裡端著火槍。
韓劍對葉正前說:
“你去,用錢打發掉。”
葉正前上前,對綠營兵隊長說:
“三鎮一協一標迴天津營地,還望放行。”
那營長囂張地說:
“王友琦的部下?為什麼來京城?誰讓你們離開?”
葉正前:
“當然是我們鎮長。”
“我們要檢查。王友琦的部屬不應該出現在京城。”
葉正前拿出三百兩銀票:
“裡面有一點私貨,能不能不檢查?”
那隊長笑了笑拿了銀票,緊接著大手一揮:
“檢查!”
葉正前急忙拿出一根金條遞給隊長:
“真的有一點私貨。我們的軍費很緊張,搞一點私貨補貼補貼。”
隊長拿了金條,望一眼鐵頭兵大隊:
“赫赫有名的鐵頭兵怎麼到了走私維持的地步?不是我為難你們,最近情況很特殊,檢查是一定的,你不要再說。”
韓劍一聽,立即上前:
“這位朋友,你真的要檢查?”
“當然。”
“真的?”
“真的。”
“再問你一遍:真的要檢查?”
那隊長望一眼韓劍,韓劍拿下鐵頭盔,目光霍霍,滿眼殺氣。
隊長倒退幾步,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說:
“不是……近幾天……”
韓劍逼近幾步:
“近幾天很特殊是吧?你知道很特殊,怎麼就不知道保護自己的性命?我最後問一遍:一定要檢查嗎?”
張克明部全部持槍對準綠營兵。
“不……不了,就一點私貨,沒什麼,沒什麼……放行!”
出城不遠,就見王友琦帶一營士兵等在前面。
韓劍喊:
“鎮長,進裡面,邊走邊談。”
王友琦和袁世凱並肩騎馬而行,韓劍緊跟在後面。
袁世凱:
“載豐對我有了殺心,我不忍天下大亂,所以稱病離開,估計他不會對我追殺,畢竟有你們兩萬新兵在,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王友琦:
“大人,需要我們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做,全力練兵,時刻警戒。”
“只有韓劍一標人護送是不是有些少?”
“不能動靜太大,否則會引起關注。再說了,韓劍這一標人馬可不是吃素的。”
王友琦笑笑說:
“綠營兵的軍餉高於我們,但軍餉的八成都到不了下面軍營,他們計程車兵到現在還沒有完整的改造,最先進的武器是火槍,那些火槍都是垃圾,訓練時很多人被自己的火槍傷害。”
袁世凱哈哈一笑:
“聽說大部分人沒有開過槍。不過……”
袁世凱放眼虛空:
“不過我離開後,你們面臨他們的分化瓦解,這個一定要有思想準備。”
王友琦立即喊:
“金山銀山都撼動不了我!”
王友琦離開後不久,前面探馬報告:
“有數百人埋伏在前面山上。”
韓劍釋放之前俘虜的十四人,交還他們的武器,並每人給了二十兩白銀,說:
“你們上山檢視一下,然後返回,不要亂說。嗯,要清楚一件事:性命最寶貴。”
緊接著大聲喊:
“全體急速透過!”
時間不多,後面塵土飛揚,大約有兩千多追兵追來。
韓劍問袁世凱:
“可不可以殺?”
“不行,那樣會招來更多的人追擊我們。你這不是有馬車嗎?我可以化裝成馬伕即可。”
韓劍搖搖頭:
“不殺怕他們,他們會一直追著不放。”
袁世凱:
“你們的武器不是都在棺材裡嗎?我化妝成馬伕,讓他們查。”
韓劍搖搖頭:
“大哥,我們是正規新軍,你還是總辦大臣,沒必要放棄威儀。你不要做馬伕,我有辦法退兵。”
立即對姜天民喊:
“你們營脫掉軍裝化為土匪進山林,看到我軍旗搖動就衝出樹林從後面射擊,能殺多少就殺多少,不要怕殺多了。”
姜天民:
“我們怎麼回來?”
韓劍:
“翻過山頭在前面四五十里處等。”
姜天民一營離開不久,後面綠營兵衝來,大聲喊:
“站住!”
韓劍命令大隊停步,等追兵近前,問:
“我們奉命回營,為什麼讓我們站住?”
“哪個鎮的?來BJ幹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高大的標長氣勢凌人地指著韓劍問。
韓劍急忙脫下鐵頭盔:
“第三鎮第一協第一標奉鎮長命來京城維持秩序,三天前來的。請問您是誰?為什麼阻止我們行軍?”
