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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辭舊迎新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天空綻放出了絢麗的花朵,寓意著新的一年來到。

實在是太美,太明亮了,就連山下也能看到這樣的畫面。

喜慶的氣氛是會傳染的。

山上山下都瀰漫在喜慶中。

被裴雲抱著身前懷裡的秦祈,雀躍的像只小鳥一樣,驚喜萬分道:“公子,這就是那煙花嗎,太好看了。”

是的,是煙花。

能製作出黑火藥了,做出煙花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過年就該放煙花。

在別人看來,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能讓天空綻放出這麼絢麗的花朵,這隻能是仙人的法術。

他們知道。

這不是什麼仙人的法術,這都是公子做的。

在他們看來,公子對於自己,不是仙人,勝似仙人。

在沒有公子之前。

自己不敢想象能用今日的生活。

更可能。

自己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會死了。

仙人沒有救自己。

救自己的人是公子。

煙花下,大家看著那閣樓前的男人。

異口同聲道:“公子新年好。”

裴雲笑著道:“大家新年好。”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祝公子早生貴子。”

本來是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聽了是一愣,隨後竟跟著大喊起來:“祝公子早生貴子。”

裴雲被鬧了個尷尬,反倒是秦祈兒笑開了懷。

“是不是你搞的鬼。”裴雲的手作勢要伸向咯吱窩。

秦祈兒急忙求饒:“沒有,不管奴家的事,奴家是想,但真沒有。”

伸向咯吱窩的手變成了攔腰抱起。

把人從從走廊處抱回了房間裡。

今夜的秦祈兒是更加的美,她的身上穿上代表喜慶的新衣服,這就讓她看起來就是一朵待人摘取的花朵。

裴雲就這樣把她扔在了床上,以俯視的角度欣賞著她。

這個女孩,實在是好看,真的好看。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一直以來,裴雲都沒有真正對秦祈兒做過什麼。

只因為,那時的自己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

那如今呢。

自己都把她養得這麼的好了。

之前的理由不再是理由了,

至於其他什麼。

如果真要發生什麼,自己才更要緊緊抓住她。

自己是不可能失去她的。

那麼,自己還在遲疑什麼。

秦祈兒感受得到,今夜公子和往日不一樣。

看著自己的目光,是最直白的貪婪。

裴雲伸出了手,憐惜的撫摸著秦祈兒的臉頰。

而下一刻,另一手,或許是緊張造成的,是絲毫不顧及秦祈兒的感受,隔著衣服就是肆意妄為。

就連平日裡不敢主動亂來的地方,都一一佔據了。

撫摸臉頰的手是那麼溫柔,而在身上的手是那麼的暴虐。

在裴雲身上,看到的是愛與欲的結合。

而秦祈兒。

她已經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平日裡,最是放肆的她,此刻卻是緊張、乖巧、期待……

門窗都關了,屋裡只留下了一盞燈。

光線恰到好處,讓床上一男一女能看清楚彼此的一舉一動。

“我今夜就要你,可好。”裴雲帶著侵略的語氣說道。

“奴家本就是公子的人了,奴家願意為公子做任何事。”秦祈兒是全心全意的敞開自己。

當褪去身上的束縛時。

一方是槍之所指,一方是芯之所向。

彼此互相吸引,互相糾纏,直至互不分彼此。

辭舊迎新。

特殊的一夜,特殊的事情,特殊的意義……

過新年了,應該是歡天喜地的。

可在閔縣卻不是這樣的。

新年的第一天,閔縣就暴發了民亂。

很簡單的原因。

就是糧食。

是誰都知道吃的緊張。

這就讓有的地方想要獲取暴利。

比如酒樓。

可是大家都有難了,你還坐地起價,這太不厚道了。

有人起頭,就有人鬧事。

不僅酒樓的生意做下去,酒樓的糧食還被人搶了。

就這樣,閔縣形成了一股匪氣。

更在大年初一的這一天,一群人堵住了兵馬司,要求龔自宏放糧。

如今,閔縣最有糧食的就要是兵馬司。

兵馬司獲得糧食的途徑和百姓是不一樣的。

百姓會缺糧食,兵馬司則一點不缺。

只是。

百姓敢找兵馬司要糧食,那就是嫌命長。

可是。

誰讓閔縣如今的情況,就是龔自宏造成的。

一方是要糧食,一方是不肯給。

這就引發了矛盾。

被逼急的百姓是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

龔自宏自知理虧,只讓士兵制服人,沒讓士兵傷害人。

結果就是。

事情反而是愈演愈烈。

在大年初一的這一天,閔縣的百姓和兵馬司的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勢態。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一個人出來撥亂反正。

而閔縣裡,勉強符合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縣令趙章允。

終於是不裝病了。

趙章允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要來當大英雄的。

他身穿官袍,頭戴烏紗帽,坐在八人抬的轎子,浩浩蕩蕩來到兵馬司。

裝病了這麼多天,這個時候正是他風華正茂的時候。

就就在這個時候,踏……踏……踏……的馬蹄落地聲。

和一般的馬蹄落地聲不一樣。

每一次馬蹄的落下,沉重、厚實、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聽這馬蹄聲,正是朝著八人轎子來的。

趙章允揭開窗簾一看。

一看嚇破了膽。

她騎著馬來到,在她後面還跟著幾個一樣騎著馬的人。

是的,沒有錯,是她,一個女人,一個手持大斧頭的女人。

更嚇人的是,她一邊臉上有可怕的傷疤,傷疤上是奴隸的烙印。

這樣具有標誌性的一個人物。

沒有錯。

是楚蠻奴。

瓦匪竟進城了。

八人轎子倒了,抬轎的人都被嚇跑了。

趙章允還在轎子裡。

他連同轎子摔倒在地上。

這把他摔得疼叫了起來。

他沒有時間去顧及什麼疼叫,連滾帶爬的逃出轎子。

他怕死。

怕得要死。

從八人轎子的來到,聚集在兵馬司裡的人就有注意到了。

再到馬蹄聲突至。

抬轎人丟下轎子跑。

趙章允的疼叫。

被吸引的人就更多了。

而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畫面,是要讓人用一輩子去忘記的,是足夠讓人每一次做噩夢都會想起的。