韓劍遞出王友琦令牌讓這標長看。那標長看了看說:
“朝廷有新規定,出入京城要檢查。我是正三品北門提督馬紮業。”
韓劍立即敬禮:
“下官三鎮一協一標標長韓劍,很榮幸見到您,有什麼事儘管說。不過剛才發現山林裡有土匪,希望長官注意安全。”
馬紮業急忙下馬,望望山林問:
“這裡是京城外圍,哪裡來的土匪?有多少人?”
韓劍立即對葉正前說:
“保護提督大人。”
葉正前等急忙把馬紮業圍住。
又對馬紮業說:
“不知哪來的土匪,一直跟著我們,昨天還打了一場,我們都有鐵頭盔,沒有受傷。”
馬紮業撇撇嘴:
“亂七八糟,這裡不可能有什麼土匪……我們要檢查。”
“是,大人,歡迎檢查。”
但葉正前等數十人把馬紮業緊緊地圍著,馬紮業喊著檢查,但他的人馬都聽不到。
韓劍搖晃軍旗,山林裡一陣槍響,韓劍立即喊:
“全體衝過去,不要讓土匪傷了提督大人!”
所有人開始奔跑,馬紮業被裹進鐵頭兵橫流裡,後面的綠營兵大亂。
急行軍兩小時,槍聲消失,後面跟著跑的綠營兵成了五百人。
馬紮業戰戰兢兢地說:
“哪來的土匪這麼厲害?”
韓劍拍著馬紮業肩膀:
“土匪也不多,關鍵是您的部下不作為,丟下您跑了,都跑了。”
實際上這話沒錯,減少的一千五百人大部分都跑散了,死亡的僅僅是八九十人。
韓劍示意姜天民放開馬紮業,馬紮業在後面大喊大叫:
“天黑了,你們丟下我……”
韓劍一邊催馬一邊喊:
“大人,天黑了很危險,說不定會被土匪練靶子,小心啊!”
“站住,我要和你們一起走。”
後面馬紮業還在喊,可韓劍裝作沒聽到。
袁世凱哈哈大笑:
“哈哈哈,韓弟啊韓弟,真有你的!”
過保定時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午時繼續行軍,兩天後接近SJZ。
韓劍問袁世凱:
“SJZ守備牛順陸關係怎麼樣?要不要停住?”
“這一路的兵馬都是我安排的,不過……”
韓劍一聽“不過”立即說:
“那就不要停?”
袁世凱想了想說:
“不,越城而住,看看牛順陸什麼情況。”
韓劍立即明白了袁世凱的用意,等過了SJZ,找到一處路右有樹林的地方立即安排:
“就地休息,人不解裝馬不卸鞍,戌時前營地只留警衛營,一營進左面山坳埋伏,二營在右面樹林裡埋伏。營地軍帳不要拆除,保持燈火。一級戒備。”
所有人立即餵馬吃饅頭,鐵頭盔早有規定,這樣的駐紮不做廚。
所謂的一級戒備,就是不能睡覺不能造飯,可以使用機槍大炮。
全國的城市除BJ城天津城外,SJZ是駐兵最多的三個城市之一,有綠營兵兩個標。
不過這樣的標大都是虛名,標長協長為了爭取最大的利益,大部分使用減少兵而增加勇的辦法。兵是在朝廷報備了的,享受的軍餉大,而勇都是臨時僱傭的,三個勇的費用才和一個兵的一樣。
子時,大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一直擔任韓劍護衛的江湖俠客雲鶴子在地上聽了一會說:
“標長,有三千騎來了!”
韓劍立即對葉正前說:
“撤出營地,帶上所有的連響去前面等著,這裡打響後立即打回來。爭取全部擊殺,但追擊不能到SJZ城五里內。”
連響,是韓劍等對機槍的隱諱名稱。
韓劍和袁世凱等三十人催馬奔上大道,霎時就到了二十里外。
袁世凱不斷地冷笑:
“哈哈,牛順陸啊,哈哈!”
韓劍閉住眼不說話,旁邊嬌嬌低聲問:
“標長,牛順陸怎麼了?”
韓劍低聲說:
“牛順陸是大人的親信,可背叛了大人,現在來追殺了。”
袁世凱的二十個護衛一直圍在袁世凱周圍,韓劍對嬌嬌低聲說:
“你看看,他們對我都不放心。”
嬌嬌問:
“那些護衛都很厲害?”
“應該是。”
忽聽槍聲大作,韓劍一聽不由得皺眉,因為可以判斷出對方的槍聲很密集。
半小時後,槍聲漸漸遠去,韓劍喊:
“我們返回。”
回到營地一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戰場上有一千八百多屍體,鐵頭兵死亡三十四人,傷四百多。
十個日本軍醫和十個中醫正在忙碌,三十個助手都在死人裡尋找鐵頭兵傷者。
韓劍對軍醫一直很重視,他經常講:我們的兄弟不能隨便死亡,只要有一口氣就必須活下來,所以醫療投資不能少。
所以,他的醫療隊在所有的軍隊裡是最好的。
“怎麼搞的,我們的傷亡這麼多?”
袁世凱搖搖頭:
“韓弟,已經很少了。你是戰神。”
一小時後所有人迴歸,韓劍對張克明喊:
“派四個棚四面警戒,其他人抱著槍睡覺。”
葉正前報:
“追擊中我們沒有傷亡,路上殺敵八十餘。”
韓劍:
“安排大人休息,你們也休息,今天晚上沒有戰事了。”
韓劍進入自己的營帳,看著嬌嬌躺下了,自己就地一坐,立即進入靜態。
韓劍的營帳外站著雲鶴子等四個護衛,袁世凱營帳外站著二十個護衛。
日上高杆,韓劍出去一看,大部分人仍然在睡覺。
“司號,做飯。”
號聲起,所有人起床,五分鐘後全部出賬。
袁世凱已經打完一套拳,韓劍笑著問:
“大人,你的拳好像梅花拳?”
袁世凱呵呵一笑:
“以前我打太極,後來發現小刀會的梅花拳很好,即可強身又可防身,就改梅花拳了。聽說你的地支掌很厲害,能不能打打讓我見識一下?”
韓劍立即打拳,一邊打一邊說:
“可惜啊,我得到的地支掌是殘本,只有四招十五式。”
袁世凱一邊看一邊嘆息:
“是好掌法,怎麼就找不到全本呢?可惜,可惜!”
嬌嬌大驚,因為韓劍給他的是十二招。
這才明白韓劍為什麼要她只在營帳裡練地支掌。
死馬很多,所有的大灶都煮馬肉,然後是一次罕見的大餐。
離開前,所有人在三十四個墓牌前哀悼,五分鐘後百人舉槍對空射擊。
韓劍對副官說:
“儘早寫信通知家屬和地方縣令,我們支付十倍撫卹金。”
一路奔波,終於到了邢臺,韓劍問袁世凱:
“大人,要不要進城?”
袁世凱點點頭:
“可以,這裡沒有綠營兵,應該是安全的。”
七十三個重傷員急需安靜療養,韓劍渴望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休息幾天,但最終決定把重傷員留在邢臺。
邢臺縣令周寒急匆匆來拜見,韓劍等周寒和袁世凱寒暄後問:
“我們遭遇土匪襲擊,有重傷員七十三個,能不能留在這裡?”
周寒一聽,楞了很久說:
“可……當然可以。”
韓劍立即拿出一萬兩銀票:
“最好的服務,最好的住食,兩個月後我們來接人。”
剛剛安排好傷兵,就見空中一道煙火,韓劍立即命令:
“全體出發,一營在後阻擊,不要戀戰。”
出城走了三十多里仍然不見後面有追兵,袁世凱的護衛長樊榮就抱怨起來:
“沒有敵情,就知道慌。”
韓劍:
“我的後哨不會無的放矢。”
不一會張克明來報:
“後哨發現了三批綠營兵,每批都是一個棚。”
韓劍立即趕上袁世凱,問:
“就近有沒有數量大的綠營兵?”
袁世凱想了想說:
“最近的是太原、濟南、天津,這些地方即使接到命令也不會近幾天到來,如果有大量的追兵,仍然是京城來的御林軍。”
想了想又說:
“我仍然是總辦大臣,御林軍不會來。地方上出兵,事後朝廷可以找藉口說成是私人恩怨,御林軍一出再無後路,他們不會這麼做,他們也不想天下大亂。”
韓劍又問:
“前面是HD,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袁世凱:
“應該沒問題,HD沒有綠營兵,縣令張家全雖然有兵勇三千,但並不可怕,他和我是古交。”
“三千?一個縣令怎麼有三千兵勇?”
袁世凱:
“他好戰,三千兵勇大部分是家丁,他家是周圍十三縣首富。”
韓劍立即緊張起來:
“張家全和牛順陸有沒有聯絡?我懷疑他們互通電話。”
袁世凱點點頭:
“電話?這些地方互通電話已經兩年了。”
韓劍立即謹慎起來:
“我懷疑後面發現的三批綠營兵是給張家全搞偵查的,牛順陸和張家全很可能聯手。”
袁世凱笑笑說:
“韓弟太緊張了,張家全絕對沒問題,我們可以在HD修養幾天,看看朝廷的形式發展。再打聽一下同盟會的情況,你知道同盟會嗎?”
“不知道。我只關心您的安危,因為您的安危關係到國家民主程序。”
“謝謝韓弟。”
第二天進入HD,縣令張家全熱情迎接袁世凱,騰出縣府大院所有的房子讓鐵頭兵駐紮。
HD縣府大院非常廣闊,房子很多,而且都裝飾精美,韓劍對張家全家世的富豪驚異不已。
甚至在張家全客廳看到了一副世界地圖,這讓韓劍對張家全的認識提升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哈哈,韓標,你的鐵頭兵武裝很好,我一定要建立一支這樣的萬人強軍。”
韓劍笑笑說:
“張縣令豪氣干雲,做縣令太屈才了,以後袁大人一定會重視您。”
袁世凱不聽勸告,在這裡修養了三天。
韓劍心急如火,對袁世凱說:
韓劍心急如火,對袁世凱說:
“來這裡已經三天了,三天時間已經給了載豐調兵的時機,我們要馬上離開。”
袁世凱笑笑說:
“調兵?哪裡調兵?距離最近的太原、濟南加起來就三千多,每處最多來一千,都是些稻草人。”
韓劍低聲說:
“最怕的情形是:太原、濟南、天津三處合兵追來,和這裡的三千兵裡應外合……”
袁世凱怪異地望著韓劍:
“你真能想象……太原、濟南、天津三兵合一?不要說太原的南翔天和濟南的陸崇真有矛盾,就天津來說,根本就沒有載豐能夠調動的兵。再說了,張家全怎麼會和載豐聯手?張家全的舅舅可是死在載豐手裡的。”
韓劍爭辯:
“巨大的利益下,一切都有可能!”
“不要說了,如果你有這種想法,以後會影響到你帶兵。”
沒辦法了,韓劍只好偷偷地對樊榮說:
“提高警惕,重點監視張家全,萬分危機!”
韓劍立即對張克明說:
“三人一隊,放出外哨十組,分別在五十里、三十里、十里處,以火焰通報。其餘人駐紮縣府外那個令家大院,控制令家三座石樓,軟禁令家所有人,帶四挺機槍四門大炮。看到四色火焰立即向太原方向撤退,至康家莊時就地阻擊……一半人休息一半人一級戰備,看到三個三色火焰立即出城至康家莊。”
令家大院距離縣府最近,有三座五層石樓,利於機槍大炮展開,可以控制縣府大院。
又對姜天民說:
“晚上分出一半人和劉少然炮兵隊離開,悄悄地在城外太原方向二十里處康家莊埋伏,所有的機槍大炮全部用上,帶上嬌嬌。剩下計程車兵由雲鶴子指揮。看到三個三色火焰立即出城至康家莊。”
又對雲鶴子說:
“給你兩挺機槍兩個棚,隨時準備對付張家全兵勇,第一時間佔領縣府大門,掩護袁大人撤離,至康家莊時就地阻擊。”
最後對葉正前說:
“士兵一半休息一半一級戰備,停止一切訓練。”
安排完這些,招來日本醫生和達維德等戰術教練:
“你們以觀光為名出HD城到康家莊和姜天民會合。”
最後對自己的三個護衛劉亮、馬佔川、胡家祥說:
“和樊榮一起保護袁大人,一切聽樊榮指揮。”
韓劍緊閉兩眼,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子裡,心裡忐忑不安,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袁世凱的生死關係到國人民主程序,關係到天下大亂,韓劍怎麼能不慌。
張家全好久好肉加美女招待袁世凱,袁世凱又把離開的時間推後了三天。
這時候樊榮也感到了危機,找韓劍說:
“張家全十個武林高手一直守在袁大人身邊,這幾天我感到一陣陣心慌。”
韓劍閉著眼說:
“你能不能以重金高官收買一個張家全護衛?讓他把訊息給你。”
樊榮一聽,立即說:
“有一個叫賈正的,家庭很窮困,我一定拿下他。”
韓劍想了想又說:
“能不能拿到袁大人印璽?給他金條的同時給一個委任狀,最低給一個營長的位子。”
“可以。”
第二天早晨,樊榮慌慌張張來報:
“賈正已經拿下,他說太原、濟南已經和天津新兵二鎮三處七千人已經出發,今天晚上到HD和張家全裡應外合。載豐給了張家全一個鎮長的位子,並答應事後給大黃魚一千根。”
大黃魚是一斤重金條的俗稱,載豐以一千根大黃魚和鎮長做誘餌,這張家全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擊殺袁世凱後,張家全的家底也沒有多少了,載豐可以找到一萬種辦法致他死地。
韓劍想了想說:
“最好的辦法是讓袁大人在天黑前離開HD,最低程度離開縣府大院。”
樊榮:
“城西有一處青樓叫蘭香樓,裡面有一個姑娘叫賈雨,袁大人很喜愛,可擔心你對他有看法一直沒有動。”
韓劍立即站起來:
“你馬上回去,我隨後就到。”
韓劍見袁世凱時,袁世凱正在和張家全各抱著一個姑娘喝酒,韓劍皺皺眉說:
“大人,美女人人都愛,但不能抱著這麼醜的姑娘不放啊……蘭香樓有一個絕世美女,大人可以收在營裡專一侍奉您,以杜絕您以後在這方面耗費精力。”
“有這事?好,我們去轉轉。”
張家全立即阻撓:
“晚上去,晚上去,此時姑娘正在睡覺。”
韓劍笑笑說:
“白天去看看,是不是能入袁大人法眼還是未知數呢。如果可以,晚上不妨在哪裡聽歌看舞。”
袁世凱兩眼放光:
“是,先看看,先看看。”
張家全瞬間站起來:
“白天離開這裡很危險,最好夜深人靜時悄悄地出去。”
韓劍目露兇光:
“張縣令,你要禁制袁大人自由嗎?”
袁世凱瞬間滿臉寒霜,望一眼張家全說:
“張老弟,你說我的安全沒保障嗎?”
張家全立即笑起來:
“說哪裡話,是哪裡話……袁大人要去蘭香樓沒問題,沒什麼危險。”
張家全安排自己的護衛隊二百人緊跟著袁世凱離開縣府大院,後面又跟了張家全一個營。
韓劍找機會對葉正前和雲鶴子說:
“半個小時後我們的人全部離開HD城,你在城外阻擊追兵,出城時發出三個三色火焰。”
葉正前驚駭地問:
“袁大人身邊只有二十個護衛和您?”
韓劍點點頭:
“我們殺敵力量不夠,逃出HD城沒問題。”
張家全一個營守在蘭香樓外,二百護衛隨著袁世凱進了蘭香樓。
對韓劍等二十四個袁世凱護衛,張家全不屑一顧。
賈雨是一個十六歲的俊俏姑娘,大眼睛細長鼻子,兩道眉毛合起來就是一輪圓月,眼睛一動,柳腰一扭,不要說袁世凱了,韓劍都感到渾身燥熱無比。
“妖孽!”
韓劍心裡大罵一陣,趁著袁世凱張家全魂不守舍聽歌的機會悄悄地進了賈雨的住房,開啟後窗把飛爪拴在床下木桌上,一頭掉下石樓。
出了賈雨住樓,又出蘭香樓把張家全護衛的騎馬二十五匹帶到賈雨窗下,然後進樓對樊榮說:
“你們進賈雨住房,順著飛爪下樓,我馬上帶袁大人下來,然後急速衝出HD城,不要回頭,一直到康家莊。”
樊榮等一個個離開,一個士兵急匆匆來到張家全身邊,輕輕地說:
“縣府的鐵頭兵已經離開,離開後發出了三道三色火焰。”
張家全輕輕一笑:
“袁大人在這裡怕什麼?他們離開最好,省事。”
韓劍聽力驚人,相距三四丈對張家全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看到已經天黑,韓劍對袁世凱說:
“袁大人,賈雨姑娘房裡有琴,您不妨進房裡聽聽賈雨姑娘的琴藝?”
“好,很好,正想聽呢!”
袁世凱攜著賈雨進了賈雨房間,色眯眯的張家全好一陣失望。
韓劍說:
“張縣令,我進去看看裡面是不是安全?”
張家全惡狠狠地說:
“有什麼安全不安全?你也想吸吸賈姑娘的芳香?告訴你,賈雨姑娘可是某大人的喜愛,我都不敢染指呢,唉,只能遠觀不能近玩啊!”韓劍進了賈雨房間,驚得袁世凱就要吼起來,急問:
“出事了?”
韓劍一巴掌拍暈賈雨:
“太原、濟南、天津已經出動七千人到了城外,準備午夜和張家全裡應外合。”
不容袁世凱說什麼,抓起袁世凱對著窗下的樊榮等丟下去,樊榮等十幾人縱身一躍在空中抓住袁世凱,騎馬疾馳而去。
韓劍關閉後窗,仍然來到張家全身邊,微笑著說:
“沒想到袁大人這麼猴急,我還想聽賈姑娘的琴藝呢,沒想到……哈哈哈!”
張家全狠狠地說:
“唉,袁大人興風作浪享受人間美味,我們只能喝酒了。”
韓劍和張家全吆喝著喝起來,一小時後張家全想離開被韓劍扯住:
“最後決戰十杯,看看我們兩個誰酒量大?”
一個護衛急忙阻住:
“縣令大人,快午夜了。”
張家全瞬間清醒,立即起身要離開,韓劍又抓住他:
“十杯,就十杯。堂堂張縣令怕十杯酒?膽氣不如我一個小小的標長?以後怎麼打天下?”
張家全大怒,揮手讓手下離開:
“我還怕你不成?幹!”
兩人大吼大叫喝起來,二十幾杯下肚,張家全已經不知東南西北了。
忽聽一陣槍響,韓劍大叫一聲衝下石樓。
滿街都是兵勇,蘭香樓下已經被重重包圍,幾個兵勇一看韓劍的衣服,立即舉槍揮刀。
韓劍急忙返回石樓,抓住一個張家全護衛一巴掌拍死進了一間房子,換了護衛衣服再次出樓。
拍倒一個張家全部下騎了他的戰馬一路狂奔,直到城外。
遠遠看到葉正前等,韓劍急忙丟下張家全護衛衣服露出下面的鐵頭兵服裝。
“報告標長,我們所有人已經離開,袁大人也離開了。”
韓劍看一眼旁邊的四挺機槍兩門大炮說:
“等追兵來時大殺一陣,等他們後退時撤離,至康家莊再戰,一定要把他們的第一次衝鋒打退。”
“是!”
韓劍拍馬疾馳,不一會就到了康家莊路口,看到了樊榮等。
張克明和姜天民一齊來見,韓劍馬上站起身指著路邊一處高地:
“那裡可有埋伏?”
張克明答:
“劉少然的炮兵帶著八門炮四挺機槍和一個隊在那裡設伏。”
“你們有多少機槍?”
“十二挺。”
“好,打退兩次進攻後立即發焰火讓炮兵離開,你們斷後撤離。”
“是!”
韓劍立即帶葉正前營護送袁世凱離開,順著大道一路疾馳,三十里後停了下來。
袁世凱看看大道兩邊說:
“這是一個最好的埋伏地。”
大道右邊是一個小丘,可容兩千人埋伏,左邊是一個廢棄的石堡。
石堡很大,圍牆很長,可以埋伏一千人。
韓劍想了想對葉正前說:
“石堡裡架設兩挺機槍,打退第一次衝鋒就撤離,剩下的所有人上這個山丘,緊急挖戰壕。”
“是!”
“打退第二次衝鋒後追擊一下,釋放撤退焰火,立即撤離,我在前面等。所有人聽你指揮。”
“是!”
韓劍把自己的鐵頭盔和葉正前交換了,立即和袁世凱等向前飛奔。
韓劍的六星鐵頭盔是總指揮的標誌,韓劍以前就規定所有人以六星鐵頭盔為總指揮。
飛奔十餘里,前面出現一座木橋,驛路大道在木橋上面透過。
韓劍在木橋上停了很久,望著天空久久無語。
袁世凱:
“你想炸橋?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吧?”
韓劍望著橋下一人深的河水說:
“希望不到這一步。如果張家全等知難而退,這座橋就能夠保從下來。”
立即指著木橋後端下令:
“所有護衛全部下馬,在那裡十丈處挖戰壕。”
二十個袁世凱護衛和三個韓劍護衛立即下馬